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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是和玉玦成事兒就好了,那許家許從易現在也將將五十,再生個孩子也是有可能的,這裡那裡總是能想出辦法的。

  孔南生下山的時候開了不常開的車下去,將孔澤瞿常坐的那輛留下。

  孔南生一出門,孔澤瞿繼續低頭切菜,可切了一下手就停了,站了半天洗手,就那麼飯也沒吃拿著那大紙盒子出門。他開車是有障礙,可一旦想開的話也是能開的,孔南生還在半山腰上沒下來,後面就有車喇叭響起,後視鏡里一瞄,是自己常開的那車,然後就讓到路邊兒上讓後面那車下去。就是嘛,至少去看看玉玦也能行,明明不想那麼一個人做飯吃飯,別著只看得旁人心裡難受加著急。

  孔澤瞿到市區裡的時候已經十點多了,玉玦該是收拾睡覺的時候了,在樓底下將車停下孔澤瞿在裡面坐了好長時間,最後終是下車了,上樓按了門鈴,等待的時間莫名就無限長,終於聽見門裡有拖拖踏踏的腳步聲傳來,還未來得及收拾情緒,門從裡面被打開了。

  臨睡覺的點兒聽見門鈴響玉玦奇怪,開門一看看見站在門口的人一怔,瞬間失去了語言能力,只那麼定定看著門外的男人,知道兩人是會見的,只是沒想到才隔了這麼幾天就見了,而且是以這種方式這個地點。

  “你的藥送來了。”孔澤瞿先說的話,聽不出什麼情緒,只一雙眼睛趁黑趁黑。

  “嗯……進來吧。”玉玦木愣愣的應了,本來是要合上門板的,只是脫口的話卻是叫孔澤瞿進去。

  孔澤瞿抱著紙箱往進走,擦過玉玦身邊的時候又聞到了這孩子身上的味道,然後往裡更走了幾步,於是自己就被滿室的玉玦的味道包住了。

  那天玉玦走的時候山上那屋的味道里還有她的,等第二天第三天之後屋子裡的味道慢慢就變成了他一個人的,孔澤瞿試圖去各處尋找那孩子的氣味,可尋到的地方越來越少,甚至哪次穿自己衣服的時候在袖子上聞見了點玉玦的味道,舉著胳膊聞味道的時候孔澤瞿發覺了自己的不正常,然後再沒有試圖在哪裡尋找什麼,就那麼自己一個人過自己的生活。

  玉玦走的時候過於沒有多說什麼,孔澤瞿也連一丁點的挽留都沒有,於是現在兩個人想再說些什麼就很不容易,玉玦不可能再看見孔澤瞿就纏上去要親要抱,孔澤瞿一貫是做不出什麼,於是兩個人就那麼一坐一站著,安靜的室內孔澤瞿忽然就搞不清楚自己現在為什麼要來這裡。

  玉玦當然更說不出什麼,她走的時候是下了大決心,從此我再不纏著你。然看見這人的時候眼睛還是移不開,只是攥著手指提醒不能行,走的時候那麼大哭了一場,這個時候眼淚還是好像輕易能掉出來,玉玦怕極了自己忍不住再哭著跟孔澤瞿說領自己回去。因為極力控制自己,玉玦看上去就完全像另個人,面無表情,抱胳膊那麼站著的樣子仿佛孔澤瞿就是自己仇人,於是孔澤瞿更是什麼都沒說了,在從小養大的孩子面前連這點威嚴都沒有了麼這是,於是幾近站起來要走人了。

  玉玦走了已經好幾天了,具體是幾天孔澤瞿沒數過,只是他的日子還就是那樣過,每天早出晚歸,然後回來自己拾掇吃的,然後繼續工作,一如他之前的幾十年,中間回家有人燈亮著的那幾天放在他幾十年的歲月里幾乎算不上數,今天孔澤瞿很晚,晚了也照舊還是那麼個模式,正自在廚房給自己拾掇吃的,孔南生開門進來了。

  “怎麼來了。”

  “玉玦的藥到了,剛到我就拿上來了,上次送來的那些用完估計就是這兩天的事兒。”孔南生手裡抱著一個大紙盒子說話,聽到玉玦的名兒,孔澤瞿手裡的動作不停,只是這裡切一下那裡動一下,突然之間就忙的不得了。

  孔南生跟孔澤瞿多少年,將孔澤瞿的動作看在眼裡,知道這人這會兒有些煩躁,可他說不上什麼。

  玉玦吃哮喘的藥很難找,也不知道孔澤瞿怎麼找到的,就連玉玦去西班牙上學的那會兒玉玦的藥也是他負責的,那會兒玉玦還什麼都孔澤瞿供著,可現在人家應該是父母供著了,依南洋許家的財力,找到這種藥也是能辦到的,可玉玦的藥依然到時間了就有人送來,既然送來了孔南生就拿上來,其實他本來可以直接給玉玦送去的,他是知道玉玦住在哪裡的。

  “我來就跟你說聲兒,看是不是要跟那送藥的人說不再送藥了,還一個就是問問什麼時候把藥給玉玦拿過去。”

  “這些事現在還要問我。”孔澤瞿說話,是個呵斥人的語氣。

  “那送藥的人我就讓別再送了,藥呢我這就下山給送回去。”往日裡孔澤瞿出了這麼個語氣,孔南生什麼都不說自己揣摩著就去執行了,可這芝麻渣子一樣大的事兒他纏纏道道的說來說去。

  孔澤瞿不再說話,算是默認了,於是孔南生轉身就要出門,在玄關處換鞋的時候裡面終於有聲兒了,”累了一天你先回去歇著吧,藥先放著。”孔南生什麼都沒說,麻溜的換好鞋就出門走人,方才瞄見了孔澤瞿在廚房的樣子,偌大個家裡就只有這人在廚房裡自己拾掇著,他看見過玉玦在廚房做飯孔老的表情的,這會兒看個大男人一個洗洗切切心裡怎麼就過不得了。

  要是和玉玦成事兒就好了,那許家許從易現在也將將五十,再生個孩子也是有可能的,這裡那裡總是能想出辦法的。

  孔南生下山的時候開了不常開的車下去,將孔澤瞿常坐的那輛留下。

  孔南生一出門,孔澤瞿繼續低頭切菜,可切了一下手就停了,站了半天洗手,就那麼飯也沒吃拿著那大紙盒子出門。他開車是有障礙,可一旦想開的話也是能開的,孔南生還在半山腰上沒下來,後面就有車喇叭響起,後視鏡里一瞄,是自己常開的那車,然後就讓到路邊兒上讓後面那車下去。就是嘛,至少去看看玉玦也能行,明明不想那麼一個人做飯吃飯,別著只看得旁人心裡難受加著急。

  孔澤瞿到市區裡的時候已經十點多了,玉玦該是收拾睡覺的時候了,在樓底下將車停下孔澤瞿在裡面坐了好長時間,最後終是下車了,上樓按了門鈴,等待的時間莫名就無限長,終於聽見門裡有拖拖踏踏的腳步聲傳來,還未來得及收拾情緒,門從裡面被打開了。

  臨睡覺的點兒聽見門鈴響玉玦奇怪,開門一看看見站在門口的人一怔,瞬間失去了語言能力,只那麼定定看著門外的男人,知道兩人是會見的,只是沒想到才隔了這麼幾天就見了,而且是以這種方式這個地點。

  “你的藥送來了。”孔澤瞿先說的話,聽不出什麼情緒,只一雙眼睛沉黑沉黑。

  “嗯……進來吧。”玉玦木愣愣的應了,本來是要合上門板的,只是脫口的話卻是叫孔澤瞿進去。

  孔澤瞿抱著紙箱往進走,擦過玉玦身邊的時候又聞到了這孩子身上的味道,然後往裡更走了幾步,於是自己就被滿室的玉玦的味道包住了。

  那天玉玦走的時候山上那屋的味道里還有她的,等第二天第三天之後屋子裡的味道慢慢就變成了他一個人的,孔澤瞿試圖去各處尋找那孩子的氣味,可尋到的地方越來越少,甚至哪次穿自己衣服的時候在袖子上聞見了點玉玦的味道,舉著胳膊聞味道的時候孔澤瞿發覺了自己的不正常,然後再沒有試圖在哪裡尋找什麼,就那麼自己一個人過自己的生活。

  玉玦走的時候過於沒有多說什麼,孔澤瞿也連一丁點的挽留都沒有,於是現在兩個人想再說些什麼就很不容易,玉玦不可能再看見孔澤瞿就纏上去要親要抱,孔澤瞿一貫是做不出什麼,於是兩個人就那麼一坐一站著,安靜的室內孔澤瞿忽然就搞不清楚自己現在為什麼要來這裡。

  玉玦當然更說不出什麼,她走的時候是下了大決心,從此我再不纏著你。然看見這人的時候眼睛還是移不開,只是攥著手指提醒不能行,走的時候那麼大哭了一場,這個時候眼淚還是好像輕易能掉出來,玉玦怕極了自己忍不住再哭著跟孔澤瞿說領自己回去。因為極力控制自己,玉玦看上去就完全像另個人,面無表情,抱胳膊那麼站著的樣子仿佛孔澤瞿就是自己仇人,於是孔澤瞿更是什麼都沒說了,在從小養大的孩子面前連這點威嚴都沒有了麼這是,於是幾近站起來要走人了。

  “玉玦……”

  孔澤瞿要走的時候,臥室裡面有人聲兒了,孔澤瞿後脊背一激靈,循聲看過去,裡面有個男人只穿著浴袍就出來了,手裡拿著毛巾還擦著頭髮,孔澤瞿一時間沒看清這男人長什麼模樣,然定睛一看,那人竟然是玉玦西班牙一起住的那男人,這會兒自然無比的擦著頭髮從臥室里往出走,走出來看見他,然後打招呼“孔先生。”是個男主人的架勢。

  孔澤瞿足足停頓了有三四秒,然後淡聲說“聞先生。”怎麼在這裡,後面那五個字沒出來,說出來好像是個質問的意思,先前還有質問的立場,沒有了其他身份至少還有個養護人的身份,可現在卻是什麼立場都沒有,要質問人家什麼,質問出來仿似丟自己份兒,因為這無謂的東西,孔澤瞿就那麼問了一聲,只兩隻眼睛忽然間從杏仁大眼變成了鳳眼,是個眼角上挑的戾氣模樣。

  他的眼睛本來是個杏核模樣,嘴唇也豐腴小巧,這個時候眼睛和嘴都不是原來的樣子,眼睛成了鳳眼,嘴唇抿成直線。

  “怎麼洗這麼長時間。”玉玦終於說出了今晚的第二句話,然是對聞思修說的,無比自然熟稔的語氣,邊說話邊推了聞思修進去,“你先進去睡。”

  玉玦這連言語帶動作孔澤瞿直直看著,眼睛明明暗暗,忽然之間竟是低低笑了一聲,然後起身,“時間也不早了,我這就不打擾了。”說罷就起身往門口走,身後的主人不等有什麼反應這人已經出去,連門都自己關上了。

  孔澤瞿一連串的動作都是瞬間發生的,玉玦回神之間就見那人出去連門都帶上了,再是忍不住,跑過去開門往出跑,還穿著拖鞋呢,就那麼跑到電梯跟前,電梯顯示在往下,一秒都等待不了,轉身往樓梯間跑,大腦空白一片,只知道往樓下跑,哪怕再跟那人說句話。可跑著跑著腳上的一隻拖鞋飛出去了,光著腳繼續往下,忽然腳底就被什麼刺棱的生疼,玉玦猛地就止住了自己的動作,不是疼到動不了,只是忽然就醒過來了,不是說好不再纏著人家了,現在這個樣子像什麼。

  樓梯里沒什麼人,聲控燈也一忽兒就滅了,黑暗裡玉玦一個人靠牆坐在樓梯上,半天了腳被涼的生疼才起來,拖鞋也不知道哪裡去了,也沒心去找,就那麼光著腳重新往上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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