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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咦?”舒董捂著馬爾斯的嘴,看著從路對面跑過來並跳進旁邊車裡的黑貓。難道他想錯了?那隻貓其實不怕馬爾斯?

  想著,舒董下車走過去敲了敲袁之儀的車窗。

  車裡鄭嘆看著焦爸那張似乎還平靜的臉,心想:完了完了要發飆了,焦狐狸發飆很恐怖的,會不會被長時間禁足?貌似禁足也算輕的了,就是不知道要禁多久。鄭嘆慶幸焦爸很少動手,所以也不擔心挨揍,挨揍也不會挨得狠……吧?

  正想著,鄭嘆就聽到舒董跟袁之儀說話的聲音。舒董表示大家難得有緣認識一場,自己的狗也好像犯了點錯誤,舒董為了表示歉意,請袁之儀和焦爸去喝杯下午茶,大家聊一聊。

  袁之儀因為鄭嘆回來,心裡也沒什麼擔心的了,這人神經強悍,在古琴舍遇到差點被刀戳中的驚魂一幕也拋腦後了,現在見舒董過來,心裡又開始打主意,畢竟,說起來,袁之儀是一個商人。當時鄭軒給他們介紹舒董的時候袁之儀只是聽了些,他們跟舒董比起來還差得遠,現在難得這樣的人主動提出邀請,袁之儀當然舉雙手贊成。

  憋了一肚子話想跟鄭嘆“好好聊聊”的焦爸現在也只能先將話繼續憋肚子裡,既然人家提出邀請了,當然要給點面子,焦爸不是什麼都不懂的人。不過,所謂一鼓作氣,再而衰,等到時候有機會訓話的時候不知道還有多少威懾力。

  算了,能回來就好。

  焦爸嘆了口氣,示意袁之儀可以走了。

  見到焦爸暫時沒有要“好好聊聊”的意思,鄭嘆心裡一松,真是太感謝那位舒董了,出現得正是時候。

  舒董帶著他們去的是一個很有格調的餐廳,離市中心有點遠,面積挺大。

  袁之儀看著面前的餐廳,心裡想著這裡面消費到底得要多少錢。他們過來的時候剛好有人從裡面出來離開。袁之儀看得清楚,那是幾個明星,其中一個就算戴著大墨鏡袁之儀也能一眼認出來,那可是當年大學時期長居袁之儀床頭牆上海報的女人。

  倒不是袁之儀大驚小怪,不管是當年還是現在,袁之儀也算是有見識的人,他只是在想著,這裡既然有明星過來吃飯,安保措施絕對做得好,剛才從外圍的門進來的時候就有這種感覺,現在更確定了。

  “這地方真能帶貓進去?”焦爸問道。一般來說,狗比較好照看,套著就行,而貓就不那麼配合了,尤其這裡還有一些明星,很多明星在公眾面前看著和貓很親近,私下裡未必,畢竟貓容易動爪,明星們的臉可是很值錢的。剛才有個明星經過他們的時候見到從車裡探出頭的貓就皺了皺眉,不過很快掩飾下去了,焦爸碰巧捕捉到那個瞬間而已。

  袁之儀頓了頓,道:“理論上應該不讓。”他以前去過一個類似的地方,那裡雖然沒掛牌直接說不準寵物進入,但私下裡去那裡的人都很明白該怎麼做。

  “理論上”這個詞用得好,很多時候這個詞直接告訴你,表面上的東西都是屁。一般能帶寵物進去的人都是不怕說的,這叫特權,比如正大大咧咧帶著愛犬從車裡出來的舒總。

  “管他呢,有人擔著咱們怕啥。”袁之儀想得開。

  “這裡的菜未必比古琴舍的差,不過這邊的安保能力強得多,你們不用擔心再碰上那種事。”舒董一邊往裡走一邊說道。

  這裡的服務員對舒董都很熟悉,打了招呼卻並沒有去帶路,舒董對這裡熟得很,每次都是自己進去,想去哪兒去哪兒,需要什麼服務的時候才會再打招呼,其他時候他們就不用往那邊獻殷勤了。

  再往裡走,鄭嘆看到了一個院子,假山水池等布局也很有講究,看著挺舒服。靠院子這邊的幾個單間,也只有店主熟悉的幾個朋友才會過來,這邊是不對外開放的。

  院子裡有個並沒有養魚的水池,一隻大狗正趴在水池邊沿,頭擱在台階上打鼾打得呼嚕呼嚕的,聽到這邊的聲音之後立馬睜眼看過來,見到馬爾斯和舒董便從水池子裡跳出來,尾巴甩得歡騰。

  那也是一隻大丹犬,和馬爾斯一樣的黑色,差不多大,不過這只是做過剪耳手術的,那耳朵修得挺好看,看上去很精神威猛,這樣一比,和馬爾斯就很容易區分出來了。

  舒董告訴焦爸他們,這隻狗叫“豆腐”,是馬爾斯的兄弟,性子也不錯,只是長了一張兇殘的臉而已。當初取名的時候這家餐廳的主人正在琢磨一道關於豆腐的菜,舒董催促他給狗取名,那人就直接說了個“豆腐”。

  鄭嘆對那隻大狗報以一個同情的眼神,一隻高大威猛的黑狗叫豆腐,光聽名字不看狗的話還以為這隻狗軟綿綿好欺負呢。

  水池那邊一道水柱噴起,不高,有個半米的樣子。

  一見那邊噴水了,兩隻狗兄弟立馬往那邊奔過去,跳進水池子裡。

  “不知道是不是夏天出生的狗更喜歡玩水,馬爾斯和豆腐都很喜歡往水裡鑽,尤其是大夏天正熱的時候,別的狗擠空調房,它們就到處找水池。院子裡這個水池也是專門修了給豆腐玩的。”舒董看著那邊笑道。

  水池那邊有循環的淨水系統,還經常有人打理,所以就算經常有狗在裡面折騰,水池看著也很乾淨。

  舒董選了靠近水池那邊的單間,從這裡能看到水池那邊的情形。

  鄭嘆趴窗戶上看著那邊馬爾斯和豆腐跳水池裡咬那道水柱玩,撲騰來撲騰去的,有些意動。

  來這裡的路上清理不方便,焦爸只是用紙巾和礦泉水稍微給鄭嘆擦了下那幾個很明顯的冰淇淋粘著的毛塊,讓鄭嘆看著不那麼狼狽,不過鄭嘆感覺那股糙莓味的黏糊勁還在,總覺得粘著痒痒的,看了會兒之後跳下窗戶往那邊過去,飛身起跳。

  噗咚!

  突然有個外來者,原本玩得起勁的兩隻大狗蹭一下退到水池邊上,看到是鄭嘆,馬爾斯又往水柱那邊游過去,被鄭嘆一腳蹬開,然後獨自霸占水柱。為嘛是水柱這裡?因為這裡出來的是水池的淨水系統淨化後的水,乾淨些。

  “嘿喲,那貓真好玩!”

  正跟袁之儀討論著金融市場流動性危機,看到水池那邊的景象之後,舒董直接將話題歪了一百八十度,這讓談得興起等著舒董後面的話左等右等卻依然不見話題拐回來的袁之儀面上一抽。

  焦爸看著自家貓將那兩隻大狗擠開然後在水柱那裡伸爪子扒拉頭上毛淡定地“洗頭髮”,捂了捂臉。

  真是,太不客氣了點。

  第二九五章 蔡老闆

  洗完“頭髮”搓完澡,鄭嘆從水池那邊出來,在樹蔭底下呆了會兒之後,等毛幹得差不多了才回到包間裡。這讓焦爸找了條毛巾也沒有用武之地。

  袁之儀抬手關好窗子,室內的空調吹著,不關好都能感覺到從外面吹進來的熱風。剛進來的時候沒關窗,準備關窗的時候鄭嘆就已經跳了出去,所以窗子一直都是虛掩著,現在才真正關好。

  “你家這貓膽子真大,還好馬爾斯和豆腐訓練過,接觸的小動物也比較多,平時基本不怎麼咬人,對貓貓狗狗什麼的也算和善。”舒董對焦爸說道。

  焦爸不置可否,只是笑笑。

  鄭嘆心裡則對舒董的話嗤之以鼻,他也是看出馬爾斯和豆腐性子比較和善沒有對自己表示出惡意才大著膽子過去的,若非這樣,他傻了才去惹那些性情兇殘未經訓練的大傢伙們,嫌命長了麼?

  旁邊的袁之儀本來好不容易將話題轉回到金融市場的變故上面想多聽聽舒董的看法,現在鄭嘆一回來,舒董又將話題給歪掉了,不得已,袁之儀咳了一聲,朝焦爸那邊眨眨眼,示意趕緊將話題扭回來,別越扯越遠了,難得有這麼個機會得多學習下。

  聊了會兒金融市場的變故之後,話題扯到不久前在古琴舍那裡發生的事情,也說起了那個行兇的人。

  “他現在都一無所有了,自然行事會比較極端。”袁之儀說道。

  “一無所有?”舒董笑了笑,語氣中帶著點嘲諷,“他也不算是一無所有,至少他還有病,病得不輕。”

  看得出來,舒董對於那人的行事作風並不怎麼看好,很是鄙視。

  “大概到了那種境地的人,多半都不會淡定的吧?站得越高,一下子摔下來才摔得越疼。”袁之儀說道。

  鄭嘆看了舒董一眼,他覺得這個人好像對貓的興趣都比對人的強,估計也是碰到過一些不怎麼好的事情,前陣子鄭嘆遛彎的時候還聽到有人說過,“認識的人越多,越覺得寵物更好”之類的話,挖心掏肺地對人好結果被人在背後捅了一刀之類的事情屢見不鮮,所以才讓一些人的想法越來越極端吧。

  不過,鄭嘆覺得,舒董這人並不像看上去的這麼簡單,就好像方邵康,平時看著也不怎麼靠譜,但人家確實能夠扛起一個大企業做出大成就。那麼容易看穿就不是在看不見硝煙的戰場廝殺二十餘載的人了。

  那邊聊著聊著就聊起了楚華市,舒董嘆道:“楚華市是個好地方啊,我一個朋友還打算過去開個店子呢。”

  焦爸和袁之儀心裡一動,來了!

  袁之儀的公司和舒董那邊基本沒啥業務交集,之前他們就想著舒董這種人邀請他們過來這種地方喝茶聊天未必全部是因為貓的事情,果然還是有另外的原因。

  舒董說的朋友就是這個店子的老闆,雖然這裡看著很高端大氣,但這位老闆卻實打實的糙根出身,也沒讀過多大的書,當年初中都沒讀完,一個人游南闖北學習各地的廚藝,琢磨出很多菜式,後來南城開始飛速發展的時候便來到這個城市開店,因緣巧合認識了舒董等一些人,在他們的幫忙下才開了這個比較高端的店子,不過,那位老闆開的第一個店子一直都沒有關閉,到現在在南城的民眾之間也有了名氣。這些年盡去琢磨菜了,也沒心思去管店子的事情,現在閒了些,資金也不用擔心,所以想著在國內其他地方開始開分店。

  正好舒董這次因為自己的狗將對方的貓嚇跑的事情跟焦教授和袁之儀交談的時候知道了這兩位自楚華市,舒董也趁這個機會打聽打聽,他的大部分事業其實在國外,國內的也就京城、明珠市還有南城這邊的稍微了解一點,其他地方的就不怎麼熟悉了。

  袁之儀和焦爸跟舒董聊著楚華市現在的一些發展情況,聊的時候發現舒董對楚華市也不算是一無所知,楚華市幾個有名的企業和本土人物都能說上兩句自己的看法。

  正在這時,包間門打開,走進來一個四十多近五十的人,穿著也沒多大講究,背心加短褲,身上還有一股子食物的氣味。看這人跟舒董打招呼時的隨意感,以及豆腐和馬爾斯對這人的親近,鄭嘆推測這人應該就是舒董口中所說的這個店子的老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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