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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仍舊是痛苦,睜著眼睛就能看見轉身離開的身影,離我越來越遠,我流淚,使勁地在哭,直到大喊著出聲,聽見自己痛哭的聲音,才感覺到有人抱著我,輕輕拍我的背,“若若,別怕。”

  聽到這個聲音才真的睜開眼,看見一雙明亮出塵的眼睛,筆挺的鼻樑下像花瓣一樣的嘴唇輕抿著,臉上雖然無波無塵,但是抱得我很緊,眨眼的時候,睫毛落下來,在臉上罩起一片陰影,他抬起修長神賜般完美的手指,擦去我眼角的淚。我心裡的悲傷猶在,可是我已經知道那是夢,我撲到他懷裡,“我做了一個夢,好真實,夢見凌風死了,我也死了,我知道它是一個夢,因為現實不是這樣的,現實是我忽然穿越過來,做了一個女俠。”可是我竟然分不清楚,那個是夢境,哪個是現實。

  東臨瑞想了一瞬,“閉上眼睛是夢,睜開眼睛才是現實。若若,”他撐起身子,手指順著我的指間滑進來,“不要再去想那些夢了。”

  我看著他,是啊,只是夢而已,東臨瑞受了傷變成張碧的時候,有一天晚上,他也做了噩夢,當時我也是就亮著燈,企圖安慰他。告訴他,黑暗中的是夢,光亮下的是現實。現在我怎麼也犯起糊塗來了。我吧頭枕在東臨瑞身上,扭頭望過去。紅色的喜燭還在燃燒,到處都是耀眼地紅紗。

  東臨瑞伸手從床邊摘下一個東西,拿過來我才發現是一隻水囊,他拔開蓋子,我立馬接過來。喝了幾口,還給他,“怎麼這裡還放了水囊,”

  東臨瑞看了看我,也去含水囊,頭頸上揚,被子滑落下來,露出性感的鎖骨,有意無意從嘴角落下幾顆晶瑩的水珠,沿著臉龐一直滑下來。我盯著那顆水珠看,不能挪開眼睛,等回過神地時候。東臨瑞正笑吟吟地看著我。

  我吞了一口口水,覺得口乾舌燥。剛才的情緒一掃即光。只剩下快樂地,羞怯的。幸福無比的感覺,我現在相信,他絕對是故意的,利用自己的身體,來……來……吸引我地注意力。我氣勢洶洶地去捏他的臉,“尊貴的陛下居然也……”

  “若若知道我為什麼要放水囊嗎?”

  “因為我怕若若會渴,知道為什麼若若會渴嗎?”

  “若若剛才叫的真好聽。”

  看他眯著眼睛,淺笑的表情,我忍不住要打斷,不然讓他知道自己那麼容易就能迷住我,那我以後還怎麼混,我正色咳嗽一聲,“有些事你還沒跟我交代清楚,你是什麼時候恢復記憶的,還是……一直在騙我,根本就沒失去記憶。”

  東臨瑞抱緊我,“若若休息一下吧,一會兒天就亮了。”

  天亮了?天吶我們從昨天早上一直睡到了深夜,可是我竟然不覺得餓。

  東臨瑞說:“叫了你很多次,你都不肯起來吃飯。”

  我的臉有多紅,不用照鏡子,我也知道,我說:“好了,先說那件事,到底是什麼時候。”

  東臨瑞笑笑,“若若還記得不記得有一次我們回別院,路上遇見了一個人。”

  我點點頭,是藍虎。

  “若若當時很害怕,我卻什麼都不能做,於是一著急就仿佛慢慢記起什麼了,後來看見被罰,站在外面的孩子,勾起了小時候的記憶,那孩子恰好認識原非,講出了我當質子時地經歷,讓回憶起來的事越來越多。”他輕輕梳理我的頭髮。

  我抬起臉,“有一天你做了噩夢,夢見了什麼?”

  東臨瑞想了想抿下嘴唇,沒有說話,我不依不饒地去晃他地腰,他握起我一縷長發,“我夢見若若變成了壞人,想殺我,又夢見若若有一天要離開我。”我想笑著說你騙人,可抬起頭,他的樣子又不像是在騙人,清澈地眼睛,仿佛飄蕩在水面地落葉,蕩漾著。

  他翻身親吻我的嘴唇,笑笑,“我沒有把握,所以只想你快點迷戀上我地人和我的身體,那就不會離開我。”

  我怔怔看著他,“尊貴的陛下,你有那麼多豐功偉績,打下一個國家,還有什麼是沒把握的,你不要這麼看著我,看的我心慌。”

  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兩個人在床上扭動,我忽然就看見了床頭的一顆瑪瑙樣的珠子,只是發著幽幽的白光,看起來很美麗。

  我盯著看,好奇極了,不知道這世界上還有這麼一件珍寶,東臨瑞抱我的腰,“現在才看見,我以為你會早些發現。”

  我笑笑說:“這是什麼?東臨瑞說:“傳說是人魚嘴裡的珠子,也有人說是龍的眼淚,不過只有天天去摸它,它才會發光。”

  我拍手說:“送給我吧,”

  東臨瑞好像早就預備好了答案,“好,不過你要好好照顧它,否則有一天它不亮了,那就不好看了。”

  我從來沒想過東臨瑞床頭的這顆珠子會不亮,我一直以為它是這個世間最珍奇的玩意兒,不管過多少年,都會美的讓人愛不釋手。

  想起什麼,我轉頭,“東臨瑞,我想見見藍玉,”小心地看著他,生怕他不同意,我知道藍玉現在重新掌管了藍山派,我只想知道他過的好不好,我們好久沒見面了。東臨瑞半天沒有說話,我又說:“你不要那么小氣,我們都已經大婚了,我以前是喜歡藍玉,可是那時候還沒有真正認真地去涉及感情,現在我選擇了你……就……”

  東臨瑞笑著看我,“藍玉他不再東臨國,他不在這裡,他去了南國,南國的郡主喜歡他,王爺想讓他做自己的乘龍快婿。”

  我想起那抹艷麗的身影,“藍玉真的和郡主……”我頓了頓,“可我還是想見見他,見見藍玉。我沒有別的意思,”東臨瑞寵溺的低頭親我,“好,有機會我讓他進宮。”

  我笑眯眯地點頭,其實我和東臨瑞之間看起來不能碰觸的事,其實都能說清楚,如果彼此之間沒有禁忌和秘密,兩個人會更加親密。我說:“東臨瑞,那顆珠子我會努力去照顧好的,讓它變成這個世界上最美的東西。”

  有人說我這句諾言是沒法實現的,我反覆思考,我覺得沒有別的理由不能實現,除非是因為東臨瑞的眼睛比這珍貴的珠子還要美,所以它無法成為世界上最美的東西。

  又有人說,有一天這珠子的光芒會比不上普通的一顆小小的珍珠,我笑笑,一遍一遍不停的回憶那珠子的光芒,從不想它會黯淡,可是有一天我真的後悔了,那時候回頭,已經來不及。

  第一百一十九章 前兆

  接下來一個月我變得非常古怪,連春橋都憂心忡忡的,我在院子裡修剪花花糙糙,天氣風和日麗,我扭頭對春橋說,“去把我屋裡那隻蝴蝶紙鳶拿出來,等皇上下朝,我們去放紙鳶。”原來生活在現代,沒有太多時間和凌風一起放風箏,來到這裡,沒有了其他的娛樂,放紙鳶就成了我的主要運動之

  說了半天沒有聽見回應,我奇怪地向春橋望過去,春橋愣在那裡看著我,“小姐,我們有做蝴蝶的紙鳶嗎?”

  我手一抖,頓時被糙葉劃出道細細的傷痕,沒有蝴蝶紙鳶,我這是怎麼了?可是我明明記得那麼清楚,第一次放紙鳶,我還得意忘形,摔了個跟頭,那是因為要吸引一個人的注意,賣力討好他,簡直就跟小丑一樣。

  可是當站起來,看向那個人的時候,看著他淡淡的笑意,忽然覺得一切都是值得的,我有過這麼一段可憐兮兮的追求別人的歷史啊,怎麼好像從來沒有發生過一樣?難道又是我在做夢?

  春橋慌忙拉我進屋,處理我手上的小傷口,我說:“不用不用,這點小傷犯得著大驚小怪嗎?”

  拉回自己的手,我說:“春橋,你小時候的事,你還記得清楚嗎?”

  春橋沒想到我會問她這麼一個問題,靦腆地笑笑,“我腦子不大好,小時候很多事都記得模糊,但是有那麼幾件重要的事是不可能忘的,”

  我想了想,捲起一層層褲腿,看見了光滑的膝蓋。我翻來覆去地看,終於讓我找到了一個已經幾乎看不出來的傷痕,我幾乎愣在那裡。我說:“春橋。春橋,我是病了。”我已經分不清哪個是我了。就算這是真地也應該是以前凌雪痕的記憶。我為什麼會覺得這些往事都是自己的。

  春橋著急地上下看我,“小姐,您哪裡不舒服,快傳太醫來給您看看。”

  我急忙擺手,“不用。不用,這事兒也不要告訴東臨瑞。”也許是我身體裡以前地凌雪痕在甦醒,那是不是代表我可能會回去,或者慢慢消失。

  “若若,什麼不能告訴我,”剛下了朝,那身黑色的朝服沒有什麼點綴,只是腰帶上有幾塊華美地寶石,一走起路。在陽光的反she下發著七彩的光。

  我說:“沒什麼,就是自己在亂想。”

  東臨瑞走過來,我看見他像天神一樣的臉。忽然叫了一聲。本來帶著一絲微笑的臉,頓時緊張起來。紅唇微啟。“若若,怎麼了。”

  為什麼以前。我會覺得東臨瑞和凌風長得很像,其實是有區別地,凌風雖然帥,但是卻不如東臨瑞長得這麼完美,凌風的眼睛雖然也亮,卻不如東臨瑞像琉璃一般的清澈,凌風的嘴唇是一種淡淡的顏色,沒有東臨瑞的風華絕代。這麼一想,兩個人是全然不同的,而我以前竟然覺得他們兩個一模一樣。是我以前有問題,還是現在有問題,為什麼我感覺記憶在一點點的改變,一切都好像要從迷霧中走出來。

  東臨瑞來抱我,這種力度的擁抱和淺淺預要加重地呼吸,我立即清楚地知道他要幹什麼,我小聲說:“別,現在還是白天,”“若若,”他伸手抬起我的臉,“我就是要不夠你怎麼辦?若若,以前我總覺得人生太長,可是現在覺得人生太短了,幾十年一晃就過去,遠遠不夠我們在一起的時間。”他抱起我,輕輕放在榻上。

  門被人輕輕地關上,我紅著臉去掙扎,可是被他:“若若,你真美。”一句不痛不癢地讚賞給冷凍住了,再回過神,已經被脫了大半衣裳。不知道哪位哲學家說過,這個世界上能打動你的很很多,但是能徹底征服你地人只有一個。

  這段時間東臨瑞非常繁忙,我想想總是覺得心疼,於是到廚房去做一些他愛吃地東西,看著我做甜湯,放了好多的糖,御膳房裡地人看著我神情怪異,幾次想說話,都按捺住了。做好了湯,我又拿了甜甜的點心,放在托板里,我旁邊的御廚終於忍不住行禮來問,“娘娘這是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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