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9章:是誰把她推到鬼門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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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爺,這件事情,您可能還要去問一問遲遲,阿禧她自己也不清楚嘉樹去了哪裡,她去問了遲遲,遲遲沒有告訴她。」林瑤幫他腰帶系好,溫柔地說道。

  「柳遲遲……」說起這個名字,裴煒就覺得自己的腦子疼,從前覺得特別好用的一張牌,不管怎麼打,都有好處。

  誰知道收回來之後,事事都不在他的控制之內,柳遲遲囂張跋扈,性情惡劣,不聽管教,好在及時滾了出去。

  結果現在,拐走了他最重視的兒子,柳遲遲這個小么蛾子,果然不會消停消停。

  他非常厭惡去申屠府,因為那裡的人各個都很囂張,偏生他沒有辦法對付他們,一座有裴星河護著,有申屠政卿把持著的院子,就算是他要動,也是需要再三掂量的。

  「叫南門禧三日之內把嘉樹找回來,不然我剮了她,哼!廢物!」裴煒厭惡地說道,因為柳遲遲,裴煒連帶著對南門禧也十分厭惡了。

  若是她將柳遲遲調··教好,他碰見柳遲遲就不必那麼被動了,這哪裡是小棉襖啊,簡直就是來討債的啊!

  裴煒換好衣服朝外走了出去,天下糧倉第二季度的利潤已經全部都收齊了,那麼龐大的一筆錢,足夠讓他在未來三個月內將裴星河壓得頭也抬不起來!

  狀告他受賄,呵,倒是有膽量。

  ……

  裴煒回來了,但是沒有入獄,每日照常上早朝,日子過得十分滋潤,柳遲遲之後秘密進宮過一次,夏辰抱著她委屈地嚶嚶嚶:

  「柳遲遲,你都知道裴煒那貨有多兇殘,奧白你知道的吧!就是那樣啊!嚇死爸爸了!」

  柳遲遲摸著他的腦袋,深有感觸道:

  「可不是嘛!不過你要鎮定,畢竟你是皇上啊,奧白再怎麼6,最後還不是被康西給弄倒了,你冷靜一點,你的鼻涕抹到我身上了!」

  柳遲遲掰著他的腦袋,嫌棄地退到一旁。

  夏辰跌倒在地上,覺得人生真他娘的刺激,他做了什麼孽,老天要這樣懲罰他,之前明明過得開開心心的。

  「算了,你老公呢?」夏辰拍了拍衣服上的灰塵,從容地問道,跟梁仲禹討論過一段時間的事情之後,他就深深覺得古人的腦袋,有些是真他娘的聰明啊!

  柳遲遲老公簡直強悍的沒邊了,那個腦袋,三十六核處理器吧,簡直能上天了,他怎麼就沒有這樣的老公呢,懊惱。

  「我也不知道他最近在忙些什麼,我問過他了,他說裴煒能脫罪是因為把他的師爺推出來當擋箭牌了,不過這本就在他們的意料之中,狡兔三窟,尤其是裴煒這麼狡猾的人,所以你也不用太擔心,朝堂上不是還有你的三叔嘛!怕啥呀!」

  「之前我不擔心的,但是你那個假老公也是多事,為什麼要給裴煒那麼多的錢啊!爸爸的國庫都空虛了。」夏辰無奈地說道。

  「這不正好,等到抄了他的家,那些錢都用來填充國庫,你不要太賺哦!不過到時候把天下糧倉的利潤剝離出來還給申屠哈,不然我揍你。」柳遲遲說道。

  「你咋就那麼自信那麼自信呢?」夏辰無語地問道,裴煒如今占盡了天時地利,要權有權,要錢有錢的。

  「因為我想不到我們會輸的理由。」柳遲遲從容地說道。

  一直到柳遲遲懷孕六個月的時候,梁仲禹處理完手中最後一批事情,回到柳遲遲身邊。

  「遲遲,從現在開始到你生產,我一直都會陪著你的。」梁仲禹抱著她說道。

  「啊?那你手裡的那些事情怎麼辦?」柳遲遲詫異。

  「重要的,非得我親自處理的事情已經全部都做好的,剩下的事情不用我親自做也行。」梁仲禹輕輕地撫摸著柳遲遲的腦袋,如果說他把最難的那部分做完後,裴星河跟申屠政卿還做不完,那他要發飆了。

  「這樣……那好呀!」柳遲遲開心地說道,難怪前段時間梁仲禹忙得幾乎沒什麼時間來陪她,原來是為了空出最後四個月的時間。

  梁仲禹笑,無論付出多少代價,只要柳遲遲開心就好了,那些欺負過她的人,他正在一點一點地要他們付出代價。

  晚上柳遲遲睡得很安穩,第二天起床的時候,梁仲禹還在身邊,她有一種眼花的錯覺,直到梁仲禹吻上她的眼睛,道:

  「早安,夫人。」

  柳遲遲蹭了蹭他的胸膛,笑著回道:

  「早安,相公。」

  吃完早飯,梁仲禹摟著她去花園散步,如今天氣已經沒有那麼炎熱了,加上她住的這座院子特地栽種了許多茂盛的樹木,走在陰涼的地方格外的舒適。

  兩人有說有笑,一副歲月靜好的樣子,直到一道焦急的聲音打破了寧靜的氣氛。

  「姐姐!姐姐!」

  柳遲遲看見裴嘉樹飛快地朝這邊衝過來,梁仲禹眉頭蹙了蹙,將柳遲遲攬過到自己的右側。

  裴嘉樹衝到柳遲遲面前,他上下打量了柳遲遲一番,然後終於舒了一口氣,話語像連珠炮一樣飛出來:

  「我從燕大哥那裡聽到裴輕漪跟裴輕婕兩人把你推下水的消息,嚇得我直接趕回來了,姐姐沒事就好!嚇死我了!」

  柳遲遲看著面前的裴嘉樹,黑了一些,也長高了,整個人看起來精壯,站在梁仲禹面前,只比梁仲禹矮一些,臉上青澀的氣質也消了許多,神情堅毅,跟柳溥延有幾分相似。

  原本裴嘉樹是跟南門雪比較像的,結果這一次回來,柳遲遲覺得他更加向柳溥延了,眼神溫和,但是渾身上下都是威儀。

  她很滿意。

  「姐姐沒事。」柳遲遲從容地說道。

  裴嘉樹的眉宇間聚起幾分戾氣,他咬著牙,問道:

  「如今裴輕漪跟裴輕婕兩人呢?」

  「不知道,你問你姐夫吧。」柳遲遲聳聳肩,她是真的不知道,她發泄了一通就走了,之後的事情當然都是梁仲禹來處理的。

  裴嘉樹看向梁仲禹,梁仲禹淡淡地說道:

  「你先去洗一洗,身上臭死了。」

  裴嘉樹頓時大囧,他直接快馬加鞭從西城衝過來,一連五天幾乎都在馬上,哪有時間休息……

  這不來了京都就來找他姐姐了,哪有時間打扮喲!

  裴嘉樹落荒而逃,柳遲遲清脆的笑聲讓他的耳根子都熱了起來。

  裴嘉樹換了衣服,沒有再去找柳遲遲,他姐姐現在被他姐夫寵著,沒什麼大問題,倒是裴輕漪跟裴輕婕,媽的,這兩人是把他當死人嘛!敢這麼欺負他的姐姐!

  結果還沒有等他走到裴輕漪的院子,他奶娘就攔住了他。

  「嘉樹!嘉樹你這些天去哪裡了,為何不告訴奶娘?你知道奶娘有多擔心你嗎?我去問了柳遲遲,她也瞞著我,什麼都不肯同我說」南門禧憤怒地說道。

  裴嘉樹錯愕地看著奶娘斥責他姐姐,一時間有些不敢相信自己耳朵聽到的,他常常聽奶娘說的是他姐姐不容易,要他好好待她,怎麼如今提起他姐姐,滿腹怨氣。

  「我……」

  「嘉樹,你告訴奶娘,是不是柳遲遲不讓你接近我?要你給我冷臉看?是不是她叫你疏離我的?!嘉樹,你告訴奶娘!」

  裴嘉樹連日來的失蹤,加上柳遲遲的冷臉,裴煒的斥責,南門禧感覺自己整個人都要崩潰了,終於裴嘉樹回來了,她要好好問一問!

  「奶娘,不是的,姐姐根本不知道我去了哪裡。」裴嘉樹連忙解釋道。

  「怎麼可能!柳遲遲怎麼可能不知道你去了哪裡!嘉樹,你別被她騙了,她演戲可厲害了!」

  「奶娘!」裴嘉樹呵斥著打斷南門禧的話,他眼中滿是怒意,「姐姐被裴輕漪跟裴輕婕推下水這件事情,你知道嗎?」

  南門禧一愣,臉色頓時有些心虛,她知道的,但是裴輕婕那個丫頭還來找過自己,想讓自己給她求求情。

  「奶娘,你知道?!」裴嘉樹看著她的神色,心臟頓時縮緊。

  「是、是輕婕要我幫她求求情……」

  「你答應了?!奶娘,那是姐姐!你怎麼會做出這樣的事情!你知道她懷著孕,被推下水可能一屍兩命的!」裴嘉樹的眼睛猩紅,看著南門禧的眼神都帶了幾分凶意。

  或許是被這樣的眼神被傷到,南門禧突然吼道:

  「柳遲遲壓根都不正眼瞧一瞧我,不管我是要跟她求情,還是要關心她,她有一分在乎嗎!當初把她從鬼門關拖回來的是我!」

  「那是誰把她的推倒鬼門關的?恩?是她自己嗎?」裴嘉樹厲聲問道。

  荒唐,荒唐至極!

  難怪他姐夫會那麼厭惡奶娘,如果是他,撇去從小到大的感情,他現在也很厭惡南門禧!

  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處處設防,卻還指望對方對自己推心置腹。

  南門禧慘白著臉色愣在原地,她從未想過,有一天裴嘉樹會對自己這麼疾言厲色,就算是柳遲遲也不曾如此,頂多是失望地看著她,然後漠然。

  她感覺自己的心臟好似被扎了一刀,鮮血不斷地涌了出來,疼得她眼前發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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