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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楊茉倒是沒聽說過這樣的話。“是哪裡?”

  周成陵道:“聽說是藥鋪一條街。”

  ……

  梅香在窗外聽到大小姐的笑聲,雖然她不知道屋子裡發生了什麼事,可是大小姐的笑聲讓人聽起來很溫暖,在周爺面前,大小姐的心情總是很歡暢。

  “周成陵。”梅香聽到大小姐喊了一聲。

  直呼周爺的名字。那個板著臉的人,還能直呼他的名字,梅香縮回脖子,小姐總是膽子很大。

  楊茉想要和周成陵再坐一會兒,可是看他濕了的靴子和衣服下擺,雖然沒有到天寒地凍的三九天。她也不能讓他這樣凍著,這裡沒有衣服可以換,“回去吧!”楊茉低聲道。“回去喝碗薑湯,裹著被子睡一覺。”

  周成陵並不著急,而是看著楊茉,“沒事,我不是軟柿子。不至於這樣。”雖然他沒事,可看到她桌案上用完的大塊墨和字跡滿滿的紙箋。燈光下她的眼睛布滿了紅血絲。

  周成陵站起身來,“我送你回去。”

  周成陵走到門口背過身去,等著她丫鬟幫她穿好斗篷。

  打理好了之後,他撐開傘,看著她纖細的身影和微抬的臉頰,他向前走一步擋住了前面吹來的勁風。

  外面的冷風讓楊茉打了個寒噤,緊接著她卻又覺得暖和起來,周成陵向前跨一步,她也跟著小步走,不知怎麼的他的肩膀好像格外的寬,一星雨絲也落不到她頭上,否則她早該被淋的睜不開眼睛。

  掀開馬車的帘子,周成陵轉身去扶她,她這才提著裙子踏上馬凳,一滴雨灌進她脖子裡,她不禁縮了縮,他就將傘向前後傾了傾。

  楊茉覺得周成陵今晚算是被淋透了。

  進了車廂里坐好,馬車開始向前馳去,腳濕了就有亮起順著小腿爬上來,梅香忙塞了暖暖和和的毯子蓋在楊茉腿上,楊茉拉著梅香坐到身邊,將毯子蓋住了兩個人。

  外面傳來馬蹄的聲音,楊茉忍不住撩開帘子向外看,看到馬背上的周成陵。

  他還真的要將她送回家。

  ……

  喬文景一直在等著丁科帶楊氏來。

  丁科明明說了要去問楊氏,在他聽了一晚上的哀嚎之後,他覺得他被愚弄了,喬文景正準備發火。

  管事的來稟告,“來探望夫人的女眷到了。”

  喬文景壓制住怒氣,“讓小姐和管事媽媽去接應吧!”

  喬夫人病了好些時候,很多人都想要上門探望,正好今天是好日子,大家都遞了帖子上門。

  喬文景正盤算著要如何安排今天一整日。

  管事的就又進門吞吞吐吐,“老爺,有人抬了案子,在我們家門口擺胭脂呢。”

  這話是什麼意思?

  擺胭脂?為何要擺胭脂?

  管事的搖頭,“我已經讓人去清理,可是有女眷的車馬到了,正好堵在胡同里。”

  馬車旁邊只有行人能來往,偏偏那些人沒有要走的意思,若是大力驅趕只怕會驚動馬車裡的女眷。

  喬文景豎起眉毛。

  不能再出事了,不能再出事了,喬文景如同驚弓之鳥,“快去……快去弄清楚到底是怎麼回事。”

  從來沒有的事,怎麼會接二連三都發生在他府里。

  喬家門外,馬車被堵在胡同里,也開始有人悄悄地向外看。

  跟車的婆子在外面稟告,“有些女子在喬府門外,那些人……那些人門口擺胭脂,好像是將自己的胭脂放在喬家門口。”

  這是為什麼?

  常大太太坐在車裡聽得這樣的話,吩咐婆子,“快去打聽打聽。”

  婆子應了一聲,很快回來道:“太太,好像是出事了。”

  下人說話吞吞吐吐。

  常大太太越來越覺得不踏實,“到底怎麼了?哪有女子這樣做的,都是些什麼人?”

  婆子頓了頓,才掀開車簾的一角低聲道:“都……都是些……看起來不是好人家的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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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來要更三千,好睏啊,先更兩千吧,去呼呼了。

  ☆、第二百一十三章 挨打

  第二百一十三章挨打

  常大太太嚇了一跳,“什麼叫不是好人家女子?”難不成是她心裡想那樣?

  那婆子道:“看起來都是娼jì。”

  娼jì,果然是……

  娼jì怎麼會喬家門口。

  馬車外面傳來熙熙攘攘聲音。

  “都攆出去,都是些什麼人。”是喬家家人吆喝聲音。

  話音剛落,就是鶯鶯燕燕叫喊,“我們是來送謝禮,要不是喬老爺和夫人我們姐妹哪有生路。”

  “是啊,是喬老爺和夫人讓我們去保合堂。”

  喬家怎麼會讓娼jì去保合堂。

  常大太太手心裡出了冷汗,吩咐婆子,“既然喬家有事,我們就先回去吧!”

  婆子點點頭,可是看到堵著車馬……想要轉頭回去不止她家一個,婆子道:“夫人,堵住了,走不了。”

  這些女人是故意選這時候來鬧事,常大太太撩開帘子,立即聞到一股刺鼻胭脂味,現不止是她,前來探望夫人大約都已經聽說了。

  一群jì女到門口,這是京里從來沒有事,前幾日大家還議論保合堂治髒病,現話題一定會到喬家身上,一個孤女怎麼也蓋不過喬家。

  常大太太有些頭疼,不知道如何是好,現喬家處境,讓她有一種能躲多遠就躲多遠感覺。

  娼jì笑聲從馬車外傳來,喬家那些看起來五大憨粗家人對這群女人束手無策。

  這些女人只是將自己隨身帶胭脂拿出來而已,喬家家人上前搶奪,她們就會說一些難以入耳腌臢話,然後將手裡胭脂撒了一地。

  現不止是喬家惱怒,所有目睹這一幕人都替喬家羞臊。

  喬家如今就像京里熱鬧勾欄院。

  ……

  喬文景幾乎將桌上所有物件都砸了細碎,“到底是怎麼回事?”

  下人們互相看看不敢應聲。喬文景一腳踹地上婆子身上,“都是些沒用東西。”

  婆子被踹臉色發青,只能哆哆嗦嗦地道:“老爺,您還是……您還是去問問夫人吧!”

  那些事她們怎麼敢隨便亂說。

  喬文景瞪大了眼睛氣勢洶洶地出了門徑直走進喬夫人屋裡。

  喬夫人已經聽了下人稟告,正不知如何是好,尤其是現她頭如同被重物壓著一樣,讓她喘息不得,“怎麼……辦……才好?”

  聽得喬夫人虛弱話,喬文景壓制不住火氣,“你現問怎麼辦才好。我問你……到底是怎麼一回事?那些娼jì是你引來?”

  喬文景聲音震耳欲聾。

  喬夫人兩眼冒著金星,看向喬文景,“老爺。先別急……對外就說有人陷害我們家。”

  陷害,誰能想出這樣陷害法子,還說煞有其事。

  喬文景道:“我只問你,到底是怎麼回事?我有沒有跟你說過,現不要招惹楊家。”王振廷案子像灘屎一樣糊他屁股上。他不知道什麼時候能擦乾淨,再來一件事,他就捂不住身上臭氣,早晚大家都會知道他有意針對楊家。

  到底是誰壞他事。

  喬文景額頭上青筋爆出。

  “是府里下人……見到老爺吃虧……自作主張想到法子……我已經讓人去遮掩……沒想到……”

  原來她早就知道,他們早就知道,就將他一個人當猴耍。外面如此。家中如此,他就是被人耍團團轉。

  望著床上妻子,喬文景將架子上蘭花搬下來摔地上。嚇得喬夫人整個人顫抖,“哪個下人?現就給我叫來。”

  屋子裡沒有人敢動,喬文景抽出瓶子裡撣子向旁邊下人抽去,“還不去給我叫來,要我讓人將你們都打死不成?”

  旁邊媽媽不敢再遮掩只好去將桂兒乾娘壓過來。

  桂兒乾娘進了門就哭鼻涕眼淚直流。“老爺……不是奴婢……是小姐吩咐奴婢去做……奴婢哪有這樣膽子……都是小姐給銀錢,小姐安排……”

  桂兒乾娘還沒說完。喬月嬋從門外匆匆進來,剛要抬起頭向喬文景否認,就覺得胳膊一痛,細細竹竿已經抽她胳膊上。

  喬月嬋頓時感覺到火辣辣疼痛,她還沒來得及躲閃又是一下抽過來。

  屋子裡下人都驚呆那裡,誰也沒想到老爺會對小姐動手,喬夫人想要伸手去阻攔卻沒有力氣,掙扎著向前卻頓時從床上滾落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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