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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陛下親口說的,在下。”

  第92章

  雖說蕭戎心火難忍, 可一想到此刻是在甘露殿中,又未做任何準備,饒是心火難消, 蕭戎也只不過與元胤纏綿了片刻, 便只能作罷。

  正月十五上元節,午後的甘露殿中,元胤一身絲綢中衣, 披散了頭髮站著殿中,雙手叉腰瞧著面前擺放著的全部衣裳,眉頭緊蹙。

  “陛下, 要穿哪一件衣裳呢?”一旁伺候的小路子為元胤挑選著衣裳,徵求般的回望著元胤。

  元胤眉頭緊鎖, 拇指摩挲著眉心道:“司衣司今年送來的春衣顏色是不是都太過老成持重了, 朕實在不喜歡,可若是穿往年的款式衣裳, 又不體面。”

  “這司衣司也是想著陛下即將親政, 若是穿的太過花俏不太好,故而才挑了些這些顏色。”小路子連忙開口勸說道。

  元胤眉頭輕蹙,遂選了一件玄色金線繡紋的衣裳道:“這玄色衣裳倒還不錯, 款式新, 穿著也體面。”

  “既是如此, 那奴才便伺候著陛下更衣。”小路子笑嘻嘻的說著,見著元胤點頭了,便喚來更衣女官為元胤更衣梳妝。

  元胤的頭髮好, 黑亮柔順,在女官的手中也是格外的聽話,綰成了髮髻,束上漢玉發冠,倒也是極襯那身衣裳,元胤被小路子攙扶起身,身上的龍涎香味道略淡,卻格外的好聞。

  元胤瞧著銅鏡里自己那頎長的身姿,玉樹臨風的模樣實在是喜歡極了,笑著道:“從前你師父在的時候,他為朕的衣裳薰香是最好的,味道不濃不淡,你此前去見你師父,你師父怎麼說?”

  “會陛下的話,師父說陛下惦記他是他的福分,不過他現在年歲大了,不能再伺候陛下了,想著過兩年,便請旨回鄉去。”小路子連忙行禮說道。

  元胤左右瞧了瞧身上的衣裳,實在滿意,想著此刻要出宮與蕭戎聚到一處,便往殿外走去,邊走邊道:“如此也好,你切寫信告知你師父,朕打算會在他家鄉為他置一處宅子,他伺候過父皇,還伺候過朕,朕必定不會虧待了他。”

  “奴才知道了。”小路子連忙跑到前面,朝著元胤跪地行禮。

  元胤駐足,笑著道:“你可起來吧,待得日後你想回鄉養老時,朕也為你置處宅子。”

  “那奴才先謝過陛下厚愛。”小路子再次叩首,隨即才起身伺候著元胤出宮。

  宮門前,鎮國公府的馬車早早的便侯在了宮門前,一身菖蒲色衣裳的蕭戎站在馬車前,規規矩矩的朝著元胤行禮。

  元胤走到他面前,張開雙臂道:“你瞧瞧,因著朕快親政了,她們給朕做的私服顏色都不好看了,老成持重,朕只能選一件玄色衣裳,定安先生覺得在下的這件衣裳可還好看?”

  蕭戎抬眸打量了一番元胤身上的衣裳,隨即道:“玄色原就好看,況且這司衣司的女官繡工又好,自然是好看的。”

  “那先生說好看,朕便放心了。”元胤斂袖說道,左右瞧了瞧,不由疑惑的問道:“子期呢,怎麼就你一個人。”

  “自陛下賜婚過後,子期便日日去找那周姑娘玩耍,這會兒該是去接周姑娘了。”蕭戎緩緩說道。

  元胤聽著蕭戎的話不由覺得有些好笑,這蕭藝也太實在了。

  “既是如此,咱們便去找他吧。”元胤連忙說道,蕭戎頷首,隨即小心扶著元胤上了馬車。

  柳汀橋畔的酒肆中,透過窗口望出去,柳汀河兩岸的垂楊柳在春風中左右搖擺著。

  而柳汀橋邊,便是這上元燈節燃放煙花,放河燈的地方,故而在傍晚之前,煙火及賣河燈的小攤便擺了出來。

  蕭藝與一身男裝的周鈺站在酒肆的門口,瞧著馬車緩緩駛來,連忙迎了上去:“哎呀阿兄,還以為你不來了呢。”

  元胤率先下了馬車,蕭藝與周鈺倒是一愣,忙要行禮卻被元胤一把攔住,隨即蕭戎才下來馬車,蕭藝噘嘴不滿道:“我還以為阿兄要與你心上人相會,不記得你我之間的誓言呢。”

  “我何時又騙過你了?”蕭戎啟唇說道,側眸睨著元胤,緩緩說道:“今日這酒肆中會有些京城學子在,承嗣兄只消待在我身後就好。”

  “全聽先生安排。”元胤笑著說道。

  蕭藝瞧著眼前親昵的君臣,實在有些看不過眼,不由打了個寒顫,遂走在前頭領著他們走進酒肆。

  今日的柳汀橋酒肆中,齊聚了京城學子裡的名流,小小的酒肆此刻熱鬧喧囂,暢談國學,不過大家卻並非只是為了談論詩詞歌賦,而是得知今日大名鼎鼎的定安先生會在此處出現,眾人只知先生才學,卻從不曾見過廬山真面目,故而聽聞此事皆匆匆趕來。

  只為一睹定安先生真容。

  瞧著蕭藝與他身邊的小哥進到酒肆內,一眾學子皆啞聲,朝著蕭藝望了去,而他身後跟著走進來的是時常在四方茶社出現的少年公子,而另一位便是當今天子的太傅蕭戎蕭御史。

  瞧著他們前來,那前些時日與蕭藝玩笑的學子季准道:“子期,你不是說你阿兄便是定安先生麼?這人呢?”

  蕭藝得意一笑,隨即朝著眾人笑道:“我身邊這位便是,當的朝御史大夫蕭戎蕭大人是我阿兄,而他便是你們口中的那位定安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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