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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柚子他們上午最後一節課是體育課,而因為六一演出的原因,岳麗莎向他們體育老師申請這節課他們去做演出準備,體育老師也知道演出的事情,沒多想便同意了。

  小柚子他們排練的地方就在操場的一角,附小地方不大,鄭嘆對這裡也熟悉。沒有走正門,在外面靠近操場,然後翻過圍牆就能看到她們了。

  排練正準備開始,鄭嘆看到他們在站隊形,岳麗莎指揮著。

  十來個孩子拿著一張紙放在胸前,紙上寫著他們要扮演的角色的名字,而小柚子就是其中一員。鄭嘆看了看,小柚子拿著的紙上寫的,“紫荊”。

  其他站在那裡的孩子手裡拿著的紙上寫著的都是植物名,這些孩子屬於上台之後站在那裡一句話不用說的背景角色。

  想想也是,小柚子平時給人的感覺太嚴肅冷淡了,不善言辭,參演的話,這類的比較合適。不知道套上道具會怎樣,鄭嘆想著。到時候她們得披著道具上陣,現在排練都只用紙代替,怕把道具弄壞,那留著大禮堂的演出。

  有學生看到站在牆頭的鄭嘆,指著鄭嘆對小柚子道:“顧優紫,你家神獸來了!”

  “咦?神獸來了?還挺準時!”其他人附和。

  鄭嘆:“……”你們才神獸,你們全家都是神獸!

  不慡地扯了扯耳朵,也沒跳下圍牆,就站在那裡看著這些小屁孩們排戲。

  每個節目的演出時間是二十分鐘左右,所以,內容太多的話得壓縮一些。

  演主角的是班裡的體育委員,這孩子外形不是班裡最出色的,演技也平平,但優勢是會翻跟斗,而且,鄭嘆看他們演出,這位每次“出招”之前先翻個跟斗,不知道這是不是也屬於岳麗莎所說的“噱頭”

  範圍,搞出來博人眼球。

  還有幾個演“反派”怪獸的,那叫一個投入啊,比人家主角還精力充沛。鄭嘆原以為這些孩子會對“反派”角色比較排斥,可現在看來,人家樂在其中。

  快結束的時候,鄭嘆這位“神獸”要出場,岳麗莎不知道從哪裡扯的一根野糙,遞給鄭嘆。昨晚上小柚子跟鄭嘆說過該做的,鄭嘆知道接下來要怎麼來演。

  所以,他跳下牆,將那棵可憐的野糙夾在爪fèng中,等主角過來拿。

  最後一幕是主角將“靈藥”給臥病在床的母親吃,鄭嘆之前還好奇演“母親”的人是誰,會不會讓老師來客串,現在就看著那孩子拿著“靈藥”走到岳麗莎面前,表現出一副激動的樣子:“你的病有救了!”

  鄭嘆:“……”

  下課的時候,岳麗莎、謝欣她倆跟小柚子一起慢吞吞朝校門走,商量著還有哪些東西需要準備,到時候晚上有空一起“加班”。鄭嘆先跑去校門口牆頭蹲著了,他可不想跟那些學生們擠。

  正想著岳麗莎那小丫頭怎麼這麼多屁事走路跟龜爬似的,鄭嘆突然瞥見不遠處站著的個人,第一感覺就是這人心裡有鬼,不是什麼好人。

  小偷?

  不,不是,鄭嘆觀察到,這人的視線基本都停留在孩子們身上,鄭嘆覺得那人看孩子們的時候與別人不一樣的,或許這些孩子們感覺不到,家長們也沒注意到那邊,看不出來,但鄭嘆就是直覺這人不懷好意。

  那人不經意間看到蹲在牆頭的鄭嘆的時候,鄭嘆朝他呲了呲尖牙。

  等小柚子出來,鄭嘆再看過去的時候,那人已經不在原處了,估計已經離開。

  下午,鄭嘆照舊送小柚子去附小,快到附小的時候,鄭嘆見到路口處站著個人,就是上午放學時見過的傢伙。

  察覺到鄭嘆的異樣,小柚子順著他的視線看過去,正好這時候那人也看了過來,見小柚子看著他,便露出個笑容。

  小柚子皺皺眉,她雖然不太懂看人,但這人給她的感覺不太好,於是加快步子,往附小那邊走去。

  鄭嘆跟在小柚子後面,側頭看向站在路口的人,眯了眯眼,如果這丫走過來對小柚子說“小妹妹,叔叔帶你去看金魚”的話,鄭嘆立馬將這丫揍得連他媽都不認識,然後找個機會將他沉湖餵魚!

  就在鄭嘆想著那人過來的話是先用左腿踹還是用右腿,是先踹他的臉還是先踹命根子的時候,那人移開了視線。

  那個人沒有一直盯著小柚子,轉而看向其他來上學的孩子們,尤其是那些沒有大人陪送的,那視線鄭嘆倒沒有覺得有多少yín邪的意味,可就是讓他極不舒服。

  鄭嘆不會因那人沒在注意小柚子而放下戒心,焦媽說過不准惹事,而且鄭嘆現在還在焦媽的觀察期,或許再惹事就會被繼續禁足,但鄭嘆認為還是未雨綢繆的好,只是現在小柚子在旁邊,他不好去下手,等找到機會,一定將這傢伙先打了再說!

  第一九五章 用心良苦

  鄭嘆看著小柚子走進學校之後,便往回跑,來到剛才那個路口的時候發現,那個可疑人物已經不在這裡。在周圍找了一圈,遛到人工湖那兒的時候,鄭嘆看到了那個人。

  那人正坐在湖邊的一張長椅上,拿著電話說著什麼。在他周圍並沒有什麼人,這個時段大多數學生都去上課了,沒課的在宿舍睡午覺沒出門,所以放眼望去,人工湖這裡也沒什麼人走動。

  鄭嘆悄聲從後面接近,鑽到長椅底下,打算聽聽這人在講什麼秘密事情。

  “怎麼突然改主意了?我還沒考察完呢……被警告?那些人還管這閒事……行,我知道這地頭他們說了算,立馬就離開這裡……鐮刀那邊怎樣……好吧,我過去幫他……嘁,一個快死的人都擺不平!”

  鄭嘆聽這人說話,知道不是什麼好事,卻不能從這裡面聽出詳情。也聽不太清電話那頭的聲音,只能大致感覺到電話那邊的人心情並不好。

  這人要離開也好,這種潛在的危險人物還是別留在這裡。不過,在他離開之前……

  坐在長椅上的人打完電話,看了看周圍的風景,然後起身來到湖邊,他剛才就發現這湖裡很多魚,而且這些魚膽子還大,估計是早就已經習慣了被人圍觀,就算湖邊站著人,它們也淡定地游來游去。

  鄭嘆看了看周圍,確定沒人過來,不會有誰注意這邊,便在那人走到湖邊看魚的時候,衝過去跳起對著那人的背踹了一腳。

  那人在走到湖邊的時候就注意過周圍,並沒發現有人接近,警惕心也弱了些,正傾身看著游過來的一條挺大的紅鯉魚,突然背後一股力道襲來,然後栽進湖裡。

  因為是學校的人工湖,安全起見並沒有造得很深,只是時間久了,湖底的淤泥厚了些。

  那人栽進湖裡之後折騰幾下站起來的時候,湖水只到他的腰部,可渾身已經濕透,手上還拿著手機,看這樣子手機估計已經報廢。他憤怒地看了看周圍,想找出是誰在背後下黑手,可惜視線掃了一圈沒發現近處有什麼人走動,倒是遠點的地方有人聽到這邊的動靜看過來。

  鄭嘆踹了一腳之後就立馬跑林子裡藏起來了,這邊的樹藏不住人,但一隻貓還是能隱藏得很好,然後,鄭嘆看著那人迅速從湖裡出來,褲腿上全是污泥,滿臉陰沉地離開了。

  接下來幾天,鄭嘆每次在附小周圍轉悠的時候都會特別留意一下,也確實沒發現那個人的身影,頂多有幾個疑似小偷的人走動,那個是常有的事,鄭嘆沒太在意,相比起那個人,鄭嘆覺得,小偷的威脅小一些。因為見過人販子,所以鄭嘆感覺那人應該與人販子有些差別,也不知道做的什麼勾當,但肯定不是什麼好人。

  大禮堂演出前一天晚上,鄭嘆正趴在沙發上想著明天會折騰成什麼樣,演出是下午兩點開始,焦媽都請好假了,焦遠有小測試,請假被焦媽駁回。不過,焦媽找對門的屈向陽借了DV,到時候拍了給焦遠看,雖然附小也有拍攝和校內直播,但那是整體層面的,焦媽只想拍小柚子和鄭嘆而已,此時她正擺弄著DV,熟悉下操作。

  “哎,媽,您說黑炭這幾天怎麼了?看上去心事重重的。”焦遠拿著一根棒棒冰啃了啃,問道。

  焦媽的注意力從DV上轉移到鄭嘆身上,看了看,道:“估計是因為明天的演出吧,這都要上台了,它可是學校里第一隻上台表演的貓。”

  焦遠咬著棒棒冰,“它不是已經拍好多廣告了嗎,還擔心啥?”

  焦媽:“……貓的心思,誰知道呢。”

  鄭嘆聽著他們說話,只是耳朵動了動,懶得有其他反應。他前兩天是在思考那個被他踹湖裡的人的事情,雖然那人似乎沒再出現在周圍,或許和鄭嘆也再沒有交集,但有時候,鄭嘆回想一下那人從湖裡爬起來離開的時候滿臉陰沉時的眼神,就感覺有股涼意。至於今天,純粹只是在想明天的表演而已,並不是擔心什麼,早拍過那麼多廣告,臉皮厚著呢。

  次日,上午有演出的人基本上都沒上課,去大禮堂排練了,提前適應一下這個舞台,順便來個預演。平時排練的時候看不出什麼,道具一換上,這感覺立馬就來了。這些道具很多都是這些學生們親手製作的,頂多家長們在旁邊搭了把手。

  站在邊上奏樂的幾個學生,家長都在下面看著,手裡拿著裝樂器的盒子,面帶笑容,看自家孩子的眼神都帶著自豪。

  預演總的來說還不錯,也沒誰出亂子,整體感覺還行,就是鄭嘆出現的時候讓在場的一些人驚訝了會兒。不過下午的正式演出就壓力大多了,到時候台下全坐滿人,與上午的空場有很大差別。

  小柚子她們班的節目排在第五個,前面五個節目中,四個都是歌舞表演,她們這個節目算是第一個話劇類的了,不知道到時候給的分會不會高些。

  換了裝的人都在一個更衣室坐著,有的背台詞,有的隨意聊著。

  鄭嘆看了看旁邊的小柚子,她坐在椅子,旁邊放著道具,待會兒出場時身上得套著這個圓筒狀的紙質“外殼”,這個“外殼”背後還粘著一個大的背景板,板子上畫著紫色的紫荊,看著很沉重,其實對這些學生來說還能承受,畢竟只是用紙做的,製作得時候就考慮過負重問題。即便這樣,上午預演的時候鄭嘆瞧著挺心疼,這麼熱的天,套著這麼大的“殼”,這些孩子真辛苦了。

  其實鄭嘆自己也好不了多少,身上穿著一件銀晃晃的塑料紙做的衣服,帶會兒出場的時候還得套個傻逼面具,不知道這些孩子們心中的神獸是不都是這種傻逼形象。

  安靜坐在那裡的小柚子表情微顯嚴肅,抿著嘴,手緊拽著衣擺。畢竟是第一次上台,而且還是大禮堂的表演,就算只是站在背後充當背景,那也有心理壓力。之前還有個一年級的小朋友上台之前就哭出來呢,妝都哭花了,後來也沒換下去,就帶著那張花臉上台表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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