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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民間零星反對聲音罷了,不足為懼。”克蘇勒站起身來,淡淡道:“還是說,大主教自己怕了?”

  話音剛落,一隻纖長白皙的手臂就環了上來。克蘇勒來者不拒地握住蘇萊曼伸過來的手,忽而笑道:“天氣如此寒涼,大主教卻這等熱情似火,朕倒是卻之不恭了。”

  沒有任何徵兆地,蘇萊曼就被他重重按倒在冰冷的地面之上!此時此刻,這平時高高在上、令人不可逼視的一教之主竟宛如女人一般嫵媚地喘*息著道:“陛下才更是猴急,這就忍不住了?”

  克蘇勒並不說話,手上毫不客氣地扯開他的前*襟,同樣冰冷的大手扣在他羸弱纖薄的肩頭(此處和諧)。

  “啊!”

  金髮藍眸的男子低低地叫了出來,清亮的音色陡然轉為柔媚入骨。克蘇勒垂眼仔細看著他那和沈慕歸有七分相似的面容、五官,目光最後落在他左眼下方那顆血色淚痣上。

  ——克蘇勒至今仍記得很清楚,教父的左眼下相同的位置上也有這樣一顆淚痣。於是他停下動作,輕輕摸了摸蘇萊曼眼下的淚痣,謾聲道:“大主教真是……越來越像亞羅斯了啊。”

  “我想你一定會喜歡的,所以就紋了它。”

  蘇萊曼單手勾著他的脖子,曖昧地貼在他耳邊吃吃笑道:“陛下那麼喜歡前教主,為什麼當初還要任我放他離去呢?”

  是啊,當初為什麼會做這種矛盾的事情?克蘇勒忽然發現,他竟連自己的心思都摸不透了:“若換做是你,你會怎麼做呢?”

  蘇萊曼吃吃笑道:“當然是把他囚禁起來,廢了他的武功、消除他的記憶,當成自己的禁臠天天‘寵幸’啊!”

  “你還真是蛇蠍心腸!幾年前第一次見面,朕還以為你和亞羅斯一樣是個謙謙君子,險些被你這人畜無害的外表騙過去。”克蘇勒嘴上冷冷的,卻忽然猛地向前(此處和諧)!蘇萊曼被他(此處和諧)的一陣劇痛,可詭異的快*感卻瞬間自心底升騰而起,急促地(此處和諧)了幾聲才低聲道:“中原人向來道貌岸然、擅長內鬥,我在秦人的社會裡學了二十年生存法則,可不是白學的。”

  見克蘇勒沉默不語,他又嬌媚地笑了笑,道:“世人皆道你堂堂一國之君竟被我這空降的教主奪了實權,誰又能想到,你我二人之間本就是各取所需……啊!”

  這最後一聲,卻是因為克蘇勒絲毫不憐香惜玉的又一次(此處和諧),幾乎(此處和諧)了他的yao。耳畔響起的卻是克蘇勒似有若無的冷笑聲:“得了便宜還賣乖?大主教,真正吃虧的可是朕啊——希望你能明白這個道理。”

  他抬手拍了拍蘇萊曼那張絲毫不遜色沈慕歸的漂亮的臉,啞著嗓子道:“當初,可是你喜歡朕、求著朕上*你的。你以為你能替代亞羅斯在教眾心中的地位?別忘了,連今天這個位子都是他白送給你的——主教大人。”

  對於他話里的尖酸刻薄,蘇萊曼卻絲毫不在意,反而笑道:“成王敗寇乃是亘古真理,過程並不重要,重要的是結果。如今教中部分人蠢蠢欲動,民間也有不少人想打著他的名號推翻本主教的統治,對你這‘窩囊廢’國王也是極為不滿;更不要說,大秦國的那些遺老遺少可都指著他復國呢。他若已經死了還好,如今依然還活著,便必不可能安分守己隱居一輩子,相反,還定然會再次攪動風雲變幻——”

  “所以啊,我的陛下。”他眯了眯湛藍的眸子,挑起克蘇勒線條剛毅的下頜,輕輕地吹著氣道:“既然走到了如今這一步,你我就是一條線上的螞蚱、誰也別想獨善其身了。若你不願被鮮血髒了自己的手,本主教完全可以代勞——就像這些年來,我為你所做的這一切惡事、背下的這一切黑鍋一般。”

  作者有話要說:

  被(此處和諧)的憋屈

  第95章 螳螂與黃雀(三)

  山中無甲子,寒盡不知年。

  儘管外界風起雲湧,可對困於國獄裡的兩個男人而言,這段時間不過是日復一日的寂靜罷了。

  “喂,小子,你又在看什麼?”葉世安嘴裡叼著根稻草,百無聊賴地湊了過去看書的封面:“社會契約論……這書有什麼好看的?”

  沈慕歸垂眼微笑,並不作答。因為葉世安的“獨門藥方”精心調理,這些天他的身體狀況似乎好轉了些,只是臉色仍很蒼白。他越是諱莫如深,葉世安就是越好奇,忍不住一把搶過沈慕歸手裡的書,飛速地翻了幾頁,又問:“法萊西人寫的?”

  “不錯。”沈慕歸答道:“它的作者正是法萊西思想家,索維爾。”

  “思想家?那不就是腐儒麼!”

  葉世安冷笑道:“搖唇鼓舌,惑亂人心、不務正業!正是因為這種人的存在,國家才會淪落到今天這般任由蠻夷欺凌的可悲地步!”

  沈慕歸耐心等著他發泄完一肚子怨氣,才道:“也正是因為你口中這位‘腐儒’的啟蒙,才有了百年前墟海列國的‘光榮革命’和今日的世界第一強國,大洋國。”

  “……”葉世安張口結舌地盯著手裡的書,難以置信道:“就這麼一本書,能改變一個國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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