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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和其他貓一樣,爵爺那時候幹了不少二逼事情,有時候也耍性子,比如這人剛才說的一被人忽視就去抓鳥泄憤顯示存在感的事。老爺子將那些可憐的鳥也埋在那棵松樹下,說是給爵爺它媽吃。再後來,爵爺也不讓老爺子動手了,自己埋鳥。平時也喜歡趴那裡睡覺,沒誰打擾,視野還開闊,有時候一睡睡大半天。

  霸氣的爵爺也是有青蔥歲月的。

  毫無疑問,爵爺是幸運的,它能出世本就是一種低概率事件,而且收養它的老頭子和這裡的人只對植物感興趣,對動物方面並不怎麼關心,頂多從生態角度關心一下。

  等老爺子離世,小屋這裡一時也沒人,爵爺只跟老爺子熟,對老爺子家裡人雖然還算不錯,但也只是“不錯”而已,遠沒有那種默契和親近,便漸漸試著往更遠的地方跑。

  在楚華市的貓中,這傢伙的戰鬥力來看,都能稱王稱霸了,當時植物園這一片估計都被爵爺納入它自己的地盤,巡邏領地的事情估計沒少干,楚華大學離這裡也不算太遠,那周圍也在它的活動範圍,不然那時候李元霸怎麼遇到爵爺生下花生糖那逗比的?

  爵爺雖然從植物園離開,現在跟著葉昊和唐七爺他們,但每年這時候還是會回來,抓一隻鳥埋那裡,然後靜靜趴松樹下。

  “真的,這貓特好,也不傷人,我孫子孫女那時候還很小,經常拿它當枕頭來著。我老伴兒就常說,別看這貓長得大,偶爾調皮,但是性子還是溫和的。”那人嘆道。

  一直沒說話的唐七爺:“……呵呵。”

  別說唐七爺呵呵了,就連鄭嘆在見過爵爺怎麼宰人之後也不會將它與“溫和”這個詞畫上等號。

  “阿咪長情,每年這時候都回來祭奠老爺子。”那人再次嘆道。

  “長情好,長情好啊。”唐七爺道。

  這也是為什麼唐七爺願意把爵爺放身邊的原因。如果真的是沒心沒肺的那種,唐七爺反而還擔心,像爵爺這類,你對它好,它記得,也會對你好,而不會在關鍵時候反過來咬你一口。

  等唐七爺他們開始聊投資的岩石植物里藥用植物方面的事情時,鄭嘆也沒繼續聽了,翻窗戶出來,還幫忙關上了紗窗。

  再次來到斜坡上,鄭嘆發現那裡有兩個七八歲大的小孩。

  穿著小碎花裙子的小女孩正在跟爵爺磨蹭。

  “阿咪一起去玩啦,別偷懶睡覺!”

  說了幾次見沒用,小女孩抓起爵爺的兩隻前爪費力地往外拖。爵爺就由著她拖,斜躺著看。小女孩因為力氣小,臉憋得通紅,憋紅臉也沒拖多遠。爵爺還是有些重量的,這個年紀的孩子沒多大力。

  之後那個小男孩也加入了,一人一隻貓爪,將爵爺從樹下拖出來,爵爺也不惱,由著這倆費力,糙地上拖動也不疼,尾巴尖慢悠悠往上一勾一勾的,似乎還覺得挺有趣。

  這倆應該是屋子裡那人的孫子孫女,不然爵爺不會那麼好脾氣任由他們鬧。

  有人在坡下喊倆小孩,又磨蹭了一會兒,倆孩子才不情不願地離開,不過離開之前,那小女孩還摘了一朵小白花插在爵爺耳朵那兒,爵爺是長毛,那裡的毛也不稀疏,花精卡在毛里一時也沒掉下來。

  等那倆孩子離開,爵爺才起身,慢悠悠走到松樹下,還是在老地方趴著,抬爪撥了撥耳朵,將掉落的小白花吃嘴裡咬了兩口,嫌棄地吐掉了,然後繼續看著遠方。

  第三七七章 熱議

  鄭嘆沒想到因為蘭花的事情來植物園一趟竟然會在這裡碰到爵爺,還知道了這傢伙以往的一些事情,這也算是今天來植物園的收穫之一了。

  沒再繼續呆在這裡,鄭嘆可不想跟爵爺那樣趴一個地方發呆,大略算了算時間,鄭嘆又跑了幾個地方才回到焦家幾人休息的地方。

  鄭嘆去的時候,坐在那裡休息的幾家人正琢磨著收拾東西再逛點地方,鄭嘆的時間掐得剛剛好。

  很多人喜歡在秋季逛植物園,因為這個時節沒有多少蚊蟲,氣溫也不錯,除了秋季開的一些花之外,還有果園值得逛逛,當季的有,反季的也有不少,水果裡面還有賣的,植物園組織的,賣得還便宜,當然,平時是不允許亂摘的,那些偷偷摘果子的人都避著植物園裡的負責人。春夏之際這裡還有賣蜂蜜、蜂王漿和花粉的。

  如果再過一個月,一些樹葉還是變黃變紅,卻又不到大肆凋落的時間,景色是很美的。

  溫室里很多熱帶植物,很多雖然在楚華市也能種植,但因為氣候的原因,長得不如熱帶地區的好,也就植物園等一些比較特殊的地方才會看到長得壯壯的各種熱帶植物。

  生科院的學生們很多都會在大一和大二的時候被帶過來植物園認識植物,有專門的老師帶著,雖然很多樹上都掛著標註著種屬名和註解的牌子,但也有很多沒掛,得老師告訴他們。

  除了水果之外,植物園靠近大門的地方還有很多賣紀念品和盆栽的,每次植物園舉行一些大型的展覽會等這裡生意就相當不錯。

  有個攤子在賣類似人造琥珀的四葉糙掛飾,是真正是片葉子的植物種屬,而不是因為突變或者自然變異而由三片葉子長出來的四葉,見識過五葉六葉甚至還摘過九葉,鄭嘆對這些一點不感興趣,琥珀的話,他自己還撿到過一個真正的具有考古意義的琥珀呢,這些他更看不上。

  逛著逛著往回走,路經展廳的時候,呆包里的鄭嘆發現展廳外面站著不少拿著相機像是記者之類的人。

  “展廳裡面滿人了,限制人數,這些都在排隊呢。”旁邊有人說道。

  “還好我們那時候去得早。”焦媽說道。

  “以前也沒見這麼多人啊,再說現在都下午了,快到吃飯的點,這些人還在這裡排隊幹什麼?該結束了吧?”石蕊他爸奇怪道。

  旁邊一個帶著植物園工作牌的人聞言跟他們解釋道:“都是來看‘玉貓’的,聽說蘭教授送展的那盆‘玉貓仙’珍品蘭估價千萬一苗,一苗啊,不是一盆。”

  作為早就知道的人,焦爸他們還算鎮定,不過旁邊一些遊客們就震驚了,本來逛累了還打算回家的,現在背著包就往展廳那邊跑了,不就是排會兒隊嗎?千萬級的花還是過去親眼看看的好。

  “不就一盆花嗎,一般人誰閒著沒事去買那個啊?也就那些花痴們會幹。”一位遊客說道。

  那位工作人員意味深長地看了那人一眼,幽幽道:“就這價還有不少人嚷著買呢,有商人還有一些喜愛玉石的,我半小時前出來的時候有人直接報價兩三千呢,聽說那人是個大公司的老闆。”

  “兩三千……萬?”

  “要不然呢?”那工作人員搖搖頭,這種事他們只在旁邊看看就好,作為還在還房貸的人來說,是接觸不到那物質精神層面的。

  因為這名工作人員的話,周圍有不少遊客想找關係進去,展廳門口的牌子上早就寫明了只展出一天,以後想看也不行了。

  鄭嘆只覺得這事有些誇張,出乎他的意料,卻並不知道,展廳的火熱程度比那工作人員說的還要爆。

  因為展覽廳爆滿,不僅有圈內專家,也有不少媒體進入,同時植物園的負責人電話不斷,其中不乏一些經常跟植物園做互動交流的大牛們,這些提起名字就能在相關研究圈子裡抖三抖的大人物們很多並不是楚華市人,平時也忙,所以第一時間並沒有得到消息,等不少人說起來之後,他們那興趣就提起了,但趕過來也來不及,想著花展不是還有一周嗎,花展之後還有專門的jú花展呢,這樣算算日子都能延遲到十一月,展廳里那些蘭花多展幾天又咋了?交流,就是要人多了才能交流嘛,就那麼幾個人,還有一些打醬油的,還只是一天時間,他們這些大人物都沒多少出面,能交流個屁。

  負責人得罪不起,每接一個電話就挨個賠罪,額頭上的汗就一直沒止住過,那些大人物們之所以被稱為“大牛”,說明了他們不僅人牛逼,脾氣也很牛的,雖然平時接到他們的電話讓人感覺很榮幸,但這時候負責人心裡就萬駝奔騰了。

  除了這些大牛們的電話,也有不少媒體跟他們交涉,有本地的,有外地的,甚至還有中央的要奔赴採訪,這事植物園的人還真沒想到。

  既然現在這麼多人發話,他們也只能挨個去跟送展的人接觸商量商議多展幾天,他們心裡其實明白,最重要的,還是蘭教授的那盆“玉貓仙”。按現在的事態發展,指不定明天就有國外的人過來了,到時候真不是他們這些小人物說了算了,得請幾位高人出來撐場子。

  蘭老頭被勸說後把花留在那裡了,他自己也住在植物園那邊照料蘭花,植物園的人還派人過來將翟老太太也一起接過去,他們知道,只有蘭教授一人的話,發起脾氣來他們控制不了,還得老太太出馬。

  鄭嘆他們回去之後,第二天就在各早報、晚報、都市報上看到了大篇幅的報導,彩頁版面的還有照片,一張是蘭花的照片,一張是花盆邊上放著的牌子,上述種名、銘品名、送展者和編號等,鄭嘆覺得,之前讓蘭老頭在前面頂著確實是個好主意,不然現在要是大家在牌子上看到送展者是焦家的人的話,估計有不少人上門堵人,那樣就別想安寧了。

  還是讓經驗豐富的蘭老頭去頂著的好,鄭嘆樂道。

  沉寂三年,蘭老頭這次算是狠狠出了口氣啊。昨天鄭嘆他們離開植物園的時候,蘭老頭還抽空出來跟焦爸見過面說過幾句話,雖然多是抱怨那些不按常理出牌的老傢伙們,但鄭嘆看得出來,蘭老頭心裡還是得意的。

  植物園那個單獨的展廳由原本的開放兩天變成開放三天,而且還是限時限人數的,展廳的負責人員增加了三倍,以防出問題。

  二毛在知道這事並親眼見過那盆花之後跑去跟蘭老頭磨了半天,又去焦爸辦公室堵人,商談了一個小時,最後終於預定了幾株苗。

  鄭嘆一聽“幾株”苗鬍子一抖,他知道二毛不缺錢,這貨竟然不缺錢不在乎錢到這個程度,按照炒出來的價,那絕對是在千萬以上,二毛一出手就幾株,還真是個隱型土豪。

  不過,並沒有確定是幾株,可能是一兩株,也可能更多,現在蘭老頭也說不準,他還要養幾年,而二毛現在也不急,他讓蘭老頭到時候分盆的話分出來一小盆,他打算到時候送給他遠在京城的爺爺,到時候最好能夠趕上老爺子做壽。

  而在報紙和網絡上,“玉貓仙”這個詞成為了人們熱議的話題,自然有人詢問為什麼這花的名字裡面要帶個“貓”字,知道這花的發現與貓有關後,一些養貓的人心裡就想,為啥自家的貓就不呢?只會啃花毀花,連屋裡養的室內景觀樹都被這些小混蛋們磨爪子磨死了,還在花盆裡拉屎!果然,別人家的貓都是聰明懂事還招財的,自家的貓就是個賣蠢的搗蛋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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