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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清逸隨後遣退了春梅、冬jú。他怕宮女在陛下會不好意思。

  馬御醫戰戰兢兢走上前去,他輕輕搭著陛下的手把脈。待他仔細琢磨一番後,這才鬆開手。他慢慢走回宋清逸身邊。

  “怎樣?陛下的傷無礙吧?”宋清逸嘴上如此詢問,心中卻知陛下的病非常麻煩。

  “這個……”馬御醫似有難言之隱。他不敢說出實話。

  “朕究竟怎麼了?馬愛卿有話但說無妨。”周徽遠不耐催促問。他以為只是小傷。

  “恕臣斗膽。陛下的傷比較嚴重,需耐心調理方能痊癒。”馬御醫直言道。

  “此話怎講?”周徽遠越聽越糊塗了。

  “陛下需靜養在床榻,十日之內不能走動。還有……”馬御醫話說了一半不敢說下去了。

  “御醫快快請講。”宋清逸著急問。他想證實是否如他所想那般。

  “還有在此期間陛下不能行房,若稍有疏忽只怕日後再也不能行房了。”馬御醫戰戰兢兢說出這番話。

  宋清逸聽後無任何表情,他心中早已知曉。

  “那朕豈不是不能人道了嗎?”周徽遠急得難以平靜,他掙扎著就想起身。

  “陛下,切不可隨意動彈。”宋清逸快步走上前按住了陛下。

  “宋公子說的對,陛下此刻實在不易動彈。”馬御醫附和道。

  “不行,朕不能一直躺在床榻。”周徽遠用力捶著床。他擔心今後若不能行房,豈不是白白斷送了自己的幸福。宋清逸只怕也會因此離開他。想到這,他就不能心平氣和的躺著。

  “陛下,且聽御醫怎麼說。”宋清逸出聲勸說,他知御醫還有話未說。陛下的傷應是能夠治好的,只是需要一些時日。

  周徽遠雙眼直盯著御醫瞧。馬御醫繼續說:“只要陛下好好養傷,待十日後自能痊癒。”他說完話才敢吸口氣。

  “朕明白了。”周徽遠這才平靜下來。只要今後能夠行房,他不在乎此刻躺在床榻。“今日之事,你切不可說與人聽。”他出聲警告御醫。

  “是,微臣遵旨。”馬御醫連連點頭。

  宋清逸送御醫離開。他回到內室對陛下說:“遠暫且放寬心,清逸定會協助御醫治好陛下的病。”他不舍的撫摸著陛下的頭髮說。他準備調配糙藥替陛下療傷。

  “嗯,朕相信逸。”周徽遠含笑道。

  聽了陛下的話,宋清逸更感愧疚。

  陛下受傷的事被宋清逸隱瞞著。只是陛下連續多日不能上朝,此舉未免引起朝臣們的恐慌。怪只怪陛下一向勤政,從未有過休朝之時。

  朝中大臣們議論紛紛,此事終至傳到太后耳中。

  拆穿假象

  太后寢宮

  “夏蘭,你說陛下因何不上朝?”太后隨口問著身邊的宮女。

  “此事夏蘭不知。”夏蘭回答道。她悄悄隱瞞了事實。只因公子與陛下感情很好。無需為此小事驚動太后。若太后知曉是公子把陛下羞辱受傷的,只怕又會出聲反對了。

  “哦,哀家怎聽說陛下受傷不能上朝。”太后輕輕搖著頭。

  “太后聽誰說的,想必是有人故意散布的謠言吧。”夏蘭明知故問道。

  “不會,此人乃是哀家的親信。那人是絕不會無故胡謅戲弄哀家的。”太后話說的極為肯定。

  “這個,那依太后又當如何?”夏蘭試探問,心知太后既然懷疑了必會有所決定。

  “哀家想過了。這耳聽為虛,哀家親自跑一趟清茗宮也就是了。”太后雙眼發亮道。她以為自己想出了個好辦法。

  “太后無需親自過去,就讓夏蘭替太后跑一趟。”夏蘭立即開口阻攔。她怕太后會看到陛下受傷的情形。

  “不必了,哀家走一趟才能放心。”太后拒絕宮女的好意。她想親眼看看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那好,夏蘭先行一步替太后傳話。”夏蘭想盡方法想要告知宋清逸。

  “不必了,夏梨同哀家一起過去。”太后笑著搖頭。她心知夏蘭是想事先知會宋清逸,畢竟夏蘭一直有幫宋清逸。她就想親眼看看陛下傷的如何了,更想知道宋清逸為何要如此對待陛下。

  “太后,不如待會再去吧。此刻說不定公子正與陛下歇息呢。”夏蘭想了個藉口說。她以為太后不敢去打擾公子與陛下。

  “哀家自有分寸,夏蘭不必多言。”太后略有些不耐煩了。她以為夏蘭是故意拖延時間,為的是讓宋清逸有充分時間準備好。

  夏蘭只得無奈的跟在太后身後,她心底可是急得不知如何是好了。太后此一去,只怕公子又會被太后訓斥。她只恨此刻秋竹不在,若秋竹在此,她們定能找機會悄悄溜去告知公子。

  太后帶著夏蘭匆匆趕往清茗宮。她見了春梅、冬jú只是搖頭,不許任何人先於她進入內室。而後她悄悄來到內室門口,輕敲著門等著房內之人前來開門。

  “誰啊?”宋清逸出聲問。

  太后亦不回話,她對著身後的宮女直眨眼睛。

  春梅等人心急如焚,她們跟著太后也無可奈何。如今見太后示意,冬jú無奈開口道:“公子,是冬jú。”

  “進來吧。”宋清逸輕聲說著,他走過來打開了門。當他見到門外站著的是太后時,心中頓時恐慌起來。“清逸見過太后。”他顫著聲給太后請安,身體仍擋著門不讓人見到房內的情形。

  “清逸最近可好?”太后笑著詢問。

  “清逸一切安好。”宋清逸戰戰兢兢回話。他心知太后不會那麼簡單就放過他。

  “那陛下最近怎樣?哀家已許久不曾見著陛下了。陛下最近怎的不來哀家寢宮了?”太后微笑道,她知陛下定是有事。要不然宋清逸此刻的神情不會如此緊張。

  “呃,陛下還好。”宋清逸吞吞吐吐回話。

  “怎麼個好法?哀家想見陛下了,清逸讓開路吧。”太后說話雖輕,語氣卻有些嚴厲。

  “陛下已經睡下了,太后不如改日再來探望。”宋清逸含笑敷衍說。他是想拖延些時日,待陛下痊癒後去見太后也不遲。

  “哀家今日就想見陛下。”太后的態度非常堅決。

  “太后——”宋清逸仍想說話,當他觸及太后的眼神時,語氣頓時虛軟下來。

  “是。”宋清逸無奈靠後,他讓開身子讓太后過去。

  “陛下……”太后一路叫喚著走進去。她根本顧不上其他,一心只想快些見到人。

  “母后……”周徽遠躺在床榻,他聽見聲音立刻轉頭望,見是太后他只得出聲叫喚。

  “陛下怎的如此模樣。”太后越看越傷心。她見陛下背朝上,身體不能動彈時,眼淚滴滴答答往下落。

  “母后莫要傷心,朕沒事。”周徽遠連忙安慰太后說。

  “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太后語氣嚴厲問著宋清逸。

  “是清逸的不是。”宋清逸低頭認錯。

  “快說啊。”太后無心等待,她想知道緣由。

  “只因……”宋清逸無奈解釋著。

  “唉……”聽完這番話,太后長長嘆了口氣。“哀家曾讓清逸好好照顧陛下的,如今反倒是清逸傷了陛下。”她語氣中似有埋怨。

  “母后切莫責怪清逸。”周徽遠開口求情道。

  “陛下已傷成這樣,怎麼還在替清逸說好話。”太后一直搖著頭。她暗嘆陛下不爭氣。

  “朕無怨無悔。若不是清逸如此愛朕,想必也不會借題發泄憤怒。”周徽遠甜滋滋的笑著。如今說來他的心仍是很暖。

  “罷了,陛下不怪罪哀家又何必為難清逸。哀家只怕日後再有同樣的事發生。”太后再一次妥協了。她本想好好懲治宋清逸的。

  “太后放心,今後清逸一定會好好對待陛下的。”宋清逸再次開口保證道。

  “哀家就再相信清逸一次,若陛下還會受到傷害,那哀家說什麼都不會輕饒於你。”太后厲聲道。

  “多謝太后,清逸銘記在心。”宋清逸連連點頭,他心存感激的謝著太后。

  “嗯,那褚軒又該如何處置?”太后突然問及褚軒。她覺得陛下會受傷全是褚軒造成的。她很想知道陛下此刻的想法,畢竟褚軒曾是陛下的救命恩人。她此前早已看不慣此人的狂妄,如今只怕連陛下也不會輕饒了褚軒吧。

  “這個……”周徽遠不知該如何懲治褚軒。再怎麼說,褚軒亦曾對他有恩。此刻他總不能翻臉無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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