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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跪在地上,將臉埋在江顏逸腹部,兩手緊緊圈著他的腰。這一年多來江顏逸消瘦了不少,原本就清瘦的身子,如今變得形銷骨立,伸出一臂便可圈住他的腰。

  韓詡之用這古怪的姿勢抱著他,再抬起頭來的時候已是滿面淚痕:“思暇,你還要不要我?”

  江顏逸手一軟,噬魂劍墜落至地。

  韓詡之緊緊圈著他,滾燙的眼淚不斷滑落,一顆一顆砸在地上:“思暇,你原諒我,不要放棄我。是我錯了,再也沒有下一次了,不論你說什麼我都不會再離開你。求你原諒我……”

  江顏逸顫抖的越發厲害了。

  韓詡之跪著不肯起來,又去拽江顏逸的手狠捶自己的肩膀:“你砍我罷,你打我罷。我難過的不知該如何是好……”

  江顏逸緩緩抬起手,重重地扇了韓詡之一個耳光。

  韓詡之站起身抹乾眼淚,緊緊握住江顏逸的手,將他往山上拉:“跟我回去。我收拾好東西,和你一塊兒走!”

  兩人跌跌撞撞跑上山,衝進住了一個多月的院子裡。韓詡之將江顏逸拽進屋,狠狠地摔上門,將他壓在門上瘋狂地親吻起來。

  江顏逸一邊拼命用腳踹他,一邊又緊緊摟著他,回應他的吻。

  兩人親著親著就滾到床上,韓詡之一把將江顏逸的衣服撕了,粗暴地撫摸著他熟悉的身體,從他嘴角用力地啃到肩膀。

  以往兩人歡好時江顏逸縱使再不能自已,也只是用力抓扯身下的布料。有時兩人在竹榻上行事,衣服丟的遠了,江顏逸摳竹片摳的崩斷了指甲,也從不曾抓咬過韓詡之一回。往往完事之後江顏逸一身歡好留下的痕跡,韓詡之身上卻乾乾淨淨一道傷口也沒有。

  這細節韓詡之以前不曾注意過,如今背上傳來指甲摳刮的痛感,才恍恍惚惚想起來:“……原來你是怕弄疼了我……”

  江顏逸恨恨地咬碎一口銀牙:“若不是顧忌你那怕疼的毛病,不然你以為,我為何甘願屈居於你身下?”

  韓詡之怔忡地盯著他波光粼粼的雙眼,突然發了狂一般低頭吻住他,險些撞破了江顏逸的嘴唇。

  一室春光絢麗。

  作者有話要說:一不小心又趕完一章(雖然有點短),肉神馬的不能每次都大碗大碗吃不是,偶爾也清淡一點

  又要開始甜蜜鳥~

  23

  23、第二十三章...

  (二十三)

  兩人又在韓門住了幾日,韓詡之找到韓皖之,將自己與江顏逸和好一事交代了,韓皖之只嘆了口氣,什麼也沒說。

  回到星宿宮後,江顏逸立刻著手命人在星宿宮附近擴了一片竹林,竹林里建了個小屋,取名如故居,方圓十里內不許人靠近。韓詡之有時若實在憋不住想練功,他便入竹林去練,累了就睡在如故居里。有時江顏逸得了閒,兩人便一塊兒去如故居住幾天,沒了凡塵瑣事的打擾,樂得清閒自在。

  這日兩人在如故居里下棋,下著下著眼見韓詡之要輸了,他突然將棋盤一掃,趁江顏逸尚未回過神來的時候閃身掠到他身旁,抱著他就往竹榻上滾。

  江顏逸猛地被韓詡之壓在身下,不由一聲驚呼,沒好氣地用膝蓋頂他:“做什麼突然發瘋。”

  韓詡之掰開他的腿壓住,一手將他的衣襟扯開些許,細密的吻落在他鎖骨上:“唔,我餓了。”

  江顏逸臉色一紅,放鬆身體任他上下其手。

  韓詡之舔了舔江顏逸肩上柔滑的肌膚,口感微咸,於是仰起臉笑道:“你熱嗎?”

  江顏逸道:“今年夏日似乎特別悶熱。”

  韓詡之將他腰帶解了,不脫他上衣,只扒了他褻褲,摸出一罐早已備好的油膏開始潤滑:“一會兒我們去溪邊洗個澡就涼快了。”

  江顏逸呼吸已紊亂,顫著音“嗯”了一聲。

  過了一會兒,韓詡之真傢伙上陣,倒也不性急,緩緩在他體內研磨,抱著他貪戀溫暖。

  江顏逸因為他的動作而時快時慢地喘著氣,紅著臉將頭撇到一邊。

  韓詡之手指撥弄纏繞著他披散的秀髮:“……過幾日我想法弄些冰塊放在屋子裡,我前幾日去城裡看見有人賣一種銅鼎,聽說可以保持冰塊不化……”

  江顏逸身體一僵,突然想起一些不好的回憶,猛地一腳將韓詡之踹下榻去。

  韓詡之跌坐在地上,身下傢伙還豎著,愣愣地看著江顏逸,不知自己說錯了哪句話。

  江顏逸用袍子將身體赤|裸的地方一遮,目光森冷地瞪著韓詡之:“那天來我宮裡討要青雪劍和……是不是你?”

  韓詡之愣了一會兒,才明白他說的是何事,苦笑道:“不是,那時候我是不敢見你的。”

  江顏逸黑著臉,拳頭卻不由攥緊了。

  到了這個份上,韓詡之性致也敗了,起身將衣服穿上。因心中有愧,他不敢對上江顏逸的雙眼,也不知能說些什麼,只是心裡想道:這事在思暇心裡始終是一個結,得想些辦法解開,不然三天兩頭髮作一回,以後的日子可怎麼過。

  他走上前替江顏逸系衣帶:“走罷,我們去河裡洗澡。”

  兩人輕功飛到溪邊,韓詡之見江顏逸還是沉著臉,知道他心裡始終想著這事,於是走到他背後輕輕圈住他的腰:“思暇,你說以我現在的武功,和你們宮主比,我打不打得過他?”

  江顏逸怔了怔,搖頭道:“不知。”

  韓詡之將臉埋在江顏逸的脖頸里:“你肯不肯跟我去隱居?只有我們兩個人。”

  江顏逸渾身一震:“你……說什麼?”

  韓詡之笑道:“自從認識你之後,江湖上的事我已鮮少涉足。我的確是舍不大得自己的武功,不過我想了好幾天,如果我們去隱居,我練武也沒什麼用處了。只是不知道,你肯不肯放下星宿宮跟我離開?”

  江顏逸沉默了。

  過了好一會兒,韓詡之緩緩鬆開江顏逸的腰,道:“你別心急,我只是這麼一說,你要是不願意,我還是會陪在你身邊的。”

  江顏逸緩緩道:“星宿宮裡有一種控制人的蠱,中蠱的人平日沒什麼異狀。若是有人背叛了星宿宮,宮主會喚醒蠱蟲,中蠱者會歷盡痛苦而死。”

  韓詡之愣了愣,忙問道:“解藥在你們宮主手裡?”

  江顏逸輕輕點頭:“所以入了星宿宮就沒有退路。除非,我打敗宮主,取而代之,我就可以得到解蠱的方法。”

  韓詡之凝神想了一會兒,道:“你們宮主究竟有多厲害?我在星宿宮呆了這麼久,一次都沒見過他。你知不知道解蠱的秘籍放在什麼地方?要不我去為你偷出來?……就算我們不去隱居,你身體裡有這種東西,我心裡總不大放心的。”

  江顏逸道:“宮主在練一種西域天蠶教傳來的武功,聽說練成了之後可以化肌膚為鋼鐵,刀槍不入。不過那武功邪門的很,宮主練了好幾年,三天兩頭閉關,似乎還沒有練成。至於東西放在哪裡,星宿宮人人都知道。可是那地方,只有用代表宮主身份的令牌才可以開啟。”

  韓詡之英挺的眉毛皺了起來:“那還是要跟他打啊……你還沒告訴我,他到底有多厲害?”

  江顏逸搖頭:“我沒有和他交過手,我也不清楚。你可曾見過天玄道人?宮主在五招之內奪了他性命,可以聊作參考。”

  韓詡之撓撓後腦勺:“這我倒聽說過,可他殺天玄道人的時候我才十歲,我也不知道那老道到底有多厲害。”

  兩個人神色凝重地陷入沉思。

  韓詡之道:“總之,你別心急,我聽說過你們的規矩,你要是向你們宮主挑戰輸了,就要自殺謝罪。你千萬別犯傻,我們慢慢來,總能想到辦法……那張蚨是怎麼逃出去的?他體內沒有被植蠱嗎?”

  江顏逸道:“我不知道,興許是他擅於藥石,將自己的蠱給解了。”

  韓詡之靈光一現,猛地拍掌道:“對了!你跟我去找寒山老人,老頭子醫術好得很,說不定他能解了你的蠱!上回你給我下的毒,也是老頭子替我解的。”

  江顏逸雙眉微顰:“寒山老人……若是他的話,興許當真可以。”

  韓詡之開始寬衣解帶:“先洗個澡,一會兒回去慢慢商議!”

  下了水,江顏逸總算將心裡的疙瘩暫且拋之腦後。

  韓詡之使了好些手段哄弄撩撥,總算令江顏逸心軟情動,兩人在水裡將方才一把未泄的火滅了,神清氣慡地上岸,回如故居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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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4、第二十四章...

  過了一陣子,星宿宮恰巧有樁在幽州的事情要辦,地方離寒山老人的寒山廬不遠,江顏逸便領著韓詡之一同北上。

  自韓詡之有了走火入魔的症狀之後,江顏逸極少讓他見血,生怕使他情況變得嚴重。韓詡之自己也不太喜歡插手星宿宮的事,於是兩人行路到半程便分道揚鑣,韓詡之先去寒山廬,江顏逸辦完了事再去找他。

  韓詡之到寒山廬的時候,糙廬里只有寒山老人的小弟子寧肖。他說師父外出採藥去了,不知什麼時候才會回來。

  寒山老人外出短則三五日,久則一兩月,韓詡之也不心急,便先去附近城鎮裡閒逛。

  幽州有個白蟒鎮,鎮上有個花樓山莊,平日接些消息買賣,在幽州一帶小有名氣。

  韓詡之一時好奇,捉了個花樓山莊出門採購的下人,將他打暈了藏在偏僻的小巷裡,自己易容成他的模樣大搖大擺入了山莊。

  夜幕降臨後,韓詡之迷翻了守備的侍衛,用開鎖的技巧成功打開閣樓底下的密室,堂而皇之的走了進去。

  花樓山莊的規模不大,遠不能與位居洛陽的通天樓相比。不過要打聽中原北方的消息,花樓山莊也算出的上力。

  韓詡之隨手抽出幾本皮革小冊翻閱,不時發出會心一笑——這裡記載的任務大抵都是些門派里見不得人的齷齪事:鐵掌幫的幫主夫人要調查幫主的秘密情人;百花山莊兄弟爭權,弟弟要調查哥哥的軟肋;乾清派小弟子要調查師叔的情史……

  韓詡之隨手點著冊子,心情好便抽出一本來看看,翻到一頁,突然愣住了。

  “白蔚?咦?”

  這一頁上記的是白蔚的一位師姐請花樓山莊調查白蔚的下落,冊上說她已失蹤一年了。

  韓詡之愣了愣,回想著自己最後一次和白蔚見面——那還是在白蔚來到星宿宮找江顏逸時兩人恰好撞上,韓詡之從她口中得知了韓皖之受傷的消息,也因為江顏逸而跟她鬧的不太愉快。自那之後兩人已不再聯絡,算來已有兩三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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