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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為什麼這對主僕談起傳說中的人物的時候都是這麼一副淡定的表情啊!他們知不知道他們在說誰啊,恩?該隱、莉莉絲、亞當、路西法,沒想到那真的不是傳說……

  拉杜很無語,但還是決定不要用自己的無知去凸顯他們的變態,他很明智的選擇了閉嘴對此不發表任何意見。

  第17章

  這麼多天拉杜其實沒學到多少東西,因為至今愛蘭德才講到該隱和莉莉絲相遇。

  該隱遭到上帝的驅逐,在世界各地流浪,然後在紅海沿岸遇到了莉莉絲,莉莉絲教會該隱如何利用鮮血產生的力量來產生強大的魔法供己使用。

  該隱的牙齒可以任意抽長,他的心臟停止跳動,但他也可以控制自己心臟的跳動,他體內的血液以擴散的方式流動,他可利用體內的血來治癒自己,當受到傷害時,體內的血液會集中到傷處,傷口附近泛出紫紅色,很快就能痊癒。

  但摩西律法《舊約·利未記》中寫道:“我對以色列的孩子說,你們不可吃任何活物的血,因為那就是它們的生命,否則你們就會受到懲罰!”

  所以該隱的皮膚變得特別蒼白,因為微血管已不再飽含血液。有時候,甚至會在哭泣時流出血淚。而且逐漸對鮮血產生強烈的渴望,這種欲望的強烈程度,就像人類的飢餓感一般。他對血液產生了強烈的依賴感,並且因為詛咒再也無法擁有子嗣,只能通過初擁的方式得到後代。

  “那麼該隱,我是說,父帝,他是怎麼得到永生的能力呢?他一開始只是個人類,就算有了力量,也還是會老的吧?”拉杜提出自己的疑問。

  愛蘭德抬起手輕彈了一下拉杜的額頭,然後才笑著說:“我以為我已經告訴過你了,我親愛的小傢伙,將《聖經·創世紀》的四章的第十至十六句再背一次給我聽。”

  “‘你做了什麼事呢?你兄弟的血有聲音從地里向我哀告。地開了口,從你手裡接受你兄弟的血。現在你必從這地受詛咒。你種地,地不再給你效力,你必流離飄蕩在地上。’

  該隱對上帝說‘我的刑罰太重,過於我所能當的。你如今趕逐我離開這地,以致不見你面。我必流離飄蕩在地上,凡遇見我的必殺我。’

  上帝則對他說‘凡殺該隱的,必遭報七倍。’

  於是上帝就給該隱立一個記號,免得人遇見他就殺他。於是該隱離開上帝的米那,去往在伊甸東邊的挪得之地。”拉杜低聲的背誦著這些從小就被要求去記住的東西,記憶再混亂,他也絕對不會忘記的就是聖經里的這些句子。

  愛蘭德一邊聽一邊微微點頭,他笑著說:“現在你明白了?上帝對父帝的誓約‘不得殺他’給了父帝永生的條件。”

  “這是在鑽上帝的空子。”拉杜討厭他自己的這種無知狀態,那令他看起來很傻。

  愛蘭德點點頭:“是的,是在鑽空子,但沒有人出面阻止這個空子,所以我們才會一直活到至今,甚至未來你會和我一起繼續活下去,我親愛的。父帝一定會很喜歡你,我的小傢伙。好了,今天就到這裡,我們有的是時間,現在,去和普拉提吃飯吧。”

  整整五個月,他們就是這樣過來的,學習半個小時,休息二十三個半小時,而且還是學一天休息一天的那種緩慢基調,甚至周六周日也是休息的,更不用說節假日了……= =

  長長的餐桌上,還是只有拉杜和普拉提,拉杜開口詢問:“我們什麼時候開始動身去尋找該隱,我是說父帝。”

  “您怎麼突然變得如此積極?”普拉提反問。

  拉杜偏過頭去:“不可以嗎?”看著普拉提明顯不相信的眼神他撇撇嘴說:“好吧,我實在是太無聊了,這就是血族的生活嗎?每天無所事事,好像根本感覺不到時間的流逝,生活基調緩慢,上帝啊,愛蘭德講的那點東西,如果是阿納斯塔塞男爵夫人的話,一天就可以解決了……”

  “等我這邊的事情處理好之後,我們就可以動身了。”普拉提回答說。

  拉杜點點頭,算是勉強接受了這個答案,不過在用餐完畢之後他又一次開口問道:“你什麼時候能夠解決完你的事情?”其實我想問的是,你有什麼事情需要解決……

  “快了,我想再有一個月左右吧。”普拉提的美德之一,他總會無視一些拉杜的心裏面真正想問的問題。

  = =我討厭這種慢基調的生活方式!也討厭你裝作沒聽到我心裡到底想問什麼!“那麼,我們在尋找父帝的時候,我能順便回瓦拉幾亞去看看弗拉德嗎?”

  “我想愛蘭德少爺不會允許的。”普拉提面無改色的回答。

  拉杜點點頭表示他已經明白或者他早就有了預感他會得到這樣的答案,然後他離開餐桌回到他自己的房間去了。拉杜現在的臥室據愛蘭德說那曾經是愛蘭德小時候住過的房間,也是整棟城堡里唯一有床的房間。於是,問題來了,愛蘭德可以睡棺材,那麼普拉提睡哪裡?地板嗎?

  “不,我住在蒂福日城堡。”普拉提冷靜的回答,他的美德之二,有些涉及他個人名譽的問題他還是會選擇解釋清楚的。

  = =我真的很討厭這種該死的讀心術!

  9月29日的時候拉杜度過了他在愛蘭德的城堡里最詭異的節日——聖米迦勒節,當然了,在這天他的學習依舊暫停,這要是在阿納斯塔塞男爵夫人那裡是想都不要想的事情。

  晚餐桌上,只有拉杜一個人在吃著醃鯡魚,準確的說是只有他一個人在吃著滿桌的盛宴。

  “我很奇怪,我們為什麼要慶祝米迦勒?他是靠將路西法擊敗墮天而上位的大天使長,對嗎?”拉杜抬起頭看了眼站在長桌對面正在給愛蘭德倒白蘭地酒的普拉提,他的手因為拉杜的話而抖了一下,然後拉杜繼續說:“天使的信仰是十字架,而我們的信仰是逆十字,不是嗎?”拿著刀叉裝樣子的愛蘭德跌落了他的刀叉。

  兩人均很尷尬的抬起頭,雖然面上還是一個在微笑一個在裝冰山,但是跟他們相處的已經很熟悉的拉杜清楚的知道,這二位正在想詞妄圖掩蓋過去這種尷尬的局面。

  然後在兩人“心有靈犀”的對好詞之後,拉杜起身打著哈欠說:“我回去睡了,晚安~”

  於是愛蘭德和普拉提再一次鬱卒了。

  ……

  1440年10月26日上午11點,在民眾屏氣凝神的圍觀下,吉爾斯伯爵的脖子被套上了粗製麻繩圈,那估計是他這輩子用過的最平民化的物品,結束了他年僅三十六歲的生命。

  瓦拉幾亞大公和他的兩個兒子坐在馬車裡遠遠觀望了這場絞刑。

  “我想我們真的該回去了。”大公說。

  “可是我們還是沒有找到拉杜。”弗拉德的雙手抓在膝蓋上,越收越緊,即使他的手已經開始出血,也好像毫不在乎,“我可以肯定,拉杜一定是他們藏起來的!”

  米爾拍了拍弗拉德的肩膀,神色沉痛:“我們都知道,但是我們也必須面對現實,我們真的盡力了,但我們還是失去了拉杜。”

  “都是我的錯。”弗拉德低著頭,聲音里開始帶著哭腔。

  “這不能怨你,我的孩子。拉杜只是失蹤了,我們不能放棄希望,那些少年裡沒有找到他的屍體不是嗎?而且還有那個失蹤了的普拉提,沒有消息就是好消息,你要堅信,拉杜還活著。”瓦拉幾亞大公開口安慰著,面色堅毅。

  在弗拉德八歲那年,他們的馬車離開了法國,卻沒能帶走他最喜歡的小弟弟。

  而在弗拉德等人離開的時候,拉杜卻對此一無所知,他正在廚房裡期待著普拉提的蛋羹,普拉提真的是個很合格的惡魔管家,這常常會讓拉杜覺得也許普拉提的正職是管家,副職才是惡魔。

  法國的蛋羹和瓦拉幾亞的做法有很大的出入,而普拉提是嚴格按照14世紀所出版的《巴黎的家長》上面的做法烹飪的。

  蛋羹所需的調料香糙有薄荷花和艾jú,再加入薄荷葉、山艾葉、馬吉蘭葉、茴香、香菜、甜菜加上堇菜、菠菜、萵苣、並且要摻入一些姜粉。這也讓拉杜一直很匪夷他到底是在吃蛋,還是在吃調味料。= =

  真想讓弗拉德嘗嘗,味道一級棒的,恩!

  第二卷

  第18章

  公元1442年,瓦拉幾亞大公的二兒子弗拉德三世被送往奧斯曼土耳其帝國的首都君士坦丁堡作為質。那一年拉杜九歲,弗拉德十歲,愛蘭德年齡不詳。

  公元1447年,瓦拉幾亞大公弗拉德二世和長子米爾查在去往威恩伯格公爵城堡的路上遭到暗殺,弗拉德三世在得到土耳其蘇丹的支持下,率軍攻打瓦拉幾亞,並奪回其父政權,年僅十六歲就成為了瓦拉幾亞的年輕親王。當時拉杜十五歲,愛蘭德年齡依舊不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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