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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黎景情知自己就是不答應也會被他磨的答應,只好點頭,當下留了一封書信給當地的農家,要他們等黎微來的時候轉交。兩人第二天就出發,向洛陽行去。

  ××××

  我暈,誰說容香配給沈小角的?PIA飛~~

  我那麼可愛的容香怎麼可能配給一個辱臭未乾的小子!!

  她根本是鶴公子的人麼!!馬上讓他們見面雙宿雙飛去~念香終於可以擺脫一個大包袱去找習玉了……==不好,貌似我透露了劇情……反省……爬走……第三十七章

  六月的洛陽,一派繁華溫暖景象,城內最大的天香酒樓此刻正是賓客盈門。韓豫塵和黎景一進門,立即有熱情的小二迎上,招呼著是要酒菜還是住宿。

  “三樓的祥瑞閣是否早已有人包下了?”韓豫塵問著,如果他沒記錯,大哥一來洛陽,必然要去天香酒樓的祥瑞閣待著,因為那裡位置最好,風景也最好。

  小二“啊”了一聲,面上浮出敬佩的神色,“您一定是韓公子!那位客人已經等了三天啦!早就吩咐小的您一來立即請上樓!”

  說罷他立即振衣前行,恭敬地將兩人帶上三樓,還沒走到樓梯口,就聽祥瑞閣里一片女子的歡聲笑語,夾雜著琵琶錚錚的聲音,分外惹人心癢。韓豫塵忍不住失笑,“他請了歌女?”

  小二卻是最會察言觀色的,立即陪笑道:“這位爺喜歡熱鬧,那幾個歌女也是咱們洛陽城最有名的紅嗓子,幾支曲子倒也不錯。”

  韓豫塵暗暗搖頭,這人!大約永遠也改不了放浪形骸的毛病!在家貪戀脂粉堆,出門居然還要戲耍一番,真真沒救了!

  他回頭對有些緊張的黎景柔聲道:“我大哥是個輕浮人,他說的話,全不用當真。你只當沒看見便好了。”

  黎景點了點頭,心裡卻想著怎麼能當作沒看見,不說他是韓豫塵的大哥,好歹他也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鶴公子,縱然再輕浮,禮數還是不能缺的。

  韓豫塵推開祥瑞閣的門,卻見裡面鶯鶯燕燕坐了一圈女子,粉紅嬌黃,有唱歌的有彈琵琶的,當中一個白衣黑領的男子,左環右摟,好不快意。一個紅衣女子正端著酒杯餵他喝酒,他才喝得一口,抬頭見韓豫塵站在門口,不由立即笑了起來。

  “你終於來了,我還當你被路上的毛賊打劫了呢!那麼遲!害我好等!”那人笑著站了起來,聲音低沉有力,教人一聽便覺得此人穩重之極,倒與他此刻的風流模樣一點也不搭配。

  韓豫塵走過去,兩兄弟互相在對方肩膀上輕輕捶了一下,笑說了好幾句閒話。黎景見這人身材高大,面相英武之極,顯然是個北方偉男子的人物,與韓豫塵的儒雅俊秀沒有一點相似之處,心下不由好生訝異。而且他看上去大約有三十多歲了,雙目顧盼如電,雖然混在一群女人中沒半點體統,卻沒有一絲猥褻的味道,令人一眼望去便想到仗劍江湖,快意恩仇的俠士。

  黎景還在默默觀察,忽然那人轉過頭來看自己,她只覺他目光如電,被他這樣一看,背後的寒毛都一根根豎立了起來,不由自主挺直了腰背,不敢褻瀆。

  鶴公子看了她一會,忽然笑道:“你這小子,我說怎麼來這麼遲!原來路上有美人相伴!”他朝黎景走了過去,倒半點輕浮勁也沒有,正正經經地一揖,柔聲道:“不知姑娘芳名?我家二弟一路上麻煩你照顧了,甚謝!”

  黎景急忙還禮,“哪裡哪裡!鶴公子真是太客氣了!大家出門在外,都是互相照應的!小女子姓黎,單名一個景字。久仰鶴公子大名,今日一見,果然是英雄豪傑!令人仰慕!”

  她不自覺又掰出一串陳詞濫調,鶴公子的眼睛裡浮現出一種幽默明快的笑意,這樣的神情令他看上去沒有方才的英武迫人,反而多了一種親和的孩子氣。他學著黎景做最完美的揖,然後學著她正經的腔調沉聲道:“慚愧慚愧!區區薄名,不足掛齒!黎姑娘莫非是湖南黎神人的後人?果然神采不凡,虎父無犬女!”

  黎景第一次遇到正式還禮的人,急忙又要還回去,卻被韓豫塵拉著胳膊被迫坐去椅子上,他嘆道:“你們還有完沒完?大哥!你這爛脾氣什麼時候能改改?黎景可不是你隨便拿來開玩笑的人!”

  鶴公子這才收斂起方才眼中孩子氣的笑意,摸摸鼻子坐了回去,一手攬住一個美人,嘴巴一張,立即有美人塞了一顆櫻桃進來。他一邊有滋有味地吃著,一邊笑道:“難得見你帶女子在身邊,怎麼,難道大哥稍微關心一下都不可以?這下娘可不會成天在我面前嘮叨你的終生問題啦!我耳根子總算可以清淨一些!”

  韓豫塵一聽他說娘,面上終於露出溫柔的神色,輕道:“娘身子還好吧?風濕可還發作過麼?”

  鶴公子點了點頭,又吞下一顆櫻桃,才道:“她有翠翠照顧呢,風濕早八輩子就好啦!就是成天介在我面前嘮叨你,還怪我養了一群女人在朝鶴宮,天天催著我把她們送回去,我被嘮叨的頭疼,只好逃出來啦!”

  韓豫塵笑道:“該!你那群女人,我看了都頭疼!難為你成天泡裡面,居然還享受的不行!”

  鶴公子長嘆一聲,歪著身子靠去旁邊一個美人柔軟的肩膀上,捏著她白嫩的臉頰,輕道:“女子是天下間最美妙的,你這小子懂什麼?我可從來沒有褻瀆她們的想法,不過享受一下溫香軟玉,難道不可以麼?”

  韓豫塵跟著嘆了一聲。許多年前,大哥帶了兩個被人賣去jì院的女子回來,還讓娘白開心了一陣,以為他終於開竅了,自己可以抱孫子了。誰知他此後接二連三帶女子回來,不是賣身葬親的,就是逼良為娼的可憐的女子,他甚至懷疑大哥每次下山根本不是辦事,而是專門注意那些女子去了,每次回來都要帶幾個女子,漸漸地,朝鶴宮裡面女子越來越多。大哥每日都是混在裡面,由著美人服侍自己穿衣吃飯洗澡,除此之外,居然連手指頭也不碰她們的,實在令人無法理解。

  他曾想,大哥是因為不懂什麼叫做愛,所以喜歡所有的人,對誰都一視同仁,雖然嘻笑打鬧,卻不涉及猥褻。可是,一直到泉容香這個人物出現,他才知道一向瀟灑不羈的鶴公子也有栽跟頭的時候。

  他去逗笑,她不笑;他去調情,她不動;他去招惹,她揮劍就上。好幾次大哥都差點死在容香手裡。

  他大約可以理解,對習慣了女子愛嬌溫柔一面的大哥來說,泉容香是一個異樣的存在,他喜愛她,卻不能招惹,又不甘心。這樣一次一次招惹她,一直到河南長門派的人出言侮辱了泉容香,她憤起殺了他們上下五十多號人,大哥才第一次憤怒了。他狠狠教訓了泉容香一頓,不慎將她打傷,後悔不已,只得帶回朝鶴宮替她療傷。

  他們倆最後還是相戀了,那段日子,大哥幾乎天天和容香膩在一起,讓他那些姬妾空閒了好久。容香和大哥決裂究竟是為了什麼,他到現在也不清楚,那段時間大哥很頹廢,天天和姬妾待在一起,每日只是喝酒,什麼事也不管。他去問翠翠,翠翠也只是哭,什麼都不說。

  什麼事情,讓佳偶成怨偶?當日遇到泉容香,她語焉不詳,問大哥,只怕他也不會說。韓豫塵看著眼前仰頭喝美人送上酒的大哥,他恢復了老樣子,泉容香也恢復了老樣子,不過比之前更加冷酷殘暴。為了容香的事情,當年念香還特地找過自己,問他鶴公子究竟做了什麼,他也不清楚,二人只能坐著嗟嘆,情之一事,實在難以用常理解釋。

  “大哥,你叫我來這裡,不會只為了喝酒作樂吧?”在鶴公子喝光整整一瓶梨花白之後,韓豫塵終於坐不住了,“你到底有什麼事?”

  鶴公子放下杯子,沉思了一會,才道:“也罷,是該說正事了。”他反手捏了捏一個美人的臉,笑道:“你們先下去吧!晚上別忘了老時間老地方啊!”

  那些女子三日來與他相處已經熟悉,知道此人出手闊綽,而且也不當真要占便宜,心下對他都有了好感,哪裡會說不,一個個笑吟吟地答應著退了下去。一下子,祥瑞閣里只剩他們三人,安靜了許多。

  鶴公子沉吟著,終於慢慢說道:“我聽說了,玉色峰的人……與泰山派發生了齷齪,是吧?聽說是……大宮主二宮主兩人破壞了比武大會。”

  韓豫塵倒是一愣,想不到他會主動提起容香的事情,當下點頭,“的確如此,泉鳴香和泉容香不但破壞了比武大會,還公然打傷了沈小角,刺傷了一個女子。此事武林各派皆十分憤慨,但估計他們也不好計較。因為事情涉及碧空劍訣,誰也不好輕舉妄動。”

  鶴公子輕輕嘆了一口氣,良久,才輕道:“她……還是那樣,從來不管別人的死活。”忽然他又一笑,眉宇間的陰鬱之色很快散開,笑道:“玉色峰這次倒也狡猾,怕人家沈小角以後報復,乾脆來個先下手為強。我接到消息了,說泉老宮主已經派人下山去對付沈小角了。這也是我這次來洛陽的緣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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