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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會有的,一定會有一個地方,阿楚和謝昭永遠在一起。”

  予楚走了,紅燭燃盡,室內一片昏暗,謝昭靠在門後,低聲呢喃:從此無心愛良夜,任他明月下西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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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之泓仍在看著兵書,小廝走過來道:“王君,夜深了。”

  王之泓將眼神從兵書上移開,問道:“公主回來了嗎?”

  小廝回道:“回來是回來了,只是公主一直在亭中坐著。心英姐姐守在公主身邊,公主不許其他人靠近。”

  王之泓道:“夜裡露重,她竟這般難過,難過到不顧念自己的身子嗎?”

  王之泓拿了斗篷走出去,亭中予楚獨自坐著,心英遠遠的守著,即便看不清她的臉,也能從那身影中感覺到她身上的孤獨寥落。

  小廝在身後輕道:“王君可要過去?”

  王之泓沉默了一瞬,而後將斗篷遞給小廝,“你去交給心英吧。”

  王之泓離開了,這樣的夜,是屬於她和謝昭的。

  興許是受了風寒,第二日予楚便病了,一連幾日告假,臥在床上。府中醫官來看過,開了些解表散寒的湯藥,王之泓什麼也不問她,只每日端了湯藥來餵她喝下。

  過了六七日,予楚才有些精神,聽王之泓坐在床前說道:“明日,你我須去大公主府上一趟。燕國使臣同大周簽了國書,許諾不再輕易興起戰火。皇上命大公主操持宴會為燕國使臣餞行。”

  予楚靠在床頭道:“你和葉傾之間……”

  “我們並無關係。”

  予楚聞言失笑,“我不是問這個,我是想知道,當初那個絹帛是你派人送來的,還是葉傾?”

  王之泓眉頭皺起,“什麼絹帛?”

  予楚笑了笑,“我大概知道了。”

  晚間,齊公主府。

  予楚和王之泓相攜而來,予齊前來迎接,看得出來,她接了這個差事心情極好。

  予楚落座之後,對王之泓道:“母皇把這個差事交給予齊,予齊倒是辦的有模有樣。”

  王之泓看向庭中的布置,略有些奢靡,他蹙眉回神,並未說些什麼。

  等燕國一行人到來,宴會才算正式開始,葉傾坐在燕國三皇子慕容玖旁,二人倒是沒有什麼避諱,慕容玖被幾位公主輪流敬酒,葉傾站出來替他擋了幾杯。

  予秦笑道:“大姐,您府上的禮樂雖好,可若說助興卻還是缺了一些。聽聞葉大人是燕國數一數二的劍術高手,不知道本宮有沒有機會見識一下。”

  慕容玖看向葉傾,剛要幫她婉拒,便聽葉傾道:“公主相請,葉傾豈能推辭!”

  葉傾脫去外衫,接過木劍,在庭中舞了起來,予楚也專注看了過去,她雖對劍道不甚精通,卻也能看出葉傾的武功之精妙,雖是木劍卻也使出幾分劍氣,下腰時身姿極軟,倒是極具觀賞性。

  庭中人皆被吸引過去,府中侍人端著酒壺走到予楚桌前,為其斟酒,突然從袖中掏出一刃,王之泓眼神一轉,呼道:“小心!”同時將予楚拉向自己身後,但仍舊已晚,予楚胳膊被劃傷,王之泓踢翻桌案,重重壓在那刺客身上,那刺客口吐鮮血,被府中的侍衛制住。

  葉傾早已停了動作,予齊有些慌亂,在她的府邸中有公主被刺傷,母皇定然會認為她辦事不利,不堪大任。

  齊王君推了予齊一記,予齊才回過神來,連忙讓人找醫官來為予楚醫治,予越不放心,一同跟了過去。

  王之泓從自己衣衫上扯下一塊,緊勒住予楚流血的胳膊,讓她靠在自己懷裡,冷漠地看著那名刺客,“查出他的身份,受何人指使!”

  予秦道:“這刺客竟然喬裝成了大公主府上的侍人,可有人認識他,是何時進府的?”

  予齊看了予秦一眼,心中到底還是有些底氣不足,“讓管家來!”

  管家仔細辨認,只道這人進府已有五年。

  予越已經隨著醫官一起過來,聽了管家的話,道:“若是在府上五年,又怎會無緣無故地便行刺公主,究竟是怎麼回事!”

  予楚臉色微白,低聲道:“可以看一看他是否是喬裝打扮?臉上有沒有面具!”予楚此言,純粹是曾經奉命提審犯人時見過這種事。

  予越蹲下摸到那人臉上,果然揭下一層面具,予越將面具丟在地上,府中眾人皆發出抽氣聲,只因這人在面貌暴露之後,說了一句“幸不辱命!”便撞死在予齊府中侍衛的劍上。

  這時府中有一人卻道:“這人竟然是燕國口音!”

  眾人眼神皆看向庭中的慕容玖與葉傾,予越對予齊道:“大姐,此事恐怕還需要稟明母皇!”

  葉傾早在看到那人面容時便知中計,與慕容玖交換了眼神,慕容玖眼中的擔心無法掩藏。

  而最令人震驚的是,這名刺客竟然就是跟隨燕國使臣一道來燕的隨從,真相揭曉,慕容玖身份貴重,不能對他做什麼,而燕國隨從人員正好由葉傾帶領,無論如何,她也脫不開干係。

  葉傾被帶走關押,慕容玖求見姬妏,卻被拒絕。

  予楚的傷口不深,流血時嚇人,但包紮後倒是沒了大礙,予越跟隨予楚一道回了她府上,直到宮中太醫又來看過,予越才放心地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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