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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常貶低我。李苜蓿!知道你為什麼叫苜蓿嗎?苜蓿就是路邊的一種野草!跟你一模一樣,又下賤又野生。

  因為他那些惹人傷心的話,我一度認為自己不是他親生的,甚至悄悄去驗了DNA,但化驗單上的顯示是我們是父女關係。

  我曾經希望不是,因為那樣我就有足夠的理由離家出走了,我早就受夠了暴力的單親家庭,受夠了他的污言穢語,受夠了他的酒後發瘋。

  我不會做學校布置的作業,他教我的時候,邊狠狠地打,邊暴躁地教。學校的老師也有打差生的習慣,這導致我討厭學習,也成為了一個無可救藥的叛逆差生。

  我念書念到高二,已是少女初長成,但我爸的暴力也沒有間斷過,雖然減少了次數,但始終沒有斷。

  所以我蓄謀已久的離家出走,在遇到大眼仔之後終於實踐了。

  大眼仔從很遠的地方來學校周圍辦事,我放學的路上和他不小心相撞,他自此開始對我糾纏不休,這時候的他沒有露出任何渣男的馬腳。

  我每天放學之後,他就開一輛破車來接我,我後來才曉得這車是他兄弟的。

  大眼仔的真名比較文氣,叫陳秋白,他的皮膚偏白,一雙大眼比女孩子漂亮,長相小帥,體格精瘦。

  只要來見我,他會打扮的成熟乾淨。

  他哄騙女孩子的手段層出不窮,隔三差五設計一個浪漫驚喜,相處之間他會刻意做出許多貼心的小細節,說話溫言細語,會傾聽我的心事,會開導我的心結,這讓我對他的好感噌噌往上漲。

  我的姿容尤佳,學校追我的男生有不少,但我從看不上學校里的毛頭小子。

  有個不良少女從別人嘴中聽說,她窮追不捨的男生喜歡我,小太妹放學要來門口堵我,她還騷氣沖天地揚言,放學在校門口等著。

  而那個喜歡我的男生什麼也沒做。

  我在放學之前,趕緊打了一個電話給大眼仔說這件事,他表示沒問題,包在他身上。

  這樣一襯托,我就覺得大眼仔是個有擔當的好男人。

  放學後約架,大眼仔喊來的人全是社會上帶刀的真混子,把小太妹帶來的高年級混混嚇得夠嗆。

  他親昵地摟著我,向混混們宣布我是他的女人,從今往後誰也不許動李苜蓿一根汗毛。

  那一刻起,說不心動是假的。

  我只讓大眼仔嚇唬了小太妹一頓,並沒有來真的,第二天小太妹換了一副面孔來巴結我,她以為我跟社會上的人混得很好,在學校是臥虎藏龍之人,所以想認我做乾姐,我心裡偷笑,面上拒絕。

  經過這一件事,大眼仔在我心中的地位逐漸穩固,我覺得他是一個能夠保護我的好男人,在他溫柔的蠱惑下,我在放學的某一天,回家收拾行李離家出走。

  當家庭不能帶給我溫暖的期盼時,我天真的決定出去闖蕩。

  我爸那天回來的比較早,他撞見我收拾行李,拿起掃帚頭追著我猛打,我連行李都來不及拿,只捏著鑰匙,抱頭鼠竄地逃出了門。

  我在樓道里竭嘶底里地吼道:“李樹池!我恨你!我永遠也不要再回這個家!我媽出軌,也是你活該!!”

  我最後一句話刺激到了他,他把我按在牆上差點活活掐死。

  樓下的大眼仔聽到響動連忙上來幫我,父親看著我跟男人私奔的背影,把能砸人的東西全部扔了過來,包括他的鞋子和外套。

  他也放了狠話,叫我有種永遠不要回家!

  但是我來到銅雀門的第二天,父親就從門外衝進來給了我一個響徹大廳的巴掌。

  當暴力鬼被保安架出去的時候,他雙眼赤紅地唾罵我,也怒極反笑地說,少了一張吃飯的嘴,他活得更輕鬆,也更容易找到新老婆。

  第三天,我去街上買生活用品,暴力鬼再次從暗處衝上來打我,他瘋狂地把我踹到在地,拳打腳踢,沖我吐口水,並且用腳底狠狠地踩我的臉。

  他罵我是李家不孝女,不要臉的小婊。子,跟我媽一樣婊,他說,李家再窮也沒出過娼,不是我離家出走,而是他要和我斷絕來往。

  打完最後那一頓,我爸揚長而去,自此再也沒來尋過我。

  他再來找我的時候,已時隔久遠,這話且等以後再說。

  ☆、不上藥,好的不快。

  在銅雀門呆了不到一個星期,大眼仔的真實面目慢慢浮現,他逐漸可憎,逐漸讓我失望透頂。

  他騙我走之前,花言巧語地說,結婚了才會動我,來了銅雀門不到幾天他就想強迫我,強迫不成又說處女能賣個好價錢,於是保留了我的身體。

  他起初好言好語地哄我做生意,現在沒了耐心,他變得…不…是他撕破了偽裝,把暴力手段明晃晃地展現在我面前。

  我的手機早被沒收了,他還派了人監視我,我跑不出銅雀門,只能垂死掙扎。

  離家出走後悔嗎?

  不後悔!後悔的只是沒有擦亮眼睛看男人。

  今夜又是一個罰站的夜晚,只要我不答應做生意,他就不許我睡覺,讓我可笑的面壁思過,且要思個明白。

  他最初是想罰我跪在地上,無論如何,他就算想殺了我,我也不會向他下跪,他打不服我,只好無奈地折中讓我罰站。

  大眼仔躺在床上翹腿看足球賽,他像豬一樣吧唧吧唧地吃東西,斜睨我一眼,悠悠道:“來,過來給老子捏腿,麻利點。”

  我機械地給他按摩,他把油膩的手摸進我衣服里調戲,我不敢反抗,反抗只會遭來毒打。

  在我沒賣出去之前,我知道他不會硬碰我。

  他換了一個姿勢躺著,抖著腿,心情貌似不錯,他接下來的話讓我石化。

  “兩個星期後,有個老闆要帶日本來的貴客來玩,玩的費用很高,我已經推薦了你,你這幾天把身體養好,別看著青一塊紫一塊的,不太好看,到時候好好侍奉貴客,錢少不了你的。”

  他盯著我說話,我沒有開口說不的反應,令他很滿意。

  難怪他最近沒打我,還給我上藥,讓我很是“受寵若驚。”

  這幾天我已經想到了一個辦法,接近阿恆尋求庇護,所以我沒必要再死腦筋地硬磕硬碰,去白挨他的打。

  大眼仔確實怕阿恆,自從阿恆幫過我以後,他要打我也得藏起來打。

  場子裡的每個人都很尊敬阿恆,一聲哥必然少不了,有什麼好東西孝敬過老大以後,也會拿來孝敬他。

  我聽蘇珊說,阿恆管理區域的能力強,干任何事也很拼命,所以得老大的青睞。

  蘇珊是一個溫柔的坐檯小姐,她和銅雀門裡的其他人不太相同,她沒有都市人的浮躁,也沒有太重的戾氣,做人軟硬有度,在銅雀門混得不差。

  她像個大姐姐一樣地照顧我,是我在銅雀門唯一可以交心的人。因為她有個妹妹在上學,年紀與我相仿,所以她很照顧我。

  大眼仔不在的時候就會把我交到幾個坐檯小姐手裡,讓她們教我如何做性感可人的三陪,以及場子裡的各種規矩。

  沒有小姐敢帶我出去逛街,怕我出去會跑,有男人選中我想帶我出去玩,守門的安保也不會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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