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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是一段很恐怖的描述,不過與血族世界沒有什麼切身關係的拉杜、何塞以及瑪利亞三人組僅僅是唏噓了一會兒,就開起了玩笑。

  而愛蘭德則陷入了沉思,他不得不覺得,也許尋找該隱只是父帝留給他的一個暗示,希望他能從那兩部血族的聖典中看到這個關於末日的說法,並且幫助血族渡過難關,轉危為安。對於那個曾經傷他至深的種族,他還是不能真的做到放任不管。

  如果拉杜能夠知道愛蘭德在想什麼,他當時一定會阻止愛蘭德的愚蠢想法,他們以後也就不必捲入那麼多不必要的關於血族和人類的麻煩里。

  但是,愛蘭德永遠是愛蘭德,他不習慣把他的擔憂說給哪怕是拉杜的任何人來聽,於是,拉杜的也不得不捲入那個被他詛咒了千百次的麻煩事件里。作為那場事件的直接參與者,何塞和瑪利亞倒是很高興,因為這場有驚無險的麻煩,他和瑪利亞真的就成名了。

  第三代血族畢竟沒有第二代血族的詛咒能力,所以,拉杜的麻煩,也並不是他們的那個“危言”而引起的。不過,當時確實有很大一部分血族,真的相信了那場浩劫是因為第三代血族。

  事實上,從中世紀開始,教會的宗教裁判所的建立,使得異端審判迅速席捲了整個歐洲。

  沒有進入沉睡的第三代血族,以及身居高位的第四、五代血族們,很多人都沒能倖免於難,他們都因為各種陰謀或者意外而喪生在異端審判的洪流中。因諾奇和希拉的詛咒在這個時候起到了很大的作用,因諾奇的後代死於陽光的曝曬,希拉的後代死於銀質聖器的直插心臟。

  勒森巴和吉密魑兩個氏族的首領,也就是唯二沒有進入沉睡的第三代血族就是血族和宗教戰爭的犧牲者。拉杜覺得也許他們在死的時候一定很後悔,與其被銀質聖物直插心臟而死,還不如陷入有可能甦醒的沉睡。

  由於長輩們的的逝去,很多年幼的血族伺機崛起,弒殺長輩、打破舊規,這就是血族現在所謂的“大叛亂”時期。而勒森巴和吉密魑兩個氏族內部這樣的叛亂尤為嚴重,當時他們新上位的領導者不得不結成同盟,以來抵禦革命的熱cháo。此後,數個氏族的長老們紛紛響應了這種做法。

  十四世紀的時候,天主教的宗教審判所變得更加的猖獗,對他們所知的血族開始了大規模的肆意捕殺,雖然血族擁有強大的力量,但是三英戰呂布的結果就是呂布被斬下馬去,所以在人數上並不占優勢的血族,陷入了空前的生存危機。

  這也就是血族當前的大環境、大背景,也就是拉杜等人日後所要面對的爛攤子。

  所以說,因果早就種下,並不是一兩句詛咒就能解釋了全部的。血族和宗教的矛盾越積越深,而且血族內部的爭鬥也日益的嚴重,戰爭,也許一觸即發。

  對血族近況有些了解的愛蘭德,他知道血族現在很艱難,但沒想到會是這麼的艱難。於是,相信了《挪得之書》上面的那些很不靠譜的預言的愛蘭德,在徹夜的研究之後,在第二天的早餐桌上,對正在和瑪利亞一起八卦該隱的拉杜開口說:“父帝的事情暫緩,我們有了迫在眉睫需要解決的新問題。”

  作者有話要說:小劇場:這次的話題是希拉二哥。

  某:首先來做一下介紹:希拉,男,血族,出生年月日不詳,死亡時間不詳,第二代血族,是該隱的第二個兒子,他繼承了該隱比較偏激的一面,性格脫跳、生性浪漫、放浪形骸、嗜血殘忍,不願意受到任何的拘束。他與自己身為人類時的母親、兄弟姊妹亂倫,他成為血族之後,也是三個兄弟中製造了第三代血族最多的那個。他死後詛咒他的血系懼怕銀質物品以及聖物。

  希:作為一個已經死去了的人,對於這樣的挖墳方式,我表示壓力很大。

  某:補充一句,對於這個某提了很多次,但依然沒有親注意到的人,他的存在感太弱了。

  希:= =你可以閉嘴了,女人,如果你不想死的話。

  某:[馬上轉移話題]對於您以及盧卡斯還有費舍,您能不能談一談這段剪不清理還亂的曠世三角關係?

  希:如果你願意以我主角寫一本書的話,我會傾盡全力的配合。

  某:換句話說就是,現在你不打算配合了?= =算了,你還是一直死著吧。

  希:……有這樣的媽,何愁不死?你挖墳的目的到底是?

  某:本來想寫愛蘭德和拉杜的相性100問的,但是看你太寂寞,就拉出來溜溜嘍,一個多情但其實只專注於兄弟亂倫的花花公子,某以為很有挖掘性的。

  希:結果呢?

  某:你果然還是死著比較合適。

  第39章

  血族雖然是一個生活基調很緩慢的種族,但一旦定下了目標,他們的行動力也是驚人的。

  所以,愛蘭德就在那個陽光和煦的早上,開始了他的計劃部署。目的明確,拯救血族;分工到位,拉杜、瑪利亞以及何塞是主要參與者,愛蘭德和普拉提則是負責後勤以及總策劃;計劃稠密,愛蘭德分了很多個步驟來一步步推進,最終達到他想要的目的。

  “等等,我們這裡是不是有什麼問題還沒有解決?”瑪利亞在愛蘭德準備分配任務的時候,很突兀的開口。

  愛蘭德微笑看著她:“好比?”

  “好比,我和何塞沒有賣給你,對吧?血族的生死存亡和我們有什麼關係?我們只是來你的城堡做客,可完全沒有為你出生入死的賣命打算。”瑪利亞皺著眉頭,將自己的觀點亮了出來,她和何塞的造訪很大一部分原因是愛蘭德等人的實力擺在那裡,他們不得不做出這個選擇。但是,當有可能的危險降臨在他們頭上的時候,瑪利亞本質上的自私自利就發揮了她的自保作用。

  愛蘭德一愣,才想起來當初在和瑪利亞以及何塞溝通的時候,被拉杜一句回家吃飯給打斷了,這讓他在此時此刻突然有些頭疼。養兒子果然是不能太寵的,否則會很大的問題!眼前就是一個。

  “好吧,讓我們換個說法。”拉杜也是一愣,他以為他和瑪利亞、何塞已經算是拴在一根繩子上了,被瑪利亞這樣毫不留情的打擊之後,他決定自己收拾他造成的爛攤子。

  瑪利亞環胸,挑眉,語氣尖銳:“你們要是想以武力解決問題,我們即使屈服了,也絕對是不會認真辦事的!”

  拉杜笑了一下,然後說:“那讓我們來換個問題,你覺得,我們是什麼人?”

  瑪利亞一愣:“還能是什麼人?年代比我高了幾代的血族,除了這個,還有別的更新奇的解釋嗎?”

  拉杜嘴角抽了一下:“那你覺得,我是幾代?”

  “六代?我告訴你,雖然你有可能年代比我高,但是以你現在一個新生兒的狀態,你也未必能夠打的過我!”瑪利亞給了拉杜一個“我就是小瞧你”的眼神。

  拉杜聳聳肩,給了瑪利亞最燦爛的微笑:“那麼就重新自我介紹一下,我是拉杜,第三代血族。”在瑪利亞還沒有緩過來神的時候,拉杜接著補充,用一種看似漫不經心的語調對瑪利亞說:“而坐在長桌最盡頭的那個一直在笑的男人,是我的轉變者,也就是第二代血族——愛蘭德,我想你一定對他很熟悉,因為他就是你偷了的掛墜的主人希拉的弟弟。”

  瑪利亞的臉色轉變了很幾次,由不可置信到不得不承認,她一直篤定的叫拉杜baby,不過是因為一般血族的定性認知,跟在監護人身邊的,都是沒有過了照顧期的血族。

  血族是一個很獨立的種族,一般在過了照顧期之後,不會有哪個血族還會選擇留在自己的轉變者身邊,而且他們的轉變者也不會歡迎他們留在自己的身邊。這樣就給了瑪利亞一個固定的思維,但是此時此刻,她覺得她的思維該更新一下了。就好比她一直以為的第二代血族和第三代血族是水火不容的關係,也被眼前的這個詭異的組合打破了。

  “啊,對了。”拉杜像是又突然想到了什麼,“忘記說了,如果你在殺死你母親之前已經了解到你這個血系是屬於誰的話,你就會發現,愛蘭德是你所在的血系的頂端。”

  拉杜的這個認知,不是根據什麼“血系的傳承”這種很扯的模糊辨認能力而得出的結論,(雖然血族裡確實有這種,但以他現在的人生閱歷,也是不可能辦到的)他的依據很簡單,整個血族,一部分氏族懼怕陽光,一部分氏族懼怕銀質聖物,如果兩樣都不怕的,那麼就只剩下了愛蘭德的血系,這是顯而易見的。

  不過,可以想來,不知道拉杜在想什麼的瑪利亞,她的世界觀和人生觀再一次受到了極大的衝擊。

  於是幸災樂禍的某人還是決定再補充說一句:“不過,我附庸的附庸不是我的附庸,這點在血族族系裡還是成立的,愛蘭德對於你沒有任何直接的命令權力。如果不想聽愛蘭德的,我們也拿你沒有任何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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