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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她一副容光煥發的樣子,岑曼就知道她又拿自己開心了:“騙誰呢!”

  其實葉思語確實有點緊張,剛生完孩子,她的身材雖未至於走樣,但跟舊時相比還是有所不同。媒體記者向來擅長於捕風捉影,很有可能以此大做文章,若被他們蒙對方向,那就麻煩大了。

  她們說了一陣子話,岑曼就想起自己的正事,她問葉思語:“蔣靖風有來吧?”

  葉思語點頭:“他在我斜對面的休息室。你找他有事?”

  看見岑曼從包里摸出一個首飾盒,葉思語明白過來,於是就說:“我帶你去找他。”

  在她們出去的同時,對面休息間的房門也被打開了,從裡面款款步來的是神情倨傲的張嘉綺。

  張嘉綺在造型上顯然是下了很多功夫,從禮服到首飾,從妝容到髮型,全部都十分吸引眼球,想必有意跟一眾女演員爭奇鬥豔。恰好撞見葉思語和岑曼,她只朝她們那方掃了掃,隨後在兩個助理的簇擁下,踏著匆忙的腳步朝會場走去。

  岑曼懶得跟張嘉綺計較,不過她對張嘉綺的行蹤表示好奇:“這麼快就出場了嗎?葉子,你要不要過去準備?”

  葉思語說:“不急,還有大半個小時才開始,如果提前開始會有人來通知的……”

  說到這裡,葉思語突然靈光一閃,轉頭看向岑曼,結果發現她也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似乎已經猜到張嘉綺的去向和意圖。葉思語問她:“要不要過去看看?”

  岑曼毫不猶豫地說:“走!”

  首映禮正式開始之前,投資商、贊助商以及受邀的知名影星都被安排到貴賓區,長桌上擺有精緻的糕點供客人享用,而侍應亦端著各類酒飲穿梭其中,方便大家舉杯暢談。

  這裡並不允許記者進入,區內的賓客都十分自在,他們有的三三兩兩圍在一起低聲攀談,有的坐在一旁補妝,有的在品嘗著美酒甜點……

  岑曼記得余修遠穿什麼衣服,很快在此發現了他的蹤影。他站在一處不起眼的角落,手裡拿著一杯洋酒,而站在他身邊的正是優哉游哉的紀北琛。她用餘光瞥了葉思語一下,眼見她神色如常,繼而就說:“我們到那邊看看。”

  她們特地繞了大半個場子走過去,因而並沒有驚動余修遠和紀北琛。葉思語坐在椅子上,小聲對岑曼說:“張嘉綺也就做個樣子而已,她的目標肯定是你家那位。”

  場內的張嘉綺正跟傾城娛樂的高層寒暄,她笑得花枝招展的,把那幾個大腹便便的男人哄得很高興。

  沒過一陣子,張嘉綺果然拿著一杯香檳朝余修遠和紀北琛走去。相隔太遠,她們聽不清那群人在說什麼,余修遠剛換了杯酒,此時正側身對著她們,因此只能看見紀北琛那漫不經心的表情。

  岑曼不太沉得住氣,她站起來,過去之前對葉思語說:“借你的男人用用。”

  距離他們尚有幾米之遙,張嘉綺和紀北琛就發現岑曼走來,張嘉綺只用餘光打量著她,而紀北琛則慢悠悠地晃著酒杯,同時換上一副看好戲的表情。

  這回岑曼沒有動怒,當著張嘉綺的面,她還對紀北琛露出前所未有的嬌笑。

  紀北琛愣了一下,就在他發愣之際,她已經徑直走到他身邊,用一副替葉思語質問他的架勢對他說:“紀北琛,你又在拈花惹糙了?”

  聞言,紀北琛下意識環顧四周,兩眼掃去就看見葉思語站在不遠處的地方。

  這話聽在張嘉綺耳中卻是另一番意思。她記得很清楚,那晚在雅蕾那分子料理餐廳,岑曼撥通了紀北琛的手機,而紀北琛也親密地喚岑曼的小名,自那時起,她就開始好奇他們的關係。她曾探問過自己的經紀人,經紀人讓她不要多事,不過很快,他又忍不住以曖昧地語氣說,想當紀家少奶奶的女人多如牛毛,跟紀北琛有關係的女人多了去了,就算有關係也不代表什麼。

  現在岑曼以這種的態度質問他,倒像是跟自己爭風吃醋,想到這裡,張嘉綺越是肯定自己的猜想。當岑曼的目光涼颼颼地she過來,她心裡得意了一下,嘴上卻用懇切的語氣說:“岑小姐,你誤會了。”

  余修遠對岑曼向來很放任,看出她正為葉思語抱不平,他便懶得插手,站在一邊觀戰。

  即使不是專業演員出身,但岑曼還是能夠擺出傍上大款的囂張姿態:“誤會?那你告訴我你在這裡做什麼?”

  “我只是過來跟遠哥道謝而已。”這時張嘉綺略帶嬌羞地朝余修遠看了一眼,她的語氣很謙卑,心裡卻暗自歡喜,回答岑曼時總有種扳回一局的感覺。

  紀北琛的注意力集中在葉思語身上,他沒有留心其他女人的對話,直至聽見張嘉綺的回答,他才收回視線,饒有興致地看著他們。

  看見岑曼詭異一笑,余修遠的心裡咯噔地響了下,正要開口,她已經率先出聲:“謝什麼呢?”

  張嘉綺說得含蓄,實質上卻是炫耀自己也搭上大靠山:“謝謝他過來參加首映禮。”

  余修遠有點頭疼,他伸手將岑曼摟到自己身邊,繼而對張嘉綺說:“張小姐誤會了,我不是來參加首映禮的,我只是陪我的未婚妻過來走走而已。”

  張嘉綺一臉不可置信,同時又帶著濃濃的嫉妒:“她不是……跟紀總的嗎?”

  余修遠雖然知道岑曼跟紀北琛互看不慡,但聽了張嘉綺的話,他不由自主地往紀北琛那方睥了一眼:“哦?”

  紀北琛以為自己聽錯了,一時間竟然反應不過來。跟余修遠相交這麼久,他很清楚余修遠對岑曼那可怕的占有欲,只要是跟她有關的事,就會很容易不辨是非。如今被懷疑跟岑曼有染,他氣得表情表情扭曲,低聲對張嘉綺低斥:“你在難講什麼!”

  紀北琛向來喜怒不形於色,張嘉綺看見他驟然臉色大變,嚇得腦子一片空白,只能聲音哆嗦地說:“我……上次……你們……”

  她越是這樣支支吾吾,紀北琛就越是著急,抬眼恰好發現葉思語走了過來,此際正臉無表情地看著這場鬧劇,他更是煩躁,大手一揮就說:“這裡沒你的事,你到一邊等出場吧。”

  與此同時,岑曼也拉著余修遠走開,不給紀北琛半點解釋的機會。她邊走邊抿著唇偷笑,那雙大眼睛裡滿滿都是jian詐的光芒。

  余修遠已經看穿了她的小心機,憶起她剛才的一舉一動、一話一語,他用陳述的語氣問:“你一開始就故意誤導張嘉綺的吧?”

  岑曼聳了聳肩:“她要不是急著跟你攀關係,還想著給我按一個腳踏兩船的罪名,根本就不是著了我的道。”

  聽了這話,余修遠忽而斂起笑容:“她怎麼會誤以為你是老紀的人?”

  岑曼猶豫了下,還是把事情緣由跟他說了一遍。

  余修遠輕蹙眉頭:“你怎麼不跟我說?”

  岑曼緊緊地挽住他的手臂,很霸道地說:“我不准你管其他女人的事,就算是找她麻煩也不行!”

  第75章 暖光(三)

  余修遠不得不驚嘆女人的醋勁,他說:“你一招借刀殺人,我不用費心思找張嘉綺麻煩,老紀也不過給她好日子過的。”

  岑曼用手肘撞了他一下,故意擺出一副兇狠的樣子:“怎麼?你心疼人家了?”

  那點力氣余修遠向來不放在眼裡,他不躲不閃的,挨了這麼一記,他還掛著愉悅的笑:“我是心疼你,沒事幹嘛為別人動那麼多腦細胞。”

  岑曼冷哼了一聲,美眸眼波流轉,此際正斜斜地睥著余修遠:“我被誰害的?”

  自知理虧的余修遠摸了摸鼻子,接著說:“首映禮快開始了,我們過去找過角落位置坐坐吧。”

  離開貴賓區前,岑曼特地回頭張望了一下。張嘉綺早已不見人影,而葉思語和紀北琛亦不知所向,她皺起眉心,不由得為好友而憂心。

  她那表情變化全數落入余修遠眼裡,看著她一步三回頭的,他便說:“在找老紀他們?”

  岑曼嗔道:“別提他,聽著就心煩。”

  余修遠低低地笑了笑:“你已經擺了他一道,而你的好姐妹也把折騰得夠嗆了,你還不解氣?”

  像紀北琛這種不可一世的紈絝子弟,想起他那吃癟的樣子,岑曼就覺得痛快。她也笑起來,幸災樂禍地說:“那是他活該!”

  他們笑鬧了一會兒,頭頂的大燈突然暗了下來,而she燈則在場內不斷掃she。廣播裡傳來儀式即將開始的提醒,那群吶喊著的粉絲逐點安靜下來,紛紛屏著氣等候著偶像出場。

  帷幕被拉開,華麗的舞台展現於來賓眼前。舞台效果是依照《二丁目的秘密》的經典場景設計的,電影尚未開始,大家已經迫不及待了。

  站在舞台中央的主持人是從斐州電視台請來的名嘴,他們妙語連珠,場內熱情漸漸高漲。

  當電影主演和導演出場時,一眾粉絲瞬間沸騰起來,尖叫聲和歡呼聲響遍全場,而媒體記者則舉起相機猛拍,鎂光燈和快門聲此起彼伏。

  岑曼也被如此氣氛感染,也像個小粉絲一樣站起來高呼葉思語的名字。她那點聲音毫無懸念地被蔣靖風的女粉絲團蓋過,儘管如此,她還是覺得很過癮。

  坐在她身旁的余修遠像個異類,他安安靜靜地待著,由始至終都表現得十分平靜。在岑曼興奮得蹦起來的時候,他才伸手把她護著,免得她踏空摔倒。

  在主持人幾番勸說下,強大的粉絲團才肯停止歡呼,靜下來聽導演講述這部電影的立意和背後的故事。緊接著,便向台上一眾主演詢問他們對各自角色的看法,以及在拍攝期間有沒有發生什麼趣事。

  當蔣靖風那低沉醇厚的嗓音傳來時,一眾女粉絲又發出高聲貝的叫喚聲。岑曼情緒正高,於是也玩心滿滿地跟著她們尖叫。

  余修遠的臉色不怎麼好看,正握住岑曼的手正一點一點地收緊。岑曼被攥得微微發疼,轉頭望向余修遠,眼見這男人一臉不慡,她立即反應過來。

  他對岑曼說:“叫這麼起勁做什麼,你是粉絲嗎?”

  粉絲們的叫聲仍在繼續,岑曼只能看見他的嘴唇一張一合的,不過,她還是能猜到他大概的意思。她重新端坐在椅子上,應他:“我不叫了。”

  台上的蔣靖風只做了一個“安靜”的動作,那些失控的粉絲像被施了魔法一樣,全部很有默契地停止了尖叫。他清了一下嗓子,繼續說他所演角色的性格和形象。

  余修遠一點興趣都沒有,他靠著椅背,百無聊賴地把玩著岑曼的手指。他密密地她的無名指上流連,指腹一下一下地摩挲著,像是迷戀一件珍寶,又像是別有意圖。

  岑曼覺得癢,正想把手收回,但余修遠卻不讓她如願,並順勢扣住了她的手指。

  she燈恰好掃she過來,燈光落在他們緊扣著的十指上。岑曼看了看他們的手,又看了看余修遠,忍不住露出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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