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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洞穴的另一端,自然是通往山中。

  風亦飛一聲長嘯,百感交集。

  朱君宇獰笑迫過來道:「你這盲子,我要將你的肉逐塊割下來。」

  風亦樂—手摸進懷裡,想掏出他唯—的法寶袖珍弩,朱君宇右腳已掃中他的胸脯,登時把他掃得橫飛開去,痛得在地上打滾,朱君宇這—腳雖沒運內力,可是勁道非同小可,登時踢斷了他兩條肋骨。

  風亦樂移開,朱君宇和慕青思毫無阻隔地臉臉相對。

  慕青思茫然的眼神凝聚起來,射出深刻的仇恨,突然尖叫起來,兩手向朱君宇抓去,朱君宇怎會讓她抓中,把她抓來的兩手捉個正著,喝道:「住手!」

  慕青思這些日子都是茫然失落,失去—切的記憶。

  可是朱君宇留在她腦海的印象太深了,一碰面下刺激起她的情緒,記憶回復了—大半。手雖不能動,卻伸腳向朱君宇踢來。

  朱君宇大怒—推,慕青思向後連退十步,再站不穩,仰天跌倒,頭剛撞在油燈上,立時燈熄火滅,人也昏倒過去。

  驀然間整個佛堂陷進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去。

  風亦樂先是—驚,跟著—喜,強忍痛楚,將袖珍弩拿了出來,緩緩把箭裝上,他不敢發出任何令朱君宇懷疑的聲響。

  對曾失明三年的他來說,黑暗在這個時刻,絕對是有利無害。

  朱君宇暗罵—聲這麼不巧,探手入懷,待要取出火摺子打著照明。「嚓」!奇怪的聲音響起。

  「叮!」—聲清鳴,佛堂中的大銅鐘震耳響起,餘音裊裊,欲去還休。

  朱君宇顧不得拿火折,直往聲響處撲去,心想先弄掉這盲子,才慢慢宰割你兩人,這也是朱君宇過於輕敵大意,當他快要撲到銅鐘時,忽地面頰—涼,兩支弩箭穿面而入。

  朱君宇慘嘶—聲,倒在地上,痛叫連連,好一會才沉寂下來。

  燈火再亮,風亦樂持著火折的手不住顫抖。慕青思醒了過來,呆呆看著地上朱君宇的屍身。

  剛才風亦樂先以弩箭射中銅鐘,一方面引起朱君宇注意,更重要的是以鍾音遮蓋弩箭發射的聲音,終於一擊成功,報了大仇。

  慕青思眼光轉到風亦樂身上,叫道:「樂大哥。」淚水珍珠般流了下來。

  風亦樂—把摟著她,哭起來道:「青思,—切都過去了,就當那是—場噩夢吧。」

  朱勝北在皇府書房內來回踱步,首次表現了小許焦躁不安,歐陽逆天和宗丹坐在一旁。

  歐陽逆天從容道:「君宇近日功力大進,即管遇上敵人,自保足可有餘,皇爺放心。」

  朱勝北戚然道:「—般情形下當然沒有問題,最怕對方施以狡計,那就防不勝防,這孩子也是,怎可隻身追去。」

  歐陽逆天道:「皇爺已派人逐家逐戶搜尋沿河區域,很快便有結果。」其實他也是擔心得很,他人生經驗豐富,知道世間事每多出人意表,正如以為方仲田可以手到拿來。

  還不是給他帶著密函逃了去,雖殺盡風雷雨電四大高手,依然無補大局。

  朱勝北終於不愧梟雄心性,放開朱君字的事道:「目下最關緊要的事乃知曉烏金鑄造之法,希望在起義前能造起一批神兵利器,宗主有勞你了。」

  歐田逆天道:「此法極耗心力,本人必須閉關十二個時辰,始能施法。」

  朱勝北道:「宗主請放下其他一切,安心靜養。」

  歐陽逆天淡然道:「十二個時辰後,保你有烏金鑄造的秘法。」

  宗丹坐在一旁,由始至終一言不發,不知在想什麼。

  唐劍兒獨自坐在後院的涼亭里,蹙起秀眉,不知神馳到哪裡去。

  「大姊!」

  唐劍兒驚醒過來,循聲望去,弟弟寶兒走了過來,神色凝重,短短數天的事,使他成長了不少,不禁一陣心痛。

  寶兒道:「大姊,我想阿爹並不是自殺的。」

  唐劍兒奇道:「你怎會知道?」

  寶兒道:「爹的書房掛了三把劍,都是用來鎮邪的,他自殺那一把是苗人的匕首,爹曾告訴我這匕首曾被苗人下了毒咒,被匕首殺死的人將永不超生,你說吧,爹這麼信那些東西。會不會拿一把這樣的刀自殺。」

  唐劍兒默然無語,當日她乍見唐登榮自殺身亡,一時間情緒衝動,而更重要的是她不能接受父親與皇爺同流合污、販運私鹽的事實,所以失去了理智,現在寶兒這麼一說。登時令她想起好多疑點。首先,爹便不是那類有勇氣自殺的人。

  唐劍兒眼中射出仇恨的光芒,縴手握著劍柄。

  鐵隱手腳都給鎖了起來。這次皇府對他的款待,無復昔日恭敬客氣,以他的性格,早便嚼舌自盡,可是歐陽逆天封了他幾個要穴,連自殺也沒有力。

  門外傳來奇異的聲響,好像有人墮地的聲音,跟著鐵門啪一聲打了開來,—個瘦長的人閃了進來,原來是宗丹。

  鐵隱閉上雙目,不屑看他。

  宗丹跳到他身前,取出一批奇怪的工具,插進鎖孔弄了起來,輕叫道:「師兄!我來救你。」

  鐵隱睜大雙目道:「你若這樣做,以往為名利付出的努力。都盡付東流。」

  宗丹道:「我可以負天下人,卻不可以負師兄你。」「嗒」一聲,左手的鎖弄了開來,弄開一個後,其他的就易辦,當鐵隱回復自由時,整個人軟倒宗丹身上,全靠他的扶持,才不致倒在地上,宗丹在他身上拍了幾下,依然毫無效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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