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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身後的無末聽著手中的娘子如此讓人心醉的叫聲,越發賣力,滾燙的汗水從他光裸的胸膛上流下,一直流到兩個人相接之處。

  無末恍惚中忽然停下,他粗喘著低頭凝視著懷中人兒,只覺得她是天上地下最最讓人心疼的,真恨不得將她吃在肚中,永遠不讓外人看到半分。

  半夏越發情動,見無末停下,十分難耐,忍不住扭動纖細的腰肢。隨著腰肢的扭動,兩瓣夾著那滾燙之物的雪白也跟著扭動,這引來無末倒抽一口氣。

  他忍不住俯身,灼熱的氣息在她耳邊低吼一聲:“我想吃了你。”

  說完狂猛大動,將身下的半夏弄得猶如風雨中的梨花搖擺不止,最後仿佛風雨驟停,他又是一聲低吼,將一腔熱愛盡數給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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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喘息聲慢慢平靜下來時,半夏癱軟地躺在無末寬厚的胸膛上,臉頰緊緊貼著他炙熱的臂膀,手指頭則有一下沒一下地在他胸膛上輕輕摩挲。

  白天時,這個男人和半夏還相處生硬,如今卻已經是世上最為親密的枕邊人。

  半夏手指頭無意識地摩挲著,他的胸膛和女人柔軟的胸脯完全不同,她的手指仿佛可以感受到胸膛上結實的紋理,那是山里漢子每日拉弓打獵積累下的紋路,上面還有一些隱約的傷疤,那應該是和虎豹野獸爭鬥留下的烙印吧。

  半夏正陷入自己的思緒中,忽然無末的大手猶如鐵鉗般捏住了她細緻的手腕:“別。”

  他的聲音粗啞到如同河灘上的沙,噴出的氣息灼熱的猶如暴曬過的石頭,那麼燙人。

  半夏扭動了下身子,仰頭讓自己的眼睛望著無末的。

  無末滾燙的目光映在半夏慵懶的眸底,有那麼一刻竟然措不及防,慌忙看向別處。

  半夏想擺脫他的鉗制,可是自己的手勁在他的掌心是那麼的嬌弱,以至於有螞蟻撼大樹之感。半夏抿唇笑了下,微微抬神,仰起臉來,雙唇正好落在他的頸項間,輕輕落下,吻住。

  她可以感到緊靠著自己男人的軀體一震,她忍不住在心裡笑了下,誰讓你不放開我呢。

  可是她還沒笑完,身旁這個男人猛然一個翻身,她感到天旋地轉地移了位,再定睛看過去時,男人已經壓在她的上方,滿目渴望地盯著她。

  他俯首,這一次是輕柔愛憐地吻上她的唇,口中輕輕呢喃:“你真是太壞了!”

  聲音猶如風吹過砂礫。

  這一晚,半夏在恍惚中開始反思,自己真得太壞了嗎?

  最壞的人,應該是他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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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許是這一夜半夏太過疲倦了,以至於一覺醒來時,上古山的野雞都開始打鳴了。

  她動了動猶如散架般的身子,卻沒有在炕上發現昨晚那個折騰了自己半宿的男人。

  半夏勉強起身,先穿上自己日常的衣服,又把昨晚的魚皮衣鄭重地收起來疊好,這個是要還給族長的,留給以後的新娘子穿。

  做好這些,她環顧了下茅屋,只見牆上懸掛著整張的鹿皮和虎皮,還掛了長矛斧頭弓箭等物——望族人自己不會製作鐵器,是以長矛弓箭等物極其匱乏,族中僅有的一些傢伙都是好早前傳下來的,族長分給各戶,每戶分到的極少。於是相對而言,無末家裡算是私藏甚豐了。半夏再觀察屋裡,其實除了擁有少見的鐵器,屋子裡陳設很簡單,有兩個石凳和一個石桌。這個屋子和大部分望族人的茅屋並無不同,唯一的區別也許是無末的這個茅屋裡並沒有供奉望族人每家必有的劍靈和地奴。

  半夏在心裡想著,回頭得讓無末掛上。原始的崇拜是一種排外的同時又能將本族人團聚在一起的萌動,假如無末藐視了神廟的威嚴,那註定他永遠無法融入到望族人中去。

  不管她是來自何方,不管他是如何長大,他們的血液中都流淌著望族人的血,這一生這一世都永遠不可能離開這座山,這片土地,這個村落。

  半夏正想著,無末進來了,手裡提著一個籃子,籃子裡冒著熱氣。

  高大威武的無末看到自己嬌小的新娘,竟然有一點不好意思:“半夏……你餓了嗎?”

  半夏歪頭瞄了了一番無末,最後抿唇笑道:“當然餓了,我先去清洗一下,馬上回來吃。”

  無末連連點頭。

  半夏逕自走出茅屋,就著一旁冰冷的小溪清洗了手臉,又隨手采來一根藍艾糙細細咀嚼來清理口齒。重新回到屋子,無末已經將吃食擺開。半夏看過去,倒是有些詫異。

  只見石桌上有尚且帶著露珠的猴兒果,有粟米餅,有野菜籽粥,外有切成小塊的臘肉。這對於千百年來都極為節省的望族人來說,真是一個奢侈的早餐。事實上大部分望族人是不吃早餐的,他們會在天沒亮時就上山打獵或者下地勞作,一直忙到日上竿頭才回家吃飯。

  半夏笑著和無末並排坐下,無末遞給她竹筷,兩個人一起吃起來。

  半夏先是誇讚了一番臘肉味道不錯,野菜籽粥煮得也很有火候,這讓無末的唇邊浮現出笑意。

  “你既喜歡,那以後我們每天都吃這個。”無末望著自己的新娘,眸子裡是他自己都不知道的寵溺。

  半夏卻搖了搖頭:“偶爾吃幾次還是不錯的,天天吃,太浪費了。”她想趁機和無末說說兩個人的將來。

  “雖然你現在每天都可以上山打獵,可是萬一你生病了呢?以後我們有了小娃兒,消耗會更多的,到時候你必須打更多獵物來維持生計,萬一天氣不好你沒有什麼收穫呢?”半夏一邊往嘴裡送了一枚猴兒果,一邊說道。

  無末倒沒聽人說過這番道理,凝眉聽得認真。

  半夏將猴兒果咽下,繼續講經布道:“有句俗語說耗子還存三分糧,糧頭不儉,糧尾喊飯。現在若有三分則吃三分,難免將來犯愁。”

  無末的目光就沒離開過半夏,他見半夏說得頭頭是道,笑著連連點頭:“你說得對,都依你。”

  半夏很是滿意,馬上立規矩:“好,以後早飯不需要粟米,野菜粥和臘肉就足夠了,當然你若有時間去摘來新鮮的果子,我自然高興。”說完她看著眼前這個男人壯碩的身材,補充說:“你需要出去幹活打獵,難免要吃得比我多,如果你覺得需要,可以吃粟米餅。”對於望族人來說,肉倒是常見的食物,但粟米是地里種的,望族人不精於種植,因此收穫極少。

  無末趕緊搖頭:“沒關係,我不吃也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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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吃完飯,半夏開始收拾自己的嫁妝。皮料布料,這是要留著以後慢慢fèng製衣服的;一些珍貴的鐵把式,那是以後過日子離不開的物件;還有一些石凳子等物,雖在這山村里不是什麼稀罕玩意兒,但平時也是缺不了的。

  都分類裝箱後,半夏環顧茅屋四周,發現竟沒有個放東西的地兒,這屋子有點小啊。

  就在這時,無末進屋來了:“把這些東西放在屋後山洞裡吧。”

  這倒是個好主意,半夏點頭說是,於是跟著無末來到山洞裡。

  一走到屋後,半夏這才發現說這裡是個簡單的山洞真是委屈了它。其實這有點像靠著山挖出來的兩間山屋,中間用一溜兒青石板隔開。

  左邊呢,現在放了一些皮毛干肉等物,右邊乾淨整齊無一物,一看就是新打掃出來的。

  半夏回頭看無末,卻見他黑髮間沾染了灰塵的,想來剛才就過來打掃這裡了。

  無末被半夏含笑的目光看得竟然有些不好意思了,脖頸間微紅,問道:“你看我做什麼?”

  半夏教夫

  無末被半夏含笑的目光看得竟然有些不好意思了,脖頸間微紅,問道:“你看我做什麼?”

  半夏笑意吟吟,踮起腳尖,手指頭輕輕地撩過無末狂野的黑髮,撩去他髮絲間的塵土。嬌嫩的手指不經意划過他刀刻一般的臉龐,頓時感到那臉頰有些僵硬。

  半夏好心地收起手,笑道:“罷了,我不逗你玩了。”

  可是無末的喘息卻有些粗重,一把將抬腳就要離開的半夏摟在懷裡。這一次,輕柔滿吻,細細品評,山間清新的氣息伴著她馨香的味道一起入口。

  此處省略xxx字。

  這一對新婚的小夫妻又是一番親熱後,總算開始辦起正事來。

  半夏指揮無末去把自己陪嫁的暫時不用的家什都放到這山洞東側,自己則是把山洞西側存放的那堆東西先翻了一遍。這一翻之下,半夏不由得嘆息:其實作為一個單身漢來說,真是存儲了不少糧食的。光是凍肉就足夠兩個人吃上幾個月了,更不要提旁邊的野粟以及果乾菜籽等物。另外還有一些難得一見的藥材,都隨意地散落在山洞各處。

  半夏想起今早自己對無末的“教導”,頓時有些臉紅,看來這倒是自己太自以為是了。想來也是,無末長在山野間,饑飽難保,自然是知道要多積口糧好過冬的道理。

  半夏將這些吃食都分門別類收拾整齊,又發現山洞最裡面有一個箱子,她隨手打開一看,驚奇地發現竟然是整箱的綾羅。這下子吃驚不下,綾羅綢緞這個稀罕玩意兒,可從來沒有出現在望族人家中過,當下忙叫來無末問個清楚。

  誰知道無末只瞧了一眼,毫不在意地說:“這個啊,這是有一次一個商人給我的,他求著我要一根何首烏,我就給他了,他原本要給我他們用的銀子的,可是我要那個有什麼用,他就給了一箱這個。”

  半夏見這綢緞手感柔軟質地細膩,上面的花紋也極是精美,知道這都是上乘的好東西。

  無末見半夏盯著那布料研究,便道:“你若喜歡,便拿了去做衣服吧。”

  半夏聽到這話,搖頭笑道:“我們平日勞作,哪裡能用這個做衣服,這個嬌貴得很呢。我是想著這是好東西,咱們暫且用不上,但以後總歸有用的,可不能放在cháo處,沒得糟蹋了這個稀罕玩意兒。”

  無末見半夏說得頭頭是道,忙道:“我是對這個一竅不通,你願意如何處置,全隨你便是。”

  半夏點頭,想著這個收好了,以後有了小娃可以做貼身的肚兜,忽又想起自己當日為得人參強要送給無末布料的事,心裡不由得無比羞赧,自己送的那布料比起人家這絲綢來差了許多呢,虧得自己還理直氣壯地要人參。

  想起這一出,她便隨口問道:“我當時給你的那塊布料呢,怎麼沒見。”

  無末聽到她問起這個,忙道:“我給收得好好的,沒放在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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