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9章:黑色的金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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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柳溥延被蛇咬了!

  裴嘉樹在一旁扶著柳溥延,整個人都顯得十分慌亂,都是他,如果不是因為要抓住他,柳溥延絕對不會被咬到的!

  都怪他不好!

  柳遲遲看到這一幕,立刻從梁仲禹的懷中下來,她跑到柳溥延身邊,拿出金針,在他心口扎了三針,然後又拿出一枚金針,劃開手腕,白皙的手臂上頓時有紅色的血溢出來。

  柳遲遲將手腕放在柳溥延的唇邊,說道:

  「父親,喝下去。」

  她的血能夠解萬毒,這點蛇毒應該沒問題。

  才這麼幾個瞬間,柳溥延的神志就有些不清醒了,柳遲遲叫裴嘉樹掰開柳溥延的嘴巴,擠了一些血進去,看見他吞咽的動作,柳遲遲與裴嘉樹緊張地看著柳溥延。

  柳遲遲按著柳溥延的手腕,感覺到他的脈象逐漸趨於平穩,臉色也飛快地轉好。

  柳遲遲不禁讚嘆,不愧是經歷了那樣的痛楚才換來的血啊,這解毒效果太棒了!

  「沒事了。」柳遲遲拔出柳溥延心口的金針,輕輕拍了拍裴嘉樹的肩膀,笑著安撫道。

  裴嘉樹紅著眼眶,點點頭,方靜修立刻走過來,拿出隨身攜帶的藥給柳遲遲包紮傷口,梁仲禹過來抱著她,因為是救柳溥延,所以他說不出一句反對的話來,只是心疼她身上又多了一道傷口。

  「先休息一下,我的人去探查地宮了。」裴星河走過來,鎮定地說道。

  「接下來可能要經歷什麼,你清楚嗎?」柳遲遲問道。

  裴星河搖搖頭:

  「不清楚,我只知道某些方有機關,我可以躲開這些機關,但是過去這麼幾十年,裡面生出了什麼東西,我真的不清楚。」

  比方說剛才的毒蛇與鳥,地圖上就一點都沒有記載過。

  柳遲遲想了想,對著方靜修說道:

  「你收集一些我的血,萬一我們不小心走散了,也有一瓶解藥在身邊。」

  方靜修心頭一跳,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梁仲禹。

  梁仲禹抿著唇,顯然非常不贊同,但是柳遲遲決定要做的事情,他一貫會順著她的意,當初她想要嫁給梁仲淵,梁仲禹都能順了她……

  「少抽一些。」梁仲禹說道。

  方靜修一聽立刻輕輕地解開柳遲遲手臂上的紗布,好在血還沒有止住,他擠了擠血管,用瓷瓶在下面收集了約莫十滴血,梁仲禹便抓著柳遲遲的手臂不讓她弄了。

  「夠了。」

  方靜修用乾淨的紗布將柳遲遲手臂上的血擦乾淨,將紗布收好,萬一血不夠,這些還能抗一會兒。

  柳遲遲臉色微微蒼白,她疲倦地縮在梁仲禹的懷中,閉眼休息。

  夙玄帶著他們帶來的兩人也去巡查地宮,地宮不大,前後走一通,一刻鐘都不需要,裴星河他們正在四處找密道,地宮並非全部都用黃金打造,而是表面貼了金磚,裡面的裝飾大都是純金,看起來壕無人性。

  裴星河接手了他祖父給他的提示,儘管如此,還是前前後後找了半個時辰才找到了機關,而此時,天色已經漸漸暗了下來,經過了長途跋涉,又被惡鳥毒蛇嚇了一通,休息半個時辰,眾人的臉色還是有些蒼白。

  裴星河顯然並不想留在這裡,他迫不及待地喊大家出發,梁仲禹率先抱著柳遲遲站起來,命其中一個人背著柳溥延跟上眾人。

  這一次裴嘉樹守在柳溥延身邊,柳溥延的毒雖然解了,但是人還是昏迷著。

  一條向下的樓梯從地板往下延伸而去,裴星河的人將火把點上,朝著下面走去。

  眾人咬著牙,沉默地跟著裴星河的腳步。

  通道十分狹窄,有些地方人都要彎著腰走,夙玄不知道在這樣的情況下,他家主子抱著柳主子是有多費勁。

  在通道中走了半個時辰,裴星河漸漸停下了腳步,他蹙著眉眉頭,喃喃自語:

  「不對啊,這條通道應該只要走一刻鐘的時間就夠了。」

  「是陣法。」人群中顧庚突然說道。

  「你知道?」裴星河驚喜地看著他。

  顧庚上前,掐著手指算了算,半晌後說道:

  「跟我來吧。」

  說著朝著他們之前的方向重複走去,裴星河張了張嘴,最後還是沒有阻止顧庚的腳步。

  一刻鐘後,顧庚走出通道,他復又走到柳遲遲的身邊,守著她。

  裴星河驚奇地看著顧庚,一路走來的路好似跟之前他們走的沒有什麼差別,但是結果卻是全然不同。

  裴星河意味深長地看了顧庚一眼,這個一直守在柳遲遲身邊不太起眼的人,不簡單啊,不過也是,如果只是平平的人,當初又怎麼那麼受梁燁重視,後來又被梁仲禹派到柳遲遲身邊保護她。

  走出通道,裴星河又掏出一張地圖,面前有幾條岔路,地圖跟實物還是有些差別的,裴星河研究了一會兒,最後選擇了靠右的這條路。

  柳遲遲這時精神稍稍好了一些,她看著裴星河這幅糾結的樣子,忍不住說道:

  「你如果舉棋不定就拿過來給我們看一看,我可不想再碰見什麼毒蛇。」

  裴星河一聽柳遲遲醒了,立刻拿著地圖過來了,柳遲遲是書畫方面的高手,書畫對比實物她應該有些門道。

  梁仲禹放下柳遲遲,摟著她的腰,讓她靠在自己的身上。

  裴星河將地圖遞過來,看到地圖的時候柳遲遲愣了愣,這幅地圖竟然……有經緯度!!

  她錯愕地看著裴星河,問道:

  「你祖父……是……」

  柳遲遲突然語塞,難道要問對方,你爺爺是不是穿越的?!

  「什麼?」

  柳遲遲伸手招來顧庚,說道:

  「顧庚,這幅地圖的方位衡量,是我……老家用的方法。」

  顧庚一聽也驚到了,他連忙上前打量地圖,問道:

  「柳主子,您是懷疑……」

  梁仲禹聽到柳遲遲跟顧庚的話,眉頭緊緊蹙在一起,老家?什麼老家?柳遲遲不是在梁國長大的嗎?

  顧庚在遂寧鎮,怎麼對柳遲遲的老家這麼懂?

  「先不說這個,這個地圖……還有南北,裴星河,你爺爺有留給你什麼東西可以辨別方向的嗎?」柳遲遲問道。

  裴星河驚奇地看著她,然後從懷中拿出一個圓盤來,柳遲遲看著圓盤的上面畫了一個「N」,不禁笑了一下。

  手指輕輕滑過那個「N」,她不由地有幾分懷念,來到這個時代六年了,對於21世紀,萬般繁華的生活,她已經很久沒有去懷念了。

  那些曾經她以為會一直在一起的人,現在已經幾乎要記不起面容來,而陪在她身邊的人,成了自己身後霸道又體貼的男人。

  她深吸了一口氣,收回那些飄遠的思緒,她拿著指南針比了一個方向,說道:

  「你之前選的路錯了,應該選從右往左第二條,相信我。」

  「你能夠用用這個來看得懂地圖?」裴星河問道。

  柳遲遲將地圖與羅盤遞給裴星河,點點頭,笑著說道:

  「當然,這是常識。」

  裴星河撇撇嘴,柳遲遲的常識也真是與常人差的很多呢,這個東西如果不是他的祖父教他,他也不會用,而且問了周圍的人,從來都沒有第二個人知道這個東西該怎麼用的,唯獨柳遲遲,張口就說這個是常識。

  神一樣地常識。

  裴星河朝著柳遲遲指地方向走去,柳遲遲邁開步伐,卻被梁仲禹一把拉了回來,他抱起柳遲遲,微微俯下身,貼在她的耳畔,低聲問道:

  「遲遲,你的老家在哪裡?」

  柳遲遲朝他眨了眨眼睛,軟軟地說道:

  「等從這裡出去了,我把什麼都告訴你,相公。」

  梁仲禹親了親她,道了一聲好。

  也許是柳遲遲指對了路,這一次到達終點,竟然才用了一盞茶的時間,面前豁然開朗,

  柳遲遲聞到空氣中一股刺鼻的味道,這股味道讓她有些想吐,而且一種迷之熟悉感。

  「這是什麼東西?」裴星河看著面前一小灘粘稠、漆黑的東西,周圍的地面好似很軟,空氣中瀰漫著一股難聞的而味道。

  裴星河的下屬拿了一根樹枝,沾了一些遞給裴星河。

  裴星河不認識這個東西,他蹙著眉頭,想到了柳遲遲,將樹枝遞過去,問道:

  「柳遲遲,你瞧一瞧這個。」

  柳遲遲接過樹枝,仔細看了看,她說道:

  「拿火燒一下這個。」

  夙玄立刻拿了火過來,沾了黑色液體的樹枝「熊」的一下瞬間燃燒了起來。

  柳遲遲將樹枝遞給夙玄,說道:

  「大家各自都小心一些,火苗不要掉落在地上,不然我們誰都走不了。」

  裴星河已經把周圍都查看了一圈,並沒有什麼特殊的東西,但是地圖上顯示,這裡就已經是最後的目的地了……

  「這是什麼?」裴星河問道。

  柳遲遲想了想,說道:

  「黑色的金子。」

  「恩?」

  「先出去再說,現在這裡都是明火,好在是在空曠的地方,不然會造成爆炸的,你做一下標記,我們明日再過來。」柳遲遲當機立斷地說道。

  因為天色徹底暗下來,大家手中幾乎都拿著火把,在油田上面舉這麼多的火把,柳遲遲感覺自己被人吊在燒開的油鍋上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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