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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予齊的話讓其餘幾位公主皆莞爾一笑,予楚卻並未注意她們說的慕容玖,反而把目光落在慕容玖身後那女子身上。無他,只因那女子容顏甚美,眉宇之間卻是冰雪之色,不苟言笑,予楚側眸對王之泓道:“你可認識此人?”

  王之泓放下手中酒盞,淡淡道:“燕國大將葉臣之女葉傾。”

  竟是葉傾,予楚又向那女子看去,傳聞其清冷容色,喋血手段,是燕國皇帝慕容珩身邊的第一近臣。

  予楚陷入自己的思緒中,放在案上的手卻突然被王之泓握住,原來是有官員前來敬酒,只聽王之泓道:“公主不勝酒力,這杯我替公主喝了!”

  那官員笑了笑,“久聞四公主和王君恩愛非常,今日一見,果然如此啊!王君也可小酌,不必飲盡。”

  王之泓雖然臉上仍未有笑容,但倒是比往常平易近人了許多。

  予楚的手被王之泓緊緊握著,她卻不由自主地看向對面的謝昭,只見謝昭失神地望著她二人交握的手,王之泓循著她的視線看過去,謝昭不知是怎樣的失態,以往的端莊持重都沒了蹤影,神色黯然,王之泓似笑非笑地看著謝昭。

  這邊幾人的情狀實在太過引人注目,予越忍不住替予楚打圓場,笑著道:“四姐,可否給小妹一個薄面,飲了這杯?”

  予楚笑了笑,這番才算揭過。

  宮宴結束後,在宮門處予楚與王之泓並肩而行,竟又遇到了謝昭,謝昭似未曾看到他們一般,走在前面。

  王之泓從侍從手中接過墨色斗篷,溫聲對予楚道:“夜間露重,披上吧!”說著便把斗篷披在予楚肩上。

  予楚似乎瞧見謝昭的腳步一頓,而後快步離開了。知她為了謝昭走神,王之泓手下繫著斗篷衣帶的力道失了控制,予楚頸前一緊,驚呼一聲,王之泓回神將系帶解開,又緩緩為她繫上,輕聲道:“回去吧。”

  兩人歸府之後,一起看過安安之後,仍是各回了自己的寢樓。

  予楚沐浴過後坐在銅鏡前,心英用布巾為予楚擦拭濕發,又拿了木梳輕輕梳開,“今晚二公主往您那邊看了好幾次,不知道又在想些什麼?”

  予楚冷哼一聲,“她心思深沉,尋常人哪裡琢磨的透。”

  心英正要說什麼,只見銅鏡中光影一閃,一把劍已經放在她的脖子上,予楚手中一動,便聽心英身後的黑衣人道:“公主覺得,是我的劍快,還是公主喚人更快?”

  予楚聽她這般說,心中倒是鬆了一口氣,“既然你這麼說,此行便不是為了要殺人!”

  那黑衣女子揭開了蒙面,露出一張清冷容顏,正是宮宴中予楚幾次注目的葉傾,只聽她道:“我來只是為了和公主談些事情,公主大可不必擔憂!”

  予楚從鏡中對她輕輕一笑,道:“本宮這公主府,你隨意出入,想必武功勝過本宮府上任何人。你先把劍放下,本宮保證不會喚人,心英,去門外守著,不許人進來!”

  聽予楚這般道,葉傾收回了手中劍,心英身子一抖,擔憂地看了予楚一眼,予楚道:“無礙,去吧!”

  直到房中只剩了她二人時,葉傾才從袖中取出一樣東西來,遞給予楚,“我時間不多,長話短說!”

  予楚邊拆邊道:“這是什麼?”

  “慕容珩與大周二公主來往的信函。”

  予楚聞言挑眉,看來傳聞或許與實際不符,葉傾面色不改,似乎不懼她的揣測。予楚將信函仔細看了一遍,上面雖然未有任何印記,但這筆跡應該不會有錯。而上次從楊怡府上得到的信卻並非是予秦親筆所寫。

  予楚將信合上,淡淡道:“可這上面,並沒有什麼有價值的東西。”

  葉傾聲音中沒有一絲溫度,“你想要的東西,假以時日我會得到,到時候自然會派人送到你府中。”

  予楚笑了,“予秦與燕國之間往來,本宮早已知曉,只是苦於沒有證據。可你身為燕國人,如今這行徑卻是真正的通敵賣國了。”

  葉傾冰冷的眸中卻似乎燃燒起火焰,“通敵賣國?我母親一代忠臣武將,赫赫戰功,到最後卻落得通敵叛國的罪名,滿門慘死!而我,眾人口中的佞臣,區區通敵叛國罪名又有何懼,也只能算名副其實了。”

  聽她這樣一番話,予楚倒是有些欣賞此人,“只不過,那些機密信函必定不會容易得到。”

  葉傾斂眸,“你放心,我自有辦法!”

  予楚繞著桌子坐下,抬手給葉傾讓座,“茶恐怕是沒有了,我們可以坐下慢慢談。你這樣鋌而走險的幫我,對自己究竟有何好處?”

  葉傾動也未動,“貴國二公主與我母親之死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繫,難道公主沒有聽說過,敵人的敵人便是朋友。”

  予楚將這句話在心底低訴一遍,倒是有趣,“那就多謝了!”予楚並未曾懷疑這是個圈套,只因這人莫名地讓她生出信任。

  葉傾抬腳欲走,又突然想起一事,回頭道:“貴府王君難道沒有說起過,他是如何從燕國離開的嗎?”

  予楚怔在原地,“你說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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