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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蔣氏跟琳怡抱怨著,琳怡就悠閒地給蔣氏沏茶。

  琳怡向蔣氏望去,“這樣一來就只有貼補銀錢了。”

  蔣氏泄氣,“誰說不是呢,你說怎麼辦?”

  琳怡道:“那就立個當差的單子,將銀錢一項項寫好,酒席辦的寒酸了也是銀錢不夠。”

  難不成能將單子給所有人都看個遍?出銀錢造佛塔大家已經怨聲載道,尋了這個機會還不發放出來。蔣氏拉起琳怡,“還不快將病過給我,讓我也在家歇一歇。”

  琳怡笑著看蔣氏,“那也沒什麼難辦的,現在想要向信親王妃示好的人不少,到時候你就隨手一推,自然有人迎上去,只要你別嫌信親王妃對你另眼相看就好了。”

  蔣氏撲哧一笑,“我還盼著她能對我青眼有加不成?趁著這時候當然是腳底抹油,跑得越快越好了。”

  兩個人說說笑笑,外面婆子來道:“廣平侯府來人了。”

  蔣氏才起身告辭。

  送走了蔣氏,白媽媽進屋來說話,“老太太擔心郡王妃這邊,讓奴婢過來瞧瞧。”

  琳怡就問起長房老太太的身子,“仍舊不愛吃飯?”

  白媽媽道:“總是沒胃口,不似郡王妃在娘家時,奴婢常勸著吃。”

  兩個人還沒說兩句話,鞏媽媽進屋來道:“郡王爺回府了。”

  現在還沒到中午,周十九怎麼就下衙了。

  琳怡站起身去迎,白媽媽低頭跟在後面。

  周十九去套間裡換衣服,“將前院的書房收拾出來,我和幕僚要去商量些事。”

  琳怡頜首讓人去安排。

  周十九靜靜地看向琳怡,“陪都那邊說找到了那道士的屍身。”

  琳怡有些訝異,“那……”周十九殺了那道士不會留下痕跡,“聽說皇上的病好些了,有人是故意這樣說。”

  皇上能處理政事後,第一件就是查這件事,這無疑就是個訊號。

  周十九接著說,“常光文定了秋後處斬。”

  這塊大石頭終於落了下來,怪不得周十九這時候見幕僚。

  周十九去書房,琳怡和白媽媽說話。

  白媽媽道:“郡王妃似是瘦了些。”

  這些日子已經不止一個人這樣說,琳怡道:“和祖母一樣不想吃東西。”

  白媽媽目光閃爍,“可讓郎中瞧過?”

  琳怡點頭,“看過了說沒有大礙。”

  白媽媽鬆口氣,“這就好,老太太就是擔心郡王妃的身子。”

  說完話琳怡讓鞏媽媽送白媽媽出去。

  白媽媽又囑咐鞏媽媽,“你可要看著些,郡王妃是咱們老太太的命根子,老太太晚上睡糊塗了還起身叫郡王妃呢。”

  鞏媽媽輕聲,“我省的,過兩日我就將郎中請來再給郡王妃把脈,”說著目光閃爍,“我瞧著有些不對,還沒有聲張,只是小心看著。”

  白媽媽將話聽到這裡停下來瞪大眼睛,“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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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S:現在才知道搬家收拾屋子最累人,移動網卡也不給力啊,一點都不好用,新小區要明年才能有網線,我要享受半年的牛車,好悲催啊啊啊

  第二百六十四章 真假(上)

  第二百六十四章 真假(上)

  鞏媽媽慢慢頜首,“還不就是這個意思,只是郡王妃月信不准,這些日子又因府里府外的事心中不痛快,我也弄不清楚到底是因身上不舒坦還是別的,這些事不好疑神疑鬼的,萬一嚇到了可怎麼得了,再說這府里又沒有正經的長輩幫襯,弄錯了表面上不說,背地裡不知道又使什麼花樣,”說著看向白媽媽,“不做準的事,你可別和長房老太太說。”

  白媽媽道:“我知道了,”說著又囑咐鞏媽媽,“有什麼消息要最快送回來。”

  ……

  天津知府常光文欺瞞朝廷私自挪用倉廒中的米糧,只此一條重罪就定了秋後處斬。地方官聽得這個消息大都心中惶惶不安,一時之間派人進京打點的不在少數,京中的客棧比往年住的都要滿,天津府的官吏更是如數進京,但凡和常光文有牽連的都如同大禍臨頭,年紀大的請辭,年紀小的籌錢,天津百姓寫了長長的萬言書卻沒有官員敢遞進京,皇上向來施仁政,每年判死罪的官員並不多見,何況一個知府,再說常光文出自有名的大族常家,常家還出了一位皇后娘娘,常光文尚且如此更何況旁人。

  談及政局,大家不免說起大周朝尚無廢后的話題。難不成這次要開先例?和皇后娘娘走動稍近的官員上衙不說話,下衙大門緊閉,唯一不屈不饒的當屬科道。科道的官員依舊吹鬍子瞪眼睛怒罵道士禍國,替常光文抱不平,貪官污吏那麼多,為何要殺一個救百姓於水火的官員,然,倉廒的米糧不是常光文的,是大周朝的,常光文敢將倉廒搬空依仗的是什麼?五王爺也不想殺常光文,卻不能因常光文一人而亂了大周朝的法紀。

  一陣鬧騰過後,開始死人了,熱河流行時疫,連同駐軍營里的將領也染病,熱河的百姓死病無數,病疫開始蔓延,消息傳到京里,各種傳說能治時疫的藥被搶一空,蒼朮、大青葉、藿香、連翹等藥平民百姓根本買不到,太醫院一半御醫開始奔走京里顯貴家中,另有一些被委派去熱河平疫,京里一時尋醫看病都十分困難。

  康郡王府內,周老夫人才吩咐人去大牢里看了周元景,現在正聽申媽媽一五一十地將周元景的情形說了。

  “大老爺瘦了不少,看到府里送去的飯食一下子就吃了乾淨。”申媽媽舒著手面露不忍,“咱們送去的銀錢都被獄卒私用了,哪裡多照拂大老爺半分。”

  周老夫人道:“在大牢里能如何?只要不挨打已經是好的了。”

  申媽媽接著說:“大老爺這次是真的害怕了,哭著讓老夫人想法子,無論如何也要將他救出去,還說殺人不過頭點地,他都已經這樣了,也算還了大太太一命,讓甄家看在大爺的份上就算了吧!大老爺說等到出了大牢一定去甄家磕頭。”

  周老夫人半晌才道:“現在服軟有什麼用,早知今日何必當初,我辛辛苦苦將他生下來,難不成願意見他受苦?這次讓他吃足了教訓也好。”

  話是這樣說,畢竟母子連心,申媽媽換了新手爐給周老夫人,“第二進院子裡去太醫院請了兩次太醫都沒能請來。”

  周老夫人眼眉微抬,誰不是迎高踩低,達官顯貴都看不過來,怎麼能脫身來這裡,“郡王妃怎麼了?”

  申媽媽低聲道:“聽漿洗的婆子說,郡王妃的小日子好像沒來,”說著頓了頓,“從前也有遲的時候,可是沒見郡王妃身邊的鞏媽媽著急。”

  周老夫人看向申媽媽,“郡王妃飲食上如何?有沒有挑剔?”

  申媽媽搖頭,“那倒沒有,也不見有害喜的症兆。”

  御醫就算診斷也是月事不來十日左右,這樣一算還真是……怪不得會請御醫過來。周老夫人道:“從前給府里看診的郎中呢?怎麼不喊過來?”

  申媽媽目光閃爍,自然是不肯相信,女人不來葵水有幾種情形,萬一弄錯了那可真是要丟了臉面。

  周老夫人將袖子裡的佛珠拿出來捻,“我看還是將從前的郎中請來府里。”

  難不成要主動給郡王妃看診?申媽媽想著沒有說話。

  周老夫人道:“外面有時疫,我們府里也要防一防,這幾日就讓郎中在府里住下,多給他些銀錢。沒聽說京里問診難嗎?我們府里老老小小那麼多,不能大意了。”

  這樣一來只要有機會就能鑽空子。

  周老夫人看著奶媽帶著全哥剪的窗花,“兩口子不是正鬧彆扭,真的懷孕了倒是好事。”

  申媽媽望著周老夫人深不可測的表情,好事和壞事是一步之遙。

  周老夫人道:“元澈不是將幕僚叫來府里議事?”

  這些日子一直如此,申媽媽頜首。

  “也不知道都議些什麼。”

  申媽媽道:“外院書房管得嚴,想打聽也打聽不著,奴婢只能讓人多注意著。”

  周老夫人喝口茶將茶碗放到一邊,“用不著你去打聽,我養他這麼多年又見他為自己掙功名,有些事不用去想,無非是不和我一條心罷了?我是說……這府里有人該知曉。”

  郡王妃。申媽媽明白過來,該讓郡王妃知道。

  ……

  白媽媽送廣平侯府送藥過來,琳怡看著就笑,“這麼多給我,家裡用什麼?”

  白媽媽笑道:“老太太手裡有藥鋪,平日裡進項也不多,前兒幾日還說要盤給旁人,現在發了疫病,老太太說多虧沒有盤了,藥鋪也關了門,這些藥都拿進了府里。”

  京里大多是這樣情況,所以很多人買不到藥,這樣一來不是時疫的病症也跟著耽擱下來。琳怡心裡微微思量。

  白媽媽坐在錦杌上說起家裡的事,“熱河那邊出了時疫,京里公文批下來動用熱河的駐軍防時疫。”

  這些日子琳怡沒有和周十九說太多政局上的事,可耳聞聽到熱河時疫,就想到了在熱河當都統的董長茂。

  白媽媽壓低聲音,“若是時疫壓下去,二房的舅老爺定是大功一件。”

  陳家二房和長房不合,董家興起對父親不是好事,況且這次時疫被人議論成是不祥之兆,矛頭指向皇后娘娘,都是皇后娘娘插手朝政以致乾坤顛倒……

  欲加之罪何患無辭。淑妃娘娘母子是處心積慮要除掉皇后娘娘。

  常光文被定罪。到這裡,儲位之爭正式拉開了帷幕。皇后娘娘、淑妃娘娘,二王爺和五王爺如同兩波巨*要將所有人都卷進去。

  白媽媽臨走之前又將長房老太太的話囑咐了一遍,“老太太說郡王妃多注意身子,若是不舒服就請姻先生過來瞧瞧。”

  姻語秋先生,琳怡提起來就想笑,自從認識那位張公子姻先生就忙起來,也不知道張公子到底用什麼迷住了姻先生,就讓姻先生足足一個月沒有出門,她沒什麼大病也不想去打擾。

  才提起姻語秋,姻語秋就打發人上門遞了書信在琳怡手上,琳怡將信看過一遍不由地驚訝,姻老太爺病重,京里郎中懷疑是時疫,姻家人作保絕非疫症,可朝廷不肯冒險已將姻家遷出京城,而那位行事癲狂的張公子生怕果然是時疫耽擱了姻老太爺的病症,因此要隻身去熱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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