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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們在稱讚之中,難免越發仔細地打量著這位蕭姑娘,相貌自然是個絕色,身段也是一等一的順溜兒,更兼那神情委婉可親,寫出來的詩也是頗有才情。

  最最難能可貴的是,還是當今鎮國侯家的女兒!

  這樣的姑娘,誰不盼著能娶回家給自己當兒媳婦啊!

  於是佩珩收穫了不知道多少欣賞打量的目光。

  接下來又是一輪作詩,第二次輪到蕭杏花的時候,別人只以為她依然要讓自己女兒代作,誰曾想,這一次,她卻讓自己兒媳婦秀梅起身作詩。

  秀梅本就是出身秀才之家,自小讀書的,遇到這種事自然沒有怯場的道理,也起身,大大方方地作了一首。

  眾人看在眼裡,越發暗暗感嘆,想著去年太后娘娘做壽,也是見過這位蕭家的小兒媳婦的,那個時候也沒太看在眼裡,不曾想,如今竟然也是正兒八經侯門少奶奶氣派了,做起詩來也是秀雅大方,並不比別人差了去。

  一時就有人夸,只說蕭杏花有福氣,兩個兒子自然是虎父無犬子,眼看著都是成才的,就連兩個兒媳婦並一個女兒,也是有文有武。

  夸著夸著又說到了小叔侄兩個,越發覺得蕭杏花有福氣了。

  蕭杏花在眾人略帶欣羨的奉承中,自然是心裡喜歡,頗有些飄飄然,不過細想下,自己也笑了,人家其實就是看著她背後的蕭戰庭罷了。

  太平時候人們講究多,嫌棄這個嫌棄那個,眼瞅著仿佛要打仗了,這個時候誰都記起她這個大將軍夫人來了!

  而就在這一片盛讚之中,胡貴妃旁邊坐著的一位,卻有些心裡不痛快了,那人不是別個,正是寶儀公主。

  寶儀公主的親事已經差不多敲定了,是定國公家的嫡長孫,以後這位嫡長孫便是降階承繼了家裡的爵位,至少也是個伯爵。況且這位嫡長孫年方十八,生得相貌堂堂,才情武藝都是極好的,配寶儀公主綽綽有餘。

  大家都覺得,寶儀公主丟了蕭戰庭,反倒撿了個好親事。

  嫁個少年郎總比個三十多歲老男人強吧?

  寶儀公主之前也這麼想的,所以對蕭戰庭,如今也沒什麼惦記的,特別是看到她皇奶奶懷裡抱著的那兩個娃。

  兩個娃兒雖然可愛吧,不過她一個年輕姑娘,看著自然沒什麼感覺。她本是十七八歲桃之夭夭的年紀,每日所想不過是妝容衣衫,而這兩個白胖娃娃雖看著還算有趣,不過想想是蕭戰庭的孫子,便有種難言之感。

  誰曾想,你滿心以為的夢中情郎,竟然當爺爺了?想想都覺得以前的一片痴情餵了狗。

  只不過,她現在坐在胡貴妃身邊,忽然就有些不是滋味了。

  她心裡不是滋味,不是因為蕭戰庭,卻是為了蕭佩珩。

  身為□□公主的她,至今還記得,那個跟在哥哥嫂嫂身後,看著滿臉羞澀,總是微微低著頭,仿佛很是上不了台面的小姑娘。

  如今不過一年多時間,怎麼活脫脫變了個樣?

  這滿場的夫人們是不是眼花了,不來誇她這個公主,竟然去夸這麼個曾經的鄉下姑娘?

  這可真是麻雀飛上枝頭做了鳳凰。

  寶儀公主暗暗有些不快,只好低下頭吃月餅。

  誰曾想,心裡不慡快,月餅也頗覺得難吃,特別是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別人身上的時候,身為一個公主,那滋味真不好受。

  好不容易這宴席結束了,寶儀公主氣呼呼地回自己宮殿去,一邊走著,一邊問旁邊的嬤嬤。

  “那蕭佩珩,年紀也不小了,可是定了婚事?該不會老大不小還沒嫁吧?”

  嬤嬤低著頭,暗暗嘆了口氣,她真不想說,其實人家蕭家姑娘比自家公主還小兩歲。

  她只能陪著笑了笑,道:“原本之前,太后娘娘是有意把這位蕭姑娘配給涵陽王殿下的,可是後來涵陽王殿下去找了太后娘娘,不知道說了什麼,於是這婚事終究沒成。如今我聽著,是有意當年在鄉下時的個年輕後生,那年輕後生如今正在準備秋試,若是中了,到時候金鑾殿上御筆親點,賜個官兒,怕是這婚事就也定下來了。”

  “鄉下的年輕後生?”寶儀公主微微擰眉:“果然是鄉下來的,便是飛上枝頭,還是那不上檯面的眼光。”

  嬤嬤是有心教導自家公主,好讓她改改那得罪人的脾氣,於是便笑著繼續道:“其實也好了,可見這位蕭姑娘是個得了富貴依然不忘初心的,再說了,聽說那位年輕後生也是有些來歷,竟然是當今晉江侯的親侄子。這也是一門好親事,算得上門當戶對,說起來,也是這位蕭姑娘有眼光了。”

  “霍碧汀的親侄子?”寶儀公主回想了一番,想起來了:“是了,我也聽說她認了家裡人。”

  “對,就是晉江侯的侄子,之前認過親的,說起來這事也是巧。”

  寶儀公主點頭,再點頭,擰眉沉思半響,最後才喃喃自語道:“我倒是要去瞧瞧,這蕭佩珩看上的,到底是個什麼樣人,怎麼她還惦記著以前那麼個窮書生。”

  第101章

  寶儀公主這邊的打算,蕭杏花自然是不知的。那晚她惦記著兩個孩子,想著要讓叔侄兩個早點歇息,於是應景賞了賞月,就向皇太后那邊告罪離開了。

  皇太后知道孩子得早睡,自然趕緊應下,又命人特意去了宮裡御廚做的幾盒子月餅,各樣餡料都挑了一些好的,讓蕭杏花這邊帶回去。

  蕭杏花帶著兒女媳婦回去蕭家後,先讓奶娘帶著兩個孩子去睡了,自己洗了洗,便也上床歇下。

  誰曾想,剛躺下,便聽到外面動靜。

  蕭戰庭的腳步聲比起尋常人本就來得重,比屋裡的丫鬟嬤嬤自然更要重一些,是以她一聽就知道他進來了。

  她在榻上,半側著身,面朝里,沒動,只閉著眼睛裝睡。

  他走進來,也沒太出聲,來到榻邊,伸手碰了碰她臉。

  一陣酒氣隨著外面桂花的香氣襲來,酒氣並不嗆人,反而因那桂花香氣,而帶了淡淡的甜。

  她想笑,咬了咬唇,繼續裝睡。

  他便起身,去旁邊的浴室洗洗了。

  她便繼續躺在那裡,胡亂想著,他今日看上去是喝酒了,只是不知道和誰一起喝?可是喝多了?

  也不知道想了多久,他又進屋了,這次酒氣散去許多,人也聞著帶了一股清慡的氣息,想必是那香胰子的味道了。

  他翻身上榻,抬手將她攬在懷裡。

  她掙扎了幾下,未遂,最後只好繼續躺在他懷裡裝睡。

  他湊在她耳邊,略帶著酒氣,啞聲笑著說:“還裝?”

  知道被他識破了,她哼哼了聲,抬起手來輕輕撓了撓他胸膛。

  他便越發笑了,笑聲壓得極低,厚實的胸膛跟著震動起來,連帶著趴在他懷裡的蕭杏花也跟著軟綿綿地顫。

  “可養好了?”因這次生了後,他怕她身子不好,一直沒敢碰她的,掐指一算也忍了一年多。

  今夜喝了些酒,便有些想要,又趕上這花好月圓的好時候。

  “湊合吧。”她其實早好了,只是想著不著急罷了,今夜在太后那裡多少喝了點桂花酒,又被男人這麼摟著,難免身子發蘇,也有點想要了。

  他一聽這話,抱著她的手便多用了幾分力氣,顯見的是極為渴盼。

  “嗯,我會小心些。”他的聲音溫柔又體貼。

  蕭杏花抬起胳膊來,配合地攀附上他的脖子,任憑他來擺弄。

  窗欞是半開了一些的,八月的涼風習習吹來,吹起了帷帳,桂花香氣越發濃郁起來。

  蕭杏花閉上眼睛,感受著男人輕柔小心的動作。

  三十幾歲的男人,比起當年那個愣頭青不知道成熟穩健了多少,又是經歷了許多事的,知道體貼她,也知道怎麼取悅她了。

  不過到底是曠了這麼久,剛開始,她竟然如同初次那般緊疼,只好閉著眼睛,咬著唇兒忍。

  他見她疼,也就放緩了動作,又使出各樣手段來。

  慢慢地,那疼就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愉悅。

  再到後來,她已經完全忘記了疼,只覺得前所未有的喜歡。

  或許是到了這個如狼似虎的年紀,也或許是他真得比以前更好了,以至於兩個人之間這種事仿佛魚兒在水中穿梭一般,暢快淋漓,似乎沒有任何不適。

  一場風雨過去,她被他抱著去了浴室,重新洗過後,才又回到榻上。

  她懶洋洋地枕著他的胳膊,說起今日在太后宴席上的事。

  他摟著她,笑嘆了聲:“今日我和皇上提了,說這邊該布置的都布置了,我也該回去當個孝子,去拜祭下母親了。”

  “真的?”她仰起臉來,一臉喜出望外。

  “嗯。”蕭戰庭喜歡看她笑眉笑眼的模樣,不由得捏了捏她的鼻子:“兒女們都跟著去吧,秀梅那邊若是怕受不了,就留下,看她自己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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