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4章:覺得什麼好事都輪不到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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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姐夫,我可以跟著去,我會醫術,我會照顧姐姐的!」裴嘉樹立刻自告奮勇地說道。

  梁仲禹差點跳起來打裴嘉樹,這眼力勁!敢不敢再差一點!

  柳遲遲頓時欣慰地看著裴嘉樹,說道:

  「嘉樹,哪天有空,我們來切磋一下醫術,《醫藥寶典》你學習地如何了?」

  梁仲禹低頭看著柳遲遲,柳遲遲訕訕一笑,解釋道:

  「裴星河既然都這麼說了,那我只能去了,如果你不在這裡,我去的話可能安全更加沒有保障了,現在你在這裡,為什麼不讓我去?你怕你護不住我嗎?」

  梁仲禹看著她的眼睛,點點頭,說道:

  「是,我怕。」

  他很怕,是他沒有護住柳遲遲,所以她連知道了真相都要瞞著自己,所以她才會被帶到越國來,所以她才會被逼得不得不再嫁給別人。

  他說過要護著她,他沒有做到,他說過要一生一世都對她好,他也沒有做到,他說過很多話,都沒有做到,害的他的遲遲如今懷著身子都要來管這些破事。

  聽到梁仲禹的話,柳遲遲一愣,緊接著,她看見他眼底凝聚起來的戾氣,她伸出手環住他的脖子,親了親他的嘴唇,說道:

  「不怕,我會保護你的。」

  她說的這樣理所應當。

  梁仲禹摟著她的腰,剛想深入這個吻,一旁的裴星河用力地咳了咳,不斷地朝著裴嘉樹的方向擠眉弄眼。

  這裡還有一個孩子啊!

  梁仲禹舔了舔柳遲遲的唇,沒有深入這個吻,他瞥向裴嘉樹,裴嘉樹四處張望,耳根紅的一塌糊塗,柳溥延跟裴嘉樹差不多,他作為長輩,也很尷尬好不好!

  唯一不尷尬的人,應該就是申屠政卿了,反正看不見……

  「相公,我想去。」柳遲遲懇求道。

  裴星河看著梁仲禹,他現在是徹底明白了,如果梁仲禹不答應,柳遲遲也去不了,但是要說服梁仲禹,也只有柳遲遲才行。

  其他的人,如果去勸,沒有被罵,已經是祖上積德了。

  柳遲遲求了很久,最後眼圈都紅了,梁仲禹看見柳遲遲眼睛濕了一些,心臟都要爆炸了,他立馬妥協:

  「好好好,不過等燕闕來了再去。」

  裴嘉樹有些羨慕地看著他們兩人,他身邊從來都沒有出現過這樣的夫妻,用生命在愛著對方。

  他們最後敲定了時間,然後各自散了,梁仲禹抱著柳遲遲準備回房間,小東西一直在他身上亂動。

  「姐夫,那我也能去的喔!」裴嘉樹連忙追上問道,他們雖然敲定了時間,但是要去什麼人還沒有敲定啊!

  梁仲禹點點頭,說道:

  「自然,你是打人了,要去保護你姐姐的。」

  裴嘉樹頓時滿足地喊道:

  「是!」

  梁仲禹看著他半晌,欲言又止,不過最後什麼話都沒有說,抱著柳遲遲走了。

  裴嘉樹奇怪地看著他。

  回到房間,梁仲禹關上門抱著柳遲遲深吻,柳遲遲今天心情很不錯,攀著他的肩膀回應,在間隙的時候,柳遲遲小聲地說道:

  「相公,三個月的身孕,其實可以有房··事的。」

  她清楚地感覺到梁仲禹的欲··望,她不忍梁仲禹憋著,說著伸出手抓住他。

  梁仲禹悶哼了一聲,拿開她的手,把腦袋埋在她的頸間,聲音極度嘶啞地說道:

  「別鬧,遲遲。」

  男人做起這種事情來常常控制不好力道,柳遲遲在他面前流的眼淚,基本都在床上,往日他心中又怒意,現在她眼睛濕一點,他都得把心掏出來給她看。

  抱著柳遲遲做到床上,柳遲遲翻身雙腿岔開坐在他的身上,她看著梁仲禹忍得滿頭是汗,喉結都止不住地滾動。

  「不行,遲遲。」梁仲禹抓住她在自己身上煽風點火的手,雙眸猩紅地說道。

  「為什麼不行?我這具身子只有你才碰過,你嫌棄我了?」柳遲遲瞪著水盈盈的杏眸看著他。

  「我什麼時候嫌棄過你!」就算是曾經以為柳遲遲曾經跟梁仲淵……他也從未嫌棄過她,只不過當時想把梁仲淵給弄死罷了。

  「那你為什麼不要我?我自己是大夫,我最清楚了。」柳遲遲綿軟的聲音在梁仲禹的耳邊響徹。

  梁仲禹忍得難受,最後長長地嘆了一口氣,把她的手抓住放在自己胸前,無奈地說道:

  「不行,遲遲,我沒有辦法讓你冒一點險。」

  什麼禮教,他可以統統不顧,但是他沒有辦法不顧柳遲遲,她這麼軟,這個甜,他比全世界任何人都更愛她。

  柳遲遲靠在他的懷中,小聲地說道:

  「對不起。」

  梁仲禹拍了拍她的背,這句話,最應該他來說,柳遲遲沒有對不起任何人,她最好了,光明磊落。

  柳遲遲誘··惑了一段時間,發現梁仲禹的意志力驚人,她也累了,找了一個姿勢,在他懷中睡了過去。

  梁仲禹看著柳遲遲「沒心沒肺」地就這麼睡了,再感受著自己簡直要爆炸的欲··望,覺得燕闕有一句話說的是太對了:

  小狐狸就是仗著你喜歡她,什麼事情都幹得出來!

  可不是,他愛慘了她!

  柳遲遲一夜好眠,連夢都沒有做一個,難得的好質量睡眠,依舊是睡到中午邊才醒過來,她睜開眼睛,看著帳頂,身邊空空如也。

  柳遲遲坐起來,身旁的位置冰冷,在看著整個房間,一點梁仲禹的痕跡都沒有,只有她的衣服掛在一旁,她,是不是做了一場夢?

  坐在床上,柳遲遲抱著被子,臉色一層一層地白下來。

  那真的是,太美好的一個夢了,她伸出手手指,屈了屈指尖,只能抓住一片虛無,沒有關係,該做的事情,她一點都不會錯過的。

  「茉莉,茉莉!」

  茉莉聽到動靜立刻走了進來,柳遲遲笑了笑,說道:

  「給我準備水,我要起床,對了,申屠呢?」

  「申屠跟禹親王他們……」

  柳遲遲頓時雙眸亮晶晶地看著茉莉:

  「梁仲禹他們真的來了?」

  「是啊,小姐,昨晚您不是跟禹親王睡在一起嗎?」茉莉疑惑地問道。

  柳遲遲低低地笑了出來,無奈地說道:

  「可能是最近經歷地有些慘了,所以覺得什麼好事都輪不到自己,我方才竟然還以為那些都是自己的夢。」

  柳遲遲起床後,立刻去找了梁仲禹,他果然在,跟申屠政卿與裴星河在議事。

  她不好直接衝過去抱著他,所以端著粥在一旁小口小口地喝著。

  梁仲禹看見她臉色很不好,手抬了抬,打斷了裴星河的說話,走過來抱過她,她的身子也有些涼。

  「怎麼了?做噩夢了?」梁仲禹問道。

  「沒有啊!睡得太多了而已,都是好夢。」柳遲遲笑著說道。

  梁仲禹眉頭蹙了蹙,她眼底有恐懼,卻不敢同自己說嗎?

  他也不逼她,抱著她到懷中,端著碗,一勺一勺地餵他,一旁的裴星河五官有瞬間的扭曲,差不多就行了,一定要刺激他?

  他看向一旁的申屠政卿,雖然申屠政卿看不見,但是他應該都知道發生了什麼吧,這幅淡定的樣子,倒是顯得他怎麼似得。

  「他們一直都這樣?」裴星河問道。

  「恩,一直都這樣。」有梁仲禹在場,柳遲遲幾乎跟個廢人一樣。

  柳遲遲喝了粥,說要去找裴嘉樹,便離開了,梁仲禹看了一眼茉莉,茉莉身子顫了顫,飛快地在梁仲禹身邊說了一句話便跟上前面柳遲遲的步伐。

  梁仲禹眸色凝了凝,變得愈發冷銳:

  「之前的計劃改一下,另外,還有一個人,我也想一併除了。」

  「恩?誰?」

  「南門禧。」既然上一次沒有殺成,那麼這一次,他親自來殺。

  「柳遲遲不會跟你翻臉?」裴星河詫異地問道。

  在一旁的申屠政卿也勸阻道:

  「仲禹,其實誅心比要命更加難受,我知道你很厭惡她,但是遲遲都不准動要她的命,你何必讓南門禧變成橫在你跟遲遲之間的刺?」

  「而且,等到南門禧徹底從柳遲遲的心中消失,她要怎麼樣,還不是任你處置,怎麼對柳遲遲的事情這麼衝動,你的精明都去哪裡了?」裴星河嘟囔地說道。

  梁仲禹看著早就消失的背影,能夠讓柳遲遲說出「覺得什麼好事都輪不到自己」的話,他除了殺人,想不出任何可以紓解的辦法了。

  ……

  柳遲遲在裴嘉樹的陪同之下,去了一趟王府,她的那些醫書都還在雲霽苑中,在路上的時候碰到了她奶娘跟林瑤。

  柳遲遲嫁為人婦,還是跟之前一樣的打扮,懶懶地走在裴嘉樹身旁,還像是之前沒有出閣的樣子。

  南門禧看著她,還以為昨天的婚禮都是她的錯覺。

  「遲遲!你怎麼來了?」林瑤驚喜地問道。

  「回來拿一些東西。」柳遲遲笑著說道。

  「奶娘。」裴嘉樹喊道。

  南門禧點點頭,對著裴嘉樹叮囑道:

  「好好照顧你姐姐。」

  「是。」

  柳遲遲睨了她一眼,跟林瑤道別後,也沒有跟南門禧打招呼,徑直朝著雲霽苑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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