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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想和朝廷作對?竟敢窩藏欽犯!”事已至此,流渚也無退路。

  “我只是擺個壽宴,請個客人,這也不行?”梅赤冷笑,眼裡滿滿都是怒意。

  流渚爭講不過,拂袖離去。流崇連忙給駕著斂錵的兩個侍從打個手勢,讓他們跟上。

  梅赤截住兩個駕著斂錵的侍從,沉聲警告道:“放下我的客人!”

  侍從害怕地看一眼流渚兩父子的背影,然後憂傷地看向梅赤。不是他們不放,是不敢啊。

  流渚回頭,憋著怒氣吼了一聲,“放下吧!”然後繼續帶著流崇小尾巴走了。

  兩個侍從如釋重負,忙放開斂錵跟上。

  只是,誰也算不到,流渚在出院門前會突然催動靈力襲向水芽。維巫反應過來,用身體擋住水芽,他靈力微弱又那裡能擋住?被流渚拍到牆上後,水芽還是在一臉懵的情況下被帶走了。

  兩個侍從一看早已沒了人影的院門,剛剛流渚抓了水芽翻牆跑了,流崇也快速跑出院門,留下呆若木雞的兩個侍從機械地轉回身看一眼剛反應過來要追的梅赤等人,然後對視一眼,快速逃了。

  竹堪過去扶起維巫。維巫一身紅衣本就媚人,現在被流渚拍到牆上,吐出一口血,鮮紅的血液還停留在他的唇邊,愈發顯得嬌媚。他撐著竹堪的手臂起身,梅赤已經帶人去追了。

  這時澤煥、澤惑、若瑩也到了,他們看著梅赤一伙人跑遠,莫名其妙地進來。一看到維巫虛弱的樣子,澤煥急忙移身過來扶著維巫的另一隻手臂道:“怎麼了?發生什麼事了?”聲音里滿是焦急。

  維巫弱弱道:“水芽被流光閣抓走了。”

  “什麼?!”澤煥臉色一變,“這流光閣也太囂張了!敢到這裡抓人。”

  也不知流光閣受了什麼蠱惑,敢到今日眾門派聚集的百花閣抓人。

  維巫用袖口擦擦血跡,紅色的布料吸收了紅色的血液並不明顯。他獨自提了力氣抽出兩手,走向大門不放心道:“我得去看看,也不知道水芽怎麼樣了。”

  澤煥連忙攔住他,“你好好在這裡等消息吧,我去!”

  竹堪也勸道:“是啊,你現在受了傷,去了也是干著急。”

  澤惑眨眨眼,拉起維巫就扶他回房,安撫道:“大哥,你就在這裡吧,我也去幫忙,你別急。”

  這些人是不會讓他去的,因為他去也幫不上什麼忙,說不定還會礙事。

  他點點頭,恢復淡然,對澤惑道:“我自己回去吧,你們快去,有什麼消息給我傳封靈信。”乍聽,他的語氣平常,與以往一樣。可若是仔細聽,就會發現他的聲音有一絲顫抖,壓制不了的顫抖。

  流光閣為什麼會突然抓走水芽?難道他們知道那個鮫人是水芽放的?他揉揉眉心,不會啊,水芽這么小,流光閣的人不會猜到她的靈力高到可以打碎深湖底的石頭。回想流渚的樣子,流渚是要走的時候突然起意抓走水芽的,水芽都沒反應過來。難道是引起了公憤所以抓個人質?這樣豈不是更讓人不恥?

  待澤煥四人走了,他才深吸口氣,喚出水微。他摸摸水微,像摸水芽的腦袋一樣,輕柔道:“水微,找找水芽的方向。”

  水微猶如雕塑般巍然不動。

  “水微?”維巫前後晃動一下手掌,掌中躺著的水微滾了一圈。水微睜開芝麻大的眼,眨了眨。維巫會意,割開手指讓它吃飽。

  它滿意地湊到傷口處,吃飽了,就晃晃肥膩的腦袋,轉向流光閣。

  維巫順著它腦袋所指的方向一路快步走去。

  那邊梅赤等人守在流光閣門口,一大群人占了流光閣門口的一條街,當然,不是所有人都是來幫忙的,七成的人是為了看看熱鬧,觀摩兩閣的爭鬥。甚至有的人暗暗想,最後兩閣爭鬥兩敗俱傷,自己的閣派就可以上一個位置。百花閣辦壽,流光閣來搗亂,還抓走了一個人,這就不是救出水芽那麼簡單了。這不僅關乎百花閣的面子,還關乎百花閣的實力。試想,若是百花閣足夠強大,流光閣又怎麼能輕易在百花閣里抓走人,百花閣甚至追到流光閣還救不下一個人?這面子是要搶回來的,這裡子,也是要挑起來的。只是,這不是百花閣的問題,百花閣的高手們昨晚被梅赤灌醉了,現在就算醒了,作為殺手,他們是不能輕易出現在眾人前面的,他們要等到晚上,夜黑風高,才好殺人放火。何況,梅赤怕流渚傷了水芽,雖然還不知道,流渚為什麼抓水芽,但是,總要顧及水芽的安危,不可輕舉妄動。流光閣把門一關,他以為梅赤就無可奈何了?作為第一殺手閣,自然要等到晚上。於是梅赤派了幾個人守在流光閣的各個出口,連狗洞也不放過,讓他們看著,確保流渚沒有帶水芽離開流光閣。他自己則驅散眾人,說聲抱歉就與剛到的竹堪回了百花閣。澤煥、澤惑沒辦法,總不能三個人守著吧,也就淡定地回了家。一街的人不到片刻便散得乾乾淨淨。

  而這邊,維巫不知梅赤已經回了百花閣,他仍順著水微所指的方向走。他剛剛受了流渚一掌,撫著胸口來到上次跡泫所呆的地方,正是流光閣高牆之外五百米處。

  水微一躍,撲通一聲跳到水裡往流光閣游去。維巫不知所以,在雜草叢生的岸上跟著。一直到流光閣的高牆。

  這水是從高牆下方流淌出來的。

  水微一直遊了進去,維巫水性不好,這牆又太高,他只好等在牆外。此時他太累也顧不得地面濕潤的泥土,靠牆坐了下去,弱弱喘著氣。

  水芽被流渚抓了逃跑,迎面而來的風呼呼吹過,水芽才反應過來,就要催動靈力攻擊流渚卻發現,自己的靈穴不知在什麼時候被封了。她想到維巫被攬著自己的這個中年人打了。眼裡浮出狠意,她掙扎不過,一低頭咬住了流渚的手臂。流渚吃痛卻也不放,幾個跳躍間迅速回到流光閣,流崇緊跟其後關了大門。空中是有陣法攔截的,而且他們回到閣內,人手就多不勝數了。

  流渚進了流光閣一路向前,到荒廢的花園小屋,移開石頭,把水芽扔了進去。

  “啊!”水芽落到硬邦邦的台階上慘叫一聲,盡力撐著石壁才避免自己順著台階往下滾。

  流崇不忍心道:“爹,輕點。”

  “你幫她說話?!她現在說不定就想殺你呢!”流渚挪回大石頭封住出口。

  流崇看到石頭封住出口前水芽眼裡的殺意住了口,跟著流渚走了。

  水芽揉著摔痛的屁股起身,拍打石頭喊道:“你們抓我來幹嘛?!我又沒什麼用!”半晌聽不到回答,流崇父子已經走遠了。她想到之前她打碎的湖底石頭,斜睨著封住出口的大石頭笑一聲,自言自語道:“反正我已經出去過一次了,再來一次也無妨。你等著,我一定會回來的!”

  她扶著石壁往下走,走到石道的盡頭,卻不想,石道盡頭已經被一扇鐵欄門封住了。她連水都摸不到。水芽憤怒地一踢鐵欄門,自己又慘叫一聲。

  她坐下看著鐵欄門,隔著鞋襪揉腳。現在怎麼辦?靈穴被封,用不了靈力;石道被封,走不了之前的路,早晚,這裡的空氣會被她用完,她要憋死在這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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