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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師傅。”玉玦小心翼翼開口。

  這打坐的正是羅法寺的主持良卿法師,得道高僧,世界佛界都享盛名的僧人,這會兒卻是衣襟帶血,臉上也有些血跡。

  聽見玉玦的叫聲,良卿法師睜眼,看眼前漂亮的女孩子“是貧僧害了你。”

  玉玦知道良卿法師指的是給她舍利的事情,只是她不知道法師為什麼給她,玉玦對於良卿法師說的自己有慧根的事情半信半疑,她心裡多少知道良卿法師給她佛骨真身舍利,為的是躲過這一劫。

  玉玦確定自己不會拿佛祖舍利幹壞事,對於良卿法師的做法也沒有任何覺得做錯的,良卿法師既然給了她舍利,就是信任她是有緣人,對於自己被抓來的這事兒,玉玦還有些愧疚,覺得自己愧對了法師的信任。

  世界上最最複雜的是人心,不管怎麼想,人心都是想不透的,玉玦是想到了良卿法師給她舍利是為了躲過搜尋舍利的人,她萬萬想不到法師將舍利給她,不是因為她,而是因為孔澤瞿。

  佛祖真身舍利,佛祖得道之前留給世人最後的寶物,人人都想擁有。這一回開地宮之所以引起世界的注意就是因為舍利。在地宮沒被發現的時候,良卿法師確切的就知道有地宮,而且地宮裡確切的有佛祖指骨舍利,這是羅法寺歷代主持的秘密。

  眼看著開地宮的事情無可阻攔,就在舍利現身的前一天,良卿法師連夜將舍利取了出來,這世上什麼都不是秘密,即便良卿法師確信不會有人知道舍利在寺里,可他看出了這寺里將有禍事。先前他經常能看見玉玦,也看見了玉玦的慧根,只是從沒有將舍利交給玉玦的想法。

  這舍利必須要給個足夠有能力且確定不會讓佛祖蒙羞的人,孔澤瞿無意去羅法寺,然後法師看見了孔澤瞿。

  不知道孔澤瞿的身份,只看面相和身體,法師就知道有了能護住舍利的人,且這個人定然不會給佛祖蒙羞,因而在那一天才有了玉玦聽說的話,也有了玉玦拿了那法師給的東西。

  其實說到底,法師只是借孔澤瞿躲過這一劫,只是他低估了這回想奪舍利的人,原以為這事情沒人知道,可到底是被知道了,這人還能有這麼大的本事,在佛門釀慘事,現在連這孩子都掠了來。

  “東西還在。”玉玦對著法師悄悄動口型。

  法師自然是看見了,原本灰著的眼睛有了點希望。

  玉玦將東西埋在了開地宮的那山上聞思修的床底下,只隨身帶了個空盒子,在發現寺里出了事兒之後。

  只是別人要的是舍利,這回拿到空盒子,怎麼能罷休,而且看見空盒子,確定東西一定在玉玦身上。

  “再去問。”監控室里,有人這麼說,開口說話的人是跟著考古隊的專家,專門看護修復開土之後的寶物的,換了身衣服,細看自然是李家大兒子。

  李家大兒子剛剛接了父親電話,越快拿到舍利越好。

  李振庭因為孔澤瞿的緣故,自然是想趕緊了了這事兒,李衛江也是不知道玉玦是誰,聽了父親的話,只發了狠的要將東西拿到。

  他們現在在的地方是審訊特殊犯人的地方,閒雜人等一概不能進來。

  ☆、第34章 得救

  不知不覺的捲入這場貪婪與*的戰爭中,在這之前玉玦絕對不會想到她會經歷這樣的事情,就在一個多月前,她還是西班牙一個普通的學生,最多琢磨琢磨孔澤瞿,再旁的就沒有了,現如今卻是被人掠了來,還不知道身在哪裡。

  或許前些年玉玦的生活過於安逸,她對於自己被掠來的這個事實還認識的不很清楚,她以為掠她來的人要的是那舍利,或許不會傷害自己,或許能幹出這種事情來的人是知道穆梁丘或者孔澤瞿,忌憚那兩人,至少她是安全的,所以睜開眼睛的時候她並沒有多少害怕。

  所以這會兒玉玦才能湊到法師跟前說話,她是知道這屋裡應該有人監視的,所以小心和老僧人說話,法師說是他害了她,她反倒去安慰老僧人。

  “貧僧以為那天和你一起來的施主會護著施主。”良卿法師之所以將舍利交給玉玦而不是直接交給孔澤瞿,是因為從孔澤瞿站在銀杏樹下看玉玦的時候他就看見孔澤瞿了,那男人的樣子,深沉而又全神貫注,所以他最終才將舍利放在了玉玦身上,法師知道,哪怕那施主不要舍利,也絕對不會讓人傷著女施主分毫,豈知今日他卻是同這小施主關押在一起了。

  “他當然會護著我,不讓別人傷到我的。”玉玦理所當然的說,迄今為止,她為孔澤瞿傷心過,真的好像從來沒有因為別人而怎樣傷心。

  玉玦本來還想向法師問些諸如羅法寺夜裡到底發生過什麼之類的話,可不等她說什麼,關著他們的屋鐵門“哐啷”被打開了。

  玉玦回身,幾個全副武裝的人進來了,什麼話都沒說,只進來拖著她的胳膊就走。

  玉玦沒有太掙扎,只是疑惑,為什麼現在的情形好像她是別國間諜或者犯了重大叛國罪的人,為什麼拖著她的人穿的衣服她好像在哪裡見過,玉玦仔細想想,好像那會兒有一陣子看見唐堯穿過這種褲子。

  被拖著穿過悠長的走廊的時候,玉玦有些擔心了,到底是誰抓了她,現在要把她拖到什麼地方去,為什麼拖她的是這麼些個人。一連串的問題從大腦里飛過,等終於到地方的時候玉玦才將驚呼聲壓在心底,她面前出現的人她認識,在開地宮的時候天天見面的人。

  一瞬間就將眼前的人和羅法寺的慘事聯繫在一起,玉玦簡直不敢相信看起來這麼醉心學術的一個人竟然干出了這樣的事。

  玉玦是坐著的,她坐著的地方是專門用來審訊犯人的椅子,兩手兩腳都不能動彈的椅子,她面前的人也是坐著的,自然是舒服的靠椅。

  從看見有些熟悉的人到被鎖在那犯人椅子上的時候玉玦都沒有說話,因為眼前坐著的人眼神已經不是她見過的人的眼神,玉玦被頭頂上的白光罩住的時候,她開始害怕了。

  “東西在哪裡?”李衛江問,他幾乎將羅法寺翻了個遍,將那老和尚審訊了無數遍,還是沒有得到舍利到底在哪裡。這種拷問已經連續了幾天了,焦慮感讓原本斯文的人瘋狂,哪裡還像受過高等教育的知識分子,所有的修養和道德法制觀念在這裡是不存在的,這裡本來就是審重犯的地方,進來這裡的人是沒有理智的。

  玉玦沒說話,就那麼坐著,她打算等著家裡的人發現她不在的時候來救她,他們都是些本事大的人,應該很快就可以讓她出去,玉玦覺得,看眼前的情形,就算她說出舍利在哪裡,未必也能活著走出去。

  “東西在哪裡,別讓我說第二遍。”說話的人聲音壓低了一度,玉玦被白光罩的看不清楚那人到底是什麼表情,只是覺得自己胸口有些悶。想要伸手摸摸藥還在不在身上,結果手腳都動彈不得,過於緊張和害怕,這時候該死的哮喘又有發作的苗頭。

  “我不清楚你說的東西到底是什麼,我不曉得,真的。”玉玦儘量讓自己用平和的語氣說出來這句話,她現在一點兒都不敢激怒審訊她的人,她身上連哮喘藥都沒有,若是她就這麼暈過去,那孔澤瞿可怎麼辦,她甚至都沒有被那人親過。

  接了他父親的電話,說是立馬要要舍利,李衛江這時候顯然沒有和玉玦好好說話的耐心,一揮手,旁邊一直站著的人就出去了,不多會兒,進來了一個人。

  玉玦察覺自己身邊來了個人,只是還沒有什麼反應,胳膊上就已經被注she了什麼。玉玦大驚,看來她現在的待遇真的是重犯的待遇,審訊的時候給她用藥了。

  給玉玦上的藥是審訊時專門用藥,這種藥是讓人處於半睡眠狀態,意識清醒但是不受自己控制的神經類作用劑,神經類作用劑是哮喘強烈誘發劑。

  顯然是一丁點憐憫心都沒有的,玉玦也才是個二十歲的姑娘,就那麼用了成年男人的劑量,藥量過大,藥效迅猛發作,玉玦眼前白光照著一直是白蒙蒙的,可就一會會兒她就感覺眼前的白光都消失了,手腳被鎖著,她連抽搐都不能就暈過去了。

  玉玦一暈過去,顯然審問進行不下去,著人進來查看,好在這裡配備的所有人都是專業的,來人進來一看,就發現玉玦是哮喘急作窒息了。

  舍利還不知道在哪,於是立馬搶救,備了哮喘用藥,然後不顧那麼虛弱的身體,又開始用精神製劑,又暈過去,又搶救,又用哮喘的藥,一時間玉玦短時間內一直經歷在窒息與搶救中間,精神誘導劑和哮喘之間的平衡一直沒能把握,最終玉玦身體都受了一些審訊方法。

  兩三個小時內,這麼短時間裡,玉玦臉色一直是青白,被夾過的手指血跡斑斑,一開始用刑的時候她本來想說了那舍利的位置的,實在是太疼了,她對疼痛的感覺過于敏感,可哮喘一直讓她沒能說話,等後面再流了一點血之後,玉玦徹底沒打算說那舍利在哪裡了,這時候已經不是舍利的問題了,她所有的犟脾氣都出來了,她十幾年執著了一個男人,尋常人覺得不可思議,可她就是那樣。

  玉玦在這樣的時候,男人們就在穆梁丘那裡,等唐堯來的時候玉玦正好被折磨的又一次暈過去了。

  “許玉玦那臭丫頭回來了?”唐堯一進來就這麼說,他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兒,好不容易從基地回來,可一進門眼看著除了柴毅然上面的三個兄長都到齊了,且屋裡的氣氛實在是稱不上好,於是立馬就息聲兒了。

  “怎麼了?”唐堯長時間接受訓練,經常和外界斷片兒中,現在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悄悄問了一句,沒人搭理於是自己個兒看著氣氛急的打轉。

  不行了,孔澤瞿再是坐不住,終於打電話,本來這事兒想悄悄了了的,看來是悄悄了不了了。

  “小喬,給我找個人,查查李振庭家老大現在在哪裡。”孔澤瞿這麼一說,其餘幾個就安靜下來了。

  電話那頭效率奇高,十分鐘後就來了信兒,李家的大兒子現在在東山腳底下。

  唐堯不知道發生什麼事兒,可東山腳底下那塊兒是他地盤兒。

  雷讓看不下去唐堯瞎著急,三言兩語說了事情,唐堯簡直能竄起二尺高,“我糙李衛江個丫挺的,弄不死丫!”

  得了信兒,孔澤瞿起身往出走,穆梁丘雷讓自然是跟著,唐堯早孔澤瞿一步就要往出走,被孔澤瞿喝了一句就乖了,跟在孔澤瞿身後。

  孔澤瞿開不了車,唐堯這會兒又燥著,於是孔澤瞿和唐堯一輛車,穆梁丘和雷讓一輛車,中途雷讓打電話叫了手底下的人先到了東山。敢明晃晃的綁人還將人領到東山動軍刑,這李家老大真是膽大包天,以防萬一雷讓叫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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