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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吳彥頓悟。

  “當然,二世的力量不可能只是這麼一點,再加上我的增幅也不僅會如此。而且我的力量也不只是增幅,還有就是縮小,好比可以壓迫敵人的力量,讓傷害變小。”李硯不甘心的繼續插嘴進來,拼命尋找存在感。

  ……

  吳彥在研究了半天李硯的特殊能力之後提問:“必須藉由身體接觸?”

  李硯一愣:“沒有想過,我小時候和……和別人練的時候都是習慣性和那個人手拉著手的,所以一直沒有想過不觸碰會怎麼樣。”

  李硯的大腦不受控制的開始回憶,每一次的練習,鉑金髮色的少年都會將他牢牢護在身後,不論迎在他們面前的是指導老師,還是異血域的魔獸,又或者是意圖不軌的吸血鬼。

  他問少年為什麼。

  少年理所當然的回答他說,笨死了,因為有我擋在你前面,才好給你吸引對方的注意和仇恨,不讓你受到傷害啊!等我們這樣練習默契了,如果真的到了危亡關頭,你才好就依照著這個樣子逃跑啊,我給你爭取時間,你只需要跑到安全的地方就可以了。

  記憶如開閘的江水,澎湃而出,在李硯的腦海里湧現。

  電閃雷鳴的雨夜,黑髮的男孩蜷縮在紅天鵝絨的大床,瑟瑟發抖。

  鉑金色的少年推門而入,上床拉開被子,一把將小小的男孩摟入懷中,好像這樣就能代替對方遮擋住全部的傷害。

  鉑金色的少年死死的抓住黑髮少年的手,堅定的對他說:“不怕啊,沒什麼的,不過就是打雷而已,我以後會一直陪著你,就這樣牽著你的手,當你最堅強的盾牌,把一切傷害擋在外面。只要我們一直牽著手,你就不會受到傷害。”

  黑髮男孩的臉上還掛著淚水,手卻順應著本能抓緊了鉑金少年纖細的右手,用甜糯米一般綿軟的聲音小聲的說:“那我們說好了喲,牽著對方的手,一輩子都不放。”

  鉑金少年眨了眨自己鐵灰色的眼眸,笑著說:“恩,說定了,在我的有生之年,我會與你同在。”

  那個時候在他們看來這樣的承諾大概就代表著永遠了。

  可惜……現實教會了李硯,永遠什麼的,其實都是騙人的。

  李硯狠狠的搖了搖頭,把那些亂七八糟的早該消散在歷史長河中的記憶甩出腦海,然後他對吳彥說:“也許你可以試著不用觸碰來完成這種能力增幅,說不定懷特那個白痴會因此提前讓我結業,咩哈哈。”叉腰,沒心沒肺的大笑,笑的眼角好像都有淚水在打轉。

  “你怎麼了?”吳彥問。

  “咳,簡單來說能力實踐課就是對於自身能力的開發和運用。”卡瓦利爾在一邊生硬的打斷了吳彥繼續問下去,“如果對於能力有所突破,那麼這門課就達到了目的。”

  “所以如果你用能力把別人的能力增幅到不小心燒了懷特的頭髮,他也只能給你打高分,而拿你沒轍。”李硯興高采烈的補充,“而且我已經這麼做過了,絕對保證你的人身安全。一想起懷特的陰陽頭我就想笑。”

  “他竟然這樣都沒有怎麼著你?”吳彥也很上道的配合著轉移了話題。

  “呃……他讓我寫了一篇不能少於二十頁的心得體會,自己手寫,在一晚上之內。”李硯表示,往事不堪回首啊。

  總而言之,李硯和懷特的經歷就是,與天斗,與地斗,與老師/學生斗其樂無窮。

  第二天,吳彥終於在學校的訓練場見到了這位傳說中的懷特教授。正如卡瓦利爾所說的,那是一位從頭到尾打扮的一絲不苟的英國紳士,面容嚴肅,薄唇,整個人給人的感覺都像是一柄鋒利無雙的劍。

  在吳彥頂著李硯的皮和卡瓦利爾一起進入訓練場之後,這位教授的眼睛就沒有離開過吳彥。

  “Well,看看,這是誰,我們敢於第一千一百一八次去直面死亡的勇士,需要我鼓掌歡迎您嗎,閣下?還是替您遺憾您始終拿不到那張和死神同游的單程票?”那一聲閣下自然是諷刺意味十足的。

  由於當年該隱是第一位擔任教授職位的人物,所以教授階層在血族的地位一直都有著天然高於一切的優勢的。好比教授可以不用稱呼任何人為閣下、大人,當然如果他想,也是可以的。不過,如果這個稱呼是出自同時貴族的懷特教授之口,那麼百分百可以肯定他是在諷刺人。←卡瓦利爾在上課之前對吳彥的講解之一。

  第16章 ‘這該死的老處男!’在那一刻,李硯和吳彥的內心同調了。

  吳彥頓感壓力很大,即使他根本什麼都沒有做,這位教授的火藥味就已經很濃厚了,他對此有些措手不及。在他的設想里,懷特教授即使不會和別的學生那樣對他有所改觀,最起碼在一開始多少也會因為聽到失憶的這個傳聞而採取相對安全的觀望態度。

  但現實總是殘酷的,懷特教授的兇殘也是你無法預料的。

  這也讓吳彥對於懷特教授的毒舌一點準備都沒有,他是說他不知道他該用什麼態度去回答懷特教授,是像lee那樣針鋒相對?還是……看來自己這次真的托大了呢。

  “他們告訴我說你失憶了,巴托里閣下,是這樣嗎?”懷特教授挑眉,眼睛一橫,寒氣頓生。

  “還是這樣啊,氣場一開,八百里內無人區。”李硯漂浮在一邊,輕鬆的打趣道,然後他才像是想起了什麼對吳彥說道,“呃,抱歉啊,我忘記說了,每次我一自殺完,他對我的針對總會更上一層樓。需要聽一下我的應對意見嗎?”

  吳彥:“……”你早說啊魂淡!這樣我也還提前做好應對措施,在上課之前拿出一套方案。倒好,現如今什麼都沒有準備,這讓吳彥這種謀而後動類型的表示鴨梨很大。

  “怎麼,其實您不是失憶,而是失聰?”懷特教授眯起了眼睛,危險的令人戰慄。

  這到底是教授啊還是殺手……吳彥在心裡吐槽,但也不得不甩掉那些繼續想下去的蠢主意,硬著頭皮上了,拿出自己最溫和的態度回答:“我很抱歉,教授。” 吳彥最後還是選擇試著化解一下李硯和懷特之間的矛盾的,他表示,畢竟誰也不會想要被針對,不是嗎?

  但——

  “我失憶了,我不記得我自殺過多少次,我甚至都不知道我是因為自殺而失憶的,事實上,我一開始也不記得您是我的教授。”李硯又說道。

  ——那也不代表著他會一直忍受被人諷刺的感覺,解釋是必須的。

  “哦?那麼,您是怎麼認出我的呢?”懷特的嘴角也依舊是那麼一個諷刺的弧度。

  “也許您願意把這功歸於我事先做足了功課,以及對您和這門功課的尊敬?”吳彥笑著說。

  “那我會對您說,欺騙可不是一個紳士該有的行為。”懷特的臉再一次拉了下來,表情嚴肅,語氣生硬,“如果你的功課做足了你就會發現,過去的您可從來都不知道何為尊師重道。”

  “但是我現在知道了,人總會改變的,教授。”吳彥有些笑不下去了。

  “對此恕我不敢苟同。在我看來,您根本就沒有任何改變,巴托里閣下,一樣的自以為是,一樣的喜歡和教授抬槓。”很顯然,吳彥的表現並沒能讓懷特教授放下他和李硯之間多年的夙願,“順便一說,自殺和狡辯,這些逃避的行為都是我最為不齒的,我希望您能記住。”

  吳彥艱難的保持住了自己的笑容,但他卻他沒有回話。他不得不在心裡贊同Lee,這個教授得理不饒人的本事真的讓人很想抽他,往死里抽!

  太咄咄逼人了,這也……

  不過,吳彥勾起唇角一笑,很顯然的,懷特教授總是有那麼一種挑起別人和他針對的天賦,又或者是他故意要挑起自己和他針鋒相對。他還偏偏就不想如他所願,吳彥的人生哲學就是——對討厭你的人最好的反擊不是暴跳如雷,不是奮起反擊,而是保持微笑和光芒四she,他們最不希望看到這樣的你!

  這也就是吳彥和李硯最大的不同。

  李硯堅信,別人欺負你,如果你心中怒火難遏,那就狠狠甩個耳光回去,去他媽的風度,去他媽的形象,又不是活給別人看的,他是為了讓自己舒坦,能讓自己笑著面對生活的,就是最好的解決方法。憋屈著忍受一切,那才是這世上最愚蠢的事情!

  卡瓦利爾就喜歡這樣李硯的,他讓他覺得真實,酣暢淋漓,無怨無悔。

  “Go~吳彥~Fight,你怎麼可以讓那個老處男把你比下去!”李硯仍不放棄他那個“挑起吳彥和懷特之間的間隙,代替他繼續戰鬥下去”的夢想。

  卡瓦利爾的嘴角不可抑制的抽了又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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