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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豈不是讓人都知道你把夫君摁倒在床,嗯?”黎孜念調侃她。

  “少廢話,你不洗我洗……”白若蘭嬌笑,她挪了下身子,胸前飽滿蹭著黎孜念胸膛。

  黎孜念望著滿目風情,快流鼻血了,急忙道:“我和娘子一起洗……我給你搓背……”

  白若蘭才不信他會老老實實,不過懶得計較,應了下來。

  她披上外衫,墨黑色的長髮仿佛綢緞似的垂在耳邊,看的黎孜念又起了撲倒她的願望,他抱住白若蘭肩頭,仿若是壓抑著什麼嘶吼道:“白若蘭,我愛死你了!”

  白若蘭一怔,咯咯咯的輕笑,眉眼柔和,一句話都沒有說。

  黎孜念瘋了,兩個人又來了一次魚水之歡。

  晚飯的時候,黎孜念偏要餵她,白若蘭望著他,說:“我們這麼努力,會不會很快就有孩子了?”

  黎孜念倒是沒有多想,道:“你若喜歡,就要。”

  白若蘭嗯了一聲,小聲嬌笑道:“若是有了孩子,我就沒法侍奉你了,夫君你能力這般了得,到時候該如何是好呀?”她故意問道。

  黎孜念聽著高興,覺得在白若蘭心裡自個能力得到了認可,暗道絕不能讓白若蘭嘗鮮,否則就有對比了。還是做傻乎乎的蘭蘭比較好……

  他知道白若蘭最在乎什麼,迫不及待的表態,認真道:“蘭蘭你放心,只要你願意留在我身邊,我什麼都忍得了。”

  白若蘭點了點頭,揚起下巴親了他一口,一副你好好跟著我,我不會虧待你的樣子。

  兩個人彼此凝望著,笑得跟吃了蜜似的,身旁侍奉的丫鬟婆子們連頭都不敢抬起來,只覺得六殿下夫婦太令人害臊了!

  九月初,聖人病的昏迷不醒,五皇子德行有失,四皇子正式替父監國。身為皇子,要經常入宮看望父親病情,至少要做出純孝的樣子。白若蘭是皇子妃,難免一起陪同入宮。

  六皇子去前面看望昏迷不醒的聖人的時候,白若蘭便陪在李太后身邊說話。

  李太后和長公主都偏愛她,望著她眉眼粉紅的樣子,一個勁調侃她,讓其他嬪妃都有些吃味。除了白若蘭以外,陳諾曦是在做最體面的女子,她懷著身孕,若是男丁便是李太后的嫡長曾孫。

  聖人生病,嬪妃們都老實起來,皇后娘娘那裡討不到好處,便日日來李太后處請安。

  賢妃娘娘也生病了,並未在場,陳諾曦的身份微微有些尷尬,但是聖人在世一日,無人敢說五皇子沒出頭之日。

  黎孜念跪了半日,準備去太后娘娘處接白若蘭回家。這宮裡到處都要跪人,竟是規矩,蘭蘭和皇后娘娘也不親近,索性趕緊回他們的小家才是。

  四皇子繼續留在前堂,五皇子卻是坐不住了。有風言風語說正是她媳婦鬧的,聖人才會病情加重。他見黎孜念起身,便問道:“可是去接六皇子妃?”

  黎孜念點頭,態度溫和。他年紀最小,和這幾位哥哥們並無矛盾。皇后嫡子三個,怎麼都輪不到他做那個位置,所以六皇子和所有兄弟關係都不錯。

  五皇子看了一眼被圍住的四皇子殿下,沒有多言,說:“我同你一起去吧。”

  六皇子不置可否,兩個人一同去看皇祖母。

  李太后聽人說兩位皇孫求見,派人去接,看向陳諾曦和白若蘭,說:“小夫妻床頭打架床位和,一定要恩恩愛愛。”

  白若蘭垂下眼眸稱是,陳諾曦則是低下了頭。她一向心高氣傲,又是五皇子求娶進門,懷了孕聽聞五皇子在外面養了賤人,便沒顧忌後果的大鬧一場。如今深思,卻覺得是落入別人的算計。

  事已至此多說無益,她還是太年輕氣盛,倒是白若蘭那個鄉下妞,被六皇子當成眼珠子似的照顧。她就不信等她懷孕了,六皇子能忍得了女子十月懷胎之苦!

  陳諾曦自己男人出軌,她便希望別人不好過……

  白若蘭本就不喜歡她,眼看著英俊高大的夫君來接她,心裡非常歡喜……她眨了眨眼睛,映入眼帘的是黎孜念溫和的目光。

  ☆、第100章

  黎孜念挽著她的手一起回家,小聲說:“我今日和母后提起了一下去藩地的事情,可是父皇此次的病來的突然,而且神志不清,恐怕是不太好。所以我們暫時走不了……”

  白若蘭對此倒是理解,附耳道:“可是會?”

  黎孜念目光複雜,輕輕嘆了口氣,道:“那人待我薄情,可是一想到他就要去了多少有些難過。人之將死,念著的便全是他的好了。”

  “孜念……”白若蘭握住他的手,說:“我陪著你呢。以後還會有孩子們……”

  黎孜念嗯了一聲,盯著她的肚子,說:“回去我們再努力一下,若是父皇真的去了,做兒子的肯定要守滿一年孝。”這意味著若是孝期間若是懷了孩子都要不了。當然,本身孝期間是要求禁慾的。

  白若蘭臉頰羞紅,道:“好吧,就當是為了寶寶性命,咱們今年爭取要上一個。”

  “嗯,一定會有的。”二人相視而笑。

  夫妻二人回到府上,王嬤嬤回話,說:“夫人,上午來過一位客人,現已經回去了。”

  白若蘭愣了下,道:“是誰?”

  “自稱是夫人堂嫂,姓駱。可是她不是跟著白二夫人一起過來的。”

  白若蘭瞭然,應該是駱熙寧進京了吧。

  今年是科舉年,雖然她不關注,可是京城已經聚集了很多學子。偏偏聖人病了,會不會是四皇子代替聖人主持科舉考試呢?

  世人皆知,科舉是給皇上挑選人才,四皇子尚未登基,如此做卻是不大好,容易落人口舌。

  可惜了這些學子們,寒窗苦讀,前面又經歷了這般多的考試,偏偏抵達京城後皇上病倒了。若是拖後幾個月還好,要是和下屆合二為一,不僅考生多了,機會卻是少了。再說未來的事情誰說得好呢?這些年備考狀態豈不是都耽誤了……哎。

  不過按理說,駱熙寧若是來拜訪她,怎麼都要和婆婆一起吧?

  熙寧和她婆婆的關係……如今聖人病重後,五皇子一派其實是很著急的。

  五皇子唯一指望的只有聖寵,偏偏他前陣子德行有失鬧的人盡皆知,被扣上了病倒父皇的帽子,除非聖人清醒,否則不會有人幫他洗清楚這罪名。所以白二伯父那頭,倒是走動比以前多了。

  “蘭蘭,想什麼呢。”黎孜念從前院回來,看到媳婦若有所思的樣子。

  “沒什麼,熙寧姐姐來京城了。”她想了下,說:“就是二房家的嫂子。”

  黎孜念對駱熙寧有些印象,說:“我知道,你們滑冰車來的。”他記得可清楚了,還有徐乘風。

  白若蘭瞄了他一眼,道:“她不是和我二伯母一起過來,八成府上有事兒。”

  “她可能是想來尋科舉的事情吧?”黎孜念皺起眉頭。

  “可能是想問問,畢竟敬寧哥挺看重這次考試,他考下舉人,自然想搏個功名。”

  黎孜念撇嘴,道:“父皇昏迷不醒,他想讓誰幫他?蘭蘭,不是我不想管,主要是你二伯父一家已經是鎮國公府的死忠,我懶得同他們扯。”

  白若蘭臉紅,說:“我曉得。所以沒打算讓你管,不過科舉到底考不考了你總知道吧。”

  黎孜念嗯了一聲,道:“殿前大學士的意思是如期舉行。畢竟題目都準備好了……況且修書的事情也因為五哥停了下來,倒是不缺主持考試的。但是考完以後,殿試誰來弄?父皇病著,萬一清醒聽聞此事兒如何想?反倒是四哥不願意呢。”

  白若蘭冰雪聰明,自從成為六皇子妃後非常關注朝堂政局,說:“四哥怕是被落話柄吧。”

  “可不是嘛。既然做了可能有錯,不如什麼都不做。”

  “所以呢?”白若蘭挑眉。

  “沒個結論。”他蹭到妻子身邊,拉著她坐在床上,說:“累了,我們躺會。”

  白若蘭臉紅,說:“我來了小日子。”

  “我知道。”黎孜念輕笑,替她脫了鞋,自個也躺在床上,右手握住她的手,說:“是真累了,一起睡會。我上午可是一直跪著聽人念經……”

  “嗯,我幫你揉揉膝蓋。”白若蘭體貼道。

  黎孜念心中一暖,說:“蘭蘭你真好。”

  “呆子。”白若蘭坐起來,讓他躺著,兩隻手放在他的膝蓋處揉按,順手連大腿也給揉了。

  黎孜念閉著眼睛,迷迷糊糊說:“再往上、往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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