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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白若蘭竟是有些啞口無言。

  “那還是很多年前,我和你爹成親七八年,一直沒有子嗣,你祖母看不上我,想給你爹納妾。碰巧有一個遠親表弟攜表妹前來投奔,曾在咱們家住過一年。這表妹之所以不令你爹討厭,是因為她面上從未想過做他人之妾,她和她哥哥都是高風亮節之人,還讓你祖母替她說親事兒。女人貌美,又有才華,平日裡可以和你爹接觸,你爹難免生出憐憫之心。”隋氏半眯著眼睛,提起這件事情的時候依舊無法釋懷。

  “那最後……”白若蘭小心翼翼的問道。

  “女子對夫君的感情最為敏感,我見他心不在焉,索性冷了他。”

  “冷了爹?這豈不是給人機會?”

  隋氏笑道,說:“我和你爹老夫老妻了,我就同他攤牌,若想納妾,可以,但不能是她。人家家族雖然沒落,卻終歸曾是官家小姐,我如何自處?實在不成,我自請下堂,因為子嗣問題,我對不住白家,那麼就成全他好了。想必婆婆不會說什麼。我同你爹說完次日就去了廟裡祈福,住了整整一個月。然後你爹來接我,回家後發現那兩位遠親已經走了。”

  ……

  “其實人就那麼點心思。他之所以選擇我,無外乎是對於那女子的感情尚屬萌芽的時候,更多是欣賞對方而已,還沒有愛。我說的及時,以退為進,逼他選擇。我故作冷漠,其實心裡卻是傷了,他便覺得慌了,可見當時愛我更重。若是你爹當時和那位姑娘有了什麼,怕是我離開也沒有用……早發現早處理早果決,最為重要。”

  白若蘭點了點頭,說:“我明白了。”

  “其實我當時也很怕你爹真舍了我,畢竟子嗣上娘親沒理。可是那又能怎麼辦?你外祖父指不上,我唯獨靠著他的愛在這府里過活,若是他的愛都沒了,我不如破釜沉舟,大不了就是一輩子在廟裡做姑子,也好過看著夫君愛上別人,我受那割心之苦強吧。”

  “娘親……”

  “後來我將那時心痛的感覺如實告訴他,他反而更憐惜於我。女子該果決的時候果決,該柔軟的時候卻一定要柔軟,別在乎什麼臉面,夫妻間這些都是虛的。你本就愛他至深,為何不說出來呢。讓他知道你是多麼的愛他在乎他,比讓他去猜重要太多。”

  白若蘭眨了眨眼睛:“我今晚就回去和黎孜念甜言蜜語。”

  “傻孩子……我瞅著六皇子殿下待你至少四五年變不了,全看以後吧。日子要往好了過,你自個別太作就成。看管好丫鬟婆子,別讓他嘗鮮,否則再籠絡回來就難了。你先前提出那個不許納側妃娘親就覺得很好,有什麼要求一定要和對方說清楚,你天天說,日後他你哪怕偷看個小丫鬟都會覺得理虧。你若是不講,那麼三妻四妾豈不是世間倫理平常,他就會覺得理直氣壯。”

  白若蘭紅著臉,嗯了一聲。

  “還有,若是懷孕了,也有好多方式可以行房中之樂,別太憋著自家男人。小冊子上都有的,你要學會體諒別人,多一些理解。彼此相愛的人,理應讓對方更快活……”

  白若蘭嬌笑的撲進娘親懷裡,說:“您女婿要知道娘親和我說的是這些,怕是會偷樂死……”

  隋氏愛戀的摸了摸女兒髮絲,道:“娘親要回邊城了,你若是……我都顧及不到啊。”邊城尚有婆婆和兩個兒子,若不是為了等白若蘭嫁娶回門,他們年前就走了。

  白若蘭立刻紅了眼眶,此時對弟弟們那點妒忌的心思全沒了,好在有弟弟們可以替她陪著爹娘。

  母女倆彼此對視著,抱在一起哭了。

  前院來人催,隋氏知道女兒該走了。她挽住女兒走出去,說:“日子過的舒坦,娘親才放心。”

  她低下頭附耳輕笑道:“娘親在邊城等你的好消息呢……”

  白若蘭臉紅,害羞的叫了一聲:“娘……”

  隋氏自個受過子嗣的苦,倒是真心希望女兒能早日懷孕,尤其是皇家……

  要真無所出,可是大罪名。

  她十幾年懷不了孕,後來感恩於丈夫待她的真心,再加上身體不好,曾生出過尋死的心思。現在回想起來,幸虧她活了下來,容妹雖然疼愛蘭姐兒,卻終歸不是她娘親啊……

  她的蘭蘭如此可愛美好,希望女婿懂得珍惜。

  白若蘭從母親屋子出來,看到父親和黎孜念站在大樹下,似乎是等了一陣子。黎孜念看向她,目光里是深深的情誼,隋氏輕輕嘆了口氣,將女兒的小手交付到女婿的手上,說:“好好待她。”

  瞬間,白若蘭就淚奔了。

  黎孜念攬住她的肩頭,右手扶著她的後腦輕輕揉了下,看向岳母大人,道:“一定會的。”

  隋氏點了點頭,說:“我們後天就啟程回家了。”邊城才是他們的家。

  黎孜念嗯了一聲,道:“我和蘭蘭今日就回皇子府居住了。府上沒有公婆,一切都是蘭蘭做主。您放心吧。”

  隋氏寬慰的笑了一聲,說:“這樣最好。”

  “等一切都安排妥當,我想主動去荊州就藩,那地界離京城遠,沒人會盯著蘭蘭規矩。”他三言兩語卻是在給隋氏承諾,在藩地,白若蘭身為靜王妃一人獨大,相當於土皇帝。

  隋氏本想說荊州偏遠,轉眼一想,再貧瘠能比邊城還差嗎?誰讓他們家世低呢?

  幾個人彼此相視一笑,白若蘭紅著眼圈被黎孜念抱上馬車,攬入懷裡,輕聲的安慰她,說:“別難過了,蘭蘭,你還有我呢。”

  白若蘭吭吭唧唧哭了一頓,抬起頭淚眼朦朧,說:“黎孜念,我可是為了你都拋棄爹娘了,你若是日後待我不好,就放了我……”

  黎孜念最聽不得她說要分開的話,手勁大捏住了她的胳臂,道:“死也不捨得放你走。”

  白若蘭堵著嘴巴,道:“我娘說,四五年內應該還會對我好的,可是七八年後,沒有新鮮感了,一切都不好說。我才知道,我爹竟是曾有對別人動心的時候,若是你對別人動心,哪怕是一個念頭,我都會非常難過。你待我那麼好,讓我喜歡上你了……那麼便絕了對任何人再動心的念頭,否則我悲痛欲絕,寧可死也不會和你在一起!”

  黎孜念聽著她抽泣的嗓音,感覺整個心臟都快碎了,生疼生疼。

  他緊緊抱住她,說:“不會的,你是我的命啊蘭蘭……”

  “男人情深時候不都這麼講?”白若蘭挑眉,嘟囔道。

  “那我每日表白一次,說多了就成了習慣,絕對不會忘記。”

  白若蘭見他著急的樣子,想起娘親讓她學會理解,便不再欺負他。

  她大氣的點了點頭,道:“好吧。我且看你怎麼做……”

  兩個人回到皇子府,大門口處站著好幾排人。為首的兩個老頭分別是張管事兒和徐管事兒。還有兩個媽媽,一個是曾奶過六皇子的李嬤嬤,還有一個皇后娘娘賜給六皇子的後宅嬤嬤王氏。

  黎孜念偕同白若蘭進了屋子,分別介紹給她幾個重要的管事兒。白若蘭的陪嫁多是繡寧在管,繡寧下面也有幾個管事兒和嬤嬤。

  她如今望著王嬤嬤交上來的奴僕冊子,感覺管家真是個累人的活。可是既然分府單過,便是逃不過的差事兒。如今黎孜念還能幫她熟悉府邸的丫鬟婆子,等日後他領了差事兒,或者去藩地管理荊州大小事務,更有她忙活的。

  兩個人是新婚,黎孜念帶她認完人就想著亂七八糟的事情,他望著白若蘭圓嘟嘟的側臉,頓時有一種餓了的感覺,纏著她一起午睡。他將丫鬟們轟出去,胡亂撕扯掉白若蘭衣衫,隔著褻衣摸她,輕聲道:“蘭蘭,我又想要你了。”

  白若蘭低頭掃了一眼他下面的小雨傘,說:“白日不宣yín……”

  黎孜念委屈的趴在她的身上,嘴巴一邊啃著她的臉頰,右手則順著妻子玲瓏的曲線直奔兩腿間溫暖的地方,輕聲道:“那我就摸摸,不做……你讓我吃。”

  白若蘭臉頰通紅,沒一會就動了情。

  她想起娘親說一切順應心意,於是她伸手去掏了黎孜念褲頭,然後就幹了。

  完事兒白若蘭覺得很難為情,黎孜念軟癱癱的趴在她的身上,說:“蘭蘭,我本沒那個意思,這算不算你強要了我。”

  白若蘭沒好氣瞪了他一眼,眼波流轉的非常有婦人風情,讓黎孜念看痴痴,目不轉睛的盯著她,小聲說道:“蘭蘭,我都是願意的。”

  白若蘭不想再繼續難為情的話題,她覺得身子粘糊糊的,說:“讓人去倒水,我要洗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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