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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放低身子輕吻我,時而蜻蜓點水,時而綠水迴風,算是對我的回應。

  這一次,他太纏綿,太投入,太深情,僅為這一刻,我願意為他赴湯蹈火,粉身碎骨。

  他的動作足夠溫柔,但我仍然感覺自己就快燃燒,仿佛有什麼重重的聲音敲擊著我的耳膜,讓我的身體感到強烈的震撼。

  我知道,是我自己的心在跳。

  這一秒,在天堂,我只有他。

  他還不忘體貼地俯下身問我,“好嗎?”

  我勾住他的脖子,輕咬著他的耳廓,低語道:“我愛你,你給的都好。”

  接著我的身體便開始輕盈飄渺起來,隨著那美妙的滋味一暈一暈地盪開,在他盡情釋放的意亂情迷之際,用磁性而略帶嘶啞的嗓音對我說:“我也愛你,文珊!”

  霎時,我的身體,冰涼徹骨。

  我僵在地毯上,心猶如碾壓。

  原來,他等的,他愛的,都是夏文珊,我只是一個替代品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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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卷一 第184章 蘇州記憶5

  阮慕笙要抱著我去清洗,我拒絕了。

  “你先去,我有點累,再躺一會兒。”

  “那我陪你。”他並沒有自己去,又重新躺在了我的身邊。

  片刻,他又坐起來,“這裡太涼,必須走。”然後不由分說將我抱起,進了浴室。

  我全身沒有一點力氣,最重要的是精神渙散。好在他耐心地為我沖洗,整個過程我都沒有說過一句話,我不知道該說什麼,也不知道該做什麼,只是任由他擺布。

  丁銳曾經說過,阮慕笙不可能娶我,他深愛他的亡妻。

  當時我還不信,但今天終於信了。

  他至今還深愛著她,放不下她。

  我像突然得了重病一樣,行屍走肉般躺在大床的一側,感覺身體全部被掏空,剩下的只是一個軀殼而已。

  阮慕笙為我蓋被子時,被子的一角被我的一條腿壓住了,他拽了兩次未果,我竟然一點沒有知覺,仍然一動不動地躺在原地。

  他只好伸手將我的腿輕輕拿開,抽出被子蓋在我的身上,“有這麼累嗎?”

  我沒有作聲,的確不知如何回答。

  他安頓好我之後,繞到自己的一側,躺下,房間裡很靜,靜得只有彼此的呼吸聲。

  其實我們誰也沒有睡著,我不知他在想什麼,大概是在想夏文珊吧?

  “慕笙,跟我說說她吧。”我想來想去,決定捅破這層窗戶紙,無論他心裡是怎樣看待的,畢竟要面對,而且說破無毒。

  “你說什麼?小愛。”阮慕笙顯然沒有意識到自己剛才在跟我親熱時將她的名字脫口而出的事,所以他不知我問的是誰。

  “夏文珊,是怎樣的一個人?”

  死一般的寂靜。

  只有樓下的風鈴被風撞擊的聲音不時地傳過來。

  沉默片刻後,他開口,聲音有些無力,“怎麼突然想起她了?”

  “你一個人想,會很孤獨吧?”我感覺自己的心無端地抽動了一下。

  我一直閉著眼睛,不知道他是什麼表情,可能他以為他只是在心裡想她,我並沒有察覺到。

  殊不知,即使是再粗心的人,對自己愛的那個人都會時時刻刻用心去感受的,感受他的悲傷與快樂,感受他的內心。

  半晌,他沒有言語。

  “我不介意。”我又補充道。

  我不想讓他認為我是個小氣的女人,連他懷念故人都會吃醋,所以先表明了自己的立場。

  可是說完之後,我卻發現自己很心虛,我真的不介意嗎?

  阮慕笙坐了起來,半倚在床頭,眼睛望著窗外,好像她就站在那裡。

  “她溫順,安靜,恬淡,清新。”他說得極其慢,像是在翻開一本沉重的歷史畫卷。

  一股酸澀從內心陡然升起,他的意思就是我不溫順,不安靜,不恬淡,不清新?

  不過仔細想想也對,這四個詞跟自己的確不搭,看來夏文珊是個淑女,大家閨秀,怪不得他這樣喜歡她。

  “她有什麼愛好?”我忍著醋意繼續問。

  “她唯獨喜歡……”他頓了一下,“喜歡蘇州園林的風景。”

  我的心猛地一悸,原來如此!

  那麼多的疑問全部破解。

  這次來蘇州,他真的是來懷念她,不用問,他們以前一定來過這裡,應該有很多忘不掉的記憶。

  在園林的某些地方,都應該有她的印跡,這也一定是他白天遊園時經常若有所思的原因了。

  而且,我猜他們以前也住在這裡,這一點,根據黃山的那句“還住那裡嗎?”,還有剛到別墅的那晚,他驚異地問“你也喜歡這裡?”其實,這些話里的微妙都與夏文珊有關。如今想來,全都不那麼奇怪了。

  因此,他方才去露天陽台懷念她,等她,回味他們以前的美好時光。

  而恰好這時,我來了,他一時迷離,把我當成了她。

  他的溫柔,他的纏綿,他的深情,都是給她的,都是因為他以為她失而復得,所以才情不自禁地喊出她的名字。

  他一定太想她了,想得靈魂都出了竅,卻不自知。

  “所以,碧袖辦公室的風格也是按照她的喜好?”我感覺自己好像在明知故問。

  “碧袖是在兩年前開業的。”他語氣淡漠而傷感。

  明白了,碧袖的誕生只是為了懷念夏文珊。

  他對她的愛,可謂深入骨髓,他在所有能夠鐫刻的地方鐫刻著他對她深切的愛和懷念。

  對於她的事,他不願提及太多,只是我問一句,他答一句。

  “我和她有什麼區別?”我忍不住還是問了。

  其實原本我要問的是我和她有什麼“相似”之處,才可能作為她的替代品?但不知嘴裡為什麼,卻說成了“區別”,大概內心深處還是不甘心自己只是一個廉價的替代品吧?

  阮慕笙將手臂伸過來,環住我,看了我幾秒鐘,又將目光移向窗外,幽幽地說:“你是玉龍雪山,她是蘇州園林。”

  這答案太深奧,也太微妙,我多麼想膚淺地追問一句:你是喜歡玉龍雪山多一些,還是蘇州園林多一些?

  不過,他的答案我已經知曉,又何必自取其辱?他從來沒有說過喜歡玉龍雪山,何談多少?

  “她長得一定很美吧?”我心裡酸酸的,倚在他胸口問道。

  他停了好一會兒,低頭托起我的下巴,我又看到了那樣熟悉的專注的眼神,像是要從我的臉上找到藏寶圖似的。

  “你覺得自己美嗎?”

  我沒想到他會這麼問,並且將問題轉移到我的身上,而且他很少讚美我的外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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