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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第 27 章

  不知道什麼時候,維巫已經睜開眼睛了。無詩低頭看的時候,維巫也正盯著她看。奇怪的是,他不是震驚,不是無奈,是迷離。像喝醉了酒一樣,表現出異常難受的樣子。

  無詩被抓個現行,就怕維巫與她生氣。她討好地看著維巫半天。維巫此時頭髮散亂,一隻手倒在枕邊,衣袖裡露出半截手臂,在紅色的衣袖映襯下,那截手臂像是灑了月光。他的臉似乎更紅了。他盯著無詩,喉結滾動一下,道:“出去。”

  無詩再不明白也看出些不對勁來,趴在維巫床邊,急道:“維巫哥哥,你怎麼了?是舊傷復發嗎?”

  他閉了眼,再次道:“出去。”聲音聽起來像在隱忍。

  無詩一動不動,兀自堅定道:“維巫哥哥,我再也不摸進來你的房間了。”她帶了哭腔,“你別生氣好不好?”

  她以為,維巫是在強忍怒氣趕她。

  “我是中了誘骨。”維巫見她實在不懂,只好解釋,“出去吧。”

  誘骨是什麼?無詩不知道。她茫然地看著維巫,維巫睜開眼見她還在,第二次後悔沒給她說這些。

  第一次後悔是在無詩從流光閣被救出來那次。

  “誘骨是毒,可又毒不死人。”門被打開,是澤惑。澤惑繼續道:“中了誘骨只能找人共赴巫山雲雨一番。”

  維巫緊緊閉著眼,恨不得自己立刻消失。

  水芽回頭,流崇提過的,什麼是雲雨。她沒有像一般女子那樣紅了臉,反而變得蒼白,她結結巴巴地轉移話題道:“你怎……麼在這……這裡?”

  “我出來準備上個廁所就睡的,誰讓你聲音這麼大。”

  “大嗎?”

  “嗯。”

  維巫:雖然我希望你們看不到我,可你們也無視得太徹底了吧?

  無詩似乎感受到維巫的鬱悶,問澤惑道:“那維巫哥哥怎麼辦?”

  澤惑道:“是怎麼中毒的?”

  維巫閉著眼答道:“青酒。”

  “青酒?墜溪送來的酒?”無詩站起身,道:“我去找她拿解藥!”

  “千書坊那麼大,你知道她在哪裡?”

  無詩定在原地。

  無詩突然想到什麼,急切地道:“你哥不是千書坊的老闆嗎?你肯定知道墜溪住哪兒……”

  澤惑連忙打斷她,道:“第一,我哥的確是千書坊的老闆,不過這與我有什麼關係?第二,我雖然是他弟弟,這千書坊我也不過才來了寥寥三次,記不得墜溪的住處,也不知道我哥住哪兒。哎?你怎麼知道我哥是老闆?”

  “這個後面再說,現在維巫哥哥要緊。”

  澤惑到床邊道:“你出去,我來。”

  “!!!”

  無詩腦海里不可抑制地出現一個畫面:維巫紅著臉躺在床上,墨發盡亂。澤惑一步步走向他,衣衫一件件扔在地上……而她,孤苦伶仃的坐在門前,像一隻得不到肉吃的可憐的小狗……

  她猛地搖頭,道:“不行不行!”

  澤惑看著她一臉的正義與不可饒恕,眼角抽了抽,道:“你不出去也行。”

  她變成看著肉卻吃不到的更加可憐的小狗……

  她又搖搖頭,道:“不行不行!”

  澤惑道:“這也不行那也不行!那你要怎麼辦?大哥已經中毒很久了,現在已經夠難受的了,再不解開會更難受的。”

  她咬咬唇。道:“要不……我來?”

  “!!!”這次換澤惑震驚了,他看看毅然決然的無詩,又看看恨不得立刻消失的維巫,半晌道:“你來?我知道你是鮫人,可是你能解開嗎?”

  “我……”

  “還是我來吧。”澤惑說著拿出一塊布,接住一顆淡藍色的珠子。

  “你!這個……這個是掩魄丹啊!你……你是妖?!”水芽驚呼。

  “嗯。”澤惑毫不在意地收好珠子,道:“你不出去就關好門坐在桌邊。我想著,你還小,靈力應該不夠。而我修煉了幾百年,解個誘骨還是可以的。”

  “哦……哦!”無詩立即小跑著去關上門,催促道:“那你快點。”

  “急什麼?總要先讓我的另外五成靈力回來。”

  相比無詩那邊的著急,墜溪這邊就輕鬆多了。

  在距離無詩與維巫暫住的房間幾座樓閣,澤煥斜臥在一張矮塌上,前面擺著一張矮桌,矮桌上有幾種水果。矮塌是棕褐色的,鋪上了潔白的軟毛。這塌乍一看沒什麼特別的,可是躺上去就知道它的特別之處了。塌的底部塞了冰塊,躺上去,清清涼涼的。不過現在還不到盛夏,用不著那麼多冰。澤煥一聲白衣似要與塌上的潔白融為一體。若瑩跪坐在地上,正在削著一個蘋果。她的衣服亦是白色,一塵不染。她身上別的顏色怕是只能看到她腳踝上的銀鈴和白緞鞋上繡了仙鶴的絲線。

  這房間裡還有另外兩個人。一人一身淡紫色的衣衫,頭上有著金銀飾物,飾物不多不少、不俗不艷,恰到好處。她站在門邊上,好像隨時要走的樣子。她是墜溪。另一人一身黑衣,籠罩了一層黑紗,給他添了些神秘,頭髮披散著,卻不讓人覺得娘氣。他面容清秀,眉心裡傳出一股子倔強來,他是今日為幾人唱歌的少年。少年也站在門邊,不過比墜溪離得更遠些。

  若瑩慢慢削好了蘋果,又將蘋果的果肉削在一個盤子裡。果肉乳白,帶著屬於蘋果的清香。少年與墜溪就這樣看著她,看著她用手拿了一小塊餵到澤煥嘴裡。

  他們已經站了一刻了。

  澤煥打破屋裡的寂靜,出聲道:“墜溪,以後不許對我朋友無禮。”

  墜溪低著頭,道:“是。不過我……”

  澤煥似是不耐煩,打斷她道:“自己下去反省吧,我不想再聽到不過什麼。”

  “是。”墜溪福了福,退下。

  “你叫什麼名字?”這句話澤煥自然是問少年。

  少年道:“我只是一個卑賤的人,不足道也。”

  澤煥挑了挑眉,還是有脾性的啊。澤煥道:“那你可願隨我回去?”

  少年道:“為何?”

  澤煥道:“做一個悠悠自得的寵物比做一個登台表演的妓藝好多了,不是嗎?”

  澤煥說的理所當然,少年聽了皺眉冷聲道:“若我不願呢?”

  澤煥只是無所謂道:“不願我也不會強人所難,若你真的不願現在就可以走了。”

  少年毅然轉身,打開大門就走。

  看著那扇大門關上,澤煥輕笑一聲,一點也不介意少年的行為。他輕聲道:“若不是我只在這裡歇一晚,把他□□過來倒是挺有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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