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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笑得十分燦爛,“我病得很重麼,可是我還不想死,所以我跟你回去。”她笑得仿佛一個活潑的孩子,求生的欲望那麼的濃,濃得讓嚴厲的眼睛發酸。

  “可是,你不給的,我也不會問你要,你不要擔心。”她說得夠明白了,多麼的委曲求全啊。

  不過只要他們在一起,她總是有機會的,日久生情嘛。

  如今她成功的纏上了他。

  笑不由衷

  不挽一路跟著嚴厲,但是也沒少讓他操心。

  首先,她身子弱,又騎不來馬,一時找不到馬車,她便與嚴厲步行上路,她的小腳自然趕不上嚴厲的風風火火,沒多久就吃不消了,但是此時自虐是必要的。

  嚴厲總算是發現了不挽的不妥,“要休息一下嗎?”

  不挽心底十分欣喜,但是表面還是要做出痛楚的樣子,“好。”

  “我忘記你身子不好了。”

  不挽有些驚疼的咧了咧嘴,腳疼死了。再次起身的時候,她只能靠一條腿站著。

  “怎麼了?”嚴厲有些關切。

  “沒,沒什麼。”不挽躲著嚴厲的視線。

  而他則不容不挽拒絕的脫下了她的鞋。不挽暗贊,她就是喜歡這麼強勢的男人,好樣的,嚴厲,加油,估計自己很快就會忘記陸品那廝了。

  “你的腳傷成這樣,怎麼不說?”不挽的襪子前端被血浸了個通紅,腳上打起了泡,又磨破了,沒辦法,她從來都是細皮嫩肉的。

  嚴厲只能背著不挽上路,又為她在鄰近的村子找大夫上藥。不挽則愜意的趴在他的背上,不用走路的感覺實在太好了。

  話說不讓男人操心的女人不是好女人。

  她先前那般忍疼,不就是為了此時麼,嚴厲不會覺得自己千金肉貴,反而還會覺得自己很懂事,其實這般她更浪費他的時間。

  她就在他的背上想著,看來攻克嚴厲這個難關還挺困難的,實在需要藉助外力。她十分確定嚴厲肯定是心裡有人了,不管是男是女,但是肯定是有人了,否則怎麼可能無視自己的好感,話說以自己的能力,即使他是彎的也能掰直了,不挽越發覺得應該把嚴厲的心上人挖出來。

  他這麼久也得不到他的心上人,估計也是沒戲,只要讓他的心上人出來打擊一下他,自己對他還不是手到擒來麼?

  接下來,就需要上演嚴厲對心上人徹底死心的劇目了,還得去找陸品那廝好好查查。

  這一路,不挽也把嚴厲折磨得夠嗆,非饅頭不吃,非泉水不喝,讓他老兄遇到山泉時都要為她打上一壺備用。遇上飯店,只找有饅頭賣的,還會主動在她入座之前,將自己的披風墊在不挽的臀 部下,因為她愛乾淨。

  很好,很好,看來他對自己的怪癖記得很牢,所以說女人不能太讓人不操心了,否則他會直接無視你,如今她這般讓嚴厲操心,也沒見他說什麼,反而越來越溫柔了。

  不挽從嚴厲的背上爬下來,用了飯,繼續上演好戲。

  “我去找找看,有沒有馬車。”嚴厲起身離去。

  留下的不挽將小二招呼了過來,甩上一大筆銀子,讓他跑腿去找馬車夫,讓他們都拒絕搭載他們二人,但是車錢照付。"

  話說強龍不壓地頭蛇,小二自然比嚴厲熟悉這裡的馬車夫,嚴厲是自然找不到馬車的。

  不挽安心的爬上嚴厲的背,繼續前進。

  但是哪裡有不漏風的牆,嚴厲雖然厚道,但並不是傻瓜,厚道得他非要抓住不挽的現形不可,所以不挽和小二交易的時候,被抓了現場。

  “一百兩,好大的手筆。”嚴厲口氣十分嚴厲。

  不挽傻笑著摸摸腦袋,不知道該說什麼。常在河邊走哪能不濕腳。

  “你這是為什麼?”

  “我要是說我暈馬車,你會不會信?”不挽低著頭,抬了抬眼皮。

  “挽挽……我……”嚴厲在嘆息。

  不挽抬起頭,“我知道。”她繼續笑得很燦爛,很沒心沒肺,讓嚴厲不要太有壓力了。

  “我其實就純粹的覺得你的背寬闊結實,比馬車坐起來舒服多了,而且還通風,也不顛簸。”不挽的聲音越來越小,這絕對是心裡話。

  嚴厲也能看出來,他只能笑。“你怎麼不直說?”

  “我這不是怕你以為我占你便宜啊,也怕你誤會我暗戀你啊。”不挽說得理所當然,話說和冰山男譜戀曲的女人一定不能憂鬱和苦情,她必須有糙根精神,怎麼踐踏都不倒。

  “你難道不是暗戀我?”

  “我當然不是,我這不是明戀你麼。”不挽很厚臉皮,所以嚴厲臉紅了。

  嚴厲的背是爬不上了,不挽繼續步行,不過嚴厲已經學會,走一會兒就停下來讓她休息,兩人離聖域城也不遠了,那裡有驍族的大本營。

  不挽籌劃著名怎麼才能找到陸品,讓他尋找一下嚴厲的心上人。

  可是,天下就有這麼巧的事情,真是巧得不能再巧了。

  不挽覺得自己即使在全盛時代,也沒達到過這個水平,何況現在這種殘敗的樣子。

  那女子穿了一件正紅色的錦裙,不挽從不愛紅色,總覺得不好看,可如今看來,她身上的紅色仿佛是天下最美的顏色了。

  她的美是毋庸置疑的,看周圍人的呆滯就知道她美得多麼絢爛了,不挽一直覺得映泉是繁華最美的女人,可是如今看來,才知道自己錯了,眼前這個女子,才是當之無愧的,繁華第一美人。

  她呼出的空氣仿佛都帶著粉色的幽蘭香氣,讓人爭先恐後的想跟在她的周圍,呼吸她吐出的氣息。

  她走到哪裡,光環就跟在哪裡,而如今她正向自己和嚴厲走來。

  “嚴大哥。”她脆生生的叫出。

  不挽心底最後一塊防禦也被攻破了,自己容貌不如她也算了,總希望自己聲音還能勝過她,經過特殊訓練的不挽,敢說自己的聲音沒有一個男人能抵抗,可是眼前這個女人的聲音,天然而成,已經讓人魂不守舍了。

  不挽瞅了瞅嚴厲的激動,從沒看過冰山男這樣失態,難道是千呼萬喚的“嚴厲心上人”?看來是毋庸置疑了。

  不挽看著這個“畫眉流盼說不盡嬌美之態,舞袖迎風飄飛帶著萬種風情”的女人,她不經過穿月樓訓練,都已經威力驚人了。

  她感嘆,怎麼希大就沒遇上這個女人呢,如果是這個女人,恐怕她的心愿早就完成了,她十分惋惜希大的遇人不淑。

  陸品也真是看得起自己,情敵如此強大,她怎麼可能勝利。

  “米兒?”嚴厲用的是疑問句,他幾乎不相信自己日盼夜盼的女神終於下凡了。

  “嚴大哥,是我,我下山了。”那個被稱作米兒,全名稻穀的,小名米兒的女人笑得很燦爛,這種燦爛比不挽裝出來的可美多了。

  “米兒,我一轉身,你就亂跑?”一個熟悉的男聲仿佛驚雷一般炸入不挽的耳朵。

  陸品的手輕輕的攬上米兒的腰,兩人的親密,讓人一看就知道她們的關係,米兒的笑容帶上了羞澀。

  “這位是?”米兒看著嚴厲身邊的女子。和嚴厲真是郎才女貌,天生的一對,她就放心了,她一直害怕嚴厲放不下對自己的感情,如今看到這樣,她便放心了,不含一絲內疚的同陸品在一起。

  嚴厲的目光痴痴的看著米兒腰上的手,沒回答。

  不挽看到的陸品還是似笑非笑的死樣子,只是眼裡的柔情卻是裝不出來的,她腦子轉得飛快,立即理清了所有的事情。

  怪不得嚴厲這麼晚才從山上掉下來,一來是他厲害,二來是陸品還是不放心自己的魅力,認準了自己困不住嚴厲,所以他才拖到最後一刻,嚴厲重傷在身的時候,只怕便是這位米兒姑娘下山的日子。

  嚴厲在不挽身邊的時候,已經錯過了同陸品公平競爭的機會,何況如今的米兒姑娘那麼善良,怎麼可能破壞嚴厲與他的救命恩人自己之間的感情。

  至於為什麼說米兒善良,因為不挽相信嚴厲的眼光,他喜歡的女人一定是最最美好的。

  只是不挽實在想不到陸品也會身陷情網,不惜讓自己來絆住嚴厲,這麼低劣的手段他也能想出來,可見他還是十分在乎這個米兒的,但是不挽很不齒他的這種方法,居然不敢堂堂正正的正面和嚴厲較量。

  不過不挽尤其不滿意這個米兒,她無數次期盼過有個女人能收服陸品,將他虐得死死的,可是眼前的米兒完全是捨不得虐陸品的,讓她咬牙切齒的不慡。

  “嚴大哥。”米兒再次輕喚。

  嚴厲才回過神來,“她,她是……”

  不挽感覺關鍵的時刻到了,在嚴厲倍受打擊,親眼目睹心上人已經和別人在一起了,而且還就在自己的面前親親我我,不管這個男人有多厲害,他的心防肯定是會被打開的,她要趁虛而入。

  所以不挽深情的凝視嚴厲,她經過無數次的訓練,這種深情一定是十分真摯的,任何人也瞧不出破綻,她笑了,笑得明媚卻哀傷。

  嚴厲定了定神,“她是我的未婚妻。”

  賓果!

  不挽就知道自己會贏的,男人都是面子動物,他自然也要維持自己的尊嚴的,不挽不介意被他利用。

  這頂未婚妻的帽子,不管是真是假,只要他為她戴上了,她就一定不會讓他摘下來。

  陸品也笑了,笑得十分好看。

  不挽看著他笑,她也開始笑,笑得很美。

  孤注一擲

  不挽自從進入嚴府後,睡眠就異常好,這裡好吃好喝,她跟米蟲似的,還不用擔心陸品那廝又想出什麼折騰人的方法,在嚴厲身邊,異常的有安全感,要是能抱著他入睡,就更安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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