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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笑白眼前開始有點發黑......

  男人的身體貼過來,輕輕撫摸著他的後腰,低低的聲音聽不出喜怒:"這就是那個紋身?聽說遇水則現,現在用血,反而更鮮艷呢......羅倫佐品味不錯。"

  是啊是啊,變態果然有共同語言......

  指甲狠狠的陷入傷口!李笑白悶哼一聲!

  "身為墨的少主居然被不相干的人抓住,還在身上蓋了個戳,你可真給我長臉啊。"男人聲音里的冷意從耳側傳過來,一路冷到李笑白腳底......

  "他並不知道我跟墨的關係......"

  "我知道,不然他也不會這麼輕易放過你了。"男人笑笑,直起身叫來墨五吩咐了兩句,然後轉向墨七,"再加三十鞭吧,小孩子不打不長記性。"

  這句輕描淡寫的話背後意味著李笑白已經皮開肉綻的脊背往抽得更破爛的情況發展下去......這三十鞭後,李笑白背後的皮膚已經找不到一塊好地方了!那個被稱作"品味不錯"的紋身也隨著破碎的皮膚變得十分模糊......

  李笑白斷斷續續的喘著氣,疼痛如鋼針一樣一突一突地刺激著他的大腦,天知道他現在多想昏過去了事!這樣他就不用聽見男人接下來的話,不用看見男人接下來做的事了......

  "這種紋身染料是刺入真皮層的,除非撕掉皮膚,否則無法去掉。"男人的手指在李笑白血淋淋的背上比劃了一下,口氣很遺憾:"可是如果直接把這塊皮撕下來你可能會感染,所以我決定把它燒掉。好麼?"

  好麼?

  看到墨五指揮人抬進來燒得通紅的火具和烙鐵,李笑白絕望的閉上眼睛,還問什麼,你明明不需要我的答案,你什麼時候需要過我的答案?

  那燃燒一切的灼熱貼近傷痕累累的皮膚時,男人在李笑白的唇上落下一個安撫般的吻,那麼溫柔,與他殘忍的行徑完全不符,卻只讓李笑白的心底冷得更透,寒得更深......

  如果你的溫柔也不過如此,那你的殘酷我又該如何承受?

  第十八章

  愛也是種傷害。殘忍的人,選擇傷害別人;善良的人,選擇傷害自己。

  ......

  最疼的傷是灼傷。

  它疼的關鍵不在於被燒傷的當時皮焦肉爛的痛苦,而在於之後會越來越痛......

  也許是因為實在太疼了,也許是太久沒被教育生疏了,也許是因為那烙鐵在後腰停頓的時間太久了點導致滾燙的火氣從脊椎一路爬上來燒焦了大腦!李笑白竟然狠狠掙動了一下,猛地甩脫了手銬!烙鐵被掙得從後腰一路滑下摔落在李嘯白腳邊!地板也嗤嗤的冒著青煙......

  完了!

  跌坐在地上的李笑白僵硬了兩秒鐘......然後決定自救。他在男人冷笑著邁步的一瞬間主動地撲了上去......起身的一刻帶動後背的肌膚一陣抽痛!李笑白踉蹌了一下重重的跌在男人腳下,卻依舊掙扎著爬起來用力摟住男人的腰,把自己拼命的送進男人懷裡,胡亂的磨蹭挑逗著男人的身體......只停頓了兩秒,臉上就狠狠的挨了一巴掌!

  這一巴掌力氣太大,李笑白整個人被甩到一邊!再次跌坐在地上,背上的傷口因為這樣大的動作而綻開,血流得更凶......

  李笑白卻捂著被震得嗡嗡作響的耳朵心裡安穩不少--發怒好,發怒總比操他好。

  跟被刀子捅進去再慢條斯理的來回攪和相比,李笑白寧願被單純的多捅幾刀!

  可惜心還沒放到位,就被男人一把拽起來推倒在茶几上!一片悽慘的後背硬生生撞在花梨木桌子角上,李笑白差點慘叫出聲!男人壓上來抓住他的頭髮,冷笑道:

  "你行啊,真是長大了,才跑出來幾天就學會跟我耍心眼了!"

  啊啊......結果還是這樣,在他面前做戲從來就沒成功過,李笑白絕望的閉上眼睛咬住嘴唇......卻立刻被男人的手指不容置疑的撥開。男人略用力的揉摩著他的唇瓣,流連不去的手指半強迫的伸進他口中,然後就著滑膩的津液漸漸往口腔更深更柔嫩處探去......李笑白難過得微微皺起眉頭,喉嚨里發出嗚咽的聲音,兩頰也浮上嫣紅......手指間粘滑yín靡的感覺令男人的呼吸漸漸沉重起來,深深淺淺的吻很快跟了上來,連綿著從耳側蔓延到頸下到鎖骨到胸前......辱頭被男人舔弄著含在口裡時李笑白再也忍不住了!

  "父......親......不......不要這樣......"帶著控制不住的津液的聲音很模糊的迴蕩在並不空曠的房間裡......

  "不要這樣?"男人毫不留情的攪動著手指,不斷折磨著他閃躲著的細嫩舌頭......"不要這樣,你要怎樣?直接干?"

  聞言李笑白唰的睜開眼睛用力掙紮起來!卻被早有準備的男人輕易壓下......

  "這麼不願意?"男人冷冷的笑,"是了,你比較想跟那個女醫生上床是吧?"

  李笑白頓時僵在原地......

  "看來蹲了一陣子監獄倒是學壞不少......還學會追女人了?"

  "是你......唔!"喉嚨里的話被突然深入的手指堵了回去!

  "那個女醫生......呵......我倒是沒想到你比較中意外國女人。"看著身下說不出話的李笑白開始在他面前露出明顯的憤怒表情,男人浮上一個貌似無奈的笑容,垂首吻了吻他的額頭,抽出手指改為輕輕描摹身下人的唇形,亮晶晶的津液把漸漸充血艷麗的嘴唇描畫得更誘人......

  "我弄走她還不是為了你好。那女人也不簡單......再說她早年有過一段很混亂的性生活。你要真是想要那個類型的,回去我再給你找幾個乾淨的就是。為了一個女人你跟我嘔什麼氣?"

  聽著男人的話,李笑白腦海中當初那乾淨如水晶玻璃般告白的畫面,碧昂絲那個柔軟而堅強的輕吻頓時都被惡劣的潑上了一層腌臢!

  女人的用途在你眼裡就只有上床麼?這個人究竟把別人的感情都當什麼?!男人的這些話簡直比當眾抽他一巴掌還要羞辱人!李笑白一股血氣堵在胸口,幾乎要當場咬斷男人的手指!

  敏捷的抽回手李嘯白一把卡住他的下顎骨!眼神陰冷,"你什麼意思?"

  李笑白竟然毫不猶豫猛地拍開男人的手!

  隨著這果斷的"啪"的一聲,剛剛在房間裡升騰起來的氣氛瞬間冰冷!

  李笑白咬著牙用這輩子最惡狠狠的眼神瞪住男人,一字一頓道:"我不是你,沒興趣當種馬!"

  李嘯白看了一眼自己被打紅的手背,嘲諷的笑:"你當然是種馬......"

  反手抽了李笑白一巴掌!男人兇狠的壓上來!陰沉的聲音環繞在李笑白嗡嗡作響的耳邊,頗有些咬牙切齒的味道......"不然你以為你是什麼?情聖?也學別人玩什麼動心動情?你到底有沒有一點殺手的自覺?為什麼你總是讓我失望......"李嘯白頓了頓,聲音變得更冷,"記住,你只能當種馬,而且必須當。為了墨,你要留下種,但永遠也不能留下情!留下你情的人,一個也不能留下命......"

  李笑白猛地挺腰摟住男人,拉下他的頭阻止了他馬上要出口的話!

  "父親......"

  李笑白抱著他輕聲喃喃......

  男人任他摟著,過了一會兒才扯了一下嘴角,嘆息:"只有在想求情的時候才會叫我父親麼......"

  兩個人的距離如此之近,唇與唇在要碰未碰的邊緣輕輕開闔,男人的髮絲垂下來,與李笑白的發散在一處,彼此的睫毛甚至觸得到對方的肌膚......男人保持著這緊密的距離閉目沉默良久,最終緩緩地睜開眼睛推開他直起身來。

  "白,你喜歡她?"

  "......如果是就要殺了她麼?"

  男人冷冷的注視著李笑白的眼睛,慢慢的,慢慢的,卻不容置疑的吻下來......兩個人的唇都如此滾熱,呼吸卻一個比一個冰冷......

  "好,我給你一個機會。"結束了各懷心思的漫長一吻,李嘯白微微喘息,"比一場吧,老規矩,贏了,你殺了我。輸了,你隨我處置。"

  "跟你比,我什麼時候贏過?"李笑白苦笑,毫髮無傷的時候自己尚不是男人的對手,如今拖著這破爛的身子,哪還有什麼可比性?況且若是輸了......李笑白輕輕的舔了舔嘴唇,那上面滿是男人的味道,散發著情慾......若是輸了,今晚怕是難逃這一劫了......

  可若是不比,也沒什麼,只不過送掉她一條命!

  放棄是一條人命,贏了是一條人命,輸了是一條人命,為何他總是碰上這種絕望的賭局?

  李笑白閉上眼睛,賭上兩個人,"好,我比。"

  男人見他強撐著應戰,失望的搖頭,"逞強。你總是這麼魯莽。遇到明顯比自己強的人要保存實力,有退才有進,做人要韌不要剛。為什麼我教你的東西你一樣也記不住?下個月你就二十了,我像你這麼大的時候已經殺了前任墨主,你這個樣子什麼時候才能讓我放心把墨交給你?"

  "在你眼裡我從來一無是處,"李笑白費力的坐起來,"你不用擔心我當不了墨主,因為我從來就沒想過要當。"

  男人怒極反笑,"你倒是有志氣!"

  李笑白看他一眼,"我不是沒志氣,只不過志不在此。你覺得最重要的東西,未必是別人想要的。"

  男人轉身接過墨七奉上的兩把形狀奇特的特製雲刀,甩手拋給李笑白一把!"你想要什麼?女人?男人?生活安逸?一無所成?別告訴我現在你還幻想著過什麼乾淨的人生。"

  李笑白揚手截住刀,淡淡道:"我沒那麼天真。"

  這兩手的血腥早已經洗不清,殺人的時候也不會有任何罪惡感......我是你的兒子,身上流著跟你同樣的血,嗜血和渴戰的性格早就滲透到了骨子裡!

  李笑白細細撫摸過薄薄的纖巧刀身,熟悉的安全感瀰漫全身......是的,取人性命的兇器是我身體的一部分,我的生命去了殺戮什麼也不剩。否定這個等於否定了我的一切,我從沒想過放棄原本的生活方式。只不過......

  李笑白抬眼,凜然盯住男人,壓刀躍起!主動出擊!

  兩柄雲刀在空中碰撞出簡潔優美的錚鳴......

  只不過,哪怕再骯髒,它也必須是我的生命!

  不是為你所控制,也不是束縛在墨之下!

  我有我生存的原則,我有我喜愛和討厭的東西,我有權利選擇跟誰一起生活,過怎樣的生活。

  你不能因為這些與你的喜好不符就抹殺我的一切!

  我是你的兒子,但我,不是你的。

  噌!

  羽翼一般的雲刀劃出光亮的弧線被挑飛到半空!

  男人手腕輕壓毫不留情的將刀刃沒入李笑白的右肩!略一用力直接將他整個人釘在了牆上!

  "可惡......"李笑白急促的喘息著,抬手試圖推開男人,肩上的刀立刻又被狠狠推入了兩分!頓時疼得他一動不能動......

  "你輸了。"男人就著把他頂在牆上的姿勢慢慢的親吻,聲音裡帶著少許滿意,"受了傷還能在我手下撐上五分鐘,你變強了。怎麼,是護花心切還是在外面得到高手指點了?"

  五分鐘麼......李笑白閉上眼睛,承受勝利者占有性的吻。

  殺人五秒鐘已經夠多,五分鐘還殺不了你,那就永遠也別想殺了。

  "是跟你關在一起的那個黑髮男人教的?"李嘯白貼在他耳邊輕聲說,"他似乎也是個殺手。"

  李笑白的身體僵硬了一瞬間,馬上強迫自己放鬆......

  男人輕笑:"他是獨行俠,還是哪個組織的?"

  李笑白咬緊牙,微睜開眼睛悄悄打量著男人的神色......他究竟知道多少?只是懷疑Blade是殺手,還是確定了?知不知道他是刃的人?知不知道他就是刃的首領?監獄裡肯定有他的眼線,說不定我身邊就有。可是知道Blade真正身份的整座監獄只有我和狼牙兩個人,也許,眼線也不一定知道......要不要賭一把?

  李笑白低頭,腦袋裡轟隆隆的響著,一片混亂......今天失血有點太多了,身體有點冷,連大腦也變得懶得更多轉動......好吧......不管怎麼說,刃是最後的退路,我不能冒險。反正也不是第一次毫無把握的豪賭了,誰在乎呢?

  李笑白閉目,聲音平穩,"他身手的確很好,但不是殺手。我跟他交過手,他用的招數只是改造過的擒拿術。"

  男人似笑非笑的盯著他,"真的?"

  李笑白漠然的看著他,"既然不信我,何必要問。"

  男人垂目,良久,自嘲的笑一聲,"問了才知道該不該信。"

  薄薄的怒意讓空氣里不知不覺地升騰起隱隱危險的氣氛......

  李笑白有點詫異的抬眼,立刻被兇猛的吻住!

  男人拔出他肩上的刀隨意扔在地上,一把抱起他粗暴地扔在茶几上!一手按著他流血不止的肩膀,一手解開自己的衣裳,用膝蓋分開他的兩腿,直接頂了進去!

  沒有前戲,沒有愛撫,沒有任何潤滑,甚至連擴張也沒有......乾澀緊閉的入口經不起這鐘粗魯野蠻的進攻,立刻被殘忍的撐裂!李笑白慘叫一聲,猛地鬆了力,顫抖著拼命想退縮,卻被男人抓得更牢!只能在他身下動彈不得的任其不斷挺進......

  這種非正常的侵入自然是困難重重極不順暢的,其實侵犯者本身也倍受折磨,可是男人卻連稍微退後一點緩一緩也不肯!他緩慢,卻堅定的一直一直向深處寸寸推進......李笑白死死的抓著桌邊!每一塊肌肉每一根神經都繃得死緊!身體撕裂般的疼痛令他連閉眼都做不到......男人一直看著他被冷汗浸透滿是痛苦的臉,也強迫他看著自己,迫使他與他共同承受著兩個人的疼痛苦難......

  李笑白除了最開始的慘叫再也發不出聲音,男人也不說話,只是沉默著侵犯......房間裡迴蕩著兩個人的喘息,難耐與痛苦相互激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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