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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西米拆開一包玉米片,吃著食物不可思議眨眨眼:“不能吧?小乖怎麼會是狼?等多是一條……威武英俊的純正狼狗。”

  她的話剛說完,小乖仰起頭,對著天空“嗷嗚”一陣。

  西米:“……”完了,看樣子真的是狼?

  小明插嘴:“不如……就悄悄留下來養吧?小乖看起來不像兇猛的狼。”

  小乖仿佛能聽懂話,亮晶晶地眼睛眨了眨。

  老秦說:“我有朋友養過狼,這種動物太過兇悍,建議還是送回去。”

  季東霖看向一臉神傷的Ulrica,說:“Ulrica該不會早知道它是狼吧?好傢夥,居然領養一隻狼崽回來當兒子。”

  Ulrica狗視眈眈,老闆被它盯得毛骨悚然,索性將小乖放回去,“的確是狼沒錯,狗可不會學狼嚎。”

  小乖鑽進Ulrica腹下,只露出一隻腦袋,和一雙亮晶晶的眼睛看著他們。

  篝火里的全羊被火烘烤出“滋滋”地油花,醬料也隨著火的溫度而滲透。

  油花落進柴火里,立刻蹦出噼里啪啦的聲音。

  全羊的香味飄出來,平日酷愛吃肉的Ulrica卻一點動靜都沒有,緊密地護著小傢伙,擔心小傢伙再次被搶走。

  老闆又往全羊上塗了一層醬料,翻了一面,撒上了幾把蔥花,蔥香和著醬料的羊肉香瀰漫開,刺激地西米不斷分泌唾液,餓了一下午她望著油爆爆的全羊飢腸轆轆。

  季東霖見沒有人說話,提議說:“不如……送回白岩山?說不定,狼媽媽到處找兒子呢?”

  “不行。”應曲和果斷拒絕,“小傢伙還小,送回山林凶多吉少。如果小傢伙真的有母狼庇護,就不會餓地乾癟,被Ulrica撿回來。”

  西米贊同應曲和:“對啊,如果小乖真的有媽媽,怎麼會餓成那樣?又怎麼會被Ulrica撿回來?一定是母狼出了什麼意外,小傢伙才落了單。”

  季東霖望著應曲和,莫名有點憤怒:“應先生,您不是真的想養狼吧?這種動物有多危險不用我科普吧?你不考慮自己的安全,也得考慮女神的安全好嗎?”

  應曲和冰冷的眼神掠過季東霖,側頭看西米,目光瞬時柔和,嗓音壓得很低,徵求她的意見:“你怎麼看?”

  西米揉了一把小乖的腦袋,小傢伙用亮晶晶地眼睛望著她,心頓時軟成一灘泥:“我也捨不得小乖,不如,等它稍微長大一點點,再送回林業局?”

  季東霖扶額:“瘋了瘋了,都瘋了……”

  全羊已經烤熟,老闆替季東霖切了一塊羊腿肉,撒了點蔥花和辣椒麵遞給他:“行了小季,人家情侶兩人做的決定,你就別瞎操心了,吃肉。”

  季東霖接過羊肉,心裡苦。

  應曲和替西米切了一塊羊後腿肉,刷了特質辣醬,一口咬下去,齒間會發出焦脆的聲音,綿軟鮮嫩的羊肉里經過特殊處理,沒有膻味,麻辣中帶著絲絲甜。焦脆的皮,綿軟的肉,麻辣與絲絲上癮的甜味的交纏,形成了一種美妙絕倫的味道。

  吃完一塊羊肉,西米不可抑制的將手指上沾染的醬料吮吸乾淨。

  嘶……太好吃了。

  老闆見她連手指都舔乾淨,忍不住調侃說:“西米,過幾天就要去應食軒上班,你這樣子哪裡有大廚的風範?”

  西米縮縮脖子,吐這舌頭調皮道:“大廚就不能舔手指了?我這是勤儉節約不予浪費。”

  應曲和掏出手帕,抓過她的手,仔細替她擦:“在應食軒,舔手指的行為是明令禁止,所以你要克制。”

  “還有這規矩?哪個變態訂的啊?”西米又徒手抓起一塊蘸醬羊肉,塞進嘴裡,再一次不可抑制地舔了舔。

  應曲和不厭其煩又抓過她的手:“我訂的。”

  西米尷尬地輕咳兩聲。其餘幾人,除了季東霖,都沒憋住,笑出聲。

  小明油膩膩地手伸過來,抓住應曲和的白襯衣袖子,扯了扯:“應曲和。”

  被小學生直呼其名,應曲和覺得有絲怪異,低頭看他。

  小明:“我以前覺得你好討厭,現在忽然覺得你有點好了。你說,你是不是真心愛我們西米姐姐?如果西米姐姐不會做飯,你會不會愛上她?”

  對,如果她不會做飯,應曲和會不會喜歡她?

  西米一臉期待望著應曲和,篝火的光芒映著他清俊的側顏,在暖色調的顏色里變得無比溫和。

  應曲和沉默片刻,視線從小明臉上移開,回過身看西米一雙濕漉漉的眼睛,見她一臉期待,唇角不可抑制地上揚:“這種假設性的‘如果’不會發生。會做飯的女孩有很多,西米不是唯一。但能讓我傾心的,除她無二。”

  第41章

  夜裡河風微涼。

  風一吹,一陣火呼啦扇過來,Ulrica用狗爪將小狼往懷裡一攬。應曲和也攬過西米,用臂膀替她及時擋住被風捲來的濃煙。

  西米又被應曲和塞了幾塊烤土豆,以致吃太飽,幾乎捧著肚子回家。

  ……

  回到家裡,客廳燈開著。

  應曲和停車還沒進來,她上樓時在二樓緩台看見了那對古董花瓶。被她踢碎的那一隻已經被修復完整,還能看見細微裂痕。

  想起應曲和那句“除她無二”,她的臉又莫名漲紅。

  他們兩人的心因為喜歡而締連,無時不刻地相互吸引。她喜歡他,以致於憑空勾勒出他的一張臉,血液都會急速翻騰,臉會憋得通紅。

  她通過樓梯圍欄fèng隙看見應曲和進了玄關,想起接吻咬舌的事情,捧著臉落荒而逃。

  她靠在門後,貼著門聽走廊動靜。

  聽見應曲和上了樓,經過她的房間卻沒了動靜。她屏住呼吸仔細聽,按照往常,應曲和從她門前經過後十秒左右,她會聽見對面書房或者臥房的關門聲。

  現在沒有聽見,也就意味著……

  意味著應曲和還在走廊?或者是在她門外?

  這個念頭剛從腦中蹦出,門板被叩響,嚇得西米一顆心差點跳出來。她深吸一口氣,拍拍臉,恢復往常神色開了門,“怎麼了?”

  見她頂著一頭蓬鬆捲髮探出頭,應曲和心裡一陣悸動,伸手過去一揉,遞給她一隻文件袋:“你上班需要提交給人事部的資料。恬簡那姑娘一根筋,覺得是我想拆散她和大哥,不肯過來。所以明天我得飛一趟明陽市,去找恬昊談談。”

  恬昊的兇殘西米聽恬簡說過一二。

  她接過文件袋,一臉擔憂問:“恬簡他哥哥會不會……對你動手?”

  應曲和低笑一聲:“你是在擔心我?”雙手伸過去,捧著她一頭蓬鬆的捲髮揉,動作十分寵溺:“放心,不會,他這點分寸還是有,頂多是不願意見我。”

  西米甩甩腦袋,覺得自己被應曲和雙手捧著揉,就像一條狗。她抱著文件袋說:“那……你早去早回。”

  應曲和看著她一隻腦袋,是有衝動一把將她拉出來,好好抱一下。

  見她防賊似的防著他,頓時打消進一步的念頭,道了聲晚安。

  ——

  應曲和臨走之前連複印身份證件這種細緻入微的事,都替她給辦了。

  她不是第一次去應食軒,但卻是第一次被人事部經理帶著參觀。

  應食軒被劃分為六大區域,每一個區域裝修風格不同,菜品風味也不同。譬如上次跟應曲和見面所在的火鍋包間,處於辣味區,夏季為了讓客人減少滿足口腹之慾後的“火熱感”,特意人工培養了一片幽深小竹林。

  海鮮區十幾個包間被透明的玻璃走廊串聯在一起,腳下是透明地板,低頭便可看見玻璃地板下游來游去的海魚。

  飛禽區,菜品主要以飛禽為主,走廊里專設鳥架,西米跟人事部經理經過,金剛鸚鵡撲著翅膀大叫:“飛禽區,歡迎光臨。”

  鸚鵡……是活的?

  應食軒的面積遠比她想像的大,繞進繞出整整四十分鐘,終於參觀完六個不同的區域,抵達廚房。

  廚房內幾十名廚師正有條不紊地忙碌,分工明確,各司其職。

  人事經理帶西米走到一個老廚師跟前,老頭正掂鍋炒菜,沒工夫搭理他們,目不斜視盯著鍋,手攤開,掌心朝上,“劉洋,雞湯。”

  西米順手取過雞湯,遞到老廚師手中。

  老廚師將雞湯倒入鍋內,蓋上鍋蓋蒸煮,等待間隙擦了手,回過身打量西米,“女娃?”

  人事經理介紹說:“鬼煙槍,這是西米,中餐料理很有天分,以後勞煩你帶帶她。”

  鬼煙槍帶著他們到休息區,取出自己的煙杆吸了一口,舒適地坐在躺椅上,半眯著眼睛打量西米。

  西米讀懂他的掃視,搶先一步說:“前輩,我能掂動鍋,這個你不用懷疑。”

  眼前這個拿菸斗的老廚,應該就是掌勺大廚。

  鬼煙槍啐了一口煙渣出去,斜睨她一眼:“我知道,如果這點本事都沒有,進了這個門,我就能打折你的腿。我們這個廚房,可不是阿貓阿狗能進來的。以後叫我鬼煙槍。”

  打……打折腿?西米腿部下意識微動。

  人事經理輕咳一聲,提醒鬼煙槍:“老闆的人,說話注意點。”

  鬼煙槍眼睛將菸斗在桌面上叩了叩,眼睛一瞪:“我們這裡誰不是老闆的人?”他上下打量西米,問她:“小丫頭,幾歲了?拿了什麼比賽的冠軍?為什麼來這裡?”

  西米回答:“19歲,《中華至味》的冠軍,我想當行政大廚。”

  “嗯,不錯,19歲的娃,看來很有天賦。年輕人有夢想不是壞事,但進了這裡,第一件事是要有自知之明。”鬼煙槍咂摸了幾口煙,抬手叫來一名叫劉洋的小廚師,“小劉,過來。”

  小劉意會,拍拍西米的肩,臉上掛著微笑:“跟我來。”

  西米跟著劉洋抵達水台。

  各類動物宰殺、水產品進行打鱗的基礎步驟,都是從這裡開始。劉洋指著一片水台告訴她:“你就從廚房最基層的地方開始,憑你的能力,三天內離開水台沒問題。”

  西米當然知道水台是整個廚房最累最辛苦,也是最髒最低級的地方。她曾經在水台的位置呆了三年,刀工也是從這地兒練起來的。

  待在水台,手指腳趾常潰爛,還好有奶奶特質的藥膏保護手腳,才能倖免於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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