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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番外篇2

  近來一直如此。兩個人一床睡,免不了升溫,偏偏又顧忌她的腿,每到關鍵時候生生忍下來。她哪有不明白的,因此在他懷裡總是一副乖巧柔順樣,那樣子更讓他恨不得揉她到骨血里。實在是渴了,把她剝得光溜溜的,一路又是親又是啃,她又是舒服,又是咯咯嬌笑,安安心心享受和他的溫存,因為他撐在上方,像是天塌下來都有她的男人來頂著的。

  他用各種方式挑動得她動情。手指帶出液體,嘴湊上去,絲絲渴飲,舌頭也伸進去,輕輕刮著。她喘得非常厲害,那裡溫熱的一片,因此液體流得更多更快了。他喜歡這麼折騰她,總是一次又一次尋找她的臨界點。他自己忍得非常辛苦,有兩次說進去了不動,她也同意,哪知後來簡直像猛獸出籠一樣,到一半時,她就喊腿不行了,硬生生地停下來,簡直加倍受罪。

  說擺布,倒不如說伺候完她,她整個人里外舒坦,那眼睛裡頭,是真正的媚眼如絲。小臉蛋酡紅,眉骨染著深闈的誘色,身子舒展到極致。他趕緊關燈,看不見要好一點,再這麼下去,沒成柳下惠第二,倒憋出一身病。

  黑暗裡頭,她光溜溜的身子在他懷裡頭,那皮膚越摸越滑順,滿鼻都是她的香,死灰都能復燃了,何況他還冒著火星的。沒辦法,對她說用嘴吧。小丫頭似乎很認真地考慮了一下,然後說,好吧。頭縮進被子裡頭,鑽下去,張口含住。沒力道,他用手捧她的頭做引導,最後下來,他一分沒紓解,她還抱怨連連,賭氣地躺好,背過身不理他。貼上去從後面抱住她,她慢慢軟下來,她最喜歡這樣睡覺,因為覺得這姿勢最有安全感。於是說睡吧,她哼一聲。過一會轉過來惡狠狠說,你是不想我睡吧。他說沒有啊。她說,那你拿它抵著我?

  他不說話,親她的嘴,親她亮晶晶的眼珠子,親完了說,換個姿勢吧。

  開燈。她說,別調太亮。

  床頭的壁燈是朦朧黃。他說,乖,坐上來。

  她忸怩一下,似乎覺得主動方有點吃虧。他又扭著她親,於是她分開腿,他又用手做了下準備。最後她坐下去。剛下去一點,她就喊進不去了,卡在那,他看得眼裡噴火,掐著她的腰重重往下一壓,下身同時往上一抬,她“啊”地叫一聲,不知是覺得好還是不好。

  他嘆口氣,折騰死了,總算進去。

  她拿手摸摸鼓出來的地方,聲音蚊子細,太深了,出來點。

  他就是要深深霸著她。哄著,乖寶貝,動一動。

  她哪裡肯,抵不過他糾纏,哼兩聲,扭兩下,就又不動了。

  他憋得要發瘋,哪裡容得她這樣磨人。調整一下,一把抱住她,掐著她的腰抬高,幾乎全部分開來,落下去的時候再狠狠往上頂。她被不斷地拋高又落下,聲音一聲比一聲出得來,那相連接的部分發出的聲音也越來越響。兩手掐著她的腰,越來越用力,似要掐出水來,整個人也越來越軟,還有聲音,都是嬌滴滴的,要從他懷裡化開去。漸漸的,像是從他頂著的地方生出火來,那樣燙,還在不斷往深里戳,她忍不住緊縮。撞得越來越厲害了,顛得越來越快,那團火燒得整個人彎出數道彎,脖子,辱,腰臀和腿,每一分都魅到極致,小手攀著他,小嘴在他嘴裡,嗚嗚著,不要,不要把她拋下去,慢一點,身子像是要被那一條剖開了。

  水越淚越多,還有眼淚水,唾液也從嘴裡滑下來了,沒有力氣了,頭耷在他肩上,任小腹里的衝擊一波接一波,無止境的。一下下,戳進細頸的卡子裡去了,還在往裡。分不清什麼感覺了,是蘇麻,是癢,還是疼。他動作起來那麼狠,像是整個人都要塞進她窄小的甬道里去。嗚嗚,他壞他壞,兩條腿像電流通過,腳趾頭都蜷起來,身子繃起來,緊得不能再緊,不行了,他再來一下,她就要,就要……啊,嗚嗚,小腹里熱乎乎地爆發出一大團東西來,被他抵著,一下還流不出來,嗚嗚……是壞掉了……還不放過她,她要死了,被她的男人用小壞蛋插死了……越來越快,越來越快,被他抱得死緊,身子劇烈的顫抖,在顫抖的最深處,他釋放出來。

  身體連接著往床上倒,喘息漸漸平復下來。他撫她的背,“怎麼一開始就叫得厲害?”

  她在他身上扭兩下,又哼哼,“太深了,裡頭的東西都被你頂出來了。”

  他捧起她的頭,濕吻一口,“那你喜歡嗎?”

  她不肯說,但是模樣別提多乖順,他又吻一口。實在不想出來,“小乖,這就麼一直在裡面好不好?”深深霸著她,感知得到她身體裡的變化,哪怕是最細微的顫動,就這麼,兩個人連在一起,不斷地做,不斷地用力愛,愛到死去,器官像鑰匙□了鎖眼,生在裡面了,永遠都拔不出來了。

  他以為她不會回答,但是她答了,很輕微的,“好。”身體先心靈成熟,她願意用這種方式,直抵身心最深處的,提醒自己,她是她男人的小女人。

  得到這樣的回答,他心裡奇異的柔軟,腦子都暈乎乎的,不再說什麼,只是吻她。不夠,還是不夠,還有沒有更親密的方式?

  夜已經很深了。她眼皮子開始打架,任他親著,也不說想睡。身上流了很多汗,粘著兩個人的皮膚,他問:“去洗嗎?”她小雞啄米似的點點頭。

  抱她起床,就這樣也不分開。拿睡袍蓋在她背上,摟著去浴室,一走動,那看不見的地方就有東西又要燃起來。她已經困得不行了,吊在他身上,全靠他單手托著屁股。放開水,兩個人這樣也不好洗,想讓她靠在牆上,又擔心瓷磚太涼,於是讓她兩隻手穿進睡袍袖子裡,隔一層靠牆。好一番折騰,糙糙清洗一下,其實最一塌糊塗的地方根本沒有洗到。把濕睡袍扔到一邊,拿大毛巾擦乾,另換一張裹著。取吹風機給她吹頭,坐在浴缸沿上,她坐在他身上。她頭髮不特別多,但長,因此又花一番功夫。

  回床上,她睡他身上,腿間鎖著他的根,是已經睡著了,所以沒抗拒這種睡姿。手放在她翹翹小屁股上,睡吧,他也睡了。

  正文26 星 海(有更)

  “你來了。”

  鍾閔微笑,“嗯,來了。”

  周圍的人紛紛投過視線,在那對男女的相視而笑里,連滿山的夕陽亦成一種明艷,恍惚間才知這世上果真是有金童玉女的。

  “你去吧,我等你。”

  戰凱旋揚揚下巴,“若要我打下半場,你就替我踏糙皮。”

  鍾閔轉身要走。凱旋拉住他手臂,笑眯眯沖同伴喊:“有事先走,找人替我!”十分鐘後,她換好衣服出來。兩人走出去。

  鍾閔說:“球技又精進了,方才就只你一員女將。”

  凱旋用手指刮刮頭髮,之前是盤過的。“湊人數罷了。你若去,就是三打四也能完勝。”

  鍾閔笑,“我既是門外漢,又沒有香和玉,拿什麼去完勝?”

  凱旋轉過臉看他,“我怎麼聽出點弦外之音?”

  鍾閔也轉過臉看她,依舊是笑,“你多心了。”又問,“有胃口嗎?”

  她想一想,說:“有一樣東西是想吃的。”

  “什麼?”

  “恐龍蛋。”

  她說的是一種油炸糯米糕,黃色外殼裹芝麻的,圓而大。鍾閔走了幾步才開口,“不知現在還有沒有。”

  “去碰碰運氣。”

  車子在各條老街和小巷裡穿梭。這城市每日都在洗心革面,難得再見一星舊時痕跡。天光漸漸暗下來,車子行走的風也一點點降下溫度。有納涼的老人搖著蒲扇從民宅里出來,走在一棵棵大樹的腳跟下,樹卻在風裡搖著冠,那是無數張扇葉子,葉面的光反she出來,吸收進暮色里,看上去是一種稠黑的綠,綠就在人的眼前說:又是一年了。

  舊時她樓前有一棵很大的黃果蘭樹。每年花開時,總有一個小小少年朗朗站在那花樹底下,穿著白襯衣,白短褲,白球鞋,太陽光照在他身上,亮得直入人心裡去。阿五從陽台伸出腦袋,朝下喊:“我的小爺,別站日頭底下,快進屋去,她練完琴就下來。”樓下的人不說話,她又催幾次,還是不說話,縮回頭,對著鋼琴前的女孩兒說:“眼巴巴瞧著,不肯走。快彈你的吧。”

  她從椅子上跳下來,“讓我看一眼。”走過去,陽台那樣高,幸而在練ballet,她奮力地踮起腳,就在那最初的視野里現出花樹的頭,綠的葉,掛滿嫩黃的瘦長鈴鐺,甜的香,旁邊立著他。她一眨不眨地盯著,在陽台里喊:“醒山,你再等我一下。”身子晃了一下,瘦長鈴鐺搖了搖,音樂聲里送來他微弱的回答:“唔。”走回去坐下,小手撳琴鍵,照著琴架上的譜子一頁頁彈下去。

  也有發脾氣的時候,把房裡的古董瓷器砸到地板上,撿最可手的砸,往往也是最好的。阿五在飛揚的瓷片裡東躲西藏,不敢攔她,更不敢叫人,只在口裡不住哀求。老師也嚇壞了,眼睜睜站在角落裡。響動將她大伯母引來了,將她一把摟住了,說:“昨日你父親還跟我說你性子收斂不少,這又是在鬧些什麼?”她用力掙,沒掙開,聲音大得很,“你提他做什麼?回來一趟,看一眼我是死是活。大伯母說:“咱們一大家子都指著他,他吃苦受累不說,若聽見你這話,哪有不傷心難過的。”她一跺腳,“我就說!”大伯母說:“當心踩著碎瓷片。”又問,“還沒說鬧這一出為什麼事?”她伸手指著角落裡的老師,“她!彈多少遍都說我是錯,還有阿五也在一旁幫腔,一併打發了走!”阿五撲上來,“小祖宗,我知錯,明兒在嘴上貼張封條。到時你冤家來了我開不了口,可別怨我沒告訴你。”她年紀雖小,卻也知羞,轉面埋進大伯母懷裡,“快掌阿五的嘴,掌她的嘴!”大伯母笑著說:“他在一旁看著呢,你要掌誰的嘴?”她抬頭一看,羞得滿面通紅,“你來了。”他說:“來了。”

  大伯母招呼一屋子人撤出去。她看他走進屋裡來,說:“當心腳。”阿五用掃帚掃一遍,又拿來吸塵器,拖著長長的線,還沒開,她說:“吵死人。”電器哪能一絲噪音都沒有的,阿五苦著臉,“那怎麼辦?”她沒好氣,“笨豬腦子,用濕毛巾。”阿五去了。那老師方才沒聽出味兒來,不知當走不當走,依舊直挺挺站在那。

  他看一眼,說:“你心裡不舒坦,就別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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