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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打大胖越來越橫向發展之後,面上多了些肉,看上去頭大了些,毛一蓬鬆起來就顯得耳朵小了很多,不過,這傢伙耳力還是那麼好。

  鄭嘆正疑惑的時候,大胖已經朝這邊跑過來,同時,一輛熟悉的掛著軍牌的車慢慢行駛到路邊,挨著鄭嘆他們停下。

  關著的車窗緩緩降下,玻璃窗一半都還沒降下來,跑過來的大胖就一個跳躍,剛好從打開的那點空隙衝進車內。

  要不是親眼看見,鄭嘆也不會想到這個胖子也能跳得這麼輕盈,而且還計算得很準,剛好打開的那點空隙可以讓它跳進去。

  不過……

  大胖你就不能等窗子完全降下來再跳嗎?這樣很危險的!

  這丫的就是個抖M,上趕著受虐。待會兒回去估計又會看到它蹲方便麵了。

  鄭嘆正想著大胖待會兒可憐吧唧蹲方便麵的樣子,身旁的衛棱就啪地一個標準的軍禮,直到那輛車走遠。

  鄭嘆疑惑地看看衛棱,再看看走遠的車,不解。

  “以前的老領導,後來他升上去了,現在也是個大人物。”察覺鄭嘆的疑惑,衛棱說道。難怪第一次看到那隻胖貓的時候覺得很怪異,沒想到是這位教出來的,當時那貓的表現也能夠理解。看來那隻胖貓藏得夠深。

  鄭嘆還處在驚訝中,沒想到大胖它家的親戚還是個大人物。

  衛棱將手上空的礦泉水瓶扔進垃圾桶。雖然已經退伍,但剛才他的軍禮完全是條件反she。

  “你能跳得那麼准嗎?”衛棱問。

  鄭嘆知道他問的是剛才大胖的那一精準的跳越。扯扯耳朵,貌似自己跳的話,概率不太大。如果車窗完全開啟的話,他肯定能輕易跳進去,但按照剛才車窗打開的空隙寬度……難度不小,可能頭會撞上,也可能手腳會絆住。

  按理說,鄭嘆沒大胖那麼胖,難度應該小些的,但鄭嘆心裡完全沒底。

  “所以說,你還遠比不上那個胖子。”衛棱總結。剛才見到的只是那隻胖貓表現出的冰山一角,他相信那隻胖貓的能力肯定更強,雖然來楚華大學這邊後沒見過它怎麼動,但敏銳的覺察力、警惕心和計算能力,再加上雖然有些胖但並不輸於其他貓的跳躍力,都顯示著這隻貓的不同。

  “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仍需努力!”放下一句話,衛棱就跑走了,並沒有和前面幾天那樣繼續環校跑步,而是往校外跑,他要去找朋友敘舊去,說說今天的見聞。

  鄭嘆現在也緩過勁來了,在糙叢裡面爬了爬樹,等中午的時候回家吃飯。

  與此同時,焦爸因為要拷貝一份文件而回家一趟,剛好看到剛才衛棱朝車內敬禮的一幕。他聽易辛說了自家貓早上跟著一個人跑步鍛鍊的事情,翟老太太也跟他說過,正想著怎麼去調查一下衛棱,沒想到就見到這一幕了。

  認識就好。

  回家拷貝完數據的焦爸去了一趟一樓大胖他家,十分鐘後出來。

  當天晚上焦家夫妻倆談到鄭嘆的事情的時候,焦爸說道:“放心吧,雖然那個叫衛棱的具體身份並不清楚,但肯定能夠信任,讓黑炭跟著學點本事,省得以後出遠門受挫。”

  第十七章 來自貓的電話

  每天做同樣的事情的時候就會覺得日子過得飛快。

  鄭嘆每天早上跑步,爬樓梯,爬樹,練習跳躍……

  焦家牆上的掛曆已經翻到十一月了,鄭嘆看到牆上的掛曆才發現原來已經過去這麼久,自打來到這裡,已經五個月了。

  鄭嘆彎了彎手掌,鋒利的爪子從指fèng間露出來。這些尖爪看上去和其他貓差不多,但鄭嘆自己明白,現在的爪子已經在漸漸改變了,至少和兩個月前是不同的。他沒有刻意去磨爪子,也沒有剪過爪子,爪子長出來一點就會在訓練中被磨掉,然後再長,再磨。

  貓爪確實是一個很神奇的東西,鋒利堅韌而且伸縮自如,有人說貓的爪子就像人隨身帶著的一把多功能的瑞士軍刀。而一直在訓練著的鄭嘆,就是要讓自己的這把軍刀更鋒利更堅韌一些。

  鄭嘆知道自己其實和其他貓是不同的,他聽焦爸說過貓對甜味不敏感,但鄭嘆自己卻能夠清楚感覺出來,很多貓不能吃的東西他也能吃,吃了還挺好;再比如說,人們一直在爭論貓到底是不是色盲,鄭嘆不知道其他貓是怎麼樣的,至少他自己能夠分清楚各種顏色。

  再就是爪子了,其他貓就算經過不斷的訓練,也不會像鄭嘆這樣力氣猛增,爪子也不會有質的突變。不過,除此之外,鄭嘆也沒其他另類的變化了,就算他現在的力氣已經接近自己當初成年人的狀態,也沒有變成人的趨向;就算被當做猴子訓練爬樹、訓練樹叢中的跳躍,也不會變成猴子。

  以後要一直以這樣的狀態生活下去嗎?

  鄭嘆一邊跑步,一邊琢磨著心裡那些小九九。現在跑步的速度已經提升了一個檔次,而且在跑步過程中他還可以分心思考,不會覺得有累得喘不過氣來的感覺,頂多精神有些疲乏,跑完休息一會兒就好。

  跑完兩圈之後,來到學校邊沿的一塊樹林,這裡的樹林面積比東家屬大院那邊的大,又因為離教學區稍遠,人比較少。樹林不遠處學校推倒了一片“歷史太過悠久”的紅磚瓦房,準備建設新的宿舍區,隨著擴招政策,學生越來越多,現有的宿舍樓已經不夠了。

  因此,這片區域除了一些施工的工人和工程車之外,也沒有其他人會從這邊的偏校門走,路上到處都是灰塵、石土,學生和住校外開著私家車的教職工們也不會願意從這邊過。

  所以鄭嘆這段時間跑完之後就會來這裡練習爬樹,樹林裡清淨,就算做出什麼特異的事情也不會被發現。

  衛棱最近幫著他師兄辦事,當初那個案子還沒結束,所以現在很多時候鄭嘆都是自己一個跑步爬樹訓練,至於東家屬大院的那幾隻貓,從第一天之後,鄭嘆就放棄了叫上它們一起鍛鍊的打算。

  跑完步休息一會兒之後,鄭嘆又開始了每天的爬樹訓練。這邊訓練的另一個好處就是,這片樹林的樹普遍比較粗大,利於攀爬。

  鄭嘆靈活地跳上一棵大槐樹,在樹幹上撓了撓活動一下爪子,然後選了一根比較粗的能夠承受住自己重量的分支,身體一歪,從樹枝上滑到背面,前爪和後爪緊扒住樹幹讓它不至於掉下去。

  深呼吸,鬆開後腿,單靠兩隻前爪抱住樹幹,爪子緊緊釘在上面,然後一點點往樹梢移動,快到頭的時候身體一個甩動,四肢抱住樹枝翻身回到樹枝正面。

  看了看周圍,選定一根距離尚可,粗細尚可的樹枝,鄭嘆做了下跳躍準備,縱身跳到那根樹枝上,然後再開始重複。

  剛開始聽到衛棱說出這種訓練方法的時候,鄭嘆還疑惑,他現在是一隻貓,不是一隻猴子,為什麼要訓練這個?

  衛棱當時看出了鄭嘆眼裡的疑惑,沒有直接解釋,而是問道:“你覺得做不到?還是覺得沒有貓能夠做到?我可以確切地告訴你,我見過一隻貓,它在樹林子裡奔跑的時候,可以比猴子還敏捷,就在樹上竄,從一根樹枝竄到另一根樹枝,從一棵樹跳到另一棵樹,而且,自打它會爬樹之後,大半時間就在樹上。有些時候,樹對於貓來說,就是救命的稻糙。”

  就這樣,鄭嘆開始了猴子一般的爬樹訓練。或許到時候他也能夠單爪抓樹枝,像猴子那樣在樹林裡穿梭。

  一連爬了五根樹枝,鄭嘆跳到一棵有些年份的鵝掌楸上。當初之所以注意到這棵樹,主要還是因為它的葉子有些特別。當時鄭嘆趴樹枝上休息的時候,一片葉子掉到他面前,看著像個馬褂。

  衛棱說這種樹叫鵝掌楸,也叫馬褂木,是國家二級珍稀瀕危保護樹種,在大都市裡面,除了植物園,很少會看到這麼大的鵝掌楸了,看來還是楚華大學歷史悠久的緣故。

  鵝掌楸的花看上去有些像鬱金香,而它的英文名翻譯過來就叫“華夏的鬱金香”,不過可惜的是,鵝掌楸的花期在五六月份,今年鄭嘆是看不到了,明年把焦家的人叫過來一起看看。

  鄭嘆吹著風,聽著周圍樹葉掉落的唦唦聲響,看看周圍。現在很多樹的葉子都已經變黃了,再降個溫,下場雨,刮個大風,學校里的落葉喬木就要開始加速變禿。

  楚華市的冬天要來了。

  爬完樹,鄭嘆看著時間還早,學校第三節課才下,等第四節課下課之後鄭嘆才回焦家吃午飯,省得提前回去沒飯吃還得乾等著。

  和往常一樣,訓練完畢還有多餘時間的話,就去人工湖那邊轉轉。

  看起來溫順聽話的動物很容易讓人放鬆戒心,所以有很多家養動物才會成為人們傾訴的對象,那個“小卓”有時候也會跟鄭嘆說說話,但沒有提到一點“項目A”的字眼,都是一些沒有太大意義的話,比如“你今天又來了”、“餓不餓”等等。

  有時候小卓也會和焦爸他們一樣,說一些與她自己專業相關的東西。還有一次不知道看到哪方面相關的,小卓突然興起,將本子上夾著的一張空白便簽紙撕下一個小角,再將這個小角撕得更碎一些。將本子合起,撕碎的紙屑放在上面,然後從筆袋裡面拿出一根帶橡膠包裹外殼的簽字筆,在鄭嘆身上來回磨了幾下,然後接近紙屑,紙屑被吸起。

  小卓拿著吸了紙屑的簽字筆面帶笑意對鄭嘆道:“看,這叫摩擦起電!那麼,這是什麼原因呢?我跟你說喔,物質都是由原子構成的,而原子內部的原子核又由帶正電的質子和不帶電的中子構成……”

  鄭嘆當時聽到前面那句“看,這叫摩擦起電”差點噴出一口血,又聽到“我跟你說”這四個字,噴血的欲望更強了。

  在哪裡都能碰到這種人!

  在人工湖的長椅上趴到第四節課快下課的點,鄭嘆去附小接焦遠和顧優紫。

  但是,下課後,鄭嘆沒有等到那兩個小身影。

  蘭天竹他們幾個出來的時候看到蹲在圍牆上的黑貓,出聲道:“黑炭,焦遠已經走了,第一節課下課的時候就被玲姨接走了。”

  蘭天竹口中的玲姨就是阿黃它主人,也是和焦媽一樣在同一所初中教書的老師。

  在蘭天竹說話不久,又一個跟顧優紫同班的小女孩也說了同樣的話,第一節課下課的時候,玲姨接走了顧優紫。

  鄭嘆覺得不對勁,很不對勁,肯定發生了什麼事情,不然不會無緣無故將倆小孩在沒放學的時候就接走。鄭嘆心神不寧地狂奔回東家屬大院,刷了門禁之後,一口氣直衝到五樓,在門口大聲叫了半天沒人應聲,然後又跑出樓在藏鑰匙的樹上拿回鑰匙來開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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