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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微笑著說:“可以啊,不過…我想看看劉晴美的落魄樣,她老欺負我蘇珊姐,我看不慣,心情就不好,心情不好我就不想和阿恆說太多的話…”

  大眼仔可會順著梯子爬了,他連忙打包票道:“沒問題,苜蓿姐最大,您說什麼就是什麼,我保證也讓蘇珊混得風生水起,想不想出台都無所謂,我一定讓她賺票子,我這要是辦了…您看…”

  為了讓蘇珊的日子質量高一點,我勉為其難地答應了大眼仔,“好吧,我就跟阿恆說一聲,你洗心革面要重新做人了,他聽不聽我也不敢保證。”

  大眼仔拍著馬屁趕我鴨子,“怎麼會沒法保證呢?苜蓿姐現在就是大嫂啊,大嫂發話,恆哥那麼愛你,一定會聽,我這無足輕重的人,肯定不影響你們感情,您說是吧?”

  “或許吧。”我指了指大眼仔褲腰上的皮帶,爛漫無邪地眨著眼睛,語氣天真道:“你以前用皮帶抽我那麼爽,我爸也愛這樣抽我,我都不知道你們有多爽,我能試試嗎?”

  “當然能!大嫂的話,大哥都聽,我自然也不在話下。”大眼仔微微咬牙,利索地解開皮帶,他將皮帶抽出來的時候,我忍不住往後退了幾步。

  皮帶遞來,我接住後纏在了手上,旋即將心中所積壓的負面情緒順著皮帶爆發給了大眼仔,我抽他的每一下都使足了勁兒,女人的氣力雖不如男人,但皮帶抽人無需太多力道。

  大眼仔咬緊了嘴,他背過去忍著自己的脾氣,我抽了五六分鐘,注意到他逐漸繃緊拳頭,我便見好就收,扔掉了皮帶走得灰溜溜的。

  有人忽然從後面拉住了我的手,我以為是大眼仔,邊尖叫邊打人,對方單手擋頭,好言好語道:“喂,你夠了,這麼暴力。”

  聽到如此中性的聲音,我愣住了,她是那晚和向島對罵的短髮美女,不過今天她穿得完全是個男人,風格偏歐美范,又酷又潮,頭髮也剪得很短,用摩絲固定了一個乾爽的飛機頭,額頭白得反光。

  晃眼一看,仔細一看,她都不像是女人,給人的感覺只是一個長相偏陰柔的酷小子。

  “怎麼?被我帥哭了?對了,我叫姜春,我知道你,你叫苜蓿。”她自以為帥氣地撩著飛機頭,給我拋了幾個雷焦里嫩的電眼。

  我掰開她抓在我腕上的手,慢慢拉遠了距離,“你穿得那麼男人幹什麼?異裝癖?”

  姜春隨著我後退的腳步前進,她將手撐在我後面的牆上,仿佛看食物一般,用飢餓的眼神看著我,她苦惱道:“本來也不想這麼穿,為了掰彎你,我準備了好久,今天憋不住想念,就馬不停蹄地來銅雀門了,我在暗處觀察你好久,剛剛居然你看見…嘖…玩…你是不是有那方面的傾向?”

  一見姜春貧嘴滑舌的模樣,我便知她一定是蕾絲之中的撩妹王。我挪到一邊去躲開她,嫌棄道:“神經病,那個男的以前打過我,我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而已,我跟你說,我尊重同志,但是我很討厭同志,麻煩你離我遠一點。”

  姜春不屈不撓地跟在我後面,她一會兒問我去不去米其林餐廳,一會兒問我吃不吃麻辣燙,又一會兒問我還想不想玩抽鞭子……

  我打電話找來向島,才終於把姜春甩脫了,他們兩人繼續進行上次未能成功的單挑,姜春被向島狼狽地打成了乞丐,她在地上滾得圈數看得我都暈。

  姜春的衣褲被地磨得襤褸,整個人灰頭土臉,但她仍不氣餒,像打不死的小強衝上去繼續再戰。

  向島本不想和女人斗架,偏偏姜春那張嘴賤得沒邊際,始終煽風點火、賤兮兮地求打,要不然就是用激將法對付向島。

  她還揚言自己不是女人,只是投胎投錯了軀殼,讓我們不能把她當女人,否則這是一種赤。裸。裸的侮辱!

  姜春又被放倒了,她搖搖晃晃地站起來,一抹人中上的熱鼻血,大叫一聲又來飛蛾撲火了。

  我及時擋在他們中間叫停,我用鐵甲小寶里的台詞引出下文,“蜻蜓隊長說,第一,決對不義氣用事;第二,決不漏判任何一件壞事;第三,絕對裁判的公正漂亮。姜春,第一,你得停止你的意氣用事;第二,你是同志不是錯,但你糾纏我就是騷擾;第三,你早就已經輸了,所以要願賭服輸,你不可以再來騷擾我。”

  姜春不知是痛得流淚,還是因為我直白而堅定的立場而流淚,她吸溜著鼻涕,哭兮兮地問:“連朋友,都不可以做嗎??”

  向島似乎有些同情姜春,他揉著自己被咬的手,幫腔道:“這假小子其實蠻有種了,有一股韌性,不看她嘴賤,當個朋友也不錯啦。”

  “真的?你們要跟我做朋友?”姜春貌似很興奮,她的眼淚幾秒之內就沒了。

  向島一癟嘴,他搭著我的脖子,拍了幾拍我的肩膀說:“我是答應了,但我們小可愛的立場我無法代表。”

  面對姜春小奶狗一般可憐巴巴的眼神,我勉勉強強地答應了她。

  她高興地蹦蹦跳跳,不停地捶向島的胸膛,個性狂野熱情。

  她左看一下向島,右看一下我,抽噎的很假,煽情道:“我家徒四壁,住農村稻草房,從遙遠的窮山僻壤里出來,十幾歲出來闖蕩,還是一事無成,朋友交不到幾個,人生愁雲慘澹,我真的很開心遇見了你們,不打不相識啊,我這麼窮,你們真的願意跟我做朋友嗎??”

  我和向島無語地點頭。

  “誰不是窮鬼啊?那麼誇張幹嘛啦。”向島的表情與他的話一樣生動。

  我附和,“對啊,大家都是窮鬼,有時候好嫌棄的,反正你不要在情感方面騷擾我就行了,蕾絲那麼多,我相信,你可以的。”

  姜春瞅著我,揚了揚拳頭,她自信道:“嗯!我也相信我可以的!”

  給自己加完油之後,她又開始當祥林嫂對我和向島吐露自己有多窮,她講得抑揚頓挫,時而踱步,時而望天。

  我和向島悄悄咪咪地躲到了夜總會後面去,等姜春進門找人時,我們偷偷跑去了大排檔瀟灑,自從跟了阿恆,我隨時能翹班,我一邊鄙夷著自己,一邊享受著生活。

  吃飯間,我們嘻嘻哈哈地吐槽姜春,片刻後,我話鋒一轉,想幫蘇珊打探口風,“島兒…”

  他嘴中塞滿了肉,口齒不清地抗議,“幹嘛啦!你叫我名字就叫名字,為什麼後面要加個兒,你不造這很變扭嗎?聽起來肉麻,還他媽像狗叫。”

  “島兒,島兒,島兒,島兒……”他不讓我叫,我越作!

  向島擱下筷子,服氣地朝我抱拳,“我服,你隨便叫。”

  還是他清楚我的脾性。

  我直入主題,試探問:“喂,你跟蘇珊怎麼樣了?你不可以欺負我姐哦,我表姐堂姐沒一個能比得上蘇珊這個前世親姐,你要是敢欺負她,看我怎麼收拾你。”

  向島拿酒的手稍微一僵,他舉起酒瓶直灌,喝完了一瓶,他擦著嘴說:“關你屁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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