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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半夏詫異:“那在哪裡?”

  無末笑了下說:“我也覺得這山洞裡太過cháo濕,怕受cháo,所以放在屋內箱子裡了,回頭給你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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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幾日的新婚生活,半夏逐漸發現這個外表冷硬的男人在自己面前其實竟然是個容易害羞的人。這讓半夏越發感興趣起來,每每不著痕跡地逗他一下,結果卻惹得火山爆發。他是那麼高大威武,虎豹熊獸見了都要躲著走的,更何況她這個嬌弱的小姑娘。不過半夏是不怕的,除了第一次他血氣方剛完全無法控制地讓她吃了些苦頭,後來他開始懂得克制自己了。

  其實半夏發現這個男人是極其聽自己話的。他和人打交道的經驗實在少之又少,好不容易有個半夏,而且是和他那麼親密的半夏,可能這在他是從未想過的關係,以至於他簡直是將她視若珍寶,唯恐一個不小心便惹她不高興。

  半夏也漸漸喜歡上了和他開玩笑,每當此時,他總是一本正經信以為真。當半夏開心地大笑時,他知道自己上當受騙也沒有不高興,而是也跟著笑。當然了,在他們親密的時候,他會拿這個說事,然後叫她小壞蛋,拿口齒咬她的耳垂,咬她的唇舌,甚至咬她胸前柔軟的桃子,以至於如今她聽到小壞蛋便覺得渾身蘇軟。

  不過有一件事倒是讓半夏難以啟齒地頭疼,那便是無末從來都是從後面進行夫妻之禮。他……難道以為只有這麼一個姿勢?

  這……一到晚上便要被人扣在那裡,弄得求生不能求死不能,未免也太……單調了吧?半夏想著哪天有時間還是要誘導一下的。

  半夏的另一個發現就是,他擁有任何一個望族人都無法比擬的吃苦耐勞的體力。自從她向他說了一番應該多存糧食以備不時之需的道理後,他每天在半夏還沒醒來時便上山去打獵,每次回來都是滿載而歸。他每次打獵的收穫太多,如果換了其他望族小伙子,恐怕都很難扛回來吧。可是他總是往肩上一甩,很輕鬆地就回來了。

  半夏驚詫之餘,也想起那一日他可是兩拳打暈一頭狼的,這力氣自然不是一般人可比的。

  漸漸地半夏開始心疼這個男人了,不行啊,幹這麼多活,早飯怎麼可以只吃那麼一點呢?

  她開始想著自己要早點醒來,這樣可以給無末準備豐盛營養的早餐。可惜這個決心下了很多次,每次都沒有成功過。

  這件事真不能怪半夏,要怪就怪無末好了。

  誰讓他每晚都要折騰那麼久……她是人,體力是有限的……她考慮和無末商量,有些事啊,任憑再好的身體也是不宜天天的……

  半夏想得太認真了,以至於無末在一旁盯著她瞧都不知道。

  “你在想什麼?”無末問。

  半夏猛抬頭:“喔,我有件事要和你商量。”

  “不用商量,你決定就行。”無末是一個非常豪慡的人,成親這幾日,他從來沒有拒絕過自己這個小娘子的任何請求。

  半夏沒想到這麼容易就讓無末答應了,詫異地張大了嘴巴:“可是……”

  無末只見半夏微歪著頭,明亮的眼睛疑惑地望著自己,水潤的雙唇那麼張開著,胸膛一熱,喉嚨禁不住發緊。

  長了這麼大,無末沒想到自己會如此地著迷一件事。

  他不是沒見過,山林里,大到豺狼虎豹,小到野兔狍子,行事之時難免被他撞見,他是絲毫不會多想的。

  可是他卻萬沒想到,原來人類和走獸是不同的,特別是他的這個小娘子,是和任何其他人——包括其他女人,是不同的。

  她可以那麼地令他著迷,迷到恨不得將她揉進自己的身體內。

  她那好看的小嘴兒總是會說出這樣那樣一番道理,那些道理都是那麼的好聽。

  無末盯著半夏微張開的小嘴,忍不住繼續想,其實當她情迷之時發出的陣陣嬌吟,那才是最好聽的。

  半夏見無末眸子暗沉地望著自己不知道想什麼,看那樣子根本沒聽見自己說話啊,忍不住輕輕跺了跺腳:“你根本沒有聽我說話啊!”

  無末從迷思中醒過來,忙長臂一身將自己的小娘子摟緊懷裡:“我聽著呢,一直都在聽著……”

  半夏拳頭輕輕捶他的胸膛,誰知這拳頭打在人家身上是不疼不癢,反而惹得自己手疼。她忙收回手,帶著小小的怨氣說:“你剛才已經答應我了,從今晚開始要聽話。”她說起這個的時候,有點小小的傲嬌……她真得不是故意的,誰讓無末總是那麼的聽話,讓她覺得其實原來她根本就是個高高在上的公主。

  無末認真地點頭,上面一邊點頭,下面的手便開始在她腰際摩挲。

  他是個非常有天賦的人,這種天賦不但展現在打獵上,而且也體現在掌控她的身體上。不過數日功夫,他已經發現該怎麼做才能讓自己的小娘子發出那種令他沉醉的吟叫。當然,這並不包括他突破自己的認識在關鍵時刻換個姿勢……

  半夏制止了他的手,無比堅定地說:“有句話是這麼說的,血氣方剛,切忌連連。二十四五,不宜天天。三十以後,如數月錢。”

  半夏抬眸笑望著渾然不解的無末,繼續道:“這個意思,你是不明白的,那我說給你聽。意思就是說,你現在是二十有餘,最好不要天天晚上都——”半夏羞澀地笑了下,她有些不好意思描述下去,不過她深知對眼前這個男人,必須說清楚:“不要天天晚上都和我那個……不然時間長了對你身體不好的。”

  無末挑起濃濃的眉頭,依然不明白地問:“有什麼不好?”

  半夏歪頭想了想,嚇唬他道:“你沒有力氣打獵了,沒有力氣打獵就沒有肉吃,沒有肉吃我們都要挨餓。”

  無末皺起了眉頭,他低頭思索了一番,認真地道:“你說得對,我應該聽你的。”

  半夏萬沒想到他竟然如此輕易就答應了,大喜。

  無末鄭重地道:“我會聽你的話的,從明天開始,我要擒更多的獵物儲存起來,這樣以後我不能打獵了,我們也有糧食吃!”

  半夏眼前一黑,這是什麼跟什麼啊!

  可是無末卻不容她再說什麼,兩手一提就將她提到了炕上,然後矯健一躍,整個人就這麼沉重地壓在她身上。

  “你的擔心已經解決了,我們開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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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在兩人如魚得水之時,無末忽然停止了動作,他皺眉側耳細聽。

  半夏興致正濃,手推了推身體僵硬的他,嘟噥道:“怎麼了?”

  無末眉頭微皺,沙啞的聲音透著機警:“有腳步聲,好像有人過來我們家。”

  第十六章

  半夏詫異:這時早已過了掌燈時分,怎麼還有人走動,再者說了,這幾日成親後,還沒親戚村人上門呢。

  當下無末忙翻身下炕,隨手拿來一旁羊皮襖裹在身上,又用麻繩當腰帶綁住。

  半夏窩在羊皮毯中慵懶地動了動腳趾頭,今夜外面太冷,她一點不想離開這好不容易暖熱了的被窩。

  其實望族普通人家不會這麼冷的,他們都是在正屋壘了爐灶,爐灶緊挨著牆壁,牆壁的另一頭則是裡屋的土炕。土炕下面和爐灶是相通的,於是在做晚飯的時候趁機多燒幾把火,炕頭也就熱了,這樣既節約了柴火又省去了燒炕的麻煩。可是顯然無末不懂望族人這個土傳的老經驗——即使懂了,估計也不想這麼麻煩吧。

  半夏迷濛的眸子望著那個綁好腰帶提起長矛的壯實男人,心想他那麼大的火力,就是赤身躺到雪地里都不怕冷的,哪裡屑於學著望族普通人家燒炕啊!

  無末見半夏含水的眼眸,喉嚨一緊,復又走到炕頭前,用沒拿長矛的那隻手伸進去摸了摸她藏在毛氈下的豐滿柔膩,啞聲道:“等下,我們繼續弄……”

  半夏臉一下子紅了,把他的手推出去,嗔怪道:“涼死了,不要……”

  無末這幾日也發現半夏比起自己怕冷許多,當下趕緊收回手。

  兩人正鬧著,便聽到敲門聲,半夏不由皺眉,原來無末聽得沒錯,確實有人過來了。

  無末先將羊皮毯向上拉了下,把個半夏蓋得嚴嚴實實,然後才握緊了長矛,小心地走到門前。就著茅屋的fèng隙,他認出來了,來人是族長的兒子,叫費。族長眾多的兒女中,只有這個未曾婚嫁,一直伴居在族長一旁侍奉。

  無末一見是他,便打開門,低聲問道:“怎麼是你?”

  費望了望無末,一本正經地道:“是族長讓我來的。”

  無末挑眉,奇道:“這麼晚了,有什麼事?”

  費大聲地說:“族長召集全族人,有大事商議。請你們夫婦二人馬上過去。”

  無末心內一愣,不過面上並不動聲色,點頭道:“好,知道了。”

  費點頭:“我還要通知別家,先去了。”

  重新關上門,無末皺眉:“這麼晚了,會有什麼事?”

  半夏從舒適暖和的窩裡露出毛茸茸的腦袋,笑著道:“你自然不懂的,我們望族人白日裡勞作繁忙,哪裡有時間全族人聚在一起商量大事呢,自然只有等到晚上。”

  半夏一邊說著,一邊讓無末從旁拿了衣服,她接過來開始穿上。

  無末見她滿臉笑意,看來心情很好,當下奇怪道:“原來你這麼喜歡看熱鬧。”

  半夏搖頭笑道:“才不是呢!我是替你高興!”

  這下說得無末更為不解了,半夏見此,邊穿衣服邊解釋道:“族長召集全族人商議大事,自然只有望族人才可以參加的,如今族長特意派人來叫你一起去,看來你算是正式的望族人了。”

  說到這裡,半夏又囑咐說:“有件事你萬不可忘記,明日趕緊捉魚,用魚骨刻一把劍,在去神廟請了地奴老祖宗的畫像供奉在家裡,要不然會被別人說道的。”

  無末見她高興,趕緊點頭道:“娘子的吩咐,我自然是會照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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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外面天冷,夫婦二人穿戴嚴實,臨走前無末又給半夏裹上自己的虎皮披風。半夏低頭看著自己身上那虎皮,笑道:“這個穿在我身上實在有些不搭。”

  無末點頭稱是:“趕明兒有功夫,我找來狐皮給你,你可以做一件白色的狐皮大衣穿上,這樣總相稱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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