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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若若,我愛你。”每個字吐的清晰,輕顫,嘆息的聲音,拉著長長地調子。他彎腰抱起我。

  我急忙結結巴巴說:“不是說好了去散步?”

  東臨瑞笑笑,“是去散步,一起去。”

  我被放在床上,反射性地,我立即蜷縮起來,東臨瑞伸手脫掉我的鞋,笑著說:“若若,我想抱你,”他伸出手,我躲沒躲進了他懷裡,

  他解下頭上的冠,長發流瀉下來,我忍不住輕輕伸手去握住,緞子一樣地發,他脫去一件件外衣,剩下最後一件紅色的長袍,雪白地皮膚在猩紅地吉服里顯得格外耀眼,他的手去碰腰間地帶子,看著我,忽然停下了。

  他笑一聲,“我忽然想起來,若若不喜歡我身上的疤,我就這樣好不好。”

  看著他輕歪的側臉,完美無缺的身姿,我忽然衝動地上前拉住他的手,他的手有些冰涼,就跟我慌張的時候是一樣的,好像是驚訝於我會主動去碰他,眼神頓時瓦解,愣了半天才抱我。

  現在才發現,不是我一個人緊張,我呵呵笑,東臨瑞的嘴唇壓過來,我只能看見他眼角的溫柔,我想回抱他,給他點溫暖,因為他再冰冷下去,就會讓我心疼,無法自抑。***書版到這裡。

  18歲以上的成人可以觀看以下情節。

  他輕輕扯開我的腰帶,晶瑩剔透的美玉落入艷紅的床單上,他幫我脫掉一件件繁瑣的衣服,我忍不住笑出聲,釵佃禮衣一層一層。

  床外的幔帳輕顫著,兩隻紅紅的大喜燭,我好像現在才明白過來,今天是我結婚的日子,我眼前的是東臨瑞,我愛的人,我伸出手,“東臨瑞,東臨瑞。”使勁地叫著。

  他輕輕親我的額頭,鼻子,一直到嘴唇,我張開嘴,主動地回應他,可是我有些害怕他接下來的動作,腿都開始發抖,他似乎注意到了,撐起身子笑著看我,我本來想掩飾過去,可以腿抖的更加厲害。

  最後一層衣服已經沒有了,他的喜袍也落到了腰上,其實他這個樣子,完全可以弄一個大鏡子,每天對著鏡子,看個夠,這個世界上真的沒有比他再好看的男人,我想我是色心大發,竟然盯著看個沒完,想看個清楚,東臨瑞伸手擋住我的眼睛。

  我知道上次我醉酒的時候說過,說不喜歡他身上的疤痕,有了疤痕就不好看了,可那是醉話,我固執地拉他的手,拉下他的手,雙臂纏上他的脖子,就吻了上去,他分開我的雙腿,沉在我的雙腿間,我以為要開始了緊緊閉上眼睛。

  他輕笑,說:“若若,別緊張。我還沒想要……”

  我忍不住在他紅艷的嘴唇要咬了一口,他又湊過來親我,幸福的樣子想讓人哭,我說:“為什麼還不開始。”

  東臨瑞笑笑,他笑的很難看,因為帶著太多的憐惜和心疼,就沒有那一成不變招子一樣的微笑動人,可是卻種進了我的心裡,“我怕你疼,若若,我怕你疼。”

  我的心就像被撞了一樣,死命去抱他的腰,他的身體開始一點點地頂進來,緩慢地讓人發瘋,我忽然很想哭,好像是到了幸福的最高點,開始患得患失,他輕輕地滑進去,沒有讓我感覺到一絲痛苦,只有身體相連,讓人窒息的柔軟,好像牽動著全身所有的神經,每一動緩慢,飽滿而充實,傾其所有的在給予。

  沒有多激烈,也沒有曇花一現的激情,只是在不停地付出。

  紅色的帳幔在輕輕的顫,我莫名其妙的想起我們第一次見面,其實是在藍山派,我站在院子裡,看見牆上坐著一個人影,白色的衣服,頭上戴著斗笠,他長長的手指從膝蓋上垂下來,像蘭芝一樣的美。

  然後我一眨眼,他不見了。

  現在我擁有了他,他比夜間開一瞬的曇花還要美的驚人,他在我身邊,他說:“若若,我怕你疼,”而不敢放縱自己。

  我的腿勾住他的腰身,我說:“可以快,真的可以快些。”手指伸入他的長髮。

  然後他重重地撞進去,沉重地撞在我心裡,牽扯著疼痛,幸福地讓人流淚的痛。

  我以為我要被淹沒,永遠的沉淪。

  第一百一十七章 往事

  剛得到消息的時候,我正在辦公室里喝咖啡,一手撥弄著杯子裡的小勺,一邊給凌風打電話,聽到幾次“您撥打的電話,暫時無法接通”心裡亂成了一團麻,勸慰著自己不要亂想,這次和每次聯繫不到一樣,全球通也有覆蓋不到的地方。

  深吸幾口氣,看著牆上的表,也許再過一個小時,凌風就會打電話給我,輕輕地笑,同事遞過來一疊材料,“凌雪痕,把這些看一下,看看哪裡還需要修改。”

  我的手接過去,手機鈴聲立即響起來,我慌忙去摸索剛放在附近的手機,同事又快速交代了幾句工作上的事,清晰而簡單的音階,我居然一句都沒聽進去,我接通電話,“媽”叫了一聲。

  “若若,凌風出了點事,在W醫院……你過來一下……”聲音躲躲閃閃,微微發抖。

  我的心頓時亂成了一團麻,卻可笑地冷靜下來,聽見自己說,“你們在醫院大廳等我,病房還是急診室?”

  放下電話,只想平時一樣說了一句,“我有事,幫我跟頭請一個假,”轉身拉開柜子,拿起包,走了出去,包里還有中午在超市買來的咖喱調料,本來想晚上給他做飯吃,我緊緊握起了拳頭。

  凌風出了事,他為什麼不自己打電話給我,媽媽在電話里說,你過來一下,竟然一點商量的口氣都沒有。

  接下來不知道是怎麼進的病房,怎麼看的床上蒼白的男人,他身上的衣服被脫掉了,藏在帶著藥水味道地被子裡,床上還有斑斑血跡。

  醫生們忙來忙去。不管我的追問和歇斯底里,只是平靜地說:“車禍造成……”而後是一大堆我熟悉的專業名詞……

  我撲過去握起他地手,只能聽見自己說:“凌風。你別離開我,你走了。我怎麼辦。”

  沒有像電視劇里他忽然清醒,什麼都沒有,甚至連彌留期都那麼短暫。我死死地攥著他的手指不肯鬆手,而後被人拉開,眼睜睜地被隔絕在搶救室外。是夢吧,那夢快結束吧!

  我發狠地咬傷了自己地嘴唇。

  急診室的門再次打開,他沒能跟我說一句話,我沒哭,只是愣愣坐在那裡,母親說,“若若,進去看看凌風吧。”我只是笑笑,沒有動。

  就像老天在跟我開玩笑。忽然之間奪走了我的所有,我就像戲劇里的一個角色,而不再是我自己。回到家只想睡覺。照例去喝牛奶,母親擔憂地看著我。我只是說:“不喝。凌風會生氣的,我缺鈣。他一遍遍叮囑我,每晚臨睡前要喝牛奶。”我皺皺鼻子,調皮地一笑,母親紅了眼睛,不敢再看我。

  上了床,只睡了我那邊,眼睛盯著身邊地空位,明天早上一睜開眼睛,將是嶄新的一天,噩夢會驚醒。那時候會發現生活還是一樣的美好,有凌風,有家,什麼都沒有變。

  躺在床上,時間一點點的流失,不舍的閉上眼睛,一日一日地這麼躺著,來來往往不少的人,試著逗我開心,手腳上都扎滿了針眼,越來越瘦弱的父母,一切就這麼惡化下去,凌風他不會再回來。

  那個人,你沒想過他會離開,可是他不見了。

  直到有一天,終於做了一個夢,夢見他說:“若若,我要走了,”終於哭了出來。

  我說:“凌風,我病了,你回來吧,回來到我身邊。”

  他摸著我的頭,用一貫的溫柔方式,他還是要走,終究要走。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一個人走在路上,身邊已經沒有了那個人陪伴,那個從小到大都站在左邊地男人,白色的襯衣,墨一樣的眼睛,溫柔地笑,無論我怎麼去煩他,他都只會笑笑說:“若若,乖。”

  有時候我會嫌棄他太縱容我,也就故意地學著不去回報,想一直等到他發脾氣,仿佛這樣才能證明他更愛我,更在乎我,又或者因為他對我太好了,我已經忘記也要去付出。

  踢著腳底下的石頭,穿著他最喜歡地白色裙子,可是他不會再看我一眼。

  下課了,同學們陸續站起來收拾書包,我坐在座位上,有人說:“嗨,凌雪痕,又在等你老公來接啊……真幸福……”

  我扯扯嘴唇笑笑,開始整理書包里地零碎,凌風的筆跡,他給我劃地習題,多少年了都是這樣,即便是我已經工作了,來參加莫名其妙的補習班,他也要被迫拿著我的書本重頭到尾學習一遍,然後劃出重點,其實他那麼辛苦,我應該體諒他,只要上課的時候稍微記一下筆跡,也用不著他再這麼費心。還有,其實我不該那麼任性,畢業以後就該去醫院工作,而不是選擇一個跟自己專業毫不相關的工作,讓他替我擔心。

  就這麼想著,自己倒咧開嘴笑起來。拿起書包,走過熙攘的人群,在他平日裡等我的地方停下,眼睜睜地看著人遠離我。

  其實凌風你應該想想,你走了,誰還會站在這裡等著我,讓我不管做什麼都有所期盼,不管是快樂還是悲傷,可以找你傾訴,踢著堅硬的牆角,前面匆匆過往的腳,沒有一雙再在我面前停留,我的世界,已經變了。

  曾幾何時我已經把這份幸福當成了習慣。

  馬路上,一對夫妻互相推搡著咒罵,這樣的景象居然也讓我羨慕起來,他們身後懵懂無知的孩子,已經被父母的爭吵嚇的不知所措,一邊走,一邊悄悄觀察著兩個大人,我直起身子,準備往前走。

  夫妻停下腳步,話語一聲比一聲高昂,孩子低著頭往一邊走去,夜間極速行駛的車子打著明燈晃人眼睛,我背緊身後的書包,揉揉酸疼的脖子,抬頭忽然看見馬路中央的孩子,我跑過去,拉起他的手,一個轉身和他換了個位置。

  撞擊聲,和撕心裂肺的疼只在一瞬間就被隔斷了,世界變得小起來,我的思維仿佛擴散到巨大而白色的空間,凌風啊,你要等著我。如果有來世的話,你要等我,我一定會找到你,保護你,照顧你,不管怎麼樣,會讓你重新愛上我。

  凌風啊,奈何橋前,你會不會在等著我。

  終於在有感覺,是一種窒息的破體而出,胸腔因為迅速膨脹而刺痛,我被人抱在懷裡,第一個動作是努力地“依依呀呀”張開嘴。

  我想喊一個的名字。

  想喊出一個單音。“凌……”

  第一百一十八章 珍貴的光

  好像被強烈的悲傷一瞬間籠罩住了,身體裡脆弱,沒有一絲安全感,只覺得身邊有一個可依靠的懷抱,於是死命地靠過去,把自己藏起來,到悲傷到不到的地方,甚至用手去拉扯他的胳膊,蜷縮在他被子下面的身體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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