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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玉玦是那麼怕疼的人,就那麼光腳往上走,若是幾天前,手指炸個紅印子都有人親親疼寵,這會兒腳涼到骨子裡也終還是一個人。

  孔澤瞿生氣了,玉玦多知道那個人,那人定然是氣的火冒三丈,他看著那麼個人,可是氣性那麼大,不是以她的什麼人而生氣,只是純粹因為當慣了掌權者而被忽視生氣,興許再加點不適應她在他在的時候將注意力放在別個男人身上。至於說嫉妒什麼的,玉玦知道那人是沒有的,那麼平靜的送走了她她就知道這人應該沒有嫉妒的。

  只是還是不習慣讓他生氣,尤其是因為她,忍不住就想去做點什麼讓他消氣。

  一步一步往上走,怎麼也像是走不到自己那一層,因為沒有聲音,燈也不亮,轉角的時候不時還被樓梯撞一下,還被牆碰一下,可這孩子想的是那些個。

  孔澤瞿一下車就開車,一秒的耽擱都沒有,徑直往山上走,這個時候開車的障礙什麼的一點都沒有,只面無表情坐在車裡看著前面,無比正常自然,中途還接了個電話,說了好些工作上的事情,順便又幾句話中換了好幾個官員,等終於到家的時候孔澤瞿已經平靜無比了,進門開燈,坐在沙發上這人終於像是有些個脫力往後靠在沙發上,鞋都沒換,晚飯也沒吃,在山下一個來回兩三個小時已經過去了,這會兒已經十二點,先前廚房案板上他切得菜還那麼放著。

  一點兒都不想動彈,可這時候門板被踢的“砰砰”響,孔澤瞿不想動彈,可不多會兒客廳落地窗也被撞得“砰砰”,孔澤瞿起身,打開門,原本靠在門板上的人就摔在他身上,撲鼻的酒氣就噴了進來,愈加煩躁,孔澤瞿定睛,雷讓喝的爛醉越過他往家裡走,邊走邊罵人,滿嘴的罵娘聲里孔澤瞿挑出個人名兒,正是今晚他見著的男人。

  孔澤瞿要走的時候,臥室裡面有人聲兒了,孔澤瞿後脊背一激靈,循聲看過去,裡面有個男人只穿著浴袍就出來了,手裡拿著毛巾還擦著頭髮,孔澤瞿一時間沒看清這男人長什麼模樣,然定睛一看,那人竟然是玉玦西班牙一起住的那男人,這會兒自然無比的擦著頭髮從臥室里往出走,走出來看見他,然後打招呼“孔先生。”是個男主人的架勢。

  孔澤瞿足足停頓了有三四秒,然後淡聲說“聞先生。”怎麼在這裡,後面那五個字沒出來,說出來好像是個質問的意思,先前還有質問的立場,沒有了其他身份至少還有個養護人的身份,可現在卻是什麼立場都沒有,要質問人家什麼,質問出來仿似丟自己份兒,因為這無謂的東西,孔澤瞿就那麼問了一聲,只兩隻眼睛忽然間從杏仁大眼變成了鳳眼,是個眼角上挑的戾氣模樣。

  他的眼睛本來是個杏核模樣,嘴唇也豐腴小巧,這個時候眼睛和嘴都不是原來的樣子,眼睛成了鳳眼,嘴唇抿成直線。

  “怎麼洗這麼長時間。”玉玦終於說出了今晚的第二句話,然是對聞思修說的,無比自然熟稔的語氣,邊說話邊推了聞思修進去,“你先進去睡。”

  玉玦這連言語帶動作孔澤瞿直直看著,眼睛明明暗暗,忽然之間竟是低低笑了一聲,然後起身,“時間也不早了,我這就不打擾了。”說罷就起身往門口走,身後的主人不等有什麼反應這人已經出去,連門都自己關上了。

  孔澤瞿一連串的動作都是瞬間發生的,玉玦回神之間就見那人出去連門都帶上了,再是忍不住,跑過去開門往出跑,還穿著拖鞋呢,就那麼跑到電梯跟前,電梯顯示在往下,一秒都等待不了,轉身往樓梯間跑,大腦空白一片,只知道往樓下跑,哪怕再跟那人說句話。可跑著跑著腳上的一隻拖鞋飛出去了,光著腳繼續往下,忽然腳底就被什麼刺棱的生疼,玉玦猛地就止住了自己的動作,不是疼到動不了,只是忽然就醒過來了,不是說好不再纏著人家了,現在這個樣子像什麼。

  樓梯里沒什麼人,聲控燈也一忽兒就滅了,黑暗裡玉玦一個人靠牆坐在樓梯上,半天了腳被涼的生疼才起來,拖鞋也不知道哪裡去了,也沒心去找,就那麼光著腳重新往上走。

  玉玦是那麼怕疼的人,就那麼光腳往上走,若是幾天前,手指炸個紅印子都有人親親疼寵,這會兒腳涼到骨子裡也終還是一個人。

  孔澤瞿生氣了,玉玦多知道那個人,那人定然是氣的火冒三丈,他看著那麼個人,可是氣性那麼大,不是以她的什麼人而生氣,只是純粹因為當慣了掌權者而被忽視生氣,興許再加點不適應她在他在的時候將注意力放在別個男人身上。至於說嫉妒什麼的,玉玦知道那人是沒有的,那麼平靜的送走了她她就知道這人應該沒有嫉妒的。

  只是還是不習慣讓他生氣,尤其是因為她,忍不住就想去做點什麼讓他消氣。

  一步一步往上走,怎麼也像是走不到自己那一層,因為沒有聲音,燈也不亮,轉角的時候不時還被樓梯撞一下,還被牆碰一下,可這孩子想的是那些個。

  孔澤瞿一下車就開車,一秒的耽擱都沒有,徑直往山上走,這個時候開車的障礙什麼的一點都沒有,只面無表情坐在車裡看著前面,無比正常自然,中途還接了個電話,說了好些工作上的事情,順便又幾句話中換了好幾個官員,等終於到家的時候孔澤瞿已經平靜無比了,進門開燈,坐在沙發上這人終於像是有些個脫力往後靠在沙發上,鞋都沒換,晚飯也沒吃,在山下一個來回兩三個小時已經過去了,這會兒已經十二點,先前廚房案板上他切得菜還那麼放著。

  一點兒都不想動彈,可這時候門板被踢的“砰砰”響,孔澤瞿不想動彈,可不多會兒客廳落地窗也被撞得“砰砰”,孔澤瞿起身,打開門,原本靠在門板上的人就摔在他身上,撲鼻的酒氣就噴了進來,愈加煩躁,孔澤瞿定睛,雷讓喝的爛醉越過他往家裡走,邊走邊罵人,滿嘴的罵娘聲里孔澤瞿挑出個人名兒,正是今晚他見著的男人,那個假洋鬼子,在單身孩子家裡洗完澡還衣衫不整的男人。

  因為這,孔澤瞿沒有將雷讓趕出去,關了門跟著往進走,看見雷讓叼了個白菜葉子在廚房霍霍,孔澤瞿想了想,拉雷讓過來準備正經說幾句話。

  ☆、第50章 訂婚

  “你真的想好了麼,確定麼。”玉玦再一次向聞思修確定是真的願意和她訂婚,這時候他和她都盛裝打扮了,正在休息室候著,現在是反悔的最後時間。

  今天是聞思修和許玉玦訂婚的日子,兩家的家庭在知道兩人要訂婚之後動作都迅速無比,也才是前一天商定好了所有細節,今天就要舉行儀式,恨不得兩人都略過訂婚這一茬直接奔著結婚來。

  南洋許家自然是希望玉玦訂婚越快越好,聞家為什麼要這樣外人卻是不得而知了,只知道聞思修是聞家最小的兒子,向來受寵,只是從不參與家族生意,自己世界各地跑著追求自己喜歡的東西。

  玉玦從山上搬下來的當天晚上,聞思修來找她了,幾近滿身瘡痍,走路都不太利索,蒼白的不像話,看見她的時候顫顫嗦嗦話都說不利索。那時候玉玦因為孔澤瞿緣故連哭帶傷心也是身心俱疲,也不知道聞思修怎麼知道她從山上下來的,如果不是走投無路玉玦相信聞思修不會以那個樣子出現在她眼前。大吃一驚的同時玉玦連忙將聞思修領進去並讓他住下來,也是因為聞思修這樣,玉玦才在剛從山上搬下來之後稍稍好過了一點。

  當天晚上聞思修發高燒不止,就算燒的神智發糊聞思修也念叨著不要把他送醫院,於是玉玦只能自己想辦法給聞思修身體降溫,脫了聞思修衣服之後玉玦才發現這人身體上有更多的傷痕,甚至腳腕上還有捆綁的痕跡。看見那些個痕跡,玉玦氣的渾身發抖,幾乎要請求雷讓幫忙了,雷讓三教九流的人都結識,當然能找出那個下三濫的男人,在西班牙的時候她就知道聞思修是雙性戀,看眼前這痕跡玉玦知道聞思修該是在男人身上吃了虧,立時心疼的無以復加。

  她最最無助最最閉塞的時候聞思修陪她走過了那段歲月,若不是因為孔澤瞿搶了先,她沒有什麼原因可以拒絕那樣的男人,聞思修向來是能得所有女人歡心,當然她也是會動心。只是因為孔澤瞿,聞思修終是成了她的親人,最最沒有顧忌可以說任何事情的親人。現在看見那些個不堪入目的痕跡,玉玦覺得若是知道那人是誰她簡直可以生吞了這樣欺辱人的人。

  等聞思修身體稍微好了點,玉玦問他到底是怎麼回事兒,聞思修不很願意說,於是玉玦就沒再問,只聽見聞思修說他現在希望找個女人可以安穩過日子,玉玦心裡一動,然後在孔澤瞿來過之後就再是沒有猶豫了。如果要離開孔澤瞿,還能有什麼比結婚更徹底呢,而結婚的人,還能有誰比聞思修更適合她呢,她們一起住了四年,彼此熟悉對方的所有習性,甚至聞思修也願意在這個時候結婚,一切簡直順利的不像話,於是終於有了今天。

  這會兒玉玦漂亮的不像真人,家裡人專門請了頗負盛名的化妝師和服裝設計師來,她只乖乖挨著等別人搗鼓就成。她的短髮已經到可以稍稍別起來的地步了,頭髮別起來之後臉蛋就格外小巧精緻,皮膚又那麼白,骨架纖細高挑,只要稍稍收拾一下就在人群中很是亮眼了,更不肖說那麼好好整頓了一番,從頭到腳都是精心挑選的行頭,南洋許家女兒訂婚,自然是要隆重些的,況且夫家那一方也算是高門大戶,更是需要慎重。於是玉玦最終出現在聞思修眼前的時候,即便聞思修看過了玉玦任何的模樣,可終還有今天這個模樣沒看過,仙女一樣,黑眼睛水葡萄一樣,漂亮的讓人呼吸能瞬間停了。

  只是那麼漂亮的仙女看上去有些憂鬱,很像剛去西班牙的時候他第一次看見她的時候,還一遍遍的跟他確認要不要反悔。雖然他一遍遍的回答他很確定,可玉玦還是問,在聞思修看來,玉玦已經不是在和他確認,而是和她自己確認,她在說服她自己。

  “我先出去迎接客人了,不要擔心,一切都會好的。”客人陸陸續續已經要來了,聞思修自然是要出去的,臨走的時候親親玉玦額頭,看玉玦勉強對他笑笑聞思修轉身走的時候想不知道現在他做的是對是錯。

  很快,賓客皆至,許聞兩家結親,來的都是了不得的人,但是兩家都有共識,政界結交的人都少,除非是私交甚篤否則政界的人一概不請,所以這會兒孔澤瞿才出現在廳里,然後站在窗戶邊兒不起眼的角落看不出情緒的端著酒杯。

  孔澤瞿今天穿的很正式,像是他訂婚一樣,半中式半西式的立領暗花黑色正裝,讓他穿的極有味道,他不是個傳統意義上的東方男人,然不可否認他長了一張很有魅惑性的漂亮的臉,身姿又高大,又上了年齡有了足夠的位置和閱歷,於是穿上那身兒衣服就格外出眾。已經有不少人暗中注意他了,都知道今天來的人皆是有頭有臉的人,所以不少人想要上前去和孔澤瞿說上兩句,然只見先頭上前試圖說話的那幾個走到他跟前只開口說一兩句話之後就一臉遺憾狀自己散開了,於是漸漸也就沒有人上前說話,只孔澤瞿一個人站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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