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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聽到蕭藝如此介紹,一眾學子哄堂大笑,尤其是季准,不由道:“蕭大人是你阿兄我們知道,可若說蕭大人是定安先生便假了,我們大家都知道蕭大人是天下第一大才子,才學不差,如何能是定安先生。”

  “那要如何你們才信啊。”蕭藝瞧著他們的模樣,不免有些著急。

  而一旁的蕭戎與元胤相視一眼,如此被當做商品被人挑選,實在不太好受,不過誰讓蕭戎答應了蕭藝呢,早知是這樣,他還真不願意與做下這個承諾。

  “眾人皆知這定安先生是詞書畫藝四絕,可我們見過了定安先生的詞畫書法,卻還未聽過定安先生的琴,若是蕭大人真是定安先生,那便當眾一曲,我們便信了你。”季准再次說道。

  “餵季准,你別得寸進尺,你可別忘了,明年你還得參加秋試呢。”蕭藝自然也是知道讓蕭戎當眾獻藝有些為難,便連忙開口說道。

  “怎麼,蕭校尉這是在威脅我們啊,哈哈哈。”一眾學子聽到蕭藝如此說,不免更是笑出了聲。

  蕭藝正欲張嘴解釋,可這一張嘴卻是不知道要說什麼,如此他仿佛才明白秀才遇到兵,有理說不清的感受,不免朝著蕭戎投去了求救的目光。

  蕭戎頷首,緩緩道:“我記得你有一支鵰翎玉弓,我也是找了許久,若你肯割愛,我此刻獻藝也無妨。”

  “你趁火打劫。”蕭藝咬牙切齒的說道。

  “我答應你的已經做到了,以定安的身份來了,只是他們不信,這便不怪我了。”蕭戎一臉泰然的說道,就連一旁的元胤也是掩唇淺笑。

  這蕭戎果然是個奸賊。

  “好,一支鵰翎玉弓,換你一曲。”蕭藝捏緊了拳頭,咬牙切齒的瞪著蕭戎說道。

  蕭戎眉眼輕挑,便也不曾多言,只是站到了離自己最近的那桌,取來五隻酒杯斟上不同分量的酒,取來兩支筷子,輕敲著杯沿。

  清脆響亮的聲音便悠悠的傳進了眾人的耳中,宮商角徵羽五音,便在酒杯與筷子下變奏出了一曲輕快明亮的樂曲,音樂悠揚婉轉,雖不比琴弦彈奏,可自蕭戎的手下奏出來,卻是格外的悅耳。

  元胤怔怔的聽著,腦海中浮現出此前與蕭戎的種種,或喜或憂,或悲或怒,皆在蕭戎所奏的曲子裡。

  一曲罷,眾人皆是一臉沉迷,而蕭戎也不過是放下了筷子,握上了元胤的手走出了酒肆。

  元胤有些詫異,不由道:“他們都還在裡面,咱們就這樣走了,怕是不好吧。”

  蕭戎緩緩道:“我答應了子期以定安的身份出現,又自證了身份,如此便夠了。”

  “看不出來,先生竟然這般不在乎名?”元胤笑著說道。

  蕭戎不語,只是扶著元胤上了馬車坐好以後才道:“我本就不為名利,他們知道我是定安,蕭藝的面子掙回來就夠了。”

  “那咱們這會兒去哪兒?”元胤不由的問道。

  “這柳汀橋的煙花,要在宮外闕樓上瞧是最好的,若是陛下還想放河燈,便在瞧完煙花以後再去。”蕭戎一一的為元胤安排好,便囑咐著車夫回城,去宮外闕樓。

  元胤瞧著蕭戎的模樣,此前他那番演奏此刻依舊在他心間縈繞,心裡有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在,不由的握緊了蕭戎的手,沉默良久才問道:

  “你曾經問過朕,為何會厭惡你,如今,你想知道原由麼?”

  蕭戎側首對上元胤的眼眸,平日裡那雙精明的眸子裡,此刻滿是惆悵與擔憂。

  蕭戎搖頭道:“那是陛下的秘密,臣不一定要知道。”

  “不,朕想讓你知道。”元胤握緊了他的手,堅定而又認真的說著。

  作者有話要說:  今晚更新的有些晚了實在抱歉。

  我大姨的孫兒今年就該大學畢業了,結果就在快過年的時候出事故沒了,我大姨一直走不出悲傷,今天晚上過來就陪她喝了些酒,所以更新的晚了,實在抱歉的很。

  不過既然說到這個了,我還想囑咐所有看到這段話的朋友,出行注意安全,一定一定要注意安全,我們約定好嗎?要幸福快樂的生活,注意安全。

  第93章

  蕭戎望著元胤那誠摯的眼神, 遂握緊了他的手,點了點頭。

  天色愈見暗了,京城的各個街巷皆高高掛起了各式的彩燈, 這長街兩旁, 花燈明亮,站在高高的闕樓之上,便將大半的京城皆收入眼底。

  長街花燈的光暈中, 來來往往的行人影影綽綽,還有穿城而過的河流倒映著河岸兩邊的景致與花燈,將那浩瀚蒼穹上所綻放的煙火都納入了胸中, 如夢似幻,辨不真切, 好似置身畫卷之中, 唯有闕樓上的二人,仿佛是局外之人, 留戀著這盛世美景。

  “去年朕也在這闕樓之上瞧過花燈。”元胤憑欄眺望天際, 含笑側首望著蕭戎。

  “登高望遠,繁華京城盡收眼底,闕樓是個好來處。”蕭戎附和著, 那煙火聲響在耳邊, 可他的視線卻始終停留在元胤的臉上。

  從此前他說要告訴他的秘密給自己時, 便一直在注視著元胤。

  元胤的眼中多了許多曾經不曾見過的東西,是釋然,也是放下。

  “蕭卿可相信逆天改命這一說?”元胤回首望著那天空上綻放的煙火, 忽的開口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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