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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岑淵以為他將離去,正覺萬念俱灰之時,卻聽他問這一句,不由一怔:「想必有……有些用處,不妨一試。」

  這種事情畢竟羞恥難當,好在商弈庭並無厭憎噁心之色,反而溫柔誠懇至極。

  商弈庭此人愛恨分明,若是對他反感,決計做不出這種溫柔態度,如今自然是為他著想,心下的羞恥勉強按壓了下來。

  商弈庭苦笑道:「地牢的那些刑具我已毀去,就連地牢我也用鑄鐵封死,不再用了。若是用馬鞭替代,怕是太髒了。」

  岑淵聽著商弈庭真心實意,就連馬鞭也不願用在他身上,想來他心中的左右為難必定更勝於自己。

  他也很想讓商弈庭盡興,若是要忍受一些難堪,其實也不算什麼。

  躊躇片刻,他才看向商弈庭道:「你踢我一下,或是踩我幾腳想必也可以。」

  看到商弈庭露出不解的神色,他只好加了一句:「像當初在地牢時那般。」

  第十三章

  商弈庭聞言,臉色頓時變了一變。

  曾經悔之莫及的往事,卻被這個人開口要求在做一次,他無論如何也不可能辦到。

  岑淵的心意他當然知道,可是他卻不能陪著岑淵一起發瘋。

  「你不必說了,此事萬萬不可。」他系好了衣裳,起身下榻,無意地一瞥之下,卻見岑淵臉上露出了絕望的表情。

  他的目光未必在看著他,但他的絕望,卻是因他而起。

  商弈庭強壓下心中的不適,慢慢穿上錦鞋。鞋子是白緞面繡鴛鴦荷花,他費盡心思穿了一身,在後院看到岑淵為他驚艷的表情時,不適沒有得意,但鞋子再好,也不可能用來踐踏他心愛的人。

  他向門外走去,可是每遠離一步,就感到百倍的艱難,腳下如有萬鈞。

  終於他停下腳步,轉身走向床邊,面容越來越冷寂,甚至帶著一抹肅殺:「這是你自找的!」

  岑淵被他冷酷的表情驚得恍惚了一下,依稀回到當初私下獨處時。商弈庭仍是一般的俊美殘忍,卻又似乎多出了一些說不清道不明的東西凝滯在他的目光里。

  他被商弈庭從床上拖曳了下來,仍在地上。地上鋪著厚厚的地毯,並沒有令他感覺到撞擊的痛苦,可是這種熟悉的殘忍氣息卻如刀鋒一般,無聲地切割他的皮肉,迅速滲入他的內心。

  商弈庭毫不留情地一腳踩在他的小腹上。

  並不疼痛,好像根本就沒有使力,但是商弈庭面無表情地看著他,一如當初,冷血得讓他絕望。

  他一怔之下,幾乎是立時感覺到下腹的熱意毫無阻礙地竄了下去,渾身的每一個毛孔都顫慄著,像是曾經的歡愉終於得到了熟悉的召喚,重新甦醒了過來。

  不知什麼時候埋葬了的欲望似乎爆發的火山,無法遏止。

  商弈庭的足尖下移,輕輕挑著那看起來無比可憐的分身,此時那分身正慢慢變得腫脹。

  十足十的侮辱動作?卻讓那裡變得興奮起來。

  岑淵羞慚無地,忍不住一手抓住了商弈庭的腳踝:「夠了……不要了!」

  商弈庭卻沒有把腳移開,仍然試圖在那個地方輕踩了幾下,像是羞辱又像是逗弄,聲音仍然冷冷的沒有任何情感:「夠了?我看好像還沒夠的樣子,越踩越硬了呢。」

  這句話的刺激無疑更大,岑淵只覺得小腹一緊,目光不由得看向那裡,卻見一向軟垂的器官竟然顫巍巍地直立起來,此時竟從前端滲出了晶瑩的液體。

  他慢慢鬆開了抓住商弈庭腳踝的手,胸膛一起一伏,毫不掩飾的浴火不熄,目光中夾雜著哀求、絕望、痛苦,卻沒有說一句話。

  商弈庭心下一聲嘆息。

  如果是旁人,為求得一時快感,恐怕已在求他更殘忍地對待了。

  原本只是感激他對自己的一腔情意,悔恨負他一世深情,如今越是相處,才越覺得他與旁人不同。這麼美好的一個人,可惜明珠蒙塵,自己久而未識,只因他當年自薦枕席,便一直輕賤於他。

  如今看來,當年的初次雲雨,恐怕也另有玄機。

  商弈庭單膝跪地在他身旁,一手將他託了起來,低下頭親了親他蒼白的嘴唇:「我剛才所說的話不是真的,你忘了罷!」

  他神情無限溫柔,聲音也甘甜如蜜。

  岑淵無神的雙眸微微睜大,像是十分吃驚。

  商弈庭看他恍惚的表情,不由得又親了親他,抱著他放到床上:「我若早知道你是這樣的人,我連別人的一根寒毛也不碰了。」

  岑淵自是不信他甜言蜜語,但聽在耳邊時,另有一番感受,難怪他那器物奇偉,傷人極痛,卻仍然會有那麼多美人願意為他傾心,聽著這些情話時,便如在雲端一般,此生再也不願醒來。

  分身脹大到極致,輕微的刺激都能令他的前端滲出蜜液,商弈庭重將自己的硬物頂入時,岑淵強忍著才沒有she出來,卻仍然忍不住輕喘了一聲。

  「綺春園這麼遠,你叫大聲些沒人聽到的。」商弈庭並沒有戲弄他,反而安慰了他一句。

  等到完全進入時,商弈庭將他的腰託了起來,與他緊緊相擁,他幾乎能感到自己腫脹的分身貼在了商弈庭的小腹處,頓時血液急竄,他幾乎像是產生了幻覺,覺得那裡在輕微地跳動。

  那裡本來就蓄勢待發,怎能忍得住後庭的刺激,岑淵強忍著才沒有she出來,但呼吸也變得急促許多,和商弈庭絕麗的面容只有數寸之遙,連他的長睫毛都幾乎能清晰可辨。

  他本就對商弈庭無法拒絕,此時只能閉著眼睛不去看商弈庭,然而面頰cháo紅,儘是情慾之態,令商弈庭激動不已,忍不住抱著他迅速抽插了好幾十下。

  岑淵開始還能忍得住,只是扣緊他的肩膀,悶不吭聲,但刀後來忍不住喘息不止,終於忍不住噴薄而出時,他只感到溫熱的液體洶湧而出,自己的下體幾乎都被染得到處都是,但他完全顧不得了,只知自己的身體忽然繃得極緊,卻是猛然放鬆下來,便如身登極頂時,萬丈霞光照下,人瞬間變得極輕,恍若飄然而去。

  難得的極致快感令他情不自禁地低吟了一聲,瞬間清醒過來,按住了商弈庭的手:「屬下無心之過,污了莊主之身……」

  商弈庭的眸光深沉了幾分:「你沒說對自己的錯在哪裡。」

  岑淵一怔,下體被商弈庭進入,令他的小腹都微微鼓起,越發顯得濃稠的黏液落在那裡,十分明顯。

  他雖覺難以承受,但卻不敢稍動:「還請莊主……明示。」

  連呼吸都不穩了,神色卻還十分認真。商弈庭捨不得折騰他,只好輕笑了一聲,咬了咬他的耳垂:「你唯一的錯處,就是she得太快了,你說,應該怎麼罰你?」

  岑淵哆嗦了一下,才道:「任由莊主處置。」

  多次親近後,商弈庭自然也發現,他對懲罰和羞辱十分敏感,幾乎有一句話的觸動,都會讓他有所反應,只是要讓他達到高cháo,卻似乎只有身體的羞辱才行。

  「怎麼處置,下次再說吧,你給我記好了就是。」

  商弈庭自然捨不得折騰他,抱著他狠狠抽插了一陣,she到他身體裡。

  他心中歡愉無限,卻見岑淵鬆了一口氣,疲倦地閉上眼睛。

  商弈庭無可奈何,只得苦笑了一聲,臥在他身邊,與他手掌輕握,此時已聽他呼吸聲緩緩,不只是真睡還是假睡,於是輕輕一吻,貼在他面頰上。

  撲面而來的雖是男子氣息,但心中柔腸百轉,仿佛對待世間最美貌動人的人兒。

  連赤舄璧都不要了,這個人在他心裡,自然勝過了世間所有。

  「前段時間我先離開,乃是因為莊中事務繁忙,我們兩人都在外面的話,不免十分不妥,勢必要有一人先行回莊。不對你說,也是想看你對我的心意,結果你這麼久才回來,真是讓我好生難過。」

  商弈庭看他毫無反應,又道:「你雖不肯說喜歡我,但我心裡知道你愛慕我久矣,至於有多長時間,想必你也不會說。你事事都有自己的主意,在你心裡,恐怕還覺得我很是幼稚,不過,如今的我已與往日不同。你且記住,昨日的商弈庭已死,如今在你面前的,不再是以往的商弈庭。」

  他用巾帕擦拭了彼此身上,輕柔小心地為岑淵蓋了被子,穿了衣裳,拿了廊檐下的一盞燈籠,緩步離去。

  聽著商弈庭腳步聲緩慢,靜靜安睡的岑淵忽然睜開了眼睛。

  他面上雖然平靜,但心底恍如驚濤駭浪。

  即使彼此相處時可能有佯裝假扮,但這般親近之下,他自然能感受到商弈庭對他的態度珍而重之,甚至連他的一皺眉、一抿唇都看在眼裡。

  他不是嬌弱的人兒,卻被商弈庭這麼對待,原來存著的一分懷疑頓時變成了三分,結果商弈庭臨走前還說了那番古怪的話,更讓他心底的疑惑陡增。

  難道……原來的商弈庭當真死了,如今的卻是別人易容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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