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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莊樾見這人有點動了真怒,也沒再多說,升了個懶腰,從案後跳下來,「怎麼倒還像是我錯了。」

  「算了,不跟你計較,我要回山谷好好補個覺了。」

  剛準備出去,傅時雨突然在他背後,沒頭沒尾地在問了句。

  「……朝落是怎麼回事?」

  作者有話要說:【又懶又禿的作者,難得一次的小劇場】

  禿頭作者:「代替廣大讀者採訪下你,請問你以後還會誤會時雨寶貝嗎?」

  老楚:「我相信他是愛我的。」

  時雨寶貝:「我愛你眼盲心瞎,我愛你成天臭臉,我愛你亂吃飛醋,我愛你沉默寡言,我愛你不愛洗澡,我愛你頂個大鳥兒,除了讓我痛,其他沒什麼卵用。」

  老楚:「……」

  禿頭作者:「喲西喲西,大鳥兒給我看看滴幹活!」

  暫時沒有出場戲份的大鳥兒:「很期待能有和大家見面的一天。」

  ——從前有座山,山外有雙丘,中間一窄洞,大鳥棲身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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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95章 城府

  莊樾的腳步一頓,拉長的影子踩在鞋底,回過臉的同時,他臉上的複雜情緒轉瞬收斂,嬉皮笑臉道:「誰是朝落?」

  傅時雨端起放在案上已經涼了的濃茶,淡淡道:「別裝糊塗。」

  「你知道在我面前沒用。」

  莊樾面上一僵,雙眸深沉地盯了他半晌後,才道:「這事我還真不能說。」

  「前朝的事已經過去了,我不想再提。」

  「因為燕褚?」傅時雨毫不留情地戳莊樾心窩。

  果然一提到這個名字,莊樾的神色猝然升起幾分陰鬱之色,連平日裡玩世不恭的笑臉都掛不住。

  傅時雨掌心一痛,發現端著的茶盞毫無症狀地從中間裂開了,噼里啪啦地摔在了案几上,混著渣滓的茶水打濕了上面放著的一堆書籍和畫卷。

  鮮血順著虎口的傷口,啪嗒滴落在了茶水匯成的細流里,像一朵逐漸暈染開的艷色紅梅。

  書房裡一時安靜的可怕,搖曳的燭火如同在牆上映出森森鬼影。

  莊樾眼裡涼得似臘月寒冬,冰冷的目光如同是一道有形的冰錐,目不斜視地釘在傅時雨臉上。

  他語調平平道:「你清楚我的底線是什麼,這次就算了。」

  「再有下次,我會考慮再多花幾十年功夫,找其他人來接替我的位置。」

  傅時雨拿出絲帕,眉眼清冷,不緊不慢地擦著手上血跡,不緊不慢地吐了兩個字,「虛偽。」

  聽到這兩個字的莊樾倒是咧開嘴角笑了,身子如同一團輕影,眨眼就到了傅時雨跟前,稍稍俯身,仿佛快要觸到傅時雨的沒什麼血色的唇上。

  「你敢。」傅時雨掀起眼皮,涼涼地瞅他一眼。

  莊樾在離他只有一絲距離的地方頓住動作,情色地湊近傅時雨耳邊,「我以為只有你能懂我。」

  「畢竟我們是同樣的人,不是嗎?」

  傅時雨嫌惡地推開他的臉,煩躁道:「誰會像你用一魂一魄,去創造一個自己的影子出來。」

  莊樾隨意地坐在旁邊的椅子上,「她可不是我的影子。」

  「人家有名有姓。」

  傅時雨懶得跟這人在這個話題上多扯,免得又一不留神觸到了他的逆鱗,「既然不願說,那你現在可以滾了。」

  「呵呵呵——」莊樾冷笑道:「你對我真是召之即來揮之即去。」

  傅時雨置若罔聞地往門邊走去,眼見著他快要跨出門檻,莊樾突然在身後沒頭沒尾地說了句,「皇宮裡重病在榻的那位。」

  他意有所指地說:「應該活不了多久了,趁他現在苟著一口氣,去見見吧。」

  傅時雨目光深長,失神地看向院子裡那顆光禿禿的柿子樹,良久後,才意味不明地嗯了聲。

  ——確實該進宮了。

  *

  「不好了!左賢王!」

  曼達還未離開大慶軍營,就聽到遠處士兵跑來稟報說自家的營地被人燒了,而且燒得還是軍隊裡重中之最的糧草庫。

  「……」聽到這消息的眾人都有些沉默,良久後,哈達才驚愕道:「誰有這麼大的本事!」

  曼達緊攥著馬鞭,手背青筋暴突,眼裡狠戾道:「還能是誰,你去趟狼牙谷。」

  「讓他們撤兵!」

  哈達臉色微變,拽住曼達馬上的韁繩,「大哥,往哪撤?」

  曼達神色陰霾地對著眼前的平原吐了口濁氣,沉聲道:「大慶。」

  「他燒我軍營,我也定擾的大慶不得安寧!」

  *

  隋慶第四十一年間,太子執政,邊陲爆發了大慶有史以來損失最慘重的一次戰役,定遠將軍被俘,廣陵世子不知所蹤,眾兵群龍無首,被匈奴打的節節敗退,火燒了鳳陽城,梁都、西陵城等等十幾個大大小小的城池。

  前線不停傳來惡耗,太子在早朝上大發雷霆,準備重新暫定一位神武大將軍前往邊關。

  皇宮內殿

  封長行穿著玄色四爪蟒袍,正坐在檀木案後批閱著奏摺,底下站了一個身著深紫色官袍的大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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