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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鄭嘉言屈膝壓在他兩條腿上,順道制住了他的兩隻手,扣著手腕壓在他頭頂,俯下|身咬了他耳朵一口:“這個要問你。”

  尚哲被他咬得一個激靈,忽然福至心靈:“你、你在吃醋?哎呀!”辱|尖被狠狠擰了一下,他登時紅了臉,“我跟他關係是不錯,可是他怎麼說也算是我的家人吧,跟家裡人出櫃,是那麼簡單的事嗎?”

  “是麼?家人?”

  “嗯……”鄭嘉言在他身上點火,尚哲扭著身子急急辯解,“譚傑對我來說是家人也是朋友,他幫過我不少忙的,雖說是不要臉地成了我的便宜舅舅,但其實更像我哥……啊,輕、輕點,我說真的,不騙你啊!”

  鄭嘉言垂首望進他眼裡:“他對你存著什麼心思,你一點也不知道?”

  尚哲訝然:“開玩笑吧,他是直的啊,女朋友都換了好幾個了!而且他也不知道我是彎的吧……應該。”他混沌的腦子運轉了下,又補充道,“不可能的,他要針對我有意思,還整天把外甥掛嘴上,那不*了麼!”

  他理直氣壯,覺得自己說得很有道理。

  鄭嘉言直起身,看著尚哲微微喘息的模樣,心裡的怒氣散了大半,這人乖乖順順地任他欺負,看樣子是蠻有誠意的。

  他當然不會在尚哲面前渲染情敵有多麼深情,所以便不再深入這個話題。

  這麼一想,他覺得譚傑在尚哲這兒也挺悲劇的。

  既然如此,他應該及時在這人身上蓋好戳,自己的所有物就該帶著自己的氣味和標識,免得還被不相干的人覬覦。

  灼熱的氣息稍離,尚哲剛剛緩過氣來,就被鄭嘉言拖進了房。

  意思很明顯:來一發,幹完就信你!

  最開始的脹痛忍過去,尚哲趴伏在柔軟的床上,辛苦地承受著身後男人的撞擊。

  巴拉巴拉呵呵噠。

  炙熱的手心摩挲著最敏感的地帶,尚哲這一瞬間舒服得腰都軟了。

  此時手機鈴聲突兀地響起,尚哲迷迷糊糊聽出是自己的,但完全沒有接的打算,依舊沉浸在這場*中,甚至還叫鄭嘉言別停下。

  然而鄭嘉言看了眼來電顯示,彎腰伸手,果斷劃開鎖屏接了起來。

  那邊是譚傑的聲音:餵?小哲?

  鄭嘉言就用那低啞的嗓音說:“尚哲現在不方便接電話。”

  之後就把手機放在了床邊,繼續動作。

  尚哲回過神來,嚇得整個人都僵硬了:“你……啊……你掛了沒有?”

  鄭嘉言掐著他的腰晃動:“唔。”

  尚哲不放心,要回頭,被他牢牢按住,接下來就是一陣打樁機一般的碰撞,尚哲被激得近乎嗚咽,再也顧不得其它。

  譚傑呆了好一會兒,怒吼道:“鄭嘉言!”

  即使沒有開揚聲器,這一聲也足夠響了,尚哲當場就要瘋了:“鄭嘉言!臥槽……”

  鄭嘉言這才掛了電話。

  尚哲惱得快燒著了:“你這是逼我出櫃!你太無恥了!”

  鄭嘉言一記狠頂:“早晚都要知道的,你還在柜子里待著幹什麼?”

  尚哲咬著枕頭,就當自己在咬著這人的肉。

  這尼瑪,整一個東亞醋王!大變態啊!

  那頭譚傑克制著、克制著,準備砸電話。

  結果於老闆來電找他。

  他媽的就不能讓人好好砸個電話嗎!

  他一腔的陳醋和怒火沒處發,差點憋吐血。

  ☆、第38集

  那天晚上之後,尚哲第二天拖著酸痛的身軀回到自己家,在床上躺了大半天。

  小孫看他臉色不好,很知趣地什麼也沒問,盡職盡責地做了飯照顧孩子,尚哲吃飯時跟他說了聲謝謝,之後又躺床上去了。這下害的恰恰也沒心思玩了,趴在他爸爸床邊,憂愁著一張大臉問:“爸爸,生病啊?”

  尚哲總不好跟他說自己被人干廢了,只能回答:“是啊,爸爸病了,休息休息就好,恰恰自己去玩吧。”

  恰恰噔噔噔跑出去,不一會兒又跑回來,手裡攥著什麼,嚴肅地說:“爸爸,藥藥。”

  尚哲疑惑:“什麼藥?”

  恰恰張開手給他看:“藥藥啊。”然後回憶了下他爸爸以前怎麼哄他的,學著哄他爸爸,“吃藥藥,不生病,可以玩啊。”

  尚哲低頭一看,三顆小糖豆,一顆橘子味兒的,兩顆葡萄味兒的。

  他哭笑不得,但看著恰恰鄭重其事的表情,還是老老實實把“藥藥”放嘴裡了。

  恰恰這才滿意了,小手拍拍他:“爸爸,睡。”

  尚哲笑著捏他的手:“遵命。”

  睡了一覺起來,恰恰這帖暖心的小藥藥起了作用,尚哲感覺好了很多。

  他現在是沒臉聯繫譚傑了,也不想搭理鄭嘉言,他下定決心要晾著鄭嘉言幾天,不慣著他那些個變態的臭毛病。

  鄭嘉言也知道自己是過分了一點,有心要跟尚哲道個歉,奈何尚哲不肯接他電話,逼急了就回復他一條微信,說“正在工作,變態勿擾”,讓他碰了一鼻子灰。

  不過近來不僅尚哲忙,鄭嘉言也很忙,納吉斯要和馳澤爭一家it公司,現在正是制約對方的緊要關頭,兩方明里暗裡都使了不少招,鄭嘉言有心打壓納吉斯,還要兼顧著其他產業的工作,自然不能有絲毫鬆懈。

  兩人這麼一拖拉,就連著好幾天沒見面。

  與此同時,尚哲之前拍的那部《春曉之夢》開播了,接著這部劇的勢頭,尚哲又成了話題榜上的大熱門。尤其是他在劇中開導航騎自行車帶女主上了高速那段,大家看了之後紛紛表示男二傻萌傻萌的,讓人又好笑又心疼。

  由於跟著劇組坐了幾次宣傳,經紀公司方面有意傳出了他和女主角杜檸的緋聞。杜檸是博瑞斯特旗下的藝人,兩家公司不約而同地給這個緋聞推波助瀾了一把,甚至還拉上男主角邱飛辰一塊兒,一場轟轟烈烈的三角戀情初具雛形。

  邱飛辰現在也是當紅的小鮮肉了,他本身顏值就高,最近GG代言也做得多,在《春曉之夢》中又奠定了他的“暖男”形象,很快就圈了一大波的粉絲,於是網上再度出現了粉絲互掐的局面。

  邱飛辰的粉絲說尚哲是“辰檸戀”的三兒,杜檸的粉絲開始扒兩名男性當事人的黑歷史,以求證明“沒有人能配得上我家女神”,尚哲的粉絲有說邱飛辰是“哲檸戀”的三兒,也有說杜檸是“辰哲戀”的三兒,還有說杜檸是“野哲戀”的三兒,不少人郝野,讓他好好管管他家傻哲,別讓太子少微偷偷摸摸搞起後宮來。

  怎一個亂字了得。

  尚哲不開心了:“辰哲戀?野哲戀?憑什麼!憑什麼我名字老是擺在後面,擺在郝大神後頭就算了,怎麼還擺在邱飛辰那個小新人後頭啊!”

  小惠斜他一眼:“好歹你是放在杜檸前頭噠。”

  尚哲繼續悲憤:“這個不算,我跟女人爭什麼,前後分攻受的好嗎!老子在《春曉之夢》里整一個酷帥狂霸拽的富二代啊!那麼強的攻氣!為什麼?我不懂這個世界!”

  小惠決定不接腔了,她無法安慰一個無法反攻的藝人,就如同她無法同情一碗已經被人吃下肚的紅燒肉。

  尚哲去了公司,找丁旗的路上碰到了邱飛辰。

  還是那麼一頭栗色捲毛,邱飛辰酷酷地丟給他一個眼神,不屑道:“明明可以靠演技吃飯,幹嘛還要靠緋聞炒作,噁心。”

  尚哲在腦子裡過了一下這句話,沒反應過來這是在誇他還是在損他。

  “呃……你吃過了沒?”

  “關你什麼事!”邱飛辰翻個白眼,“跟杜檸傳緋聞,當心到時候被她的經紀人踩,他們博瑞斯特最喜歡玩這招了,你知不知道。”

  “哦,造了。”

  邱飛辰覺得自己一片好心被當成了驢肝肺,氣哼哼地撇下一句:“這次合作不要再出什麼么蛾子了,看著就煩。”

  說得尚哲一頭霧水,合作?合什麼作?

  進了丁旗辦公室他就知道了,丁旗又幫他談了個新劇,叫《無夢者》,是個懸疑劇,他演主角,一個心理醫生兼催眠師。這部劇是由一個個小故事連接起來的,邱飛辰在裡面客串了某一個患者,有幾集是圍繞他的故事,這就是他提到的“合作”。

  尚哲新劇還沒進組,鄭嘉言終於是抽出空來,找尚哲談和。

  天氣熱了,家裡有幾隻蚊子,恰恰給咬了幾個包,指著紅包包找他爸爸哭訴:“痒痒蟲!痒痒蟲咬的!”

  尚哲瞅著也怪心疼的,雖說沒起多大的包,但在小寶寶白嫩嫩的胳膊上還是挺扎眼的,他給恰恰吹吹,順便糾正他的認知:“這是蚊子咬的,蚊子。恰恰別撓啊,越撓越癢。”

  恰恰咧咧嘴,很委屈的樣子:“痒痒……”

  尚哲沒辦法,從柜子里拿出神器——六神止癢花露水,對著恰恰的包呲呲噴了幾下,恰恰等了一會兒,沒再抓了。但是,那之後可把這孩子樂壞了,覺得全世界就他最香,從此對花露水愛不釋手。

  前兩天去他爺爺奶奶家,恰恰就窩在譚姨懷裡,舉著胳膊湊到他奶奶鼻子底下,譚姨一下子沒明白,問他怎麼了?

  恰恰說:“恰恰香啊?”

  譚姨聞了聞,確實有股清香,夸道:“嗯,恰恰真香。”

  恰恰得瑟起來了,逮誰找誰聞,不誇他香還不行。

  尚父這邊夸著孫子香,轉頭繃著臉罵尚哲:“小孩子噴什麼香水!你盡搞些作怪的!”

  尚哲大喊冤枉,連忙從恰恰的隨身包里拿出瓶子辯解:“花露水!是花露水!這孩子以前沒用過,最近稀罕著呢。”

  尚父:“……”

  這天鄭嘉言來的時候,恰恰剛噴了一身花露水。他那幾個蚊子包早就下去了,可每天還是纏著人給他噴,不噴就非要說“痒痒”。

  尚哲給鄭嘉言開了門拿了拖鞋就轉身回書房了,玄關就剩恰恰站在那兒迎接他,舉著手臂要他抱。鄭嘉言還想著這孩子怎麼這麼親他了,順手撈起來,面前就戳了個小拳頭,差點戳到他鼻子。

  鄭嘉言:“……”

  恰恰:“(⊙▽⊙)”

  鄭嘉言:“……”

  恰恰提示:“恰恰香啊?”

  鄭嘉言聞聞:“嗯,香,花露水?”

  恰恰開心了,抱著他脖子,大臉靠在他懷裡,咯咯笑著,把口水蹭在他衣服上。

  鄭嘉言抱著恰恰進了書房,看到尚哲正蹲在那兒收拾東西,道:“要幫忙嗎?”

  尚哲:“哼,不勞鄭先生大駕。”

  “還生氣呢?”

  “哼哼,我哪敢生您的氣啊,回頭您又把我折騰得……”尚哲瞟了眼恰恰,“咳,回頭你又懲罰我,我可消受不起。”

  “好了,我向你道歉。”

  “哼哼哼,不接受!”

  鄭嘉言放下恰恰,在他腦袋上呼嚕幾把:“好了,別鬧了,再鬧我就送你車了。”

  尚哲繃不住了,撲哧一聲:“你款爺你了不起啊,有你這麼威脅人的麼!”

  “那你要車麼?或者送你房子?”

  “不要!我有錢我自己買,你當是包養小情兒呢!”

  鄭嘉言笑著看他:“那就是不鬧了,消氣了?”

  尚哲:“……”擦!又給繞進去了!

  鄭嘉言把恰恰打發到兒童房裡,回來在尚哲臉上親了口:“對不起,下次不會那麼做了。相信我,嗯?”

  尚哲罵罵咧咧著“變態變態”,沒再跟他犟著了,至於譚傑那邊,只能過陣子再說了。

  “收拾文件呢?”鄭嘉言問。

  “唔,我姐的一些資料,原本都放在譚傑那邊的,難得有空,我得給它整一整。”

  “我幫你吧。”

  “好啊。”尚哲分給他一大摞,“那邊都是英文的,有關於空難事件的,還有人身保險的,還有恰恰的過繼手續什麼的,混在一起了,你幫我歸歸類,用檔案袋裝好。”

  “嗯。”

  鄭嘉言說著就幫他整理起來,東西確實又多又雜,僅憑這些資料就可以看出來,尚哲當時在美國有多麼孤立無援。

  他不禁有些懊悔,自己為了一口悶氣,丟下這人三年,在他最需要的時候不在他身邊,錯過了幫助他的時機,真的是太自以為是了。

  然而過去的遺憾無法彌補,好在他們現在擁有了更多的時間。

  鄭嘉言快速瀏覽著手裡的資料,把他們一一分類。

  突然,他的目光定格在一份恰恰的出生資料上,資料里有尚心和她的伴侶當年挑選精子提供者的檔案。

  美國n州bb生殖研究所。

  精子提供者檔案:

  編號:n5127

  姓名:保密

  照片:保密

  出生年月:1983年5月

  入庫日期:2008年7月21日

  血統:亞洲-華人

  頭髮:黑色-直發

  瞳色:黑色

  身高:6.1英尺

  體重:178磅

  血型:a

  學歷:美國y大學phd

  ……

  鄭嘉言越看越心驚,他有一種很不好很不好的預感。

  這預感讓他的手都有點顫抖。

  他眉頭緊緊皺了起來,猛地抬頭看向對面兒童房裡的恰恰,仔仔細細地看,眉眼、鼻子、嘴巴……每一寸都不放過。

  同時他努力回憶著自己2008年7月21日那天都做了些什麼。

  不會吧?

  怎麼……可能呢?

  ☆、第39集

  2008年7月21日。

  美國n州,七月賭宴。

  七月賭宴是一年一度的豪賭盛宴,在這一個月的時間裡,這座城市不僅開放了世界上最大最全的,還囊括了諸多賽事的博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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