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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傻子哎,倒垃圾去。”

  每當淵澄在仙客居,待遇就是一口一個傻子和滿場跑不完的活。

  淵澄自己肯定沒意見,叫他往東就往東,無辜的是連齊也得跟著忙活,心裡不滿卻不敢言。

  謝晚成敢言,勸他善良,文曲卻不聽,使喚一個曾經威風堂堂的王爺讓他內心塞滿了成就和滿足感。

  文無隅遠在二樓角落,客多時整座樓無比的喧鬧,待到人少時他倒也隱約聽到文曲傻子傻子的叫不停。

  這天文曲還是理所當然地使喚淵澄滿場飛。

  臨近午後,客人也都走光,他就坐在櫃檯裡頭,嗑瓜子打嘴炮,樂此不彼。

  文無隅從二樓下來,周身縈繞著一圈沉沉的陰氣。

  文曲無知無覺,仍叫得歡快。

  “傻…”又一聲傻子剛出口一半。

  文無隅一掌震他面前,啪地一聲直把文曲含嘴裡的瓜子仁嚇得生吞進肚,瞪目呆口地望著文無隅半天沒吱聲。

  文無隅話也不說,扒開抽屜把里的百兩銀票全數收走,一張不留。

  然後口氣不善地沖舉著抹布發愣的淵澄道一聲“走了”。

  文曲扁著嘴心有餘悸地目送凶神惡煞般的主子把酒樓的臨時工領走。

  那邊謝晚成施施然從後廚門口走出來,解下油漬斑斑的圍裙,幸災樂禍地瞅著文曲。

  “幹嘛這麼看我!”文曲仿佛活了過來,朝他狠飛白眼。

  “你完蛋了,無隅生氣了。”謝晚成別有意味地頻頻搖頭。

  “他能生什麼氣…”文曲撇嘴,嘟囔道。

  謝晚成看了眼連齊,示意他可以收工了,然後轉看文曲,語氣沉重,“我跟你說,這半年多,你家主子天天對著王爺,都沒叫過他一聲傻子,你倒好,開口閉口傻子,埋汰誰呢?”

  “那…我也不是今天才叫,都叫好幾回了,主子怎麼今天才生氣。”

  “他在忍啊,誰料你這麼不知收斂。”謝晚成要笑不笑。

  “他確實是傻了嘛…”文曲委屈巴巴。

  謝晚成嘆氣,這廝不著調的時候是真叫人頭大,“他是傻了,你也傻麼?對人起碼的尊重懂不懂?何況你口中的傻子,是你家主子的男人,你這不是在打他的臉麼。要我們都管武曲啞巴啞巴的叫,你氣不氣?我早勸你嘴裡積點德,你偏不信。”

  文曲沉默了會兒,真誠地求助道,“那怎麼辦?”

  謝晚成故作深沉,沒立刻接話,一段後才勉為其難開口,“我看他不一定會再來了。你想請罪,儘快給他多送點票子。以後見了淵澄客氣點。”

  文曲點頭如搗蒜,當即認可了這主意。趁著午後小憩時間,取了把票子巴巴地給他家主子送去。

  第124章 番外 食色性也

  霜降後,第一場雪來得猝不及防。

  木屋大廳寬敞,總能從哪個犄角旮旯漏風進來。

  唯一的一間寢室還算嚴實,總之文無隅沒感覺吹到莫名而來的寒風。

  屋外天地同雪色,茫茫無際。

  兩個人一隻炭爐肯定不行,一時又沒法涉雪上街。

  文無隅好是一番掙扎,才叫淵澄進屋共睡一張床榻。

  第一夜相安無事。

  第二天夥計送來一隻新炭爐。到了就寢時間,淵澄很是自覺地睡上了不屬於他的床。

  文無隅干眨幾下眼,沒作多想,將兩隻炭爐都放寢室。

  炭火燒得旺,到後半夜,文無隅就給生生熱醒了。

  頸窩處一片溫潮,胸口兩腿也都被壓得酸疼。

  文無隅身上一股子燥熱,難受得不行,他從來沒覺得淵澄睡相差,難道腦子混帳了,連習性也變了麼?

  文無隅胡亂一想,正欲把人推開,忽地全身僵住。

  那貼著腿側硬邦邦的不時還顫一下的到底是什麼玩意兒?

  片刻後他渾身的燥熱一下爆炸,立刻冒出一層細汗。

  文無隅猛地掀開棉被挺身坐起,再是一看,這傢伙絲毫不為所擾,好生睡得香。

  他手腳並用,一把將人掀開兩尺遠。不出意外,此人爛泥似的,半分動靜都沒有。

  文無隅前一夜睡得不好,導致他次日看淵澄的眼神充滿怨氣,這當中還帶著審視的目光。

  他在想,一個人變傻了,是否還懂得欲望這回事?

  於是到了第三天夜裡,屋裡亮著燈,文無隅遲遲沒睡,靠在床頭有一眼沒一眼地看書。

  他再度懷疑此人就是裝傻。消失許久的念頭像雨後春筍,一發不可收拾。

  他不時覷一眼淵澄,看著他眼皮打架,呼吸漸重,沒多久便會了周公。

  文無隅尋思著要不要去質問張大仙是否給了他一劑假毒。

  正不經意瞥了眼淵澄打算吹滅油燈,突然看見他臉龐兩邊兩道鼻血蜿蜒而下。

  文無隅心頭一驚,猛力推醒他,疾言厲色叱道,“你什麼毛病!”

  淵澄兩眼朦朧,恍若夢深未醒,撐坐起,口齒不清喃喃,“怎麼了…”

  “鼻子,臉上!”文無隅瞪著他沒好氣,拿手指了指。

  淵澄抹了把臉,手上染紅,訥訥道,“鼻血…”

  文無隅下床躲開,嫌棄不已,“躺地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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