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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予奪的手在她光潔的下巴上摩挲著,偶爾碰一碰唇,正兒八經地說:“這事的確是我對不住你。”

  他原來應承得好好的,只要沈瑜留下來,剩下的事情就都由他來擺平。可這次卻因為自己離京,讓沈瑜受了委屈,委實是不應當。

  雖說沈瑜並沒詳提當時是怎麼個情境,但他也能猜個八九不離十。

  沈瑜無聲地笑了笑,並沒答言,翻了個身想要睡覺。宋予奪的手沿著她光滑的脖頸下移,並沒想要安歇的意思,還低聲喚著她的名字。

  “你歉也道了,我也受了,”沈瑜試圖撥開他的手,“還不睡覺,是想怎麼樣?”

  宋予奪的手搭在她腰上,似是誘惑一樣:“阿瑜,給我生個孩子,那必定會是我的嫡子或嫡女。”

  沈瑜愣了愣,明白了他的意思。

  就像先前宋予璇提的那般,只要她懷了孩子,侯夫人就不會再去難為她,反而會讓路。就像當年平威將軍娶雲氏之時。

  按理說這並沒什麼,她一時半會兒也想不到什麼更好的法子,可心中卻仍舊莫名有些牴觸,咬了咬唇:“我累了。”

  宋予奪的手一頓,而後收了回來:“那好,早些休息。”

  雖說興致正高時沈瑜怎麼求都沒用,可這種時候,他還是不會去勉強沈瑜的。

  沈瑜又翻了個身,心中惦記著些雜七雜八的東西,漸漸地睡了過去。

  及至第二日,兩人不約而同地將這件事拋之腦後,誰都沒提。或許是因為宋予奪回來了的緣故,又或許是宋予奪沒再提什麼扶正沈瑜,老夫人那邊也很消停,沒再刻意難為過。

  日子不快不慢地過著,轉眼間,就又到了秋末冬初。院中的樹木都落了葉,顯得蕭條起來,而聽音茶樓的生意也漸漸地穩定了下來,一切都在有條不紊地進行著。

  沈瑜隔三差五會到茶樓去轉轉,倚竹那邊生意仍舊算不上好,她也懶得去折騰較勁,橫豎還沒虧銀錢,就那麼放著了。聽音茶樓這邊已經有了固定的客源,加之又開始賣些可以外帶的糕點,所以也能賺不少。

  “新寫的話本,咱們這邊才講了兩次,就被人給抄去了。”雁歌很是不情願地將這兩日得來的消息告訴了沈瑜。

  雁歌在這茶樓也有數月,沈瑜特地囑咐了掌柜,平素對她照拂著。眼見她在生意上還算上道,沈瑜近來又清閒,索性就著手教她如何做生意。

  她先前在津西別院,也跟著先生認了些字,但在盤帳上卻沒什麼天賦,沈瑜也沒勉強,只讓她幫著辦些小事練手。

  聽音茶樓的說書一直是被人盯著抄的,而且那些人也愈發地無恥,將那故事的主角改個名姓,就全當是自己的了。

  沈瑜對於此事也頗為無奈,畢竟這事的確不好下手。

  雁歌對此頗為義憤填膺,怨念道:“這些人實在是無恥。”

  “那也沒法子。”沈瑜垂眼看著大堂中的宗博義,嘆了口氣。

  雁歌磨了磨牙:“若不是您說了不許動手,我真想……”

  她這話才說了一半,被沈瑜涼涼的目光掃了眼,及時收住了,訕訕地笑道:“我就這麼說說,不會去做的。”

  沈瑜也知道雁歌的脾性,因著天生力氣大,所以打小就跟著男孩子混,委實不像個尋常姑娘。她也沒惱,只是搖頭笑道:“你這脾氣,也不知是跟誰學的。”

  雁歌近來一直跟在她身邊,不似早前那麼生疏,言談間也沒那麼多顧忌了,小聲道:“我只怨自己投錯了胎,若是個男人,此時也能建功立業去了。”

  見沈瑜抿唇笑了聲,她又道:“若真論本事,我也不比尋常男子差啊,耿大哥也是這麼說的。”

  沈瑜眉尖一挑:“耿大哥?”

  “您忘了嗎?”雁歌解釋道,“當年他跟人起了衝突,還是您託了人將他救出來的。後來寧大哥中了狀元當了官,他就一直跟在寧大哥身邊,也時常會回來看我,教我些武藝。”

  經她這麼一提,沈瑜立即想起了當年之事,瞭然道:“原來是他。”

  若沒記錯,那人叫做耿軻,雖然為人莽撞了些,但也算是個知恩的,武功也不錯。

  “是啊,前些日子耿大哥還告訴我……”雁歌頓了頓,壓低了聲音道,“寧大哥幫他謀了個官職,今後他也能施展抱負了。”

  說著,她還兀自感慨了句:“若我是男子就好了。”

  “傻話。”沈瑜無奈地笑了笑。

  她並沒有苛責雁歌,也沒有多勸什麼。畢竟人各有志,雖說雁歌的確離經叛道了些,但她也不必拿什麼安定下來相夫教子來勸,只要不做得出格,索性就由著去了。

  畢竟若認真說起來,她也不是什麼循規蹈矩的人,何必拿這話來約束旁人?

  一出話本講完,宗博義卻並沒像往常那樣離開,略坐了會兒,又上樓來了沈瑜這裡。

  沈瑜起身道:“宗公子可是有什麼事?”

  “我近來有事,明日就要離京,一時半會兒怕是不能再來這裡說書了。”宗博義向她拱了拱手,“事出匆忙,還請夫人見諒。”

  沈瑜早有預料,畢竟以宗博義的身份,能在這裡留這麼久已經很罕見了。可就算早就料到,這事也來得突然,讓她有些措手不及。聽音這邊倒是一直有在培養旁的說書先生,可讓人代宗博義上去講過,可效果卻並不如意,所以只能這麼拖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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