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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哎!這些日子什麼時候是個頭啊!瀾兒你總得給朕一個承認錯誤的機會吧!朕不想再靜什麼啦!”四阿哥悲憤的叫道。

  可惜他叫也是白叫,瀾惠這時候早在空間中入定了,上哪聽到他這番心裡話去。

  最終四阿哥摟著瀾惠經常抱著的抱枕,枕著瀾惠香噴噴軟綿綿的枕頭,蓋著瀾惠鼓搗出來的鴨絨被,蜷縮成一團睡著了——早上因為要上朝的原因四阿哥早早就起了,看著瀾惠還沒從空間中出來,只好把床帳蓋得嚴嚴的,把奴才叫進來伺候他梳洗後還不忘幫瀾惠掩蓋不在房間的事實說道:“皇后正睡著,你們不許打擾。”

  進來伺候的人只得珊瑚和另兩位瀾惠的心腹而已,聽了四阿哥這話面上應著,心裡卻不以為然,想著皇后娘娘本來就沒到平時起床的時候,我們當然不會打擾了,還用您說?

  好吧!心腹就是心腹,都跟瀾惠心心相印、一致對外了。

  等瀾惠算計著時間從空間中出來之後,就聽到來伺候她起床的珊瑚說道:“皇后娘娘,皇上今早走的時候還吩咐奴婢們不許叫您起床呢!看樣子是擔心您休息得不好呢!”

  好吧!再同仇敵愾,這些奴婢們也是希望四阿哥和瀾惠和好的。

  瀾惠挑了挑眉,走到床邊拎起自己的枕頭聞了聞,心裡暗道的確有四阿哥那傢伙的味道,這人怎麼了?這麼快就想明白了?跑來找我和好了?這些天總是想要堵我,這回堵到被窩裡來了?嘿嘿,你想明白想清楚了,我還沒想明白想清楚呢!等著吧!咱也晾涼你,竟敢躲我躲了好幾個月,太氣人了。

  瀾惠的氣性被激發出來後,躲四阿哥躲得更是神不知鬼不覺了,弄得把她自己跟個泥鰍似的,讓四阿哥抓都抓不住。

  四阿哥沒法子,想咱是皇上,實在不行還是召見吧!皇帝的召見皇后總該來了吧?然後就熱鬧了,四阿哥派去召見瀾惠的小太監幾乎跑斷了腿,來到翊坤宮找瀾惠,聽說瀾惠去了延禧宮串門,再跑到延禧宮宣旨,得知瀾惠又去了御花園,把御花園溜了個遍,被角落裡的一個花匠告知瀾惠碰到福宜阿哥,跟著福宜阿哥去了阿哥所,等到了阿哥所,一打聽原來福宜阿哥攛掇著瀾惠跟他和阿林奇跑去西三所找彤瑤玩了——宣旨的小太監不僅腿腳受累,心裡也承受著前所未有的巨大壓力,邊跟著瀾惠的腳步滿皇宮的跑著,邊欲哭無淚的求神拜佛,只祈求他能趕緊追上瀾惠把旨意宣讀了,皇上可是等著呢!這浪費了這麼久的時間,皇上回頭不會賞他幾十大板吧!

  小太監現在萬分悔恨自己竟然搶了這麼個吃力不討好的差事,可是以前要每次去給皇后宣旨的奴才們都會得到重賞的啊!難道他人品太次,得到的不是重賞而是重傷?這番皇后大內里的追逐賽最終小太監的成功追上而告終,只可惜瀾惠面對小太監氣喘吁吁的宣旨,只回了兩個字:“不去!”

  小太監傻了,不去?不去為嘛不早說啊!呸呸呸!不對,是怎麼能不去呢?皇上聖旨,不遵旨可是不行啊!怎麼能不去呢?怎麼可以不去呢?

  瀾惠看著氣都踹不勻兩眼欲哭無淚的小太監,笑著說道:“你就這麼回去跟皇上說好了,就說本宮看上你了,叫你來本宮這伺候吧!小連子,你送這小傢伙回去吧!別讓人欺負了這小傢伙。”

  小太監被小連子拉扯著走了一時間腦中還暈暈乎乎的,小連子不屑的看了他一眼,尖著嗓子說道:“能來娘娘身邊伺候是你的福分,以後機靈著點,知道嗎?”

  小太監懵懵懂懂的點了點頭,心想著自己從皇上身邊被調到皇后身邊,這應該是降了才對,可是皇后那樣子好像要重用我的,而在皇上那我只是眾多小太監中的一個,這是不是算升了呢?

  至於四阿哥得知這場追逐大戲的時候,露出了和小太監相同的欲哭無淚的表情,仔細的打量了這番戲中的“主要配角”,想著瀾惠對這小太監的維護,只得吩咐道:“以後好好伺候皇后,去吧!”

  第五百三十五章老色鬼與小醋罈子

  小太監的全名叫吳書來,瀾惠聽說之後囧囧的看著他,心想著這就是乾隆身邊有名的太監總管?怎麼年齡這么小?

  不過這顯然不是什麼十分重要的事,瀾惠把吳書來交給小連子帶著也就完了,小連子從瀾惠嫁進皇宮就開始伺候她,如今年紀也漸漸大了,在身邊帶個徒弟也好,只不過他平時眼光高得很,對翊坤宮裡的小太監都不大看得上。

  瀾惠琢磨著這樣總不是個事,像高無庸和李德全身邊可都有徒弟隨時隨地侍候著的,而小連子卻孤單單的一個人在瀾惠身邊忙這忙那的,身邊從不允許小太監近身,因此看到吳書來跟著自己跑遍了整個皇宮,瀾惠覺著這也是一種緣分。

  於是就把他要了來交給小連子,好在小連子一向隨瀾惠馬首是瞻,瀾惠開了口他就痛快的應了,還越看吳書來越覺得這小子不錯,勉勉強強但得上他小連子的徒弟了。

  等小連子把吳書來帶下去之後,瀾惠回到後殿抱著已經會翻身的小弘瞻,略微有些落寞的對著還不懂她說什麼的兒子嘀咕道:“你那個皇阿瑪總是喜歡放馬後炮,皇額娘要是不發火他就明白不過來,這人真是——哎!老兒子,你可不能學你皇阿瑪,面上冷心冷情的,其實心裏面一片柔軟,這個也捨不得,那個也放不下,就是一個披著冰山外皮的大火山。”

  小弘瞻瞪著溜圓的烏黑大眼炯炯的看著瀾惠,小嘴一張一張的就在瀾惠嘀咕完之後“啊啊——”了兩聲,還伸著小手緊緊攥著瀾惠的衣襟,像是在認同瀾惠的話似的。

  瀾惠見狀親了小弘瞻一口,然後呵呵笑道:“這人要是太重情也挺討厭的是不是?當真應了那句老話了,一個人的罪孽會在他死的時候全部被埋葬,或者說被人遺忘。你皇阿瑪就是把之前太后對他的所作所為都忘腦後了,也不知道是誰曾經被太后傷了心還跑皇額娘這來找安慰呢!哼!”

  說著瀾惠的神情又冷了下來,而小弘瞻仿佛知道自家皇額娘不高興似的,在瀾惠懷裡拱啊拱的,直到瀾惠把他豎著抱起來的時候小弘瞻才老實下來,但他卻伸著胖乎乎的小脖子湊到瀾惠臉上“麼——”的親了一口,叫瀾惠心中立刻柔軟起來。

  摟著他就親了好幾下,笑著說道:“好在皇額娘還有你這個小可愛,咱們娘倆好好過日子,不要你那個討厭的皇阿瑪了。哼,說著給他時間靜一靜,還四處堵我做什麼?就是他想明白了,我這頭還沒消氣呢!老兒子,咱娘倆不理他了好不好,等太后的後事一辦完皇額娘就領你去圓明園如何?不對,你皇阿瑪是去圓明園的話,咱們娘倆還是留在宮裡好了。”

  瀾惠果然說到做到,等德妃被葬到景陵之後,四阿哥就張羅著和她一起搬回圓明園。

  那時候是瀾惠躲四阿哥近一月以後的第一次私下見面,四阿哥通過這近一月的帝王生活,已經成功的擺脫了剛剛夢醒時的那份混亂感覺。只不過經歷的事仍然是經歷的,影響總是有的。像睡覺的時候他習慣了誰在床裡邊,那個位置正是女人要睡的地方,或者說每日食用一碗燕窩粥,這是瀾惠為了美容而養成的多年的習慣

  好在四阿哥身為皇帝,本身衣食住行就有一幫子奴才張羅著,頭髮不用自己梳,連上廁所都不用自己脫褲子——呃,事實也果然如此,他總是什麼都不用做,只要動動腦子動動手批批摺子訓訓大臣也就OK了。

  再加上四阿哥強悍的精神,把自己從夢中脫離出來也不是什麼難於登天的事。更何況四阿哥如今有更要緊的事要做,那就是把瀾惠鴻回自己的身邊。所以除了夜深人靜的時候四阿哥會躺在床上想著夢中的小小瀾惠和現實中的瀾惠是否是同一個人,其餘時間還是於平時基本相同的。

  這天四阿哥從景陵趕了回來,第一時間就是來到瀾惠的這兒勸她跟自己回圓明園。

  而瀾惠也知道多不是個辦法,有些話還是要說開的。更何況四阿哥那邊已經有動作了,看樣子是打算一回來就搬回圓明園的。她心裡並不想跟四阿哥一起回去,德妃是兩人心中的一根刺,瀾惠覺得只有時間能叫兩人站在那,只是看著瀾惠,眼神竟然複雜得很,如夢似幻的

  瀾惠有種直覺,四阿哥好像在透過她看別人,她皺了皺眉頭,走回到軟榻邊脫了花盆底盤腿坐了上去,看著四阿哥冷冷的問道:“皇上看夠了嗎?”

  四阿哥聽了瀾惠的話也回過神來,走上前來坐到了瀾惠身邊,盯著瀾惠開門見山的說道:“咱們一起回圓明園吧!”

  瀾惠看著四阿哥還有氣,不由諷刺道:“皇上靜完了?想明白了?”

  四阿哥苦澀的笑了笑,很真誠的說道:“你讓朕站在你的立場上想一想,朕真的坐到了,朕成了你的——”四阿哥說到這頓了一下,把“影子”這兩個字吞進了肚子裡沒說出來,夢中的事他並不想說出口,而且他並不想告訴任何人,特別是瀾惠,最起碼現在不會說,倒不是他有意隱瞞瀾惠什麼,只是他還需要印證一些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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