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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扔完酒瓶,我們幾個人點著蠟燭頭碰著頭又說了很多話,白帥說他現在同時跟三個網友在談戀愛,跟其中的兩個已經上了床。白帥說他已經把感情看透了,感情是個啥?女人是個啥?都是虛幻。

  白帥說他現在已經徹徹底底的感悟透了什麼叫色既是空,空既是色。東子則摟著我的肩膀對我說他其實一直把我當好哥們,好兄弟,只是我這個人老賭博老喝酒,他就特別不喜歡,所以他老在人多的地方教訓我,其實是想讓我迷途知返,懸崖勒馬。我對東子說我其實不是一個賭徒也不是一個酒鬼,我說我賭博不是為了贏錢,我問東子說:“你信不信我說的話?”東子說他信。我又說我之所以淪落到今天這一步,都是感情惹的禍。東子拉著我的手,說他都知道。

  我對東子又說:“我真的很羨慕你第一次談戀愛就能找到你最喜歡的人,你該是多麼幸福的人啊!老天對你多好呀!為什麼我就這麼坎坷呢?為什麼我喜歡的人統統都不喜歡我呢?為什麼我追一個人追上大半年人家都不答應我,而別人追一個星期人家就答應了呢?為什麼?是不是我上輩子做的壞事太多了,這輩子老天要懲罰我?”

  東子笑笑說:“喜歡你的姑娘在後面排成了山,你一個都看不上,卻偏偏喜歡那些跟你不是一路的人,那是你自己活該。”我低著頭仔細的想了想,東子說的確實很對。於是便又對東子說:“也是,你上輩子肯定是個好人而且做了很多善事。所以你這輩子就很幸福,我估計上輩子是個大壞蛋,所以這輩子才這麼坎坷。”東子笑笑說:“不是不是,一切都是時候未到。”

  趙兵說巴帝的老媽特別像他媽,趙兵說他媽沒有工作,他爸常年在外地打工,他從小就和弟弟跟著他媽去揀垃圾,趙兵說他現在每花家裡一分錢他的心都會疼一下,他每想到他有一個拾垃圾的媽媽他心就會疼的睡不著覺,趙兵說這就是他為什麼老失眠的原因。

  白帥則又給我們講了一個他上高中時候的故事,直把我們都笑的肺疼。白帥說他上高中的時候老和他們宿舍的舍友在一起喝酒,每次喝多了尿就特別多,有時懶的去廁所尿了,就隨便找個喝完的空啤酒瓶尿在裡面。然後將裝了尿的啤酒瓶子放在窗台上,有時候忘了倒,瓶子一放就是好多天。結果有一天大中午,他們正在睡午覺,宿舍里來了一個別的宿舍的人,本來是找他們諞閒椽的,見他們都睡了,正準備走,無意間發現了窗台上的幾個啤酒瓶,那傢伙以為是他們喝剩下的啤酒,便拿起來咕嘟咕嘟的喝了起來。一邊喝還一邊自言自語的說:“賊!這啤酒怎麼有一股騷味。”白帥說當時他們宿舍的人其實都醒了,但是誰都沒敢吱聲,都悄悄的把頭蒙在被子裡咬著枕頭往死里笑。

  晚上,白帥躺在床上四腳朝天,鼾聲如雷,睡的跟冬眠了一樣。東子吐了個一塌糊塗,我還算比較清醒,躺在床上想了半夜的心事,朦朦朧朧之中,突然被一陣響動驚了醒來。我以為又是老鼠爬上了床,嚇的一下就從床上彈了起來,抓起被子使勁的抖,抖了半天,也沒發現什麼老鼠,我正懷疑是不是我做夢了,還是突然出現了幻覺。正思想著,卻發現趙兵吭吭唧唧的從靠門的下鋪床上爬了起來,看樣子好像是要上廁所。我撇著嘴笑了笑,自言自語的笑道:“四川這個傢伙肯定是火車站去多了,不是腎虧,就是前列腺,每天夜裡都要起來撒尿,唉!”

  我邊說邊倒頭又爬在了床上。等著聽趙兵開門的聲音,可是等了許久卻也沒有等到我要聽的聲音,等我再抬起頭看的時候,趙兵卻又睡回了床上。我便有些看不懂了,難道是我喝多了,剛才看花眼了?想著想著,便不知不覺的也睡著了。

  第二天,我睡的正迷迷糊糊,在睡夢中突然聽見東子尖叫道:“哎呀!靠!昨晚誰把尿尿到我被子上了?這他媽誰幹的?誰?”東子吵完,就又聽見白帥笑哈哈的叫道:“哎呀,不會吧?是不是老鼠乾的?”趙兵看著東子被子上黃嘖嘖的一攤尿,雙手交叉的抱在胸前,皺著眉頭,一隻手不停的摸索著下巴上廖廖幾根鬍子,感覺像一個偵探一樣,語氣深長的說:“不可能,老鼠怎麼能尿這麼大一灘尿呢?我看像是人尿的,而且還是女人尿的。”趙兵剛說完,白帥又尖叫道:“哎呀,不會宿舍里昨晚鬧鬼了吧?”趙兵附和道:“估計鬧的肯定還是個女鬼。”

  東子一聽,搖了搖頭,渾身一個哆嗦,笑了笑,說:“沒有吧,你們幾個禽獸趁我沒在宿舍的時候都幹什麼傷天害理的事情了?”我也一個哆嗦,從夢裡醒了過來,把頭探到窗沿跟前,接著東子的話說道:“我知道是誰幹的傷天害理的事情。”我剛一說完,東子,白帥,趙兵就都將頭伸到我的床鋪跟前,爭著搶著問道:“是誰?是誰?”我說是四川,趙兵一聽就嚷嚷道:“干我什麼事?你看見了?不要胡說八道。”我笑了笑,說:“就是你,我昨晚半夜親眼所見。”

  趙兵吃了一驚,笑哈哈的忙說:“不會吧,你小子可不要血口噴人?”東子和白帥則饒有興趣的一再催問我到底是怎麼回事。我笑的揉了揉臉,接著說:“是這樣的,昨晚我睡的輕,半夜被渴醒來了,正準備下床去找水喝,突然看見四川這傢伙連爬帶滾的從床上爬了起來,提著褲子看樣子好像是要去廁所,不過他下了床也不出門,只是提著褲子在宿舍里來回的轉圈圈,最後轉著轉著就轉到東子的床跟前停了下來,我以為四川是要找手紙也就沒在意,我那陣又懶的下床去了,於是忍著口渴就倒頭又睡了,結果我剛睡下,四川這個傢伙也回床睡下了。我當時心裡想四川這傢伙可真懶,找不到手紙,居然連廁所也不去了。結果今天早上起來聽你們說東子的被子上有一灘尿,那肯定就是四川昨晚上乾的了麼。四川這傢伙肯定是喝高了,把東子的床當成廁所了,所以稀里糊塗的就給噓噓了一泡。”

  我說完,白帥和東子早就笑的軟到了一旁,趙兵則還將信將疑,看著東子被子上的一灘尿,猶猶豫豫的說:“不是吧?這怎麼可能呢?”就在趙兵這麼猶豫的時候,白帥便從宿舍跑了出去,將趙兵半夜裡把尿尿在東子被子上的事情添油加醋,繪聲繪色的隔壁宿舍的人講了一遍,隔壁宿舍的人又給隔壁宿舍的隔壁宿舍講了一遍,如此一傳十,十傳百,不消一個上午,這件事情在全系便傳開了,而且還被傳的走了樣,有的說趙兵喝多了半夜給東子的臉上拉了一泡屎,東子居然睡到天亮還沒感覺來。有說趙兵喝多了半夜脫光了衣服從五樓的下水道爬下去,跑到女生宿舍樓去砸門,從一樓一直砸到了六樓。也有說趙兵昨晚喝酒喝多了和東子打架,一個拿刀,一個拿鐵錘,最後一死一傷,早上兩個人剛被120拉走,拉走的時候趙兵的身體都已經冰涼了。

  ☆、學校的招聘會

  十 四

  有時候所謂的人的生命的意義,其實和一隻螻蟻,一隻蠅蟲活著的意義沒有什麼區別。都是掙扎的活著為尋覓一口食物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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