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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信親王妃臉徹底落下來,“這就對了,現在下人們都議論宗室營各家捐銀子修金塔的事,你們家捐銀子多,其中一個侍婢慕你府上富貴,就起了心思想去你們府上,想方設法勾搭起敬郡王來,也沒有別的東西,將身邊的荷包給了敬郡王,另一個侍婢告了密,當時琳怡身邊的鞏媽媽和蔣氏都聽到了,所以才有蔣氏在你面前說的那番話。”

  敬郡王妃手一抖,“這……是被人陷害,被陷害……”

  被陷害?那兩個侍婢從來沒被康郡王留在屋裡,心裡定然不甘,其中一個又和敬郡王有過牽扯,定然會想方設法接近敬郡王為自己謀個更好的出路,再說不過是遞了荷包,也不是不可能,只要託了門上的婆子……任誰聽了都會相信。

  敬郡王妃的肩膀一下子垮了。

  信親王妃冷眼看過去,“來之前我就讓你小心,一切聽我的,你就是不肯聽,鬧成這個樣子,只能求著琳怡沒有懷孕。”

  敬郡王妃一連串地道:“沒有懷孕,肯定沒有懷孕,害喜的人我也不是沒見過,斷不是她那樣,人瘦的跟柳條似的,風吹就要倒,哪裡還能生孩子。琳怡和蔣氏合起來無非就是要冤我,冤是因我琳怡肚子裡的孩子才掉了,現在只要我們守在這裡,不怕琳怡的謊言不破。”

  信親王妃道:“萬一真的有孕了呢?”

  真的有孕了,敬郡王妃手心也起了冷汗,那……那……初妊之婦需要休養,她們卻上門來鬧,好歹琳怡也是宗室婦。

  信親王妃冷笑,“剛才怎麼不知道害怕?”

  敬郡王妃吞咽一口,“我是冤枉的,我沒有……”

  現在說這話誰能相信。

  ……

  御醫進屋診脈很快就躬身出來。

  信親王妃忙上前問,“怎麼樣?”

  御醫道:“郡王妃是喜脈,只是從今日起一直到生產保胎藥不能斷,還要好好補身子才能母子平安,切忌思慮太重,思則傷血,血脈不足不能養胎。”

  敬郡王妃只覺得腳底發麻幾乎站立不住。

  御醫向周老夫人道喜,周老夫人笑容滿面,讓申媽媽拿了銀子給御醫,御醫開了藥方又囑咐每日要做溫補的食物給琳怡。

  申媽媽前前後後地忙乎,信親王妃也進屋笑著囑咐琳怡。

  琳怡面露疲倦,信親王妃帶著人離府。

  敬郡王妃在垂花門上了馬車,身邊的媽媽低聲道:“康郡王妃讓人送了東西過來,奴婢就讓人放進車廂。”

  琳怡送她東西?敬郡王妃還沒想個明白,丫鬟撩開車廂帘子,車廂里傳來“唔唔”的聲音,敬郡王妃駭了一跳,差點站立不穩,再定神看過去,只見一個人被綁住堵了嘴跪在馬車裡。

  敬郡王妃看出來,正是榮親王送給康郡王的侍妾。

  敬郡王妃咬起牙來,將人送到她車上,她就要費神安置。想到這裡心中騰地燒起一把火,敬郡王妃一腳就踹在那侍妾的心窩上。

  ……

  周老夫人回到第三進院子,抬頭就問申媽媽,“御醫怎麼說?你問清楚了?”

  申媽媽神色凝重,“奴婢問了,真的是喜脈,懷了一個多月,日子也對的上。”

  周老夫人不動聲色地坐在暖炕上,忽然抬起頭目光凌厲地對上申媽媽,“不是說善千金科?口口聲聲說血瘀不暢。”

  申媽媽不知怎麼說才好,誰知道就這樣碰上了,早不懷晚不懷,偏等到這一次。御醫說要不是吃保胎藥及時,還不能將胎兒保下來。這話申媽媽不敢在老夫人面前提起。

  丫鬟送上來蓮子粥,申媽媽上前服侍周老夫人喝一些。

  剛吃了兩口,周老夫人忽然就皺起眉頭來,申媽媽忙將手帕一遞,周老夫人將嘴裡的蓮子吐出來上面還沾著血,

  申媽媽心裡一急忙喊丫鬟拿藥粉來,“老夫人咬到嘴了。”

  周老夫人嘴裡生疼,再聽得申媽媽這話,手裡一揮,申媽媽手中的碗落在地上一下子頓時“粉身碎骨”。

  申媽媽怔在那裡,忙上前低聲安撫周老夫人,“老夫人別急,老夫人別急,這也不一定是壞事,這胎一保不知道要到什麼時候,將來月份大了,再有風吹糙動,那就是牽著大人,這是御醫的原話啊。”

  ……

  周十九念叨了一遍程御醫的囑咐,鞏媽媽又領著嬤嬤來念,嬤嬤將首飾匣子裡各種紗花也收了起來。

  紗花上多少有些香料,特別是內務府賞下來的,格外的香氣撲鼻,還有香粉等物一併都撤下,只留了螺黛。

  琳怡看了就笑,“乾脆連這個也拿走。”

  鞏媽媽笑道:“是郡王爺讓留下的。”

  難不成還真的要幫她畫眉?

  琳怡看著螺黛,“那就放下吧!”

  鞏媽媽低聲道:“您沒瞧見周老夫人的笑容都收不住了,還有敬郡王妃,屋子也不敢再進來,只在外面偷偷張望。”

  PS:明天就上班啦,大家早點呼呼

  第二百七十二章 養胎

  收費章節(15點)

  第二百七十二章 養胎

  信親王妃和敬郡王妃信心滿滿的登門,一定沒有想到會換來這樣的結果。

  琳怡笑著看鞏媽媽,“多虧媽媽平日裡仔細,一直勸著我請郎中來把脈。”

  鞏媽媽道:“這是奴婢的本分,哪有主子有喜,下面人還不知曉的。”屋子裡這麼多丫鬟、婆子,子嗣上對康郡王府是一等大事,她們豈敢大意。

  鞏媽媽說著親手去拿引枕給琳怡墊好,“御醫說了,從今往後要更加仔細,您要好好養胎,將來才能母子平安。”

  說著話周十九進門,鞏媽媽見狀低頭退了下去。

  周十九坐在炕邊,拉起琳怡的手,“要不要吃些東西?家裡的飯菜不香到外面多請幾個廚子進府。”

  提起吃,琳怡就搖頭,“大廚房人手已經足夠了。”每日送來讓她吃的東西太多,再請廚子進府,她不知道到時候是什麼情形。

  周十九看著琳怡,清亮的眼睛裡都是溫柔的笑意,“第一胎要好好養,日後才能更順利。”說著話,橘紅進門提了一張字畫,琳怡抬頭看過去,畫的是一個豐盈多籽的大石榴,墨跡還沒幹透,顯然是周十九才畫的。

  琳怡睃了周十九一眼嘴邊也掛了笑意。

  ……

  喜訊送到廣平侯府,小蕭氏高興地吩咐丫鬟去準備各種物件,長房老太太老神在在地笑道:“不著急,過兩個月再大張旗鼓地張羅。”

  說到這個小蕭氏又感傷起來,“就是年景不好,外面鬧時疫,好多東西都買不到了。”

  長房老太太看向小蕭氏,“放心吧,兩府合起來不能缺琳怡一個人的,除非天上的星星,要什么元澈都能給琳怡找到。”

  吃穿不愁,最愁的是在床上養胎,不過程御醫的藥極好,加上整個府里其樂融融,琳怡緊捏在一起的心也逐漸鬆開了,腰腹漸漸地也不感覺疼了,精神也好許多,好日子沒有過兩日,早晨起來才漱完口,就當著周十九的面嘔起來,玲瓏見狀忙端了痰盂上去。

  周十九才晨練完,當著琳怡面不慌不忙地劍掛起來,走出門之後就讓鞏媽媽去請郎中。

  鞏媽媽這次笑容滿面地向周十九道:“郡王爺放心這是好事,害喜厲害是胎氣穩的徵兆。”

  琳怡這一吐就一發不可收拾,胃口也變起來,平日裡不愛吃的東西卻想吃,可是送到眼前又不想吃了,鞏媽媽變著法地讓廚房做吃食。

  周十九這一禁足在家,心也變得散漫起來,前院書房不怎麼去,家中的幕僚開始還遣人不停地來內院裡相請,慢慢地也泄了氣,周十九的雄心壯志好像因這次的風波消磨殆盡。

  周十九在家中無事,乾脆讓京里的書畫鋪子早些開張,鋪子開張第一日,不少熟人去捧場,賣了幾十幅,琳怡捧著帳本看,其中有一幅是周十九畫的,她和周十九打賭,那幅畫賣不過十兩銀子,結果不知道是不是店鋪掌柜的故意如此,竟然賣了九兩九。

  周十九笑著道:“九兩九也不少了,我有一技傍身,將來也能養家餬口。”

  周十九是在討她高興,九兩九不知便宜了誰。

  家中的安寧還是讓人不能忘了屋外的風雨。琳怡靠在床上一邊做針線一邊出神。

  “在想什麼?”一雙手將她圈進懷裡。

  琳怡笑著搖頭,“亂七八糟的事。”

  周十九的手貼著琳怡指尖摩挲著。

  琳怡轉過頭看向周十九,周十九表情舒緩安然。

  周十九是那種,烈士暮年壯心不已的人。即便老了仍舊不減抱負,不可能永遠呆在家裡,做個尋常的宗室,幕僚感嘆周十九散漫也是做戲給宗室營看。

  琳怡從抽屜里拿出帖子給周十九,“一個是捐銀造金塔的,一個是開粥廠的。從前開粥廠咱們府里是二百兩銀子,今年收成不好又趕上有時疫,不如多加一些。”

  周十九笑著頜首,“元元安排就是。”

  中饋上的事,周十九是什麼都不管的,就算涉及政事也都放手讓她來做。

  “我的意思是湊五百兩送過去。這樣一來捐銀造金塔就不能多了,我請元祈媳婦幫忙打聽,我們走個尋常數目就好。”尋常數目也是五百兩,這樣一來左手加右手一千兩銀子,占了周十九歲俸的五分之一。

  五百兩建金塔,周老夫人在面子上說不得會超過他們。五百兩辦粥廠卻多了些。

  第二天蔣氏帶著宗室營的媳婦進府,聽說琳怡兩件事都花五百兩,旁邊的媳婦就道:“五百兩辦粥廠那是大數了,今年許多人家連往年的二百兩就不拿,給一百兩的有,五十兩的也有幾家,還有乾脆就不拿,全都用來建金塔的,信親王府那邊請來了有名的主持,就是法事也要花一萬兩銀子不止。”

  蔣氏也道:“每年粥廠要開一個月,還要施米,恐怕今年施米沒有了,粥廠能不能辦到過年都不一定。不止是這樣,京里的達官顯貴粥廠也不開了,都湊銀錢建金塔呢,否則哪來的一萬兩銀子做法事。”

  就算給菩薩塑幾個金身也夠了,從前大家開粥廠賑災雖說也是討個好名聲,百姓們總算還得了便宜,現在建金塔也是要求個名聲,卻不過塑泥胎堆金銀罷了。說起來都是為了討好皇上,大家隨風倒,像他們這種不識時務的實在不多。琳怡看著蔣氏手裡的單子,吩咐鞏媽媽拿對牌去取銀子,跟蔣氏一起過來的媳婦去清點,蔣氏就留在屋裡和琳怡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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