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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整條村整個部落的人園著巫師狂歌激舞時,他們純一的意念加起來變成一個心靈的力場,再以巫師為焦點表現出來;又如一個六壬神壇里所有信徒的攜心合作,干出種種異事。

  印度是最多輪迴記錄的地方,因為在那裡,輪迴是每一個人都深信不疑的一回事。

  宿命

  宿命是令人不寒而慄的想法,試想假設一切都是註定的,生命還有何樂趣和意義?

  可是假設一切都是註定的,樂趣和意義就不是由我們決定的了,甚至賢愚勇弱,信命或不信命,亦只是命運註定了的形式。

  就像地心吸力一樣,雖然我們感覺不到它的存在,可是我們每一個動作,舉手投足,每一分的重量,無不由它決定。我們已成為了地心吸力的一部分,就如我們是命運的一部分。

  有人會說假設一切都是註定的,我便不需努力了,但正如上文所說,努力不努力亦是身不由已的了,何況命運就像宗教一樣,是永遠不能百分百被證實的。

  再說人類還有擅於「揀擇」的力量,他可以揀選相信或不相信。例如我們親身經歷了一些命運的異事,某人被準確預言將來某事,我們一是嗤之以鼻,或指其純為巧合,甚至誠心相信的人,亦會狠快將之忘記,因為這類顯示宿命的異事,實在大違反我們賜則的現實,*垣現實里,向左向右應是由意志決定。

  於是我們可以繼續活在沒有宿命的安全里。

  造化弄人

  七八年前的某一天,我和一位愛思考的朋友在大嶼山的田野間漫步,談論著宿命有無的問題,走著走書,來到了一道小橋上,樹的濃蔭下,溪水在橋底流過。

  朋友的注意力被另一生物吸引了過去。

  他嘆道:「那隻蝴蝶真美麗!」

  我順著他的眼光看去,一隻大蝴蝶悠然停泊在橋下溪流中突出水面少許的一塊石頭上,可是由於雙翼合起上來,使我看不到它翅膀上美麗的圖案。

  我道:「真是那樣美麗嗎?」

  朋友肯定地點頭。

  我好奇心大起,在地上隨意撿起一粒粗沙,往橋下十多尺外的蝴蝶拋去。

  粗沙在空中畫過一道弧錢,往蝴蝶落去,在我們不能相信下,粗沙竟擲中蝴蝶的頭,美麗的蝴蝶慘然棹進水裡,隨著水流一起一伏,往下流衝去。

  一時間我們啞日無言,面面相噓。

  我若要蓄意去擲蝴蝶,憑一粒難以準繩的粗沙,可能一百次一千次也擲不中這樣距離的小目標,就算擲中的是它的翅膀,它也只傷不死,但造化弄人,蝴蝶卻因它的美麗和我的好奇死了。未來

  未來是茫不可測的。

  擁有美好現在的幸運兒,恐懼明天將一無所有;隋身厄運的,恐懼惡運永無休止地延續。

  對於未來,我們就像在伸手不見五指的大殿內盲目射擊,希望能命中槍靶的紅心,而我們只有發射一槍的機會。無論希望有多少,未來只有一個。

  你可以選擇口硬或日軟,有信心或沒有信心,可是未來永遠深藏在時閱的面紗里,永遠看不清楚。

  在這三度空間的世界裡,時間卻反當地以過去現在將來的方式直線延伸,每次只能站在某一點上,我們叫那作「現在」。

  人類天生有種傾向,就是對最奇怪的事物也能習以為常,其中一項就是時間。假設這過去現在未來的邊防是牢不可破,那我們只好認命,甘心做時間的奴隸,可是在人類的歷史上,偏偏有大量事實,告訴我們在某一些情形下,我們是可以早一步揭開未來遮臉的面紗。

  未來是否從來便不是未來,未來是否早已發生了,只是人的經驗令她變成了未來。

  說到底,從沒有人能了解時間,鍾只是代表人類的經驗,代表人的局限。

  正覺

  整個文明發展下來,負責語言和邏輯思維的左腦占了絕對優勢,可能是負責感性,直覺甚或超自然力量的右腦退居二線,而每逢當我們思想或說話時,我們運用的絕大部分是左腦的功能。

  這令我想起所有精神的修練,例如佛道二家的禪坐,都請求排除雜念,保存正覺。

  只有一念不起,才能不運用語言,才不致完全側重在左腦的功能,我們才能進入罕有「人」跡那右腦深沉玄秘難明的「神秘大陸」。

  人類在發明語言前,是否右腦占優勢,語言中心為何又只揀選了左腦作容身之地,能解決這些問題,將能助我們更進一步了解自己。

  了解自己擁有的能力。

  人類所謂的「森林靈覺」,巫師的奇異力量,神打茅山的奇術,是否都是與這右腦的神秘功能有關?。

  無論是通過坐揮,極端的儀式,長時期的苦行,都是要將文明的枷鎖除下來,從左腦發展出來的理性文明解脫出來。

  從而得到正覺。

  語言囚籠

  「生理心理學」的長足發展,令我們發現了一個震撼性的事實。

  這就是「左右腦分離狀態」。

  我們的腦原來可分為左有兩個半球,它們問的唯一通道只是一束神經纖錐錢,假若這神經纖維被截斷,左右腦便會陷進隔離的狀態,各自獨立起來。

  友腦和右腦有各自不同的工作和任務。

  左腦其中一個最主要的任務是「語言功能」,假設右腦受損,一點不會損害語言的能力,但若是左腦的話,則休想再雄辯滔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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